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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要不你替我去吧,人家是客,咱们怎么也得陪一陪人家不是吗?辂”
又想故伎重演,李文瀚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他嘴角一勾,狭长的双眸飘了过来,望着她开口道:“姐,以后这些无聊的事就别再做了,我已经结婚了!”
说罢,他用两指将她压在报纸上的手拈起来,移了开去,微微合上报纸,就起身上了楼,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李娉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喃喃自语道:“结婚?什么嘛,这家伙为了推托,真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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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李家大宅来了几名特别的客人,也可以这么说,有一位客人是被五花大绑着抬进来的,李家的佣人显然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照旧做着自己的工作。
不过问不好奇是他们能在李家生存的法则,特别是对主家的事情。
白玉般的瓷砖上雕着蓝色的花谱图案,瓷砖都被擦得光可鉴人,每一块瓷砖之间的接缝细小得让人几乎看不见。
CD机转动着,空气流敞着一连串音律,随着几声脚步声,瓷砖上映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倒影,倒影冲着前方欠了欠身,用那极低沉的声音唤了一声:“瀚少。”
正在欣赏着音乐的男人拿着摇控器一按,空气中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男人转动着椅子,面对着他,手肘压在书桌上,十指交叉一脸随意地望着他,淡淡吐出两字:“说吧。”
“石斌国的行动很大胆,他一直都与国内几个黑帮有地下毒品交易,甚至魔掌已经伸向了香港,我手下的人在暗中监视了他许久,可是他行事极为小心,每次交易都由几名心腹清场,我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更别说抓到他的把柄。不过---”
说到这,孟军嘴角一扬,这才继续说道:“我倒想出了一个方法,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组织,让他向石斌国透露需要大量甲基苯丙胺,只要有货的话这个组织就会大批量购进,石斌国手头上根本没有这么多货,他想做这笔大生意的话,也只能冒险从东南亚入货了。”
李文瀚嘴角一扬:“好一招引蛇出洞,人给抓住了?”
“是的,就在外面。”
李文瀚闻言,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淡淡说了句:“带进来。”
波仔被带进了一间大得离谱的房间内,房间内的装潢豪华而气派,他知道这是李家,是他老大的老大,御丰龙头李文瀚的地盘,这项认知让他更为紧张。
刚被带到那个男人跟前,波仔哆嗦了一下,脚下一软,就在那男人跟前跪了下去。
感觉到那个男人站起来一步步往自己走近,波仔大气也不敢喘,额际已经汗流满面,望着地上那光洁的昂贵瓷砖,他担心自己的汗水会掉下来,弄脏了这么好看的瓷砖,因为跟前这个男人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那是在道上的人都清楚的。
“你是斌国手下的人?”男人打量着他,淡淡开口问道。
“是的!”他诚惶诚恐地回道。
“叫什么名?”
“波仔!我全名郑全波,人人都叫我波仔的。”男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极慎重小心的回答,但却一直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孔。
“你们老大是什么时候开始贩毒的。”
波仔紧张的闭上了双眸,身子颤畏着,好半晌才说道:“从五年前开始,一直没有间断过。”
意思就是说,从他宣布不准碰毒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曾停过,李文瀚不由得握紧双掌,四周的空气顿时为之凝结。
周边的静得可怕。
波仔瑟瑟地抬起头来,见男人阴着脸,冷峻的眉宇间却气势慑人,只这一眼,他又赶紧垂下了头颅,不敢再造次。
跟前的男人不说话,一旁的孟军也没有打破沉默。
李文瀚,这个男人从出生起就在黑道打滚,自小性子就深沉老练,时常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波仔跪在他的跟前,只觉得得比置身火溶炉内更为难受。
沉默了半晌,这男人终于开口:“将他放了,那里来的回哪里去。”
“瀚少,你的意思是?”
李文瀚嘴角一勾,脸上的神色若让石斌国见了,肯定浑身打颤:“没错,我们要不动声色,让他继续做下去,我要他越做越大,就好让他与东南亚几大帮派都联系上,这样就可以安排一场黑吃黑的好戏。”
想到这,孟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石斌国越是得瑟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归路越来越近,让人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眼前这个男人深谙此道。
孟军再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的可怕,这一刻,孟军已经在心底为石斌国吊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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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线条优美的黑色的豪华型轿车如野马一般在马路上飞驰着,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身穿一套白色的制服,头上更是规规矩矩地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制服帽。
车身平稳地往前行驶着,中年男人偷偷地往后视镜瞟了一眼,车后座的男人扭头望着窗外,虽然平日他也很少话,然而今日的沉默却带着一丝的低气压,司机不由得变得战战兢兢起来,抓着方向盘的掌心不由得渗出汗来,幸好,是带着手套的。
车开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路段,司机将车速放慢下来,路旁的芒果树张开枝味,树叶的影子投射到车身上,他扭头往后望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脸上一如既往的阴沉。
“董事长,前面就是御丰华庭了,是要在这里停还是开进去。”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请示。
“开进去吧!”
