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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娇声音尖唳,用指甲不停的掐着身旁一个穿着浅紫比甲,梳妇人发髻的少女,只掐得少妇脸色青白,惨呼不已。
“贱人,张悦娘,还没完呢,这才刚刚开始,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罢又是狠狠一拧,紫衣少妇发出痛呼声,摔倒在地上,杨玉娇则是一脚踹了过去,“废物,和你干娘一样不中用。”
少妇满脸是泪,如同梨花带雨,微仰起精致的小脸,隐约可看出眉眼,竟是当日在李梅花府上的卖唱母女。
只是这名少妇哪里还有当日的丰腴之美,早就被折磨的形消骨瘦,只剩下皮包骨头,更显的一双大眼,十分渗人。
“瞧着我做什么,还不把二夫人服下去,好生侍候着,二爷晚上回家如果看见二夫人身上有伤,一定会心疼的。二爷的手段,你们可是知晓的。”
一众丫头立即哆索了,赶紧将那紫衣少妇从地上扶了起来,匆匆搀扶了出去。
那紫衣少妇被扶到走廊时,突然挣扎开众丫头,朝着荷花池旁边的廊柱上撞去,只是一道身影如同鬼影一般掠到廊柱前头,生生当了肉墙,使得紫衣少妇被弹回了好几步。
众丫头趁机上前,一把按住紫衣少妇,用手帕堵了她的嘴,将她抬走了。
……
与此同时,李梅花亦忐忑不安的在府里不停走动。
身旁的钱管家看着她,暗中微微摇了下头。
自家夫人那只进不出的个性,他是太了解了,这回这件事,若不是因为李梅花贪小便宜,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原本杨玉娇给出的活动经费是两千俩,让李梅花去云省城找那老妇人,她是某个地下组织的联络人,这个组织在省城里头,是专门从事拐卖、坑蒙诈骗,碰瓷等事的。
没想到李梅花见到银子便挪不开步子,自己怎么挪了一千五百俩,只给了五百俩给那老妇人,让她找人演戏,碰瓷李恒之和张悦娘。
这不管是什么行当,都是有高低能手和庸手之分的,地下组织也一样,什么价钱请什么人?
加上那老妇人也想赚一把,便又私吞了两百俩,只花了三百俩,请的是最低层次的人,就是那个考了十来年都没有过乡试的童生、那个徒有虚名的于大夫,还有那个老妇人躺在地上的假儿子。
钱管家暗自想着,李梅花太轻敌了,要知道张悦娘早不是当初的张悦娘了,她越来越强大了,要不然怎么会把一品香新铺子经营的如日中天的呢?
李梅花倒不担心张悦娘追查到她,因为杨玉娇已经请高人出手,将那四个人都灭了口。
她现在只担心,杨玉娇有没有发现,她暗中扣下活动银子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对她?
不行,必须要赶在杨玉娇发飙前,立个功。
突然一个恶毒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拍手道,“张悦娘和李恒之正好都在省城,估摸着没有个三五天的,肯定是回不来了,正好趁此机会下手,也好表个功给杨小姐看看,我还是合用的。”
231、发明水车
钱管家心里一惊,立即劝道,“夫人,杨小姐已经有自己的一套计划了,我们已经坏了她一次事了,这次还是先问过杨小姐再说吧,万一打乱小了她的计划,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赔了夫又折兵?”
李梅花逐渐冷静下来,觉得钱管家说的有道理,是她太急切了。想到这里,她便立即吩咐人过来换了衣服,坐着轿子往杨府而去。晚间回来的时候,不但脸色晦暗,而且脸上还有一个五指印。
杨玉娇的喝斥犹在耳边回荡:“你这个蠢货,李恒之才拿了秀才考试头名,大家都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他和钦差大人交好,陆放现在还没离开青峰县,你就这样做,是想告诉天下人,我们要与他们为敌吗,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忍,忍,忍,她要忍到什么时候?
