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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嫔的身子简直太勾人了,罪臣在牢中几十年没碰过女人,所以才夜夜前来与她偷欢,皇上,罪臣知道无法活命,绝无半句谎言!”
沐颜闻言指着牛大粗怒喝:“你撒谎,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身上不可能有语堂的气息,不可能是你,皇上,你相信臣妾,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沐颜,既然你如此肯定,朕就将齐语堂叫进宫来,当面与你对质!”东方傲朝长福命道:“马上让齐语堂入宫,通知太后和后宫众妃嫔前来,再让人查查牢中是不是有牛大粗这个人,速速来报朕!”
“奴才领旨!”
沐颜面如死灰地摊坐在地,她绝不相信与她夜夜欢好的人不是齐语堂,绝不相信!
东方傲看也懒得看沐颜一眼,丢下一句:“穿好衣服,滚出来!”然后甩袖而去!
磅礴大雨终于停了,屋檐上缓缓落下水滴,打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太后沐嫣从睡梦中被叫醒,听说沐颜偷人被东方傲当场抓获,整个人差点没晕过去,白天一系列的变故已让她无法承受,没想到沐颜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穿戴好连忙赶到了华颜宫,东方傲以及后宫一众妃嫔站的站坐的坐,挤满了前殿,沐颜和一名丑陋不堪的老男人跪在殿内。
沐颜虽穿好了衣衫,却披头散发,眼睛红肿,脖子上全是红痕,足以证明她做了什么羞耻之事。
“太后万福!”文静和众妃嫔起身行礼。
沐嫣现在哪里还万福,她现在是万灾,顾不得理众妃嫔,看了沐颜和那丑陋男人一眼,走到东方傲面前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还是问沐颜吧,朕说不出口!”东方傲语气中仍旧怒意十足,要不是想确定是不是齐语堂和沐颜苟合,他早就一剑砍了这对狗男女了。
沐嫣看向沐颜,怒问:“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做了伤风败俗的事?”
沐颜咬着唇瓣不出声,也不敢看沐嫣。
沐嫣对她有极大的期望,希望她也能坐上后位,统理后宫,继续光耀沐氏一族,可是她却为了一时的寂寞,做了这种事,沐氏一族为她所付出的全部努力都付诸东流。桽仐荩
她对不起沐家,对不起沐嫣。
没听到沐颜回话,沐嫣知道她已经默认了,向前抬手一巴掌狠狠煽了过去,指着沐颜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说,你是不是被这个男人蛊惑了,他是不是强迫你的?”
众人一愣,沐嫣这是在为沐颜开罪?
与人私通和被人强迫可是两码事,事到如今沐嫣竟还想保住沐颜?
文静紧了紧袖中的手,盖下长长的睫毛。
沐颜却没能如沐嫣的意,仍旧不作声,在齐语堂来之前,她绝对不再说半个字,姑母,对不起了!
沐嫣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沐颜这是默认了?
“母后!”东方傲快步扶住她道:“您别动怒,先坐下。”
他将沐嫣扶到主座坐下,端了杯茶给她。
沐嫣摆摆手,揉了揉痛裂的头,现在她哪还能喝得下茶?
“皇上,齐少将军到了。”长福在外面禀报。
东方傲坐直了,重重道:“让他进来。”
沐颜一听到齐语堂的名字,立即抬起头来,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沐嫣看了沐颜一眼,似明白了什么,紧紧拽了拽拳头,原来是因为齐语堂,沐颜,你这个蠢货!
除文静和几位得宠的妃子坐着外,其余人皆站在一旁,或有担忧的,或有看戏的,或有幸灾乐祸的,但面上都没表现出来。
齐语堂仍旧着一袭紫色锦袍,身影挺拔冰冷,被长福领着进来,未看殿中跪着的人,径直走到东方傲面前跪下:“臣齐语堂叩见皇上,太后。”
“齐语堂,你可知朕深夜召你进宫,所为何事?”东方傲并没让他起身,沉着脸问道。
齐语堂抱拳回道:“微臣不知!”
“哼,沐嫔说近来夜夜与你私会,可是真的?”东方傲瞪了沐颜一眼,再问。
齐语堂脸色大变:“皇上,绝无此事,臣夜里向来不出门,齐府众人皆可为臣作证,而且臣在宫外,入夜宫门便会关闭,臣如何能进来?沐嫔这是在诬蔑臣,望皇上明察!”
“语堂,你怎么能否认?这些日子来,我们俩形同夫妻,夜夜相拥而眠,你说今晚以后会带我出宫的,你都忘记了吗?”沐颜冲过去大喊。
齐语堂躲开她,再次跪好道:“皇上,臣自回圣都后,绝没与沐嫔有半丝来往,平日入宫就算遇到也不敢直视沐嫔一眼,沐嫔所言纯属虚假,望皇上明鉴!”
“语堂,你撒谎,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你每夜与我说着过去的事,我绝不相信那不是你,你是不是怕被皇上责罚?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皇上伤害你,语堂……”
“沐嫔娘娘,请你自重,你是皇上的妃嫔,臣是皇上的臣子,臣对你无半分不轨之心,你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你置皇上于何地?”齐语堂怒声打断沐颜的话。
你自身都难保了,你如何保护我?
沐颜泪流满面,拼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皇上,已经查到,牢中上个月确实逃脱一名叫牛大粗的犯人。”长福再来禀报。
东方傲怒极拍案:“沐颜,现在你还有何话说?明明是你思念成疾,将罪犯认成了齐语堂,东窗事发,你还要拉齐语堂下水?你好恶毒!”
沐颜摊倒在地,真的不是齐语堂,只是一个逃狱的罪犯,一个丑陋不堪的老男人,她沐颜是圣都第一美人,竟然和一个罪犯亲热了无数个夜晚,她都觉得她脏,极脏!
