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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站起来向外走去,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来这么一趟,什么也无法帮他,反而要看着他就这样走向生命的终点。“对不起。”就在安佳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林双明忽然脱口而出了一句道歉,安佳知道他在为什么而道歉,她差点死掉,却只是换来了他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说完,安佳径直走了出去,看来,叛徒应该是林双明很信任的一个人,人心太复杂,这里也不是她的世界。
见完林双明后,看到安佳明显的情绪低落,一直没有说话的海因里希忽然说出了一句让安佳总算是有些高兴的话,“回去我就把哈莱放了。”
“真的?”听到他的话,安佳立刻高兴了起来,也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宪兵队,高兴地抓住了身边海因里希的胳膊,但是马上,她又有些担心了,“但是你能找到他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事实上,我已经找到他了,等我们回去就能办,这次,你可以亲眼看到他踏上通往自由的火车。”看到安佳高兴的样子,海因里希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别人看不到的幽光。
宪兵队是个西式的建筑,光可照人的地面,宽大的大厅,只是来来往往的大都是穿着日本军服的人,中间间或夹杂着一些身穿便装的人。安佳很不喜欢这里,紧赶了几步向要快点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但是,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却阻止了她离开的脚步。
看着东村证带着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安佳停了下来,扶在海因里希胳膊上的手也感受到了他因为戒备而变得僵硬的肌肉。东村证身后的人正是那晚她在酒店里寻找资料时候来过去的那个人,那个浑身充满了冷肃阴郁的男人。
“贝克曼小姐,我是特意带着王先生来道歉的。”看到安佳不明所以的目光,东村证先开了口,他还是要卖海因里希几分面子的。
就在这时,那个所谓的“王先生”也开口道歉,“非常抱歉,贝克曼小姐,那天我没有闹清楚情况,贸然开枪,给小姐造成伤害,实在是我的不是。”听了他的话,安佳才明白了原来那天开枪打中了她的人,正是面前这个人。
想到那天的疼痛,想到到达上海之后的所见所闻,还有即将死去的林双明,她忍不住地气怒,“难道你还想要我原谅不成?”说完,也不管对面面色难看的两人,绕过他们两人,直接走向大门,这中间,海因里希则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刚走出大门,身后的东村证和王先生也跟了出来,看到东村证似乎还开口想要说什么,安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心悸的感觉就传了过来,让她难受得皱起了眉头。虽然她修练的功法不能在空间外使用,但是自从修练了那个功法后,对于外界的感知却是敏锐了很多,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很可能是一种未知危险的预示。
“怎么了?”看到安佳忽然皱起的眉头以及变得难看的脸色,海因里希关心的低下头看着她。
正要开口说什么,安佳忽然撇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的窗口中伸出的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危险,”她说着,一边拉着海因里希向一边闪去,就在安佳说话的时候,一声枪响响了起来,子弹打在了他们身下的台阶上。
海因里希很快地反应了过来,立刻挡在了安佳的身旁,然后护着安佳向一旁避让,他带过来的几个德国士兵也很快地围在了他们的周围,安佳还沉浸在海因里希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所带来的震撼里,当一个男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的挡在你的身前,是个女人,都绘有一丝动容的。但是很快现实让她没有时间多想,只能被海因里希护在身后看着混乱的枪战场面。很快地,宪兵队的宪兵们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回击。被人保护在中间的安佳这时候才注意到了那几个德国士兵似乎在有意无意的隔开那个王先生。
一时之间,街上“嘭嘭”的声音乱响。
很快这场战斗就结束了,很快枪声都平息了下来,宪兵们开始走向那辆几乎被子弹打穿的黑车察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忽然“砰”的一枪响起,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了一颗子弹,这次应声倒下的,却是那个王先生,正当宪兵们反应过来想要查看子弹来源的时候,那枪声却已经消失无踪了。谁也没有看到的是,海因里希嘴角挂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经过了这件事情,安佳再也没有心情逛街了,恹恹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且打定了主意在走之前都不会再出门了。
同时,在日本宪兵队里,三天后,东村证拿着那颗从王先生体内取出的子弹,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那些锄奸会人员惯用的子弹,而且这和那天枪击事件中收集到的子弹都不相同,这颗打死王先的的子弹是那天找到的唯一一颗与其它子弹不同的子弹,而且,这颗子弹是德军最新发明的战场远程狙击步枪的子弹,目前只是德军专用的,海因里希这次来上海,也是为了商量他们要从德国人那里买这种枪的事情,就在两天前,他还亲眼见识了这种枪的威力和射程。想到当时海因里希那似笑非笑的脸,东村证终于明白了他说的那句“我不会放过伤害了安佳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他也只是阴沉着脸,淡淡的吩咐人销毁这颗子弹,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23章
日子说快也不快,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来,安佳深居简出,几乎不出门,每天也就是在家里弹弹琴,看看书,和海因里希交流一下,偶尔给佛雷德里克打个电话,至于外面的局势如何风云变幻,安佳几乎都不在乎了,反正即使在乎了她也几乎无法带来任何改变。
