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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拳打爆你的脑袋?”
刘三腿看着那个铁一般的拳头近在眼前,吓的直接尿了。
“没种的东西!”周二牛将他一把丢在地上,朝着他呸了一下,正眼都不瞧一下。
立即有两个刘三腿的心腹围了过来,刘三腿被人扶了起来,走到人群后面,大概是被大家围绕在中心,让他胆气变得足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周二牛,你如果不是心虚,为,为什么要对我发火,你是恼羞成怒了吧,看来我说的果然是真的,兄弟们,你们听我说,我前天下山,隐约听见两个飞虎寨的人说,他们寨主胡老大,不但许了周二牛飞虎寨副寨主的职位,还说要把兰妮送她。我们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喜欢金大牙家的那个婢女。当初也是因为你们私会不成,被金大牙打了,你才上山落草的,不是吗?”
周二牛气的浑身发颤,黑铜似的脸涨红了又变白了,拳头直接打在地上,打出一个深坑,“你胡说。我是喜欢兰妮,但那和飞虎寨是两码事,我怎么可能置几十个兄弟的性命不顾,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来?大家别听他胡说,我二牛是什么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
现场的局势立即又是一变,由怀疑李恒之三人,变为怀疑周二牛。
黄三一向和周二牛亲近的,刚为他说了两句话,刘三腿立即将枪口对准他,说他肯定也收了飞虎寨好处,让黄三原本黄脸都快变成苦瓜脸了,只是他性格一向有些懦弱,只得苦哈哈的求饶。
李恒之见周二牛有勇无谋,快要暴跳起来打人的模样,赶紧站了出来,不能让周二牛动手,否则真的说不清了。
“大家安静下,听我说,今天你们这样生气,主要是因为两件事,一你们怀疑我们一家三口是飞虎寨的卧底;二,你们怀疑周二牛收了飞虎寨的好处,要出卖你们;那我想问下大家,你们说出这两样,可有证据?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讲个证据吧,没有证据,那可以随便诬赖人吗,那我还说刘三腿是飞虎寨的卧底呢,要不然他干嘛见不得大家的好,非要让我们寨子里闹哄哄的呀?”
刘三腿瞬间惊呆了,他最近几日只看见李恒之斯文至极,讲话也极为儒雅,便以为他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没想到居然牙尖嘴利至此,反过来怀疑他来了。
他立即站直身体,看向大家伙儿,“大家看看我,我,我怎么可能是飞虎寨的人?”
黄三虽然有些懦弱,但却很聪明,立即明白李恒之的意思,立即跟着问道,“你为什么不能飞虎寨的人,你有什么证据说你不是飞虎寨的人?”
刘三腿一时语窒了,这样情况下,原本靠近他这边的人,也慢慢看向他的目光由信任变得古怪起来,他们看看两边,一时立在中间,不知道该靠向谁?
还是老狗年纪大,经历了很多事,便开口道,“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也实在不知道该信谁,这样吧,只要你们能拿出你们不是飞虎寨的人的证据来,我和兄弟们就相信你们,否则,你们都要离开黑鹰寨!”
刘三腿瞠目结舌,干瘦而沾满了黑泥的手指向自己的鼻子,“我,我刘三腿自打上山,就没下过山,怎么可能是飞虎寨的人,假如我是的话,那我不下山,又如何向那边人报信呢,但是周二牛就不一样了,他,他前几天还接了飞虎寨所谓的战书,和他们见面了呢,对对对,当时这秀才也在,肯定是商量好的。”
这么一说,大家立即觉得有些道理,便同时看向李恒之。rs
268、惊掉你下巴
李恒之正要说话,张悦娘却是朝着他摆了摆手,她有话说。
张悦娘非但不急,反而笑意吟吟的说道,“前几日一起去下战书的可不止是我家相公和周寨主呀,还有黄三,还有其它人,你们来说说,当时他们可有避开你们,私下说些什么悄悄话呀?”
站在老狗身后的七八个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
“从头到尾我们都和寨主还有李先生在一块的,中间从未离开过。”
张悦娘又笑道,“刘三腿说他不下山,就没有机会报信,那么我请问你,大家都下山干活了,只有你一个人留在山上,你做点什么,有谁知道,有谁能证明,大家不在山上的时候,你没有离开过山上呢?”
这句话一问出口,大家立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对呀,大家都到山下去拦劫了,只有刘三腿一个人在山上,他岂非想干嘛就干嘛?他想去报信,都不用避及,只要在大家归山之前回来就行了,而寨主,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过,身边总有兄弟在,想和那边的人私密的谈些什么,也很困难呀,看来还是刘三腿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这个妖妇,你一定是飞虎寨派来的卧底,故意要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大千万不要相信他,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可是心里有数的呀。”刘三腿语无伦次起来。
周二牛适时站起来,满脸怒气的看向大家,“兄弟们,你们都是有良心的,都是有眼睛的,李先生一家自从上山以后,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刘三腿呢,以往他在厨房里,菜饭搞的不好吃算了,还经常克扣,私眛下东西,刘三腿一向都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刚才是谁挑起这个话头的,到底是谁在挑拨兄弟关系?”
