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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自然是要睡在一张床上的。
在北漠的时候,这是从来没有有过的。
毕竟吴显在那呢,两个要是过分亲热,一个不好,惹怒本来就有些阴晴不定的吴显,那可就麻烦了。
再晚一些,两个人头发干了,就要休息了,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在马背上睡的觉,两个人都是累坏了。
一床被子,水生只敢盖着一个背角,不敢和双喜靠的太近,身子也是僵硬的。
双喜感觉到水生的异样,微微的支起身子,帮着水生盖上被子。
水生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倦,让双喜看的一阵心疼。
双喜躺好,拥住了水生:“对不起,让你陪我千里迢迢的来这……”
闭着眼睛的水生,从口中逸出来一句话:“我愿意。”
为了双喜,走遍万水千山,又有何妨?
水生在这些男人们中,是最不出众的,可是他对双喜的那份陪伴和守护,却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感受着双喜的香软的身子,水生觉得。自己身体都在叫嚣,想要和双喜融合在一起。
双喜绵长的呼吸传来了,水生是习过武的。自然从呼吸声音之中,听出来。双喜这是已经睡着了。
本来还觉得有些难熬的水生,心中竟然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一种……比得到双喜,还让他觉得快活的感觉。
喜儿在他的怀中睡着了,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夫,她是妻。她依靠着他……那是一种浓浓的满足。
渐渐的,累极了的水生,也陷入了深眠之中。
双喜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差一点,就可能被水生啃了。
情感之中,少不了欲-念,但是真正的感情,却不是靠着这个支撑的,水生,还有其他男人。都是真的爱双喜。
因为爱,才有了欲,也因为爱。愿意禁欲。
这些男人们,如果真的是为了那点私欲,完完全全可以找上个几房姬妾,也未尝不会没有比双喜漂亮的。
但他们爱双喜,爱她的与众不同的灵魂,爱她花儿一般的容颜,也爱她以后会苍老的面容……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双喜才醒过来。
而水生却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早早的就起来了,梳洗完毕。
等着两个吃过饭之后。就去了外面,想打听一下关于沈子言的事情。
南昭的房屋。多是木质的小楼,两排小楼中间就是路,路上永远都是有着各色各样的人群。
男女老少皆有。
在安庆可不这样,安庆的女子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困在宅院之中的,很少会有人出来。
渐渐的,双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每家每户的房檐上,都悬挂着红灯笼,和红色的绸花。
不只是这样,那卖红烛红绸的店,都很火爆,连带着,旁边那卖嫁衣的,声音而是好的让人眼红。
在安庆,这两个地方虽然不乏宾客,可是像这样排着队来买的情况,可是不多。
双喜也装作买东西的样子,站在了里面。
就听见里面的人,彼此聊着天。
“你们也选择和陛下一起成婚吗?”
“是啊,粘粘喜气,陛下这次和神女成婚,咱们南昭的好日子要到了!”
……
从这些人的议论里面,双喜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就是沈子言要成婚了,对象还是一个叫做神女的人,不,应该不是叫做神女,南昭的一个宗教色彩很足的国家,这个神女,应该是被人信仰的一个称谓。
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双喜听了这些,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双喜站在嫁衣店里面,太眼望去,看到了在路上缓步走过去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
不,双喜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敢相信这一切。
那男人此刻正低头,温声对着女子说着话:“阿昭,你为何一定要来这里选嫁衣?皇宫之中做的嫁衣,不是很好吗?”
那叫做阿昭的女子,身着一身红纱,艳若桃李,仿若是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一样,站在那,就不会让人忘记。
“皇宫之中做的那些嫁衣,太繁琐了!我成亲的嫁衣,当然是要我自己来挑!”声音清丽明亮,有些肆意的味道。
双喜晃了晃,觉得自己好像站不稳了。
那男人,不是别人啊!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沈子言!
沈子言对着那女人眼中的温柔,不似作假,就好像,当初他对自己一样的……
“啊,陛下和神女来了!”不知道谁在人群之中喊了一声。
嫁衣店之中的人,就全部跪了下去。
双喜直视着沈子言,目光灼灼,里面带着询问,并没有跪下去。
沈子言看到双喜,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仿若是看陌生人一样,从双喜的身上扫过,甚至都不曾停留半分。
双喜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滴血了,每一个人都告诉她,沈子言要娶亲是假的,没有多久,沈子言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也信了,她害怕沈子言一个人在这,撑着这一切会很难,于是就不管不顾的,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
没有想到,等待她的重逢场景,竟然是这样的。
沈子言那样的冷漠,对待那个女人,又是那么温柔。
“你见了本尊,缘何不跪?”那女子看着双喜,冷哼了一声,言语之中,带着一丝锐利。
双喜踉跄了一下,终是伏下了身子,她想,子言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或许是……自己忍一忍,不要吃醋,子言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都是假的。
女人挑了一件衣服,被店家领到里面去试装。
嫁妆铺子里面的人,都鱼贯而出,陛下和神女驾临,她们是要回避的。
在南昭这样的小国里面,国君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臣子是经常能见到的,所以也没有多么大的排场。
不过大家见到了国君和神女的时候,还是有着尊敬和爱戴的。
双喜是最慢一个起身往外走的,这个时候,整个嫁衣店里面,只剩下了双喜和沈子言。
双喜这才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沈子言。
沈子言微微的皱了皱眉毛:“这位姑娘,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语气是沈子言惯有的,低沉而温柔,给人一种,能依靠的感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冷冰冰的。
“陛下?”双喜试探性的问了问。
沈子言的目光漠然,点了点头,摆手说道:“下去吧。”
双喜觉得,自己的心上,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她不相信这是沈子言!这绝对不是沈子言!
