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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奶,我要吃奶!”
众人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被一扫而空,大家纷纷嘲笑起平威来,“多大人了,还吃奶,羞不羞呀你。”
张悦娘也脸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朝着平威招了招手,带着他回到了临时窝棚。
李恒之也不好意思的抱拳,“唉,我家这小子小时候曾发过烧,也因无钱医治,烧坏了脑子,现在这心智仍然停留在三岁,不过这力气倒是长的快,我得跟过去瞧瞧,可别把孩儿他娘给弄伤了。”
黄三等人也深以为然,便都催着他快去。
三人走进窝棚,拿破门板一栏,平威脸上的憨傻表情立即一扫而空,凝重起来,看向李恒之和张悦娘二人,也是目露精光,“大哥大嫂,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吧,周海手里掌握的一定是官印。”
张悦娘点点头,“没错,金大牙想在这里当土皇帝,但是没有官印,他名不正言不顺。”
李恒之也沉吟起来,“据目前消息来看,也只有这一条可能了,我刚才细细将周二牛黄三等人说的话过了一遍,当日周海帮助百姓开仓放粮,那贪官又放狗咬人,场面定然混乱,百姓一涌而入,肯定是乱翻乱砸,这时候官印有可能会掉落,让周海捡起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真不知道他到底把官印藏在何处,金大牙已经控制了岭南县,依他的个性,就算挖地三尺,肯定也要找出来的,怎么可能关了周海两年了,还未找到呢?”
“悦娘,看来这岭南之行,比我想象的艰难多了,想要发展这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搬倒金大牙,要不然就算我游说的他们全部回家种地,也经不起金大牙这样的盘剥呀。”
平威握拳,“义兄,让我去,一拳打爆那金大牙的脑袋,省得和他罗索。”
“你不要冲动,金大牙在岭南盘亘多年,势力一定不简单,如果只是取他首级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也不会等到现在,我怀疑他不仅和飞虎寨的山贼有勾结,可能和朝中某些人也有勾结,要不然岭南的这样情况,怎么朝廷会一点都不知道呢?”李恒之经过冷静分析后,一一道来。
听的张悦娘和平威心悦诚服,看来他们看待事情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些。
“想要打倒金大牙,就得利用好了周二牛的这股势力,他们积怨已久,以往不敢反抗,是因为力量悬殊,如果我们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又让他们名正言顺,又让双方势均力敌,相信他们不是傻子,一定会振起反抗的。”
张悦娘点头,“可是我们需要内应,周二牛等人虽然也行,但是毕竟离开县里已经有许久了。”
李恒之微微一笑,仿佛成竹在胸,“周海不就是现成的内应吗?你们觉得是什么让周海坚持到现在?他既然是忠正耿直之人,那么必是十分相信朝廷的,他相信朝廷一定会派人前来,只要来人看到岭南的情况,向朝廷一反映,朝廷必会派兵镇压,到时候他就可以和来人里应外合。而且他护住了官印,又坚持了正义,本身就是功劳一大件,就算皇帝再昏庸,至少一个岭南县令是跑不掉的。也许皇上一高兴,赏的更大的官也不一定。从古至今,富贵都是险中求的!”
……
李恒之三人在窝棚里商量如何营救周海之事;周二牛和黄三等人也在外面商量事情,他们商量着要立李恒之当寨主。
“你们看,以前李先生没来的时候,我们要生意没生意,要吃的没吃的,整天只能喝野菜汤,就连深林里那些野猪都要欺负我们,但自从李先生一家人来了之后,不但教会我们认字,还认得许多各种不同可以食用的野菜,还教我们开荒种地,李大婶儿还帮我们缝衣服洗衣服编草鞋,让我们活的像个人样。而且平威那傻小子力气忒大,居然能一只箭扎死野猪,这样的宝贝我们如果不哄好了,肯定会被飞虎寨收买走的。”周二牛别看粗蛮,心还挺细。
黄三扒拉了下地里的枯草根,将白色的茎拿出来,放在嘴里咀嚼了下,立即舌尖体会到一种带点清新土气的甜味,等咀嚼完了,他才将根茎屑子吐出来,又用舌尖在唇角舔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几晚野猪肉的美味了,重重点下头,“行,我同意,兄弟们,你们看哪?”
其它七八个人也零零散散的说着同意,只是刘三腿却是弱弱的提了不同意见。
“寨主,这夫妻三人来路不明,外人谁不知道我们岭南穷,他居然来这里投亲,还说不清楚亲戚的姓名,家住在哪里,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们是飞虎寨派来的卧室,想用这样的办法分化我们黑鹰寨。也许这野猪根本就不是平威打到的,而是从飞虎寨来的,就是为了麻痹我们的意志,到时候如果我们把寨主的位置让给他,那不就是直接让给飞虎寨了吗?”
旁边早有两个人之前就被刘三腿盅惑,现在亦弱弱附和。
周二牛抓了抓头发,“野猪的事不提,但那次兔子狍子的事,可是老狗亲眼所见,老狗你说说,当日可有遇见飞虎寨的人?”