沐嫣痛苦地闭上眸子,半响,摇晃着站起身,未看沐颜一眼,被宫女扶着离去:“皇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本宫绝无半点意见!”
“太后!”沐颜突然爬起来痛喊:“救救颜儿,颜儿知错了!”
沐嫣不能走,沐嫣若是走了,她今天必死无疑!
沐嫣顿了步子,袖中的手拽得咯咯作响:“已经晚了!”话罢再没说什么,快步离去。
沐颜脸色惨白如纸,好像一阵风来便会吹破。
东方傲怒道:“传朕旨意,沐嫔沐颜,德行亏空,恬不知耻,背着朕与人私通,让朕颜面尽失,令东方皇室蒙羞,今废去嫔位,贬为庶民,判其斩……”
“皇上!”文静突然起身阻了东方傲的话,跪地求道:“沐颜虽然罪不可恕,但始终是太后的亲侄女,臣妾求皇上网开一面,留她一命!”
锦妃沉了片刻,亦带着一众妃嫔跪地:“求皇上网开一面,饶她一命!”
齐语堂这时什么也不能说,否则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沐颜,你看到了吗?你曾经是如何对待惠贵妃的?到现在,她仍旧以德报怨,为你求情,这便是你与她的区别!”东方傲看着沐颜怒道。
沐颜冷冷一笑:“你以为她真的那么好心?她只不过是想看着我痛苦的活着,也许今天的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皇上,你别信错了人!”
文静脸色大变,险些倒地。
“惠贵妃!”锦妃一把扶住她。
东方傲豁然起身,一脚将沐颜踹飞出去,转身扶起文静,急道:“静儿,你没事吧?”
“臣妾……没事。”文静眸中尽是委屈的泪水,却忍着没有落下来。
她好心为沐颜求情,沐颜竟然如此冤枉她?
东方傲心疼不已,指着沐颜怒道:“你这个贱人,恶毒之极,诬蔑齐少将军不成,又诬蔑惠贵妃,既然你如此歪曲惠贵妃的好意,朕便如你所愿,来人,将沐颜打入冷宫,这辈子不准踏出冷宫一步!”
“是!”长福立即命人将沐颜拉走。
沐颜冷笑大喊:“东方傲,你这个昏君,你就看吧,总有一天你的下场和我一样惨,文静,你这个贱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文静的眼泪忍不住滚下来。
“静儿,你别怕,有朕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东方傲将她搂进怀中哄道。
文静道:“臣妾不怕,臣妾行得正坐得端,不惧鬼神。”
沐颜活着都斗不过她,死了能斗得过?
东方傲点头,放开她再看向牛大粗道:“把此人拉出去砍了!”
长福再命人将牛大粗拉走。
牛大粗并没求饶,半个字也没说,心甘情愿地被带走了。
东方傲眉头一拧,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皇上,臣罪该万死!”齐语堂这时大声请罪。
东方傲挑眉道:“齐少将军何罪之有?”
“要不是因为臣年少轻狂,沐颜也不会因为臣做错事,让皇上蒙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臣有罪!”齐语堂猛地磕了个头。
东方傲向前扶起他道:“齐少将军言重了,当年是朕错怪了你,还险些杀了你,让你背负冤枉这么多年,朕该向你道歉,此事都是沐颜一人之错,与你无关,今日起,你便担任掌兵少将一职,为朕好好训练兵马!”
“臣谢皇上隆恩!”齐语堂再次跪地一拜。
东方傲扬手:“起来,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臣告退!”齐语堂抱拳一拜,余光瞥了文静一眼,转身离去。
东方傲眸子一眯,沉了片刻对众人道:“大家都回去歇息吧,记住今日之事,若再有人让皇室蒙羞,朕绝不轻饶!”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一定恪守本分!”文静带着众妃嫔福身应道。
东方傲扶起文静道:“朕送你回宫。”
“谢皇上。”
……
回到静安宫,东方傲挥退众人,让文静给他沐浴更衣。
刚刚冒雨前去华颜宫,身上都湿了。
“皇上,您身上都湿透了,怎么不先回宫更衣,要是受了寒可如何是好?”文静心疼地说着,伸手去解东方傲的腰带。
东方傲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神色严肃地看着她问:“是不是你?”
“什么?”文静莫名其妙,转而想到什么,眸中一痛道:“皇上相信沐颜的话?”
“不是相信她的话,而是此事太过诡异,先前你一个劲劝朕去看沐颜,按理来说,外面下着磅礴大雨,你身为帝妃,该一切以朕为主,不该劝我冒雨离去。”东方傲眸子犀利道。
文静答:“那是因为沐颜她怕打雷,臣妾……”
“朕与沐颜在一起这么久,从没听说过她怕打雷,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东方傲质问。
文静不作声,既然东方傲已经怀疑她,她说什么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东方傲放开她的手,转身再道:“那个叫牛大粗的罪犯,怎么就那么巧逃到了华颜宫?而且,沐颜一口咬定与她私通的人是齐语堂,朕想,沐颜不会平白无故这样说,除非有人化成齐语堂的模样引她上勾,还有,牛大粗知道自己要死了,脸上竟然无一丝慌乱惧怕,亦没有求朕半个字,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其实让他怀疑文静的,还是齐语堂走的时候看文静那一眼,再加上沐颜所言,和一切的巧合事件,实在不得不让他怀疑文静和齐语堂。
他没有拆穿他们,是因为他早就想除掉沐颜,但他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
文静仍旧不出声,眸中尽是寒意,胃中一阵翻腾,她几乎要吐出来,却强行压下吐意,站得笔直!
“朕一直很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像其他的妃嫔,对朕耍心机,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