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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根本都是人家早就步步安排好的。
而且他们中间必然有对方的内鬼,否则这一切不好做。
内鬼会是谁呢?
李恒之看了一眼张悦娘。张悦娘微微摇头,原本她怀疑是守诚,但是刚才守诚为了救那一包调味包裹,连命都不要了,她又动摇了。
在场的只有这些人,柯梦龙和柳平潮是翡翠轩的人,这场比试关乎着他们的身家,他们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平安等六人又是自己死忠卫士,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吕五一直在看着马车,在外面。没有机会。
守诚在医馆里治伤,再看他那拼了命报恩的架势基本可以排除,剩余的只有晋安三个伙计了。
绿豆汤的事已经查清,那么再说李恒之为何会睡着吧,书箱是谁送过的?
李恒之这才想起来。“书箱是晋安送过来的,他当时还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似是想到什么,又退了出去。不过只一会功夫,按理说没有办法做手脚。”
“而且我们在窗户附近也没有找到什么迷香的粉末之类的。”
“那相公你拿到书箱,可感觉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李恒之细细回忆,“当时一打开书箱。隐约感觉有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但是很淡,马上散去了,后来抄书的时候,我又感觉闻到了一点,只是到后来就睡着了。”
“如果那股幽香真能迷人。那么你肯定会在打开书箱的第一时间,就会睡过去,可是没有,说明幽香本身是没有催眠作用的,看来这股幽香是要与周围环境中什么东西相互作用。才会产生催眠的效果。柯少爷,你见多识广,可见过这些东西?”
柯梦龙想了想,便问李恒之,“李兄可否形容下,倒底是哪样的幽香呢,兰花,菊花,牡丹花,还是脂粉般的幽香?”
李恒之闭目细细凝思,方道,“有点像是海棠花的味道,又有点像金盏花的味道,但又不太像,很淡很淡,淡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柯梦龙寻思起来,“海棠花,难道是它吗?”
众人立即紧张的看向他,他坐直了身体方说道,“传说有一种金盏海棠花,是金盏花与海棠花的异种,就是类似这样的香味。而且据说金盏海棠花的香气若是与墨香相混合的话,就会让人感觉昏昏欲睡。”
那就正是了,当时李恒之正好沾了墨汁在抄书。
李恒之一听立即拍拍自己脑袋,“真是的,我平时都用炭笔,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心想着长夜漫漫,我用毛笔可以一边抄书一边练字,谁料居然就上了他们的当了。”
柯梦龙拧眉不语,张悦娘注意到了,便疑惑的问道,“柯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我曾听去世的爷爷说过,二十年前海云天和兰九生比试厨艺大赛,当时也曾出现过这金盏海棠花的悬案。”
“这样说来,肯定是海云天干的喽?我找他算帐去,不凭真本实,尽搞这些歪门邪道,算什么本事。”平威性子急躁,说罢就要站起来,却被平忠拉住。
“明天就要比赛了,你若是现在去把他打伤,我们就不用比了,就算夫人有办法解决食材的办法,我们也已经输了。你做事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现在是冲动的时候吗,等比试结束了,你想把他打成方的圆的我都不管你。”
平威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满脸怒色。
柯梦龙却是摇头道,“不是海云天,当时海云天十分年轻,当时大赛组委怀疑是司南做的,只不过没有证据,就让他逃脱了。”
大家都看向他,“司南是谁?”
“昔年宫中的御厨大总管,也就是杨玉娇的祖父。”
张悦娘嘴角一勾,“我就猜嘛,这行事逻辑严密,不像是杨玉娇的手段,更不可能是李梅花那个笨蛋,原来竟是高手在后面指点。不过就算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今天大家也累了一夜了,都快点去休息吧,且看我明天,如何将他们全面碾压,把他们打成落水狗,滚出青峰县。”
众人虽然不知道张悦娘要怎么办,但是看她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也只能各自心不安的离开去休息了。
天色大亮,赛场上开始人头攒动起来,杨玉娇指挥着手下的伙计,将食材和锅具一一搬了过来,等会要在大家面前,公开进行烹制十位名厨的拿手绝活。
再看张悦娘那边,人到是齐了,只是灶旁边并无一样食材,只有平福几个人在帮着,将调味料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海云天虽然不屑杨玉娇的手段,但是看见这样场景,还是很喜欢落井下石的,他朝着诸位乡亲抱了抱拳,又向着官方评委团点头,这才看向张悦娘。
“听闻昨晚你们的食材仓库着火了,今天又空手而来,难不成只想用调味料做成十道佳肴吗?张悦娘你当日口气甚大,我还以为你有些本事,真是让我失望呀。如果你们肯现在认错,向我跪着求饶,承认我是天下第一厨,并且主动将所有房契地契都拿出来,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一般计较,饶了你们。或许本大师我心情一好,不会赶你们走,反而要给你们一口饭吃呢。”
“哈哈……”站在海云天身后的人都一齐狂妄的笑了起来。
商会长也满脸担忧,“张悦娘,你要不要申请再去采买呀,距离开始还有段时间,虽然说临时采买,会扣分,但也比直接认输好呀。”
陆自在也满是担心,但是他是公正人,不方便说话,只能看了一眼张悦娘。
张悦娘微微一笑,“谁说我们没有准备食材。”
她突然蹲了下去,手在灶台旁边摸索着,竟拉开一个暗格门,里面鲜绿的蔬菜露了出来,众人一顿惊讶。
柯梦龙和柳平潮,一起握紧拳头,满脸激动的看向张悦娘,“张娘子,你把我们骗的好苦呀。”
李恒之也微微笑了笑,“诸位,如果我们不演的真实一点,又怎么会引得人家上当呢?”
