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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吃过粥后,张悦娘收拾碗筷,李恒之站在木台子上,给他们分派任务。
李恒之刚才突然提到飞虎寨的野心,让周二牛有了警惕心理,找老狗是很重要,但若是因为他一个人,而丢失了整个寨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考虑再三,向李恒之提议,让黄三和柱子去界碑那里守着,注意飞虎寨的一举一动。
李恒之微一沉吟,“平常都是派谁去的?”
“没有固定派谁,就是轮着谁就谁,黑鹰寨界碑这边,我们设了个高哨亭子,看守的人就是在那亭子里,一旦发现敌情,就吹喇叭示警。这不是昨天发生刘三腿那事儿,临时就把大家都召回来了。”
李恒之眉头一跳,大叫一声,“不好!唉,周二牛,让我怎么说你好,再怎么出事,也不能把哨亭的人喊回来呀。快,我们快去界碑那里,指不定现在对方已经带了人潜入这里了。”
周二牛也变了脸色,蒲扇般的大拳头猛然砸在石头上,砸的石头开花,他满脸惭愧,“唉,这,这该怎么办?”
黄三声音依旧弱弱的,“我们的人临走时,在哨亭上放了个稻草人,那个,应该不会有事吧,以往我们也这样干过的。”
张悦娘简直想要抚额长叹了,稻草人,你以为吓唬田间的麻雀呢,对面可是凶神恶煞的山匪。
李恒之当即指派四名山寨成员,跟着平威,顺着昨晚画好的路线图去找老狗,其它人,都跟着他先去界碑岗哨那边看情况。
张悦娘原本也想去,但是后面的小窝棚里还关着刘三腿呢,便让她、柱子和另一个手臂手受的兄弟,叫阿桂的留了下来。
“柱子,拿两个菜窝头和一碗水,送去给刘三腿吃吧,可别把他给饿死了。”张悦娘吩咐道。
柱子有些老大不情愿,“夫人,他当初那样害你和寨主,你还对他这样好,你真是菩萨心肠,要我早就把他赶出寨子了。”
阿桂吊着一只手臂,正在给自己换药缠纱布,也点头赞同的意思。
张悦娘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不能放他走,他对我们这里了如指掌,如果被赶走,定然心生怨恨,到时候如果投奔了飞虎寨,一定会酿成大祸。他再错,也是一条人命,待寨主回来,再说吧。柱子你去问问他,愿意不愿意认真悔改,如果愿意,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要囚禁他终身了。”
“夫人心肠就是好。”阿桂憨笑起来。
柱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走路都抬头挺胸,“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夫人,是我们黑鹰寨的寨主夫人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柱子还是拿了窝头往后山走去,只是在没人看到地方,他却是把窝头和清水放在地上,就直接解了腰带,对着碗里的清水嘘嘘了起来。
顿时清澈的泉水变成了浅黄色,犹如茶水的感觉;他又把窝头扳开,朝里面塞了点泥沙,还吐了几口口水,这才又重新捏在一块,偷笑的拿起来。
“你这个叛徒,就凭你还想吃夫人亲手做的窝头,美的你!”
柱子走到后山窝棚门口,抬起脚就一踢那早已经破破烂烂的木门,“喂,刘三腿,起来吃饭……饭……啊,夫人,夫人,不好了,刘三腿跑了!”
张悦娘和阿桂闻讯赶来,只见地面上绑刘三腿的草绳断成几截,断口粗糙混乱,再仔细观察现场,一块草地塌下去一块,大约是原来刘三腿坐或是躺的地方,其它地方的稻草都很蓬松,在旁边散落着几块原本用来盛放器皿的大石头。
张悦娘在其中一块石头尖上找到几缕草绳的根茎,再一摸那凹下去的稻草,早就凉透了,看来刘三腿离开的时间不短。
阿桂气的直喘气,“这老小子一定是昨晚逃走的,对,昨晚上我们都去担心老狗了,没人看守他,原以为捆住他手脚应该没事的,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狡猾。”
柱子突然想到之前张悦娘说的话,一下子急的要哭起来,“夫人,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去飞虎寨报信啊?”
张悦娘脸色严肃下来,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
突然张悦娘的眼角瞄到窝棚旁边,断成两截的拐杖,这不是刘三腿的第三条腿吗,看来他没带拐杖,也就是说,他的行动速度会被打折扣。
“我问你们,从我们山寨走到飞虎寨,换成是你们腿脚好的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此时阿桂也看到那半截的拐杖,沉声道,“如果走的是我们开辟出来的路,只需要一两个时辰,便可抵达飞虎寨的界碑。如果是另行山路,加上刘三腿又没带拐杖,恐怕得花去五六个时辰。”
273、赢,就是我要的效果
张悦娘从昨晚上开始计算,五个时辰,就是十小时,昨晚上他们进入泉口的时间大约九十点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说已经过了十一小时了。
不管刘三腿要走哪条路,可以断定的是,他一定会经过黑鹰寨的界碑,去飞虎寨报信,争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她必须要马上赶到黑鹰寨的界碑处,给李恒之提醒,让他提防刘三腿这个小人。
但是,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寨,这里虽然啥都没有,只是几件破破烂烂的窝棚,但却是大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呀。
突然她眼睛暗了暗,咬咬唇,终于做下决定。
“阿桂,你过来!”张悦娘将阿桂召唤过来,对着他如此这般的吩咐下来,阿桂听的心惊胆战,哆索问道,“夫人,你,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界碑在何处,需要柱子带路,这样的话,寨子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万一刘三腿早就到了飞虎寨,此刻或许已经带人潜伏进来了,寨主在前面或许已经和他们正面冲突了,我们不能让别人把窝端了,所以我要你演一出空城计,尽量拖延时间。”
“夫人,你是女人家,又怀有身孕,报信的事无论如何,轮不到你呀,还是让我去吧,我是男人,理应让我去。”阿桂吼道,急切起来。
“阿桂,你手臂受伤,行动力打了折扣,万一半路上遇到飞虎寨的人,必死无疑,而我和柱子呢,一个是女人一个孩子,就算演空城计,也不会让他们感觉有威胁,你觉得我们能抵挡多久?到时候两头都保不住!如果你还认我是你们的寨主夫人的话,就听我的!”