安佳的伤口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是原地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样的伤疤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是个人都会心里不舒服的。
“啊!”忽然惊呼了一声,安佳放下了自己撩起的上衣,彼时安佳正站在自己房间的穿衣镜前,撩起自己宽松的上衣,放低裤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小腹上那狰狞的疤痕,忽然门就被打开了,海因里希直接走了进来。
这些天他们逐渐熟悉了起来,偶尔海因里希白天过来的时候也就不再敲门了,但是今天安佳忘记把门反锁,就被他撞到了这样有些尴尬的情况。
看到海因里希走进来,安佳有些紧张,这些天,虽然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具体的实质的接触,但是每次上药或者偶尔海因里希还是会暧昧的撩拨她一下,若不是顾及着她的枪伤,估计他早就动手了,现在看这明显几乎已经好了的伤口,安佳忽然很害怕他的靠近。
海因里希看着安佳慌乱的神情,眼神幽暗,很快,他就像是没有看到那露出大半的雪白似的,神情正常的走进安佳,似乎也没有看到她往后退缩的躲闪,“这是治疗疤痕的药膏,是这里的中医药膏,据说去疤效果很不错,你可以试试。”说着,直接打开了药膏,递到了安佳的面前。
面前的药膏透出一抹翡翠似的通透的碧绿,打开后,一股清淡的香味迎面而来,安佳刚结果药膏,海因里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进去,白皙的手指和碧绿的药膏混合在一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我给你涂药。”说着,不等安佳反对,直接蹲下了身子,单膝着地,径自聊起了安佳的上衣,把药膏往伤口上涂了上去。
冰凉的药膏,混合着海因里希因为距离近而喷出的有些灼热的气息,让安佳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她有些战栗。
海因里希却像是在享受般,缓缓地涂着药膏,像是在爱抚那丑陋的疤痕,另一只手则揽上了安佳纤细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后腿挣扎。
就在安佳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阻止他的时候,他忽然主动的松了手,站了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是说着,“今晚要去金松舞厅,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裙子过来,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佣人送过来几个包装精美大小不一的纸盒,安佳打开盒子,里面从里到外,包括衣服、鞋子、首饰以及手包全部齐全了,不得不说,海因里希的品味还是不错的,送过来的衣服款式简单大方,但是首饰又华美夸张,整个搭配起来,既不会落于流俗,又不会淹没于无名。
直到夜晚到来之前,安佳都没有再见过海因里希,一个人吃完饭,安佳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好像自从来到上海她就再也没有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
最后打扮好了的安佳又给自己扫了一层淡淡的妆,才拿起包施施然的走下了楼,楼下,海因里希早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灯她了。
看到楼上走下来的安佳,海因里希眼睛亮了一下,安佳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礼服,那是一条黑白连身裙,上半身是纯黑色的紧身样式,一字领,一条白色的细纱穿过j□j的胳膊披在肩上,下半身是白色的纱质蓬蓬裙摆,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垂到了安佳的小腿之上,蓬开的白色裙摆与紧身的黑色上衣的对比下,安佳本就纤细的腰肢更是显得不盈一握,脖子上和耳朵上是海因里希特地挑选的晶莹洁白的大颗珍珠串成的项链和耳钉,脚下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子,一个黑色镶嵌着亮片的手包,头发是海因里希没有见过的一个样式,松散的辫子垂在脑侧,看似凌乱,实则透出一股慵懒和性感。
看到楼下正在等待自己的海因里希一身黑色的党卫军军礼服,白色的手套,看上去和安佳这一身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把手伸进了海因里希圈起来的胳膊里,安佳抿嘴一笑,这似乎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融洽的一起出现在人前。
这些天相处下来,安佳发现海因里希似乎也不是那么得让人讨厌。
夜晚的上海热闹喧嚣,自从来到这里,安佳从来没有见识过夜晚的上海,以至于在车上,安佳一直侧头看着街外闪烁的霓虹,亮如白昼的商场还饭店,来往的行人车辆,当然还少不了那些奔波的黄包车。
专心看风景的安佳没有注意,自己也成了身旁人眼中的风景。
金松舞厅是和百乐门齐名的舞厅,位于老法租界的中心,这一带显然是上海的娱乐中心,到了这里,灯火辉煌的商场和饭店就少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多出来的邻立的霓虹闪烁的舞厅、赌场以及一些安佳认不出来的场所,这里的人也和那些商业中心不大一样,除了来往穿梭的黄包车夫,街边卖烟和花的小贩,剩下的大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妆容精致的漂亮女人。
显然,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安佳不熟悉的世界。
车子停在一个宽大气派灯光闪烁的舞厅前,舞厅门前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硕的保镖,一一检查着来宾,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队的日本宪兵,带着枪,四下巡看着。
安佳他们的车到来之后,立刻有人去里面通报,很快,一个身穿日本军装的中年小个子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除了跟着东村证外,还跟着几个身穿不同服装的人,有男有女,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
“布莱希特上校,欢迎欢迎。”为首的小个子男人立刻上来先对着海因里希行了一个军礼,海因里希也立正还礼,“这是我的未婚妻,安佳。贝克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