李梅花这样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即使是在杨玉娇那里受的气,她也会自动转为对张悦娘的恨,觉得都是张悦娘造成的。
要不是张悦娘突然变得彪悍了,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她照样压迫着李家,算得这青峰县一霸,但是现在她已经沦落为杨家的奴才走狗了。
而且还是一条不怎么受待见的走狗。
“派人去打听下,张悦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她打算把那两个准备好的孩子,在李恒之回家当天送过去。
到时候乡亲们都来道贺,如果发现李府门口来了这样两个可怜的乞丐,他们必要收留,收留了才能显得出李秀才的仁义善良。
……
李恒之原本有些不放心一口香,想快点回去,但是张悦娘却不准,他头上的伤还没好清呢。
陆放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又多留了些时日,待双方事了。才在翡翠轩聚了一晚,各自分道扬镳。
陆放要把在云省的事都整理出来,禀告给皇上,打算把考试木屋及饮食方面的改革在全国推广。
张悦娘当然也乐见其成。如果真能这样的话,每到考试季,那他们一品香的双色糕点可又要畅销了呢。
来的时候是四位童生老爷,回去的时候是四位秀才老爷,张悦娘特意租了两样马车,她和李恒之一辆,其它三个娃一辆,路上也不赶,反而如游山玩水般,走走停停。住的也都是大客栈,大约于第三日才到达青峰县。
没曾想在城门口竟然看见许多乡绅名流们,俱都焦急的等在城门前,一看见他们的车马过来,立即就燃放了鞭炮。赞誉夸奖之类的词像流水般淌了出来。
众乡绅们还在翡翠轩订了包间,想要宴请李恒之和其它三位秀才,但是却被李恒之挽拒了,他说幸亏有县令大人提拔才有今天,所以才有今天。
众人一听,自然领会,便各自散去。
拜贴和仪礼送进县衙。只见留守衙役,听说青峰县城外发生一起案件,陆大人和周师爷,及赵程二位捕快皆去查案了。
李恒之等人回到府里,李严氏早就命人准备好一桌酒菜,大家欢聚。俱都喝的醉眼朦胧,这才散去。
小暑东风十八朝,晒的南山竹也叫。天气进入七月,逐渐热了起来。
越是如此,一品香的生意越是爆满。不管是真心消费的,还是来蹭凉的,反正从早上开门到晚上打佯,那客人都是源源不绝的。
李恒之将铁扇的原理也引用到自家府上,并且还改成了脚踩式,这样假如李严氏感觉热的话,姚喜儿可以一边用脚踩铁扇,给李严氏扇风,还可以做针线活,当真是一举两得。
这日张悦等人正在雅间里,凑在冰盆前面纳凉,突然听伙计禀报,说是何家村的何春来了。
何春浑身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俱都被汗湿透,额头上亦有豆大汗珠,一进雅间,感觉到里面的冰凉意,立即打了个哆索。
“何春,快过来坐着凉快下。”张悦娘吩咐伙计,赶紧给何春上碗冰绿豆爽,这是七月份一品香新推出的饮品之一,绿豆原本就是降火的,又加入碎冰在里面,吃下肚子,真是浑身都从头爽到脚。
价格便宜,每天至少都要卖出去几百斤。
何春用袖子随意抹了把汗,摇头道,“我不吃了,还得赶回去呢,今天过来是想说一事儿,夫人,老爷,自入暑以来,都没下过雨,这田眼看就要干了。原本那试验田的苗长的特乌特好,可是这要是缺了水,那收成就不能保证了,我爷爷让我赶紧来请东家拿主意。”
李恒之立即关心的问道,“就算好一阵子没下雨,也不到于连河里的水都干涸了吧?打点水进去就是了。”
“老爷你有所不知,河里的水是有的,不过距离田地较远,往年只有我们自己家那十几亩地,我们家加上吴家共计五口人,每日担水来泽田,勉强可以度过旱期,等来雨天。只是今年老爷家的田地加上我们家原有的田地,共有近百亩,我们家那几个人恐怕是挑不了了。我爷爷是想问问,要不要请人担水?只是这一干旱起来,家家田地都要担水,恐怕喊不到人,这又该怎么办?”
张悦娘疑惑起来,“难道你们以往田地干旱,都是用人力挑水来润泽田地吗?”
何春点头,“是呀,人不去担水,难道水还会自己跑到田里来不成?”
李恒之和张悦娘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难道你们不用水车吗?”
何春满头雾水,“水车是何物,从未听说过。”
何春又问其它人,都说没听过,而且大家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如果遇到旱季就担水泽田,如果遇到雨季又要担水保田。
总之都是人力!
张悦娘点头,表示知道这个情况了,看着何春喝了冰绿豆爽,又着人包了一大包糕点,让何春带回去给村里的人吃。
待下人们都退走,只余夫妻俩时,张悦娘便立即看向丈夫,“现代自然都有水泵,在我印象里连水车都是古老久远的东西了,你可还记得结构图?”
“虽然不是太清楚,但是大体原理却是懂的。”李恒之脸上有些跃跃欲试。
接下来几天,李恒之都一直在府里闭门不出,从何家村请来那几位木匠老师傅,买了许多木材在后院尝试。
终于在半个月后,第一台水车成功面试了。
张悦娘吩咐人把水车带上,驾着车和李恒之,还有府里和一品香里的所有伙计,一起去了何家村。
到了田地头,果然看见家家户户,老老小小都在用挑或是用提的,将那河塘里的水往自家田里运。
只是田地都快干涸的开裂了,仅凭人力挑的那点子水,怎么够用,才刚泼到田面上,就立即被吸收了。
天空中骄阳高照,就算这样挑上一天,恐怕也会立即被晒干的。
何大爷听说李恒之来了,赶紧放下水桶迎了过来,“夫人,老爷,你们来了就太好了,看来今年的稻子保住有望了,只是这么多人,没有带扁担水桶过来吗?这一时半会要上哪里去借?”
何大爷竟然以为李恒之是带人过来挑水的。
张悦娘莞尔一笑,拉着何大爷粗糙的手掌说道,“大爷,我们有了它,今年我们家就不用担水那么辛苦了。”
伙计们将布扯开,露出木头制作的水车,何大爷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说道,“这是何物?”
李恒之便介绍道,“这东西名叫水车,可以把水从塘里面抽起来,通过沟渠运到田里,这样就节省了许多人力,到时候只需要有一个人站在这两旁踩脚踏子即可。”
关于水车的原理,李恒之没说,因为他们都是庄稼人,说了他们也未必懂,只要让他们知道,这东西好用就行了。
何家人都围绕过来,摸着水车,新奇的不得了,就这小玩意儿,能让水自已个儿到田里来?
大家脸上俱都写满不信。
“在放水车之前,得先挖出一条运水道来。来,大家把铁锹都从筐里拿出来,我们争取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把运水道挖出来。”
老爷有命令,伙计们敢不从,何况夫人说了今天干一天的活,给一个月的工钱呢。
大家的积极性还不立即被调了起来?
李恒之让大家把农具从车里拿出来,开始在田地旁边开挖沟渠,因为田地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