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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老太太变得好像通情达理了许多。虽然没有亲自打理,但是对媳妇和儿子的事都很认真关心。
最为重要的是,她居然把前来结同盟的李梅花给打了出去。
一条条线索逐渐清晰的浮上水面,一个答案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也不排除老太太病了一场,发现我们的好。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可能。”李恒之说道。
“不太可能,以前李老太太没事的时候,会纳鞋底,但是自从她病好后,你可看她纳过几回,倒是经常听喜儿说她对着天空发呆来着。老公。你说假如她真的被穿了,会是多大年纪的人?如果是个年龄和我们相仿的,那岂不是搞笑了?”
李恒之安慰道,“你先别乱想,对了,喜儿不是说她今天在书房待了一天吗。我们去书房看看。”
张悦娘立即跳起来,和李恒之掌了灯,来到书房。
书房有三个变化:一是书桌上的书被整理的很齐整,二是墨变少了,纸张以前虽然未数。但好像也薄了不少。
最后,张悦娘在角落的废纸篓里找到了一大堆碎纸片,夫妻二人将那碎纸一点点粘上,惊讶的发现,上面竟是用柳体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张民诚!
另一张碎纸上面,则是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静字,还能看见刚开始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是随着字数变多,逐渐顺利了起来。
张悦娘只感觉身形一震,捂着嘴,双眼圆瞪,脑子里涌过一阵不可能,眼泪不知为何,竟是急速的飙了出来。
李恒之也倏然变色。
张民诚是张悦娘在现代老爸的姓名,这里除了她和张悦娘,没有人知道。
但是现在,这书房的碎纸片上,居然诡异的出现了这三个字,而且还是大字都不识的李严氏写出来的。
“江华,你说,你说,会不会是……”张悦娘一边流眼泪,一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恒之忙将她抱紧,亲了亲她的额头,“冷静,悦娘冷静一点。你说的不无可能,但是在那个世界,知道岳父名字的人,可不止你母亲一个啊?”
“我,我想去看她,恒之,我想去看看她,如果真是她,我最近都对她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什么?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本就很苦,后来我们又离世,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知道多辛苦。好不容易来了这里,却遇到我们的千防万防,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呀?”张悦娘痛苦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眼圈红不行,一个劲的抽泣着。
“镇定,悦娘,现在你不能去看她,露了马脚就不好了,我们还不能确定,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这样吧,我们来试试她。”李恒之心里也慌乱之极,同时又有些欢喜,这个人如果真是自己的岳母,那就太好了,他们一家人真正的团聚了。
“好,我都听你的。”张悦娘终于收了泪,但是仍然紧张的不行,哪里还坐得住,一会喊安正阳进来,明天去街面上多买些好的头饰和衣料,送到老太太院里去,一时又命平福,如果老太太想吃什么,一定要满足。
晚上在床榻上,张悦娘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劲的和李恒之说,要怎么认亲?
“你想好怎么试她了吗?”张悦娘焦虑的问道。
李恒之拍拍她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你且放心吧。明天下午就知道了。”
一夜过去,下午时分,张悦娘正在一品香里等的焦急,就看见李恒之派人来请她,两个人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后门,搭了梯子翻墙进去的。
为何进自己家门,还要翻墙,张悦娘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亦不发言。
李府的后院还未装修,以往都是给下人住的,其中有间小屋阶前清扫干净,此刻李恒之和张悦娘则躲在暗处,将阶下的李严氏和姚喜儿看的一清二楚。
姚喜儿满脸惊恐,“老太太,因老爷说过阵子家里要来客人,让奴婢把这后院收拾出来,但是刚才奴婢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这边有个小隔间,里面竟然有许多牌位,好生吓人啊。”
“牌位?”李严氏满脸疑惑,沉吟一番道,“想必是李府的祖宗牌位,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既是牌位,那便就这样锁着好了,东厢南厢不都有空间吗,应该够住吧?”
姚喜儿却是慌张的摇头,“奴婢误打翻了一块牌块,发现上面的人都不姓李,其中还有一块,叫张民诚的,这会是李府的祖宗吗?李家的祖宗不是也应该姓李吗?”
张民诚三个字像是雷电一般,劈过李严氏的身体,她突然握紧了喜儿的手,捏的喜痛的叫了起来,李严氏急促喘着粗气,眼里隐有泪光,半晌才沉静下来,“去,打开瞧瞧,若真是李家的先祖,我们也好拜祭下。”
姚喜儿低头应是,有些哆索的拿了钥匙开了门,退到一旁,李严氏柱着杖,慢慢走了进去。
小小的隔间里,只有一张供桌,桌上一排赫然摆着五个牌位。
第一个赫然就是喜儿说的张民诚,李严氏的手哆索着,大概太激动,加上屋内光线暗,所以她也没看出来,这牌位的刻痕分明是新的。
李严氏跪了下去,满脸是泪水,将张民诚的牌位,抱在怀里,压抑着痛哭出声,“民诚,民诚。”
张悦娘也哭了出来,她没想到李恒之所谓的试探就是把他们的牌位都摆出来,如果李严氏还是李严氏,只会疑惑,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不会这样动情伤心。
李严氏抬起泪蒙蒙的眼,扫到第二个牌位上面,上面的名字是:尤*。
她如被雷劈,惊的倒退好几步,直接跌坐在原地,再看看怀里的牌位,又看看那三个字。
尤*分明是她前世的名字啊,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块自己的牌位?如果说有前世丈夫的牌位是巧合,那么自己呢?还有另外三块是?