这要是沈子言的话,在不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情况下,也会想到办法暗示一下她,让她安心啊!
双喜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哄得一声,就白了起来。
然后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了嫁妆铺子的了,他……竟然陪着别的女人,来挑嫁妆!
来到这个朝代之后,双喜吃过了不少苦,但是直到今日,双喜才觉得,自己是最苦的!
在嫁妆铺子外面等待的水生,看着双喜脸色煞白的出来了,慌了神:“喜儿,你这是怎么了?”
双喜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一串接着一串的,泪如雨下,说的不过如此!
水生当然是看见沈子言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进去了的,他和双喜最初的看法是一样的,想着沈子言和这个女人应该是假的。
为了隐藏身份,水生当时没有开口。
现在看着双喜这么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他有些慌神了,连忙拥住了双喜。
“带我走,离开这里,求你……”双喜好断断续续的说道。
对于双喜的说的事情,水生就是不问因由,也会做的,今日见双喜这样,水生不得不关切的问道:“喜儿,这是……这是怎么了?”
“求你,别问了,带走我……”双喜觉得,自己现在就仿若是一个小丑一样,沈子言不任她了!
沈子言给另一个女人挑嫁衣!
沈子言……
沈子言,你在呢么可以这么残忍,再拿走我的心之后,这样狠狠的践踏……
双喜的心是痛的,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来了这个朝代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悲伤和绝望。
在雪原之中,临近死亡的时候,也没这么绝望。
水上见双喜哭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想着,应该是和沈子言有关,也不多问了,就拥着双喜,往远处走去。
因为双喜是哭着的,所以不时的引来别人的打量。
水生带着双喜,走了几条巷子,才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喜儿,你莫要哭了。”水生拿出了帕子,给双喜擦着眼泪。
正文、第五百六十一章:南溪!
双喜接过帕子,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帕子湿了,可是双喜脸上的泪水,却依旧没有止住。
水生从来没有见过双喜这么哭过,想说一些什么劝劝双喜,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劝。
水生以前可没有接触过女人,更是没有见到过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双喜。
双喜和水生所在的这个偏僻的小巷,两边是青石墙,路上铺着石板,石墙和和石路上,都长着青苔,给人一种很是清幽的感觉。
吱嘎……
一声开门的声音传来。
在两个人站着的位置的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一个灰袍男子,从里面缓步走出,额间垂落的一缕发丝,随风浮动,带着一丝狷狂的气息。
这狷狂之中,还带着一丝沉稳,两种气息融合在一起,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奇怪,反而让人觉得,灰袍男子,愈发的脱俗。
有那种乘风踏浪而去之势。
他的眉毛,紧锁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喜儿,是不是子言欺负你了?你同我说,为什么这么难过,我去给你出气。”水生的言语微冷。
纵使是一向好脾气的他,看到了双喜这么哭,都很难淡定起来,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现在却想不管不顾的给双喜出了了一口恶气。
不过水生还是不相信,沈子言会惹双喜伤心,让双喜哭成这样。
他可也是青石村的人,沈子言当初是怎么对双喜的,可是人尽皆知的。
如果说沈子言会真的背叛双喜,让双喜难过,水生绝对不相信。
但是今天。双喜的确是见过了沈子言,才会哭成这样的,如果不是沈子言伤了喜儿。那喜儿怎么会难过成这样?
水生现在能做的,只有知道。双喜为什么这么难过,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喜儿?子言?
这两个称呼,传到了灰袍男子的耳中。
灰袍男子,微微的愣了愣,轻轻的摇了摇头,打算走过去。
走过去之后,他又觉得不对劲。转过身来,看了一眼。
只见那一声南昭服饰的女子,正不停的擦着眼泪,哭起来的时候,绝对谈不上什么梨花带雨的美感。
但人让人瞧了,心中却会忍不住的怜惜。
“喜……喜儿?”灰袍一脸的惊愕,那个女子,竟然真是喜儿?
双喜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泪眼婆娑的抬头,看见了那灰袍男子。
泪水糊住了眼睛。双喜看的不怎么真切,可是双喜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不南溪先生!
在青石村中之中。授课的南溪先生!
古代传书信很不方便,双喜在北漠的时候,也不过就收到了寥寥无几的几分书信,书信之中,男人们都争先恐后的写着思念之情,偶尔有会介绍一下情况,像南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