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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笑完了,便指着姚红姑道,“她没在我铺子上工前,一直帮大户人家洗衣服。你们想必是一清二楚吧。就在不久前,红姑把一户人家的上等好衣服给洗坏了,人家要她赔,赔不起就要把梨童卖给人贩子,红姑没办法,才找到我,我好说歹说,人家才愿意以二百俩私了。”
姚进华瞪大眼睛,“什么了不起的衣服。还要二百俩银子,是抢么?”
张悦老神在在的说道,“你若不信,直管去青峰县衙门问,那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可是却是县令的官服啊。”
怎么又和官家扯上关系了,姚进华立即闭了嘴,脸上的神色难看起来。
“干姑姑说的是真的,小舅舅,你一定得帮帮我们哪,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担吗,你赶紧给我一百俩,我好还给我干姑姑呀。你可是我亲舅舅,你跟我共担难处了,我才能和你共享福气呀。”梨童很上道的抱住姚进源的双腿,眼儿巴巴的看着他。
姚进华像要甩狗皮膏药一样,想要推开梨童,却怎么也甩不掉,急的满头大汗,“你这小兔崽子快起开,我哪里有钱,我要有钱还来你家做什么?快起开!”
梨童不但上道而且聪明,立即学着曾氏的语气说道,“你们怎么没钱,你在钱记杂货铺当三等掌柜,每月光工钱就有十几俩,而且你们家在西边巷坊还有一座大宅子,我听说你们平时都吃山珍海味,穿金戴银,你们怎么会没钱?”
张悦差点笑出声来,为梨童这番话点个赞。
两个人拉扯之间,嘶啦一声,姚进华外面被洗得泛白的粗布衫被撕破了,露出里面上等的锦缎绸来。
梨童看的眼都直了,没想到这家伙太狡猾了,居然在外衣服外面套了件差衣服。
张悦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扯,曾氏竟是没躲得开来,愣是被张悦将外面的衣服给扒掉了。
姚红姑也看傻了,她自打出嫁后,就一直没能回过娘家,所以每次曾氏过来哭苦,她都以为家里的境况真的有那么差,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
所以以前梨童他爹还在的时候,她手里但凡有点余钱,都会用在孝顺爹和娘的身上了,如果实在没有钱,也会把家里不舍得吃的鸡啊鸡蛋啊留给曾氏和弟弟妹妹们吃。
以前曾氏经常带着姚进华和姚翠姑过来吃喝,吃完拿了东西连个谢字都没有,抹抹嘴就抬腿走人。
这半年听说姚翠姑怀了孩子,快要生了,这才没来的。
她虽然是穷人,但是以前天天替大户人家洗衣服,对料子也是十分有研究的,曾氏身上现在穿的那套衣服,少说也值五十多俩。
还有曾氏不断摸着手腕,想要往外拾掇,却不小心露出一角的金镯子,明晃晃的,黄澄澄的,这只镯子如果是实金的,至少也有上百俩。
他们日子过的这样好,居然还跑来问她这个快要饿死的人要钱?
她的心在那一刻,真的是冰凉冰凉的,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亲情,什么一家人,都是骗人的鬼话罢了。
至于爹爹,她就不信,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如果没有爹爹的放纵,曾氏怎么会一再欺上门?
外面还有人在传,说是娘当年是发现了爹和曾氏的事,被活活气的吐血身死的。
张悦注意到姚红姑哀伤而绝望的眼神,估摸着她这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再犯傻了,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只是她仍然像没有解一样,定定的坐在那里,呆如木偶。
张悦故意装做十分惊喜的模样,上前就要抢曾氏手腕上的金手镯,“哎呀,这镯子不错,正好你女儿欠了我二百俩银子,你们家应该要分摊一百俩,我看这镯子最少也能值五十俩,快,快退下来给我。”
曾氏和张悦拉扯着,“你瞎说什么,这是我女儿孝敬给我的,可是实心金的,值一百多俩呢,什么五十俩,你什么眼神,你会不会看东西?”
张悦不管,还是继续假装拉拉扯扯,见撸不下镯子,便又去扯曾氏的扣子,“这衣服也不错,估摸着也值个十来俩,快,快脱下来给我!”
“进华,你还站着发什么愣儿,你死人啊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拉开这疯婆娘。这衣服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孝顺我的,可是洪都有名的云都锦,寸锦寸金的,就这一身儿,随便往哪个店里一摆,也至少值三四百俩,就你这没见识的,才以为是一般的锦缎呢。”
姚进华要过来拉扯张悦,张悦哪里会让他拉扯到,趁机一推曾氏,曾氏就倒在他怀里,拦住了他的去路,她使了个眼色给梨童,梨童立即一只手抱着姚进华的腿一只手抱着曾氏的腿。
“舅舅,你刚才还说你没钱,你看外婆身上有钱,你快帮我,帮我把那镯子或是衣服退下来,给我姑姑,我们这家这份困难就不让你担了,而且到时候我们还能出五十俩银子给你,就算是有福同享吧。”
姚进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去扒自己娘的衣服,再说了,曾氏身上这身行头,可都是最好的,而且都是新媳妇孝顺的,原本姚进华就不同意老太太穿在身上,只是曾氏喜欢的不行,片刻都不肯离开眼前边,这才随意在外头套了件破布衣服。
他们想着料姚红姑也没有那个胆敢来撕她的衣服,谁想到出了张悦这个意外。
曾氏被拉扯的没办法,突然大吼一声,“你们不许拉扯我的衣服,拉坏了你赔得起吗?姚红姑又不是我生的,而且已经嫁到别人家了,凭什么她的债务要我儿子分担啊,这是哪里的道理,你说,是哪里的道理?”