周二牛毕竟是寨主,大家伙儿对他的信服力还是有些的,当下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来指去,最后手指落在刘三腿的身上。
最开始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就是从刘三腿嘴里传出来的。
就连最初被他用野猪腿收买的两个山贼也从他身边走开,老实的交待,他们听了刘三腿的话,觉得寨主被蒙骗了,而且刘三腿还答应他们,只要赶走李先生一家人,到时候就给他们一人一只野猪腿。
“咦,我说我娘让我晒猪腿,怎么莫名奇妙少了两只,原来被你偷走了呀?”平威很适时候的添了把柴。
大家伙儿的目光立即又变了色,看向刘三腿,更多是鄙视,不愤。
要知道野猪腿是大家的口粮,这刘三腿以往就喜欢小偷小摸,不过因为都是小打小闹,大家看在同村的份上,又指着他烧饭做菜,这才一忍再忍。
但是两条野猪腿,加上些野菜和地瓜,也够大家好几顿的口粮,他居然私自偷走了,现在还拿来贿赂别人。
简直是太可恶了!
李恒之朝着自己娘子暗中比了下大拇指,悄声道,“娘子好生厉害,一语扭转乾坤呀。”
平威嘿嘿笑道,“义兄,我的功劳也不小吧。”
“是是是,待推翻了那个土皇帝,到时候一定论功行赏。”
刘三腿被大家围在中间一通暴揍,被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这才叫唤出声讨饶,坦白自己的目的,其实冤枉周二牛通敌只是顺带,最主要是张悦娘抢了他的地位,他想赶李恒之一家三口下山,恢复自己以往山寨第二人的地位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至于什么飞虎寨人说的什么话,都是他编出来的。
大家一听,气的要死,又把他狠打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跑过来给李恒之道歉。
李先生这样的人才,落在他们这小小的山寨中,他们非但没有好好珍惜,反而怀疑他是敌人的奸细,这要是放别人身上,别人早就生气的扭头就走了。
刘三腿被押下去之前,嘶哑的嗓子喊了一句,“就算这通敌的事是不存在的,但是他们的来历不明总是真的吧,那洗的极为干净的衣服,那些做出来十分美味的食物,调料是从哪里来的,那洗衣服干净的水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难道不是疑点吗?我,我也是为了兄弟们好。”
到了这时候还想挑拨离间,周二牛干脆一拳将他打晕,命人拖走,好生看管起来。
“李先生,我们,我们都相信你。”周二牛嘴里说着相信,但却没再提让李恒之当寨主的事了。
毕竟心里还有些疑虑的。
张悦娘微笑道,“周寨主,我记得我们刚出来的时候,他们好像在说,要让我家相公当这飞鹰寨的寨主?”
黄三的脸皮一红,身子朝后缩了缩。
周二牛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唇,握握拳,随即粗声道,“李大婶,原本这事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兄弟们如此反对,而且你们虽然是为大家好,但行事的确古怪颇多,我也不能置大家的性命于不顾吧。所以从今天开始,休要再提此事,我周二牛把话放在这儿,只要李先生你是好人,就保管放心在我这黑鹰寨待着,但凭有我周二牛一口饭吃,绝不让先生饿半顿。”
话说的倒是豪气干云,爽快利落,但还是代表不信任呀。
李恒之叹了口气,明知道周二牛能够爽利至此,没有在背后搞小手段,已属不易,便转过头看向张悦娘,“麻烦娘子了。”
张悦娘握了握他的手,“你我夫妻一体,本来就应该共同进退,何况这原本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说罢,她走到大家的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式,“请众位兄弟跟我来。”
“你要我们跟你到哪里去?”
“是呀,你怎么不说呀,想耍什么花招,这是不是通往泥水沟的路吗?”
众山贼满脸狐疑,一肚子疑虑,但是李恒之只微笑,不说话,平威也是憨傻的,他们只得看了一眼周二牛。
周二牛把头一摆,“走呀,怕啥,李大婶一女人都不怕,你们都是带种的大老爷们,还怕个球啊,跟上。”
在大家歇住的窝棚后几百米处,有个天然形成的水沟,但是水太浅,下面又颇多泥沙,所以就算用瓢小心的装取,取出来的水都是混浊不堪的。
以往大家只得取了这里的水,放在缸里沉上好几天,才会稍为清浅些,再用来洗衣洗澡。
张悦娘也不多说,只是从浅水沟的草丛旁边提出一个木桶来,她提起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那木桶,已经烂的不像话,下面的底都掉了。
张悦娘吩咐黄三取大量碎石头和沙子过来,又拿了一件不穿的旧布衣服扯平整,在大家的注目中,先将布垫在木桶底部,再在布上面盖满碎石子和沙子。
又在破桶的下方放了一个木盆。
平威上前,直接用葫芦瓢盛起一勺混浊的泥水,将它缓缓倒在水桶的砂子上面。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大家看的俱是目瞪口呆。
以往要三四天才能沉淀下来的混水,竟然就这样轻松的穿过石头和沙子,从破桶的底部慢慢的渗入了木盆里。
平威心底偷笑,别说是他们了,就连他初次见到张悦娘用这样的办法过滤干净的水时,也是十分惊讶。
不过他对张悦娘是完全死忠粉丝,自然认为自家女主人无所不能,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无限的佩服了。
平威不断用瓢盛水过滤,转眼间,木盆里的水就淹了底部,老狗激动的趴在地上,用双手捧了那水来瞧,竟是眼眶湿润,朝着旁边的众人喊道,“这水,这水是清的,居然是清的,天哪,李大婶,噢,不,李夫人,您,您是仙女下凡么,您怎么做到的,我们以往放在缸里,沉上三四天,都没有这么清的。”
张悦娘却是捧起来看了看,皱眉道,“还不够清澈,还得再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