就这一句话,司机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真的很不好。要知道平日他都要在御苑华庭外围下车,步行回家的,就为了不让家里的那位识穿他的身份,而此时此刻他连这一点也不顾了。
车子笔直地开进了御苑华庭,在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单元停了下来,李文瀚阴着脸下了车,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单元内,看着他消失在居民楼中,司机这才再度启动车子沿着原路驶了出去---
“格格,别跑,回来---格格---”
尚未进门,就已经听到屋里头那高扬的声音,男人门推开的一瞬间,一只白色的生物就往他脚边窜了过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又‘嗖’的一下子往客房窜了进去,没一会功夫就钻进了卧室。
“格格---”他的小妻子对于他的归来视若无睹,叫着、跑着也追进了卧室,下一刻,卧室的门就被砰的一声甩上了。
站在玄关处,环顾屋内,但见原本应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抱枕此刻一个躺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板上,另一个竟躺在餐厅的凳脚底下,而客厅的一盆盆栽则倒在地上,盆内的水晶泥倾了出来,脏了一地,而那原来干干净净的沙发上,竟躺着一只女式的拖鞋。
看到这只拖鞋他这才想起方才他的小妻子是赤着脚跑来跑去。
男人额头顿时形成一道直线,他阴着脸大步走过去,拉开卧室的房门,卧室内的情景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穆千玥,我说过这东西是不准进卧室的,你还将它抱上床去?”
李文瀚简直是用吼的,榻上正打闹着的一人一狗顿时静了下来,女人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赶紧将躺在他的枕头上的小东西抱在怀中,屁股一下一下往床沿挪去。
在看到自己污黑的脚丫子的那一刻,她更是缩了一下,深怕男人看到她那脏兮兮的脚掌,她身子一跳,直接跳下了榻榻米,随即咧着牙冲着他非常无害地笑着。
男人却不受她这一套,蹙着眉,对着她下了最后通蝶:“将它带出来,再让我看见它进房间,明天你就会看到餐桌上会多出一道穆千玥烹狗肉。”
她一脸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脑海闪过先前看的恐怖片就有一部,人肉咕噜肉出来,她不由得抗议道:“什么穆千玥烹狗肉,说得这么恐怖。”
见男人脸上是一副你不信试试看的态度,她只得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越过他走出卧室,双臂更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东西,仿佛真怕他将它给吃了似的。
“还有,将外面收拾干净,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男人加了一句。
“知道了。”她小媳妇似地应着,抱着怀中的小东西走到阳台处,将它放了下来,再将阳台的玻璃门一拉,被关在阳台的小东西隔着玻璃门不停地对着她“嘤嘤”直叫,跟个可怜虫似的。
“格格,委屈你了。”她隔着玻璃对着它喃喃说道,直到小狗缩着身子安静下来,她这才开始着手收拾屋子,鞋子穿回脚上,抱枕归位,盆栽内的沙粒水晶泥统一往垃圾桶一扫---“Okay,搞定!”
“老公,我搞定了,你可以出来了!”她推开卧室大门,在看在床上的一幕后,又不由得瞪大眼睛。
只见她那身形高大的老公正叭跪坐在被褥之上,手上拿着一圈透明胶带,展开来一下一下地吸着被褥上的狗毛,他脸上那专注的神色,就跟电视剧法政先锋内的法医验尸差不多。
“老公,你少夸张了,不过是几条狗毛而已---”
男人板着脸孔,继续一下一下地用透明胶带吸着狗毛,将被褥由头扫描到尾,又改去扫描躺在床顶的软枕,摆弄了好一阵子,他盯着手中胶纸上三根狗毛一阵的发怵,那模样就跟被武林高人点了穴差不多。
穆千玥凑上去,伸出五指在他跟前晃动着,开始招魂:“喂,李文瀚先生,回魂罗!”
“不行。”男人索性将手上的透明胶放了下来,宣告道:“要换套床单。”
穆千玥一听,赶紧缩了手:“要换你自己换,我没空。”说罢,她就逃也似往房门外跑去,要知道,换张床单这个男人要求高得不得了,一会这说这样不行,一会又说那样不行,床单非得折出角来,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每隔几天就要换一回床单,每回她都被折腾得够呛,这会有机会,她还不逃?
可这个男人毕竟不是平凡人,他早有先见之明,他手又长,女人刚跑出两步,就生生被他拽了回来。
于是,换床单这么一个浩大的工程就在穆千玥的哀嚎中进行着。
是夜,阳台外传来一阵阵小狗可怜的“嘤嘤”声。
一对夫妻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嗑着葵瓜子,电视播放着晚上九时新闻联播,正说是粤北地区受到台风尤特的影响,简直变成了东方威尼斯,许多人都无家可归。
“好惨,路都被洪水冲跨了,救缓物品都进不去,困在里头的人连吃的都没有呢。”穆千玥说着,将手上剥好的一瓜子肉往男人的嘴里送去,男人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含着掌心,一口将她辛苦了十多分钟的成果含在嘴里。
“喂,你怎么全吃了,也不留一点给我。”她伸手打了他一下,又抓了一把开始剥,一边剥还一边发表高论:“所以按我说,一听说有什么台风啊大雨之类的,就该到超市里买几箱泡面放在家里。”
“嘤嘤嘤”被关在阳台的小东西见没人理它,口中不停地发出不满的叫声,小小的身子还不停在那里跳着,过了一会,开始用它的前瓜努力地爬着玻璃门,指甲刮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嘎嘎”声。
“老公!”穆千玥伸手扯了一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