海云天和杨玉娇的脸遽然变色,杨玉娇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气的胸口发抖,这,这怎么可能?
张悦娘朗声道,“大家所看见的搬进仓库的,不过是些废纸,真的食材,早就放在灶台底下的暗格中了,一直就摆在这里呀,根本不需要我们来运算。可笑有些人呀,以为放把火把我们的仓库烧了,就能得逞了?把人给我带上来!”
平忠平威押着崔氏和另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上来了,大家一看,这两个人不是杨氏油坊的伙计吗?
女的是崔氏,男的是刘平。
平忠将这两个人已经画过押的供纸送到商会长和陆自在面前。
供状中崔氏交待,杨玉娇指使他们,崔氏拖住商会的厨师,刘平潜进厨房在蟹膏汤的碗里加入了少量巴豆,事后又收买一个端菜的仆人将那碗蟹膏汤端到平安等人的前面。
将金盏海棠花的花汁泼在李恒之的书箱上面,是崔氏干的,而潜进仓库放火的则是刘平。
杨玉娇可能万万没想到,张悦娘等人的昏睡,李恒之的昏睡,都是假象,是他们早就算计好,埋伏在四周,只等来个瓮中捉鳖的。
杨玉娇很不甘心的被程前二位捕头抓了下去,先带到大牢,听候发落。
看着李梅花和海云天那扭曲变色的脸,张悦娘突然觉得心中当真是畅快之极呀。
245、狗咬狗
杨玉娇才被带走,李梅花就害怕的两股战战。
杨玉娇是她最大的靠山,现在靠山没了,就该到她倒霉了,她该怎么办?
她抬头正好和张悦娘的目光相撞,张悦娘竟然抬起手,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手放在颈项旁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的她当时脸就白了。
她拼命从人群中挤着,想要后退,可是今日比试开始,为了防止有人作弊,只能进不能出,她才摸到栅栏旁边,就被一个黑脸衙役给拦住了,“不准走。”
“卟嗵”一声,她吓的跪了下去,抱头求饶,“官老爷,我错了,我招,我全都招,我也是被逼的,我是没办法,如果我不照着杨玉娇的话做,她背后靠山太厉害,我惹不起她呀,如果我违背她的意愿,她就会让我们从青峰县消失的……”
李梅花整个人语无伦次,竟然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干过的坏事,帮着杨玉娇干过的坏事都说了一遍。
就在李梅花自行招认的时候,人群就散了开来,陆自在带头,身后跟着张悦娘等人,已经将她的话全都听到了。
陆自在脸色铁青,挥了挥手,正打算让衙役们将早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李梅花带走时,张悦娘却是朝着他投了个眼色。
他立即喊住衙役,朝着张悦娘走过去,张悦娘轻声建议道,“大人何不让她们俩在一个牢房,这样的话,为了保命,她们必然会狗咬狗,互相攀扯,到时候大人再命一人潜在暗处,将两个人的对话全部记下,就算杨玉娇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逃脱不了的。”
陆自在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张悦娘,随即朝着周师爷吩咐了几句,周师爷带着人押着李梅花走了。
“我不想被杀头,我不想死。青天大老爷,看在我自首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饶命,饶命呀。”李梅花衣裳上皆是滚的灰尘,眼泪鼻涕齐流,喊的声音都嘶哑了。
杨玉娇坐在牢中,闭目养神,她知道祖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只要解决了那两个证人。再想办法翻供,自己就能出去了。
岂料两个衙役像拖麻袋一样,竟然又送进来一个,她睁开眼一看,居然是李梅花。
她眼中放射出一道严厉的光芒。“你怎么会来?”
她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妙的味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会被一吓就招了吧?
李梅花抱着牢门入口处的柱子,“官老爷,我不要和她在一个牢房,她会杀人灭口的,求求你了。给我换一个牢房吧。求求你们了。”李梅花赶紧将自己头上的首饰都摘下来,塞到衙役手里。
她连看都不敢看杨玉娇一眼。
杨玉娇暗自咬牙,果然如此。如果李梅花能够把持的住,可能麻烦要小得多,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在时候扯她后腿。
她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双手握拳。指甲渐渐掐入掌心。
那两个衙役拿了好处,便将李梅花关进了与杨玉娇相对的牢房之中。
李梅花面向着墙,根本不敢和杨玉娇的视线相碰,战战兢兢的说道,“杨。杨玉娇,你别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没办法,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你放心,我每年你的忌日和中元节都会给你烧好多纸钱的,你就算做了鬼,也千万不要来找我。”
杨玉娇并未说话,她看了看四周看牢的狱卒,心想,如果这些人能够走开一会就好了,只需要他们走开一会会,自己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没曾想,心有所想,还真有心想事成。
一个捕快站到地牢门口,一边大笑一边说道,“张悦娘和海云天正在模仿十位名厨的手艺呢,那里可真是热闹,我们过去瞧瞧吧,也许一会还能品尝美味呢。”
其中一个狱卒为难的说道,“那这里的犯人怎么办?”
另一人满不在乎的说道,“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又有锁具,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