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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云生初到太白居,表面上大家对他和和气气,但是心底都不服气,我们都是为太白居服务了一辈子的老人儿,你凭什么空降一个人过来,管着我们,拘着我们,我们凭啥听你的,你个只会在主子面前摇尾巴献媚的奴才,又比我们高了多少?
所以大家伙儿都是不太爱搭理他的,尤其以商富为首,他们都是把持着一家酒楼最为重要的部分,比如帐目,比如进货,比如对外客的交际等。
而其它人又以商富马首是瞻,因为他掌握着钱,他就是老大,跟着商富的那些人,平时去钱记买东西,都是有极大优惠的,这种优惠,都是把价格提高几倍,算在酒楼的帐里的。
绕了几个绕弯,不过是用公家的钱买了私人的东西罢了。
白云生还真是用心良苦呢,先是借他的名义收拢其它人,还暗中埋下绊子,一旦他地位稳妥之后,便是他被当成枪推出去的时候。
你白云生是聪明人,我商富也不是笨蛋。
“白掌柜,你这话说的让商某无地自容啊,做为太白居的采买,我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做事,从来不多拿酒楼一分钱,也努力让酒楼得到更好的货源,每月酒楼都有发工钱给我,我真不晓得白大哥所说的损失是指什么呢?”
商富眼底狡黠光芒一闪,只要你敢说出来,只要白云生敢说出来,他立即就说白云生诬赖人,俩们俩如果闹翻了,那些观风的人一看,哪里还会把白云生当回事。
所以白云生不敢说出来,只得哑巴吃黄连,自己吞。
是的,白云生心里暗啐一声商富是老奸巨滑,有点懊恼自己有些急躁,眼看把柄就要到手了,却又被那老家伙识破。他脸上却是陪着笑,用手轻轻一拍自己的右脸,“商大哥千万不要介意呀,看我这人吧,一着急,就说错话,商大哥自然是为太白居尽心尽力,这点不但是我,京城的东家也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必不会亏待你。我即刻就给东家写信,让东家给你涨工资,以嘉奖商大哥的勤劳。”
221、人不为已
如果这涨工资的行为由白云生手里使出来了,其它观风的人一定以为商富暗中收了白云生好处,已经和白云生站一条线了。
再退一步说,能加多少工钱啊,还不如一次回扣的十分之一。
不过他不能不要,他如果不要,就等于明白着告诉白云生,他要和他唱对台戏,他不能,他虽然刚才成功防守了自己的把柄,但是现在亦要让白云生占点便宜,认为自己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不过却也有自己的原则,白云生最好识相,不要触犯到他的底线。
皆大欢喜和两败俱伤,就看白云生怎么选了?
用自己的钱私下贴补商富,就等于是告诉所有人,他商富吃了回扣,现在换了渠道,回扣没了,所以白云生亲自补贴他的损失,哪怕没有实证,到时候众口烁金,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用公家的钱涨在工资上面,虽然大家暗里都知道是补贴损失,但是有这个名头在,就好办事,走到哪里,都理直气壮。
商富就是想要告诉白云生:我现在是你的盟友,是和你平起平做的,别指望捏着我的把柄,把我当奴才使,甚至关键时候,把我当成弃子给用了。
既然白云生已经聪明的退一步,他自然不能再咄咄逼人,也要配合才行。
当即商富便做出高兴的表情来,“是吗?如此当真是多谢白掌柜了,只是如果只让商某一人增加工钱,商某实在是有些不敢拿,我看其它那些老伙计,也都是为太白居尽心尽力的,白掌柜,您看……”
白云生之前被张悦娘气的差点吐血,现在又被商富气的差点晕倒,不过仍是咬着牙道。“是小弟考虑不周,商大哥说的对,大家都认真为太白居工作,理应涨工资。我即刻就去召集大家过来议事。”
上到掌柜,下到帐房先生,全都统一集中过来,白云生客气的将商富的提议说了出来,大家自然是欢呼一片,都过来感谢商富的热情仗义,对他的心也更忠实贴紧了,商某在被白云生收买的同时,亦不忘记他们的好处,他们哪里能不感激?
“白掌柜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我们做为老伙计,自然是要好好的辅助白掌将太白居经营好,到时候相信白掌柜还会跟东家提议,给我们加工资的。白掌柜,你说是吧?”
白云生嘴角抽了抽,这些人真贪,这次还没着落,就想着下次了,不过开空头支票,说大话谁不会呀。
等他站稳脚跟。到时候各个击破,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哪里还会再理会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白云生上楼写信去了。
商富又召集了几个心腹商议事情,将今天和白云生过招的事都说了一遍。
大帐房满脸担忧的说道,“按你这样推测。难道是总店出事了不成?连东家都要巴结着张悦娘一个小小的妇人,难道京里的总店已经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了吗?”