她逐一扫过去,只能说是震惊的脑袋一片空白:江华、张悦、江凌儿
她抬起手,逐个抚过这些牌位,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阿悦,凌儿,江华,老头子,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还是惩罚啊,我尤*,自认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儿,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知道我一个人在那个世界,过的孤苦伶仃,所以才让我来这个世界,有儿子,有媳妇,还有下人侍候吗?只是,民诚啊,在那个世界,就算我一个人孤苦,还能时常去公墓陪你和阿悦他们说说话,现在来到了这里,两眼一摸黑,谁都不认识,我是比前世更痛苦啊。”
张悦哭的几乎失声,全身没有力气,好想立即冲进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只是她终究忍住了,红着眼圈,从暗处走了出来,颤抖着声音喊了声,“妈!”
224、一家团聚
尤*吓一跳,没想到这里有人,立即抓紧张民诚的牌位,倒退到旁边,警惕的看向张悦娘和走过来的李恒之,低垂下眼去,“你们都听见了,我,我不是有心瞒你们的,只是我也很糊涂,到这几天才明白过来。”
“妈,妈,你看着我,我是阿悦,我是阿悦啊。”张悦急切的喊了起来。
李恒之也点头,“妈,我是江华,我是你的女婿江华。”
尤*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他们,哆索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恒之,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带着媳妇过来胡闹?为娘这几日总觉得精神不济,时常会说胡话,难道你们也糊涂了不成?”
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让人直觉得心疼。
张悦娘却是忍不住了,奔过去,冲进尤*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妈,你怎么不认我,我真的是阿悦,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爸让我练字,我总是偷懒,爸见我字练的不好,便罚我,你整夜陪我练字,有时候还帮我写,帮我作弊。可是最后都会被爸火眼金星的发现。”
李恒之眼圈也红红的,看着张悦历数小时候的事,尤*这才从将信将疑到确定,捧着张悦娘的脸庞,细看再细看,颤抖着问道,“你真的是我的阿悦?”
张悦娘用力点头,又将前世自己身体上的各种胎记一一细说。
“我的阿悦啊,妈好想你啊,妈常常做梦,梦见你们一家三口,带着小凌儿,坐着旋转木马,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小凌儿还不停向我招手,喊着外婆。你快来跟我们一起玩啊。我想靠近前去和你们打招呼,你们就一下子不见了。阿悦,我的阿悦啊!”
好一会,母女俩才停止哭泣。张悦娘拿出手帕替李严氏擦干净眼泪,三个人红着眼圈,走出小隔间。
“娘,你累不累,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张悦娘温柔的看着李严氏,满眼皆是孺慕。
李严氏则是拍着张悦娘手背,轻声道,“娘不累,倒是你和恒之,老是在铺子和家之间来回跑。一定累坏了吧,听说这青峰县有两大酒楼,你们一品香在夹缝生存,一定不容易。”
姚喜儿整个人已经惊呆了,立在原地。没办法思考。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原本应该在一品香铺子里的夫人和老爷怎么会从隔间里走出来?
其次一向和李严氏如同杀父仇人般的婆媳,怎么会突然亲密的好像俩母女?
“喜儿,你去找安管家,再去买两个手脚勤快的小丫头过来,以往只有你一个人侍候老夫人,太辛苦了。”
李恒之吩咐起来,喜儿却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下张悦娘。
张悦娘感觉到丈夫的用心。心里甜丝丝的,便微笑点头,“都照老爷吩咐的去做吧。”
谁知李严氏(尤*,以后都叫李严氏了,从现在开始,李严氏的里子装的是现代张悦的亲生母亲了)却是喊住喜儿。看着张悦娘和李恒之道,“娘我有手有脚,才六十岁不到,年轻的很,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如果店里忙。你们把喜儿调过去帮忙也是可以的。”
喜儿彻底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关键是李老太太变的好生诡异呀,难道又是在和夫人做戏吗?
她顿时紧张起来。
“娘,您之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正是女……媳妇孝顺你的时候,再怎么紧张,也不缺少那几个买奴才的钱。”
张悦娘暗自吐了吐舌头,差点当着喜儿的面,把女儿两个字说了出来,她现在满心激动和欢喜,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方,和亲娘细说详细。
李恒之见妻子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便将姚喜儿打发到灶间去炖些补品,然后带着自己的妻子和丈母娘,来到房间,将门关严实,开始细说起,自他们离世后的事情。
李严氏叹了口气道,“这世上最悲伤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说这唯一的女儿一家都去了,留我一个孤老婆子,这日子可得怎么过?幸好我以前的学生,有几个不错的,时常过来看我,开导我,才让我想开了些。我没事的时候,就去你们的墓前坐着,跟你们说说话,聊聊天,那天我回来的时候,淋了雨,原以为没啥事,吃点感冒药就好了,谁曾想整个人就越来越昏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到这儿了。”
李严氏又问张悦娘和李恒之是怎么到这儿的,两个人又把自己的经历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当李严氏听说,这具身体的相公,曾经有真正张民诚的魂魄来过之后,顿时又惊又痛。
“自你爸走后,我时常会做一个古怪的梦,就是梦见你爸穿着古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