被叫作老狗的是个头发花白,面有山羊胡须的瘦削老人,只见他眼眸精光闪动,嘎声嘎气的说道,“老狗我可以作证,当日平小公子只带着我和栓柱几人,一路上对我们照顾有加,还很尊敬我们,采了野果,也是让我们先吃,真是直接用跑的,一箭就扎中了树上的一只野鸡,看着不像是飞虎寨的人。”
话虽这样说,但是语气里却带出一些不确定,刘三腿立即抓住这缕不确定,“老狗只说不像,如果飞虎寨的人真是诚心的,那肯定要先打入我们内部啊?不对大家好,怎么能取信大家?而且你们想啊,那李先生满腹文采,随便在哪里当个教书先生,不能过活,为什么偏要和我们落草,在这山里头吃苦,成天吃野菜,采野果,为什么?必有所图。”rs
267、窝里斗
李恒之如果在这里,定然要鼓掌为刘三腿叫好了,他是有所图,不过却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刘三腿其实不知道,他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和地位,才要故意诬陷李恒之三人,管它有没有所图,反正把李恒之三人赶走,就是他的目的。
这一个月来,因为张悦娘的厨艺好,他被赶出了厨房,不得不和其它人一起去山里开荒种地。
山上的树根错综复杂,要开荒种地,首先就要把树放倒,挖出树根,再刨地,洒上种籽。
他们又没有好工具,那得多辛苦,而且还得跑到很能远的地方运水来润地,挑的他的肩膀都磨出血泡来了。
而且他的地位非但大不如前,有好吃好喝的也轮不到他,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膘都掉光了,又回复到前瘦如黄猴的状态了,他能不恼吗?
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
以前山上兄弟将他讨好的跟二当家似的,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他也是先尝,现在突然沦落到连汤水都没有,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听刘三腿这样一挑唆,原本很佩服李恒之一家三口的人,突然也纷纷觉得疑点重重起来。
“我也想到一点,那李大婶是如何给我们洗衣服的,我们以往就是因为老是在混水里洗衣服,所以洗的都是泥浆,才不爱洗衣服的。但那李大婶所洗的衣服却是干净,还透着青草香的,她衣服是打哪儿洗的?又是怎么洗的?我知道了,肯定是在飞虎寨霸占的那个潭里洗的,一定是的!”
“除了洗衣服这点没法解释外,还有他让我们开荒种地,我们不是山贼吗?既然打家劫舍可以活口,为什么还要种地,他分明是想要削弱我们的意志,分化我们,而且那些草籽是从哪地方来的,他还说叫什么油菜,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什么油菜,只听说肉里有油,谁听过菜里也会自己长油的?”
大家七嘴八舌,加上刘三腿诚心的煽动,一时竟鸡蛋里挑骨头,说出许多疑点来了。
刘三腿自己也不怕自揭短处,“大家都抱怨我以前的食物,只有咸味,那是因为我们只有盐,可是那张氏做出来的菜,不但油色十足,还有许多味道,跟大酒楼似的,可不止是咸味儿,大家说说,都有什么味?”
“我吃过辣味,对对对,就是辣味,芥末是富人用的东西,我们哪有,这女人哪里弄来的芥末?”
“我还吃过一种特别香的味道,好像是香料的感觉,就上次那腌野猪肉的时候,烤出来的特别香,我隐约听那女人说叫什么之然的,我当时只顾着吃,也没听得清楚。”说罢他还回味般吐了下口水,摸了下肚皮,一说吃的,仿佛又饿了。
“有次她烙的饼里还有甜味呢,糖那东西老贵了,我们可吃不起!”
矛头一下子都指向了李恒之张悦娘三人。
大家说完了,似乎意犹未尽,又说到平威身上,“有那么一大把子力气,在哪个地方找个活计,不能活啊,还有,我经常看见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么哪,肯定是在商量如何分化我们黑鹰寨,想抢我们的泉水口。”
这人一提到泉水口,立即就像捅了马蜂窝,大家不满的情绪再度高涨起来,刘三腿又在里面不停鼓捣,“对,他们一定是飞虎寨的卧底,是来抢我们泉口的,他们太贪了,占了一口潭不算,还想抢我们的泉口,我们黑鹰寨这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有三四十人,都只靠这泉口过活了,他们居然还要过来抢,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不能让飞虎寨的阴谋得逞!将他们赶出去!”刘三腿趁机大声喊道。
群情一下子被煽动起来,众人情绪激动,水就是生命,他们好不容易翻山跃岭,找到这处地儿,有一口小泉口,还是损失了两个兄弟,才打跑了那窝老鹰,占领了这里,成家落户,这泉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绝不允许外人觊觎。
“赶走他们!赶走他们!”
周二牛和黄三脸色发白,没想到他们只是提了个意见,就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只是这二人是最先受到李恒之等人影响的,心底深处虽然有些怀疑,但却不肯相信李恒之三人是卧底是奸细。
外面声音闹这么大,以张悦娘的耳力,不可能听不见,她将自己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李恒之和平威二人,随后三人一起走出窝棚。
那些山贼一看见李恒之三人出来,又觊觎平威武力,便一起抄了家伙,将三人团团围住。
周二牛大吼一声,“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当寨主了,我说把武器放下,现在事情未定,你们就急着撩家伙,万一打错了人,看你们上哪儿后悔去?”
黄三也弱弱的劝着,但是大家都急红了眼,刘三腿又不停在里面煽风点头,更看周二牛这样子,开始怀疑起周二牛来了。
“寨主,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赶他们走,难道你也被飞虎寨收买了?”
“啊,什么,寨主被飞虎寨收买了?”众人乍一听到这个讯息,但满脸惊惧,比听到李恒之三人是卧底还要惊惧。
周二牛一把冲进人群,将刘三腿提溜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周二牛和飞虎寨誓不两立,我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收买,你再胡说八道,煽动人心,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脑袋?”
刘三腿看着那个铁一般的拳头近在眼前,吓的直接尿了。
“没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