商富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脸色深沉,“各位兄弟,人不为已。天诸地灭。十年前,老东家派我们还有其它十几个人,一起来这青峰县开分店,打拼天下。当时说的是,只要能够成功开起来,营业额达到一定程度,就把我们调回京城总店,所以我们才拖家带口来了这个小县城。谁知道太白居走上正轨的同时,老东家也去世了。新东家上台,哪里还顾得上我们,原来说好的三年之期,现在都过去十年了,也没有人来理会我们。当年一起努力的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只留下我们几个,我们也逐渐在这里娶妻生子,扎下根来。”
另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是太白居的大厨,他也满脸愤愤不平,“大哥这么多年为太白居任劳任怨,困难的那几年,几乎是不眠不休,原本以为上任太白居掌柜走了,这掌柜一职铁板钉钉是您的,谁料那少东家行事端的无品,居然凭空派来一人,这算什么,把我们的努力都不放在眼里吗?”
“就不说这些了,就是后来的那几个帐房,在这里混了几年,就被调回京里了,听说在总店哪怕当个三帐房,所月拿工钱和每年的利钱,是我们这里大帐房的好几倍呢。”
“既然京里已经忘了我们,那我们就要自救!”商富又把白云生祸水引东,企图让他去找张悦娘麻烦,想把他们当枪使,最后关头推出去的事说了说,大家立即义愤填膺。
“那大哥,你刚才为何帮他说话?”胖大厨满脸不解。
商富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那一身的肥肉杵在那里,实在给人一种压力。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但是我们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们得给自己寻后路。”
“大哥,你就直接说吧,要怎么做,兄弟们都听你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太白居是没指望了,而现在能够和太白居叫板的只有翡翠轩,只是翡翠轩和太白居是死敌,我想柳平潮一定不会用我们,他那么精明,所以我们的退路只有在一个人身上才能找到。”
“大哥说的是一品香?”
商富点头,欣赏的看了一眼三帐房,“反正从明天开始,我们太白居和一品香表面上也算是盟友酒楼了。只要我把白云生今天和我说的话,做的事儿,都告诉张悦娘,等于是先向她投诚示好,相信她一定会投桃报李的。”
……
李梅花正躺在毯榻上面对帐,突然听管家报,说是太白居来人了,她皱了皱眉头,太白居会有啥事?貌似,进货合约到期也是下个月的事呀。
没错,太白居和钱记的进货合约,都是三个月一签。
来人正是之前和商富商量事情的三帐房赵尚。
他把帐本摊开,一页页展平给李梅花看,“钱夫人,请看看,这月里头,我们太白居在您这里所进货物清单,是否有遗漏?”
李梅花喊来钱管家,拿来货铺这边的帐本一一核对,然后摇头,并无误差。
赵尚又道,“按平常习惯,我们太白居每月大约要在钱记进货总价值约为八十俩是不是?如果逢节假日时候,则会增加到一百俩左右?”
李梅花点头,满头雾水,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
赵尚又拿出一个锦袋,“这里一共是三百俩银子,其它六十俩是这个月货物的钱,另外两百四十俩是付到六月底合约到期的货物钱,请钱夫人收好。”
李梅花眨眨眼睛,却并未动钱袋,“赵帐房,你们商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提前预付这是有的,但是全额付清的事儿,好像太白居从未做过,难道不怕他们在货物里掺假掺水,使得货物质量下降吗?
以往太白居付款可没这么痛快,往往一月的货物余款能在五月讨全就算是好得了。今天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古怪。
“钱夫人,我们白掌柜让我跟您带句话儿,以后我们太白居的进货渠道就改成洪记了,这些银子给您就相当于提前解约的违约金。”
李梅花差点没吓的从毯榻上面滚下来,脸色铁青的说道,“你们白掌柜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要换进货商?”
赵尚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说,“我只是个小小帐房先生,听掌柜的吩咐做事,其它的一概不知。如果钱夫人想知道原由,可以去找我们掌柜的问问,我们也不过是替人办事的奴才而已,告辞!”
临来前,商富交待了,白云生越是想让他们搅和进来,他们越是要明哲保身。
他来这里解约的同时,商富已经去找张悦娘坦白了,不知道现在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一品香的包间之中,张悦娘眉眼淡淡,看不出喜怒,“商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向来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就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
“张老板果然痛快。商某的要求也不是太过份,商某会协助张老板打击太白楼,让它在青峰县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把酒楼转卖掉,到时候竞争的人肯定很多,商某只想让张老板帮我拿到太白楼,我要自己经营。”
呵,胃口当真不小,居然想翻身当主人!
不过不想当老板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张悦娘举起茶杯,“我也有个条件,如果到时候你买下了太白居,我要占六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左右或者干涉酒楼的发展。”
商富心里过了一遍张悦娘的话,又比较了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完全以他一个人,是根本没有力量做到这些事的,当即只能忍痛割肉,“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张悦娘笑的极为阴险,浅浅抿了口茶,“合作第一步,我想知道你们太白居最著名的太白醉鱼的配方,相信以商老板如今的人脉,应该不难拿到吧。既然要打击他,自然是要捡七寸来打。”
222、鱼片粥
商富当即脸现难色,思虑半晌,终是吐露了真话,“张老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配方其实早就失传了。别说我们,就连京都的总店里,也并不是真正的配方。”。
张悦娘半信半疑。商富正色道,“我和张老板已经坦诚至此,自是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也想很快拿下太白居,但是商富说的是千真万确,要不是太白醉鱼的配方残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