阿桂急的直跳脚,但是正要追赶的时候。却感觉膝盖一酸,整个人往前一扑,跌了个狗啃泥,张悦娘不无担忧的说道。“你看,你伤势太重,连路都走不好,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界碑处啊,我虽然怀着身孕,但是现在胎已经稳定,毕竟和柱子是健康的人,赶起路来也快。”
阿桂只得狠狠用拳头砸了下地面,爬起来十分疑惑,他手臂受伤也不是一日两日。平时和兄弟们一起上山下山的也没见啥事,从来没跌过跟头,怎么刚才在平地里走着,还会跌跟头呢?
他哪里知道是张悦娘动的手脚,还暗中疑惑老半天。也找不到原因所在。不过看着张悦娘和柱子的身影消失在寨门前面,还是立即刻握了握拳,“不能让夫人失望,现在就去准备,一定要撑到寨主回来!”
张悦娘一边急速赶路一边摸着肚子,“凌儿啊凌儿,如果你真有灵。就保佑娘亲,一路平安无事,你的爹爹还在前方为了未来作战,你也要保佑他平安无事。”
或许冥冥中凌儿真有感应,直到快要到界碑前面时,张悦娘的肚子都没有丝毫不舒服。只是感觉人有些疲惫罢了。
她摸着肚皮,心里暖暖都是感动,“乖女儿,谢谢你,要一直这样坚强。”
“冲啊……兄弟们。听说他们前几天打了一头大山猪,等我们抢占了黑鹰寨,不管是山泉口,还是女人,还是那些野猪腿,都是我们的啦。”
前方喊声震天,张悦娘的心脏猛然收缩,差点失声叫出来,赶紧拉着柱子,一起趴伏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她的双手一下子抓紧了身旁的树杆,指甲也划出道道白痕,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没事的肚子,竟隐隐有些发痛。
“夫人,你脸色好难看,你没事吧?夫人,夫人!”柱子红着眼圈,不无担忧的看着张悦娘。
张悦娘深深喘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柱子,你人小个子小,你慢慢爬过去,一定要找到寨主,告诉他,刘三腿跑了,可能现在已经在飞虎寨了,要及早做打算。”
“嗯,嗯,夫人,你一定要保重!你一定要没事才好。”柱子用满是补丁的袖子抹了下眼泪,满是泥灰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钱。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悦娘,手放在她的肚皮上轻声道,“小少爷,你一定要乖噢,等柱子哥回来!只要你乖乖的,柱子哥答应你,等你生下来,柱子哥带你玩,给你削弓箭,一定要乖噢,不要再折腾夫人了。”
说完话,他便小心的朝前面爬了出去。
张悦娘在原地坐了会儿,感觉那种猛然一惊的痛好像缓解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又抚着肚皮道,“凌儿乖,现在爹爹在前方对抗山贼,我们一定不能拖爹爹后腿呀。”
她昨晚还笑李恒之,对着才三个月的胎儿说话,现在自己却也这样期待起来,不管有没有用,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或许真是母女有心理感应,腹中的痛楚如潮水般,逐渐退去,但张悦娘也不敢再来大动作了,她脱下外衣,开始收集身边的小石子,小树叶,小红果子,任何细小的东西,都被她收集起来,放进临时做的包裹里面。
前方的喊打喊杀声越发激烈,而且好像靠近了些,张悦娘咬唇,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乔装打扮时,不该只带平威,若是多带两个人,或许现在李恒之的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她慢慢扶着树站起来,开始四处打量,突然左前方高高建立起来的竹子岗哨,引起了她的注意。
现在大家都在下方厮杀,岗哨上面自然是没有人的。
她看了下自己满包裹的小石子,顿时心里涌出一丝希望,开始慢慢潜伏,朝着岗哨亭子靠了过去。
用掉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张悦娘才靠近那竹制岗哨亭子,原本天气就热,现在早已经汗流颊背,浑身都湿透了,手背和耳边也被荆棘划出血痕来。
她用手晃了晃岗哨亭子,是用粗大的竹子搭建而成的,看起来有些危楼的感觉,其实很坚固,并无梯子,却有交错的横档,看来平常监守的人是爬上去的。
她咬咬牙,将衣服下摆塞进裤管,扎紧,双手牢牢抓住竹节,开始往上爬。
这岗哨亭子大约有十来米高,当张悦娘攀到第五六米时,就已经能够看见前方不远处两派人混乱的厮杀了。
她仔细来回寻找,却并未看见李恒之,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赶紧再接着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岗哨亭子的上方,她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腹处又隐隐发痛,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淌下来。
待隐痛过去,她才来得及观察现场,结果发现混乱的其实只有飞虎寨那边,而黑鹰寨这边的人,好像排列的暗含规律,虽然只有二十不到,但是结成团,竟然生生硬抗下了对方的四五十人马。
站在高处,看的远,那些人便如同在自己眼下一般。
张悦娘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