张悦冷冷的放开了揪住的衣服,“你说什么?”
姚进华一想也对啊,还是自家老娘想的通透啊,这姚红姑居然敢把官服给洗坏了,看来以后有得是麻烦了,他们绝对不能再和姚红姑有任何联系,否则岂不是惹火烧身?
“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已经是厉家的人了,和我们姚家有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让我们替她分担债务啊,你要找找厉家人去,和我们姚家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们一个是她老娘,一个是她弟弟,怎么没关系,我不管,她没有,我只管找你们要,快,快拿钱出来,要不然我让神仙出手,让你一辈子都动不了。”
曾氏可不想再尝试那样的滋味了,她更不想自己最宝贝的镯子和衣服离开自己,当下急声喊道,“她不是我女儿,她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姚进华配合的用力点头,“对对对,她已经嫁到厉家了,生是厉家人,死是厉家鬼,和我们没有关系,一点关系关系都没有。”
姚红姑眼底的绝望更浓了,她突然站起来,蹬蹬几步走到曾氏面前,那模样,把曾氏给吓着了,曾氏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宝贝衣服,“你瞪我,干什么,我本来就不你娘,不是吗?”
姚红姑缓缓点了点头,十分僵硬的说道,“对,你说的对!那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再没有任何瓜葛!”
074、看不透
曾氏巴不得呢,赶紧点头,就拉着姚进华往外跑,张悦却是不放过他们,双手一拦,“不许走,把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我就让你们走,否则我只有请我的靠山,神仙老爷出面了。”
“这位夫人,姚红姑都说了,我们俩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钱,你找谁去,你找我们有什么用?”姚进华小心陪着笑脸。
姚红姑说完那句恩断义绝,就僵硬着身子,往床板上一倒,梨童扑过去,哭着唤她,她也不答应。
姚红姑这诡异的模样越发刺激了曾氏母子,她们生怕闹出人命来,哪里还敢多留,只是张悦却没那么好说话。
“这位夫人,你倒底想怎么样?”姚进华都差点给跪了,他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疯女人哪。
“你们口头说没有关系,我不信,除非找来坊正,立下文书,双方按下手印,我这才信,否则她的债,你们得背,你们敢不出钱,我就让神仙把你的亲事搅黄喽,再把你们搅的天翻地覆,你信不信,不信我就让神仙老爷再出手让你尝尝滋味,嗯?”
曾氏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青天白日的并没有什么神仙出现?
突然姚进华莫名奇妙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难受的摆手,把曾氏吓坏了,“儿啊,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原本正喊着姚进华的曾氏突然也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她拼命在身上挠啊挠,但是不管怎么挠,那种浑身发痒的感觉都让人受不了,她根本不管平时是如何小心翼翼的解那些衣服的钮扣,直接粗鲁的扯开,就在浑身上下不停的挠了起来。
姚进华跪在地上,朝着四方拜,“神仙饶命啊……哈哈……饶命。再也不敢了……”
张悦俯下身去,满脸阴森的表情,“那你们告诉我,你们和她倒底是什么关系,钱谁来还?”
曾氏一边挠痒一边摇头,“神仙,你是神仙,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恨她,谁让她长的像张氏那贱人呢。想当年我和老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果张氏却横插一脚,嫁给了老爷,要不是张氏,我怎么会从原本的正室变成继室呢?我恨不得她死才好呢。啊哟,痒死我了,神仙饶命啊,我从嫁到姚家就想尽办法折磨她,还交待所有的下人都来折磨她,就是因为我恨她的亲娘张氏,你说我怎么会她有什么关系呢?”
姚红姑只是躺在床板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但并不代表她睡着了。所以曾氏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
眼睛紧闭,眼角慢慢流下两行清泪来。
姚进华被莫名想要笑的恐惧折腾到心力交粹,也情不自禁的交待了许多事情,里面竟然还有梨童的父亲莫名失踪的事儿。
张悦赶紧解去他的笑穴,一脚踩中他的手腕。把他痛的跟杀猪似的惨叫,“你快说,梨童他爹倒底是怎么回事?”
姚进华不停的喘着粗气,“其实梨童他爹曾经回来找过红姑,只是他好像生了场病,失去了一些记忆,他找到我们家,说是隐约记得有姚红姑这个人的印象,问我们能不能帮忙找找?正当我们准备喊红姑过来的时候,厉丰年的新夫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千俩银子,让我们对厉丰年说,红姑改嫁了。”
姚红姑在梨童的搀扶下,颤抖的从床板上坐了起来,“所以,不是孩子他爹忘恩负义抛弃我们娘俩,而是因为你们,是因为你们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可以这样做?”
姚红姑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对着姚进华又打又抓,转眼就将姚进华的脸抓成了世界地图。
老实人一旦被压迫狠了,发起飙来,比泼妇更厉害。
张悦瞄到曾氏已经把自己挠的浑身都不像样了,那件她最喜欢的云都锦衣服也破破烂烂了,这才放过了她。
“我,我当时被银子迷了眼,我是被猪蒙了心肠,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娘俩吧,不要让神仙再折磨我们了。”
姚红姑在彻底发泄一通后,就两眼一晕,翻倒在地上。
张悦将她扶了起来,命令梨童去喊坊正和大夫,又把原先从曾氏母子俩身上扒下来的破衣服丢了过去,“自己穿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