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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傲眉头一拧:“母后在说什么?贡品一事朕毫不知情,案子还在调查之中,结果如何朕也不知道,朕如何打压沐家?”
“呵呵,不知道?好,既然皇帝不知道,那本宫问你,如果真的是沐家私扣贡品,你打算如何?”
东方傲将膳食放回宫婢的托盘中,站起身,满身威严道:“依法处置!”
“好一个依法处置。”沐嫣掀被而起,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走到东主傲面前,看着他怒道:“真没想到,皇帝是个亘古明君,既然是依法处置,那为何文安等人御前出手,玉绾私闯皇宫,忤逆本宫,对太皇不敬,这种种你不依法处置,而沐家,你的亲舅舅,你却要依法处置,你说说,这是何道理?”
东方傲拽紧拳头:“太后,一码归一码,玉绾是何身份你应该比朕更清楚,文安等人出手是为了保护皇家血脉,功过相抵,可以不究,玉绾从小流落民间,受尽苦难,性格使然,律法不外乎人情,亦可不究,而沐家位居人臣,手握圣颜国半壁兵权,身为太后母族,知法犯法,整个圣颜国人尽皆知,朕若不依法处置,朕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好,很好,本宫十二年来任皇上大权大握,为所欲为,今日竟敢如此教训本宫,忤逆本宫,本宫若知你这般不孝,当初便不该把你生下来,更不该把你扶上帝位……过河拆桥,东方傲,你与你父亲毫无两样!”沐嫣气极败坏道。
东方傲冷笑:“太后在说朕和父皇之前,可有反省过自己?”
沐嫣脸色煞白。
东方傲的意思是,是她这个母亲逼他过河拆桥,如此不孝的?
“太后既然无碍,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说罢未再看沐嫣一眼,大步离去。
沐嫣身子一软摊倒在地,这就是她沐嫣的好儿子?!
她拽紧拳头,东方傲,既然你不顾母子情份,不顾本宫的母族,本宫便也不再顾什么十月怀胎多年心血,本宫无论如何要保住沐家的风光荣耀!
……
“小姐,为什么告示贴了大半天了,一个应聘的也没有?难道我们的要求太苛刻了?”锦衣看着大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来应聘,心中郁闷极了。
玉绾在煮水泡茶,水已经煮沸,她轻轻提着水壶将茶具一一冲洗,云淡风轻地答道:“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
“那怎么办?要不奴婢去改改要求?”
要是招不到人,以后还得她和橙衫赶车,还是先招车夫要紧,帅不帅都没关系了。
玉绾看了坐在她旁边的袅袅一眼,道:“罢了,既然贴出去了,就等着吧,反正近日我不会出门。”
袅袅朝玉绾一笑,觉得玉绾泡茶的动作好美。
“哦,那就再等等。”锦衣转身回来,埋怨起橙衫来:“都怪你啦,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应聘。”
橙衫正在挑选刚采回来的花瓣,听到这话嘴角一抽,回道:“我不说你,说你我都觉得多余,你自己抡耳光打自己去吧,我提出的苛刻要求,哼,你好意思说这话?”
“小姐,你看橙衫,她太过分了!”锦衣被橙衫说得脸红脖子粗的。
好吧,这些要求是她提出来的,可是橙衫也是同意的。
橙衫气愤回道:“我过分?不知道是谁过分?”
两个比亲姐妹还要好的丫头,第一次为了招不到车夫而吵架。
玉绾如同未闻,静静冲好茶,给袅袅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你们不渴吗?喝杯茶再吵吧,反正美人居以后不做生意,专门让你们俩吵架了。”
两个丫头立即住了嘴,改成了瞪眼,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谁都不服气。
玉绾不管她们,让她们变成斗鸡眼,慢慢品着茶。
“姐姐泡的茶真好喝。”袅袅笑夸道。
今天用了一次面药,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效果,只是觉得脸上清凉舒爽,让她心里面说不出的很开心。
玉绾揉了揉她的头,再给她倒了一杯。
“请问,你们这里招车夫吗?”门外有男人在说话。
玉绾众人立即看去,见是名身着粗布白衣的男子,不足三十岁,身材高大,五官绝美,留着两撇青黑的胡子,皮肤很黑,像是个长年晒太阳的庄稼汉。
玉绾打量了男子一眼,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但她确定她以前没见过这块黑炭,收回视线继续品茶,交给锦衣和橙衫去面试了。
慕容残月见玉绾收回了视线,便知她没看出什么来,心中高兴不已,难为他将脸涂得这么黑,又吃几斤的生辣椒把嗓子辣哑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差的衣服,但想到玉绾曾经就是穿这种布料的衣服长大的,他不再觉得委屈。
锦衣橙衫相视一眼,年龄身高长相都符合要求,就是太黑了,像个包公,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长成啥样,但好歹有人来应聘,总比以后她们驾车要好。
锦衣赶紧向前问道:“你会驾车吗?”
“会。”慕容残月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话音来。
他怕玉绾听出他的声音来,所以才让春花秋月去秋芙蓉的厨房拿了辣椒来吃,辣得他眼泪直流,可声音仍旧没变,他便一直吃,一直吃,直到最后,声音终于变了,可是嗓子痛得不行,现在吞咽口水都疼。
锦衣再问:“你以前做什么的?多大了?成亲了吗?家住哪里,有几口人?都叫什么名字?”
玉绾抚额,锦衣,你是不是要矜持一点?
“我叫邱元亮,今年二十又六了,以前是种庄稼的,家里穷没银子娶媳妇,家住在城东山脚下,父母都去世了,有一个妹妹,小的时候被我弄丢了,一直没找到。”慕容残月一一答道。
他自然是来求原谅的,没银子娶媳妇是假,他都看不上罢了,家住城东山上,父母去世是真,妹妹弄丢也是真,这些他早就编好了,自然对答如流。
锦衣橙衫相视一眼,好可怜哦。
袅袅道:“姐姐,他和我一样姓邱呐。”
玉绾侧头瞥了门口的男子一眼,道:“就他了,锦衣,给他安排住处,说说我们的条件和待遇。”
“是,小姐。”锦衣面上一喜,赶紧带着邱元亮往后院去。
邱元亮朝玉绾感激一拜,道:“谢小姐,谢小姐赏口饭吃。”
其实小绾很善良,对身世可怜的锦衣,橙衫,邱袅袅都很关照,现在听到他编的可怜身世马上聘用了他,只要他城心悔过,小绾一定会原谅他的,好高兴!
“小姐不喜欢吵闹和话多的人,以后没事你尽量少说话,免得惹得小姐不高兴。”锦衣边带着他往房间去,边道。
其实她的话也挺多的,但玉绾好像并没生她的气,呵呵。
慕容残月点头:“小人知道了。”
视线一直在打量着这个院子,猜着玉绾睡哪个房间?平日无事都做些什么?
“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小姐不喜红色,除了花以外,任何红色的东西你都别让小姐看到。”锦衣再道。
慕容残月奇怪问:“小姐为什么不喜红色?”
难怪小绾一身白衣,美人居上下,未见一抹红色。
“这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你只要记住,不该说的一句也别多说就行了,好了,这是你住的屋,晚上尽量不要出来走动,现在我们公子不在府上,院子里三个女儿家的名声你还是要顾的。”锦衣指着最里面挨着马房的那个空房间道。
慕容残月点头:“我都记住了。”
“这就好,你的月钱每月五两,要是做得好,我还会让小姐给你加的。”意思是,你得巴结我。
慕容残月看了打着小九九的锦衣一眼,答道:“多谢锦衣姐姐。”
“锦衣姐姐?我才十六,你都二十六了,你喊我姐姐?”锦衣差点没气死,她有这么老吗?
慕容残月暗笑,一脸无知道:“那该叫什么?”
“还真是个二愣子,叫声姑娘便可,行了,你先好好休息,这几天小姐不会出门,暂时没你什么事,你便负责喂马刷马。”说罢转身离去。
还姐姐,怎么不叫奶奶?
看着锦衣离去后,慕容残月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轻轻拍了拍手掌。
春花秋月立即从天而降:“庄主。”你演得真好!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慕容残月问。
春花回:“庄主放心,已经约好晚上在城郊见面。”
“好,晚上你们俩先去察看情况,本庄主晚些时候再去。”慕容残月轻咳了一声,嗓子真难受。
“是。”春花秋月抱拳领命。
秋月见慕容残月在咳嗽,关切问:“庄主,您吃了那么多辣椒,嗓子会受不了的,要不要属下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在小绾没原谅本庄主前,本庄主就算哑了也不服药,本庄主这不用你们管了,你们务必要把今晚的事情办好,去吧!”慕容残月朝二人挥袖。
二人不再多言,暗叹了口气,飞身离去。
慕容残月推门进了房间,先睡一觉,晚上才有精神对付他。
夜,悄无声息地降临。
城郊外,杂草丛生,开着一些无名小花,月明星稀的天空,月华铺洒下来,可清晰见得花草昂头在风中摇摆。
空地上,整齐站了两排身着紫黑夜行衣的持刀男子,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血魔。
千狼站在两排杀手中间,抬头看了看夜色,时间快到了,尊主怎么还没来?
突然。
眼前一黑,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名戴青铜面具的男子笔直落在了众人面前,同样身着紫黑夜行衣,看不到年龄和长相,只见得一双眸子黑亮有神。
“尊主!”千狼带着众人抱拳跪地一拜,恭敬至极。
他便是新任的血魔魔尊,朝众人大手一扬,示意他起身,随之问道:“买主还没来吗?”
“禀尊主,还没有,时间快到了,估计在路上。”千狼回道。
今日有个大买主,付银十万两,要杀第一庄的慕容残月,他知道慕容残月与尊主相识,不敢像上次杀秋芙蓉一样私自行动,便将此事禀报了尊主,尊主决定亲自见见买主,便约在这见面。
魔尊点头,未再多言。
自从诸葛屹死后,他推脱不了魔尊一位,便在众杀手中挑了一位武功高强之人出来,帮他打理日常事务,而他若非有重要的事情,不会联络他们,生意上的事他也不会多过问。
上次接到杀秋芙蓉的生意,若非他提前得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交待千狼,但凡有人要杀与他相识之人,都得向他禀报,这次竟然有人要杀慕容残月,他必须来看看,是谁要杀慕容残月?
“你们是血魔吗?”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魔尊听到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转头看去,见不远处的草丛中站着两名黑衣少女。
他眉头一拧,这两人不是慕容残月身边的春花秋月吗?难道是她们要杀慕容残月?
千狼向前回道:“我们正是。”
春花秋月从草丛中走出,来到血魔面前。
“是你们要杀慕容残月?”魔尊看着她们俩问。
春花问:“你是血魔魔尊?”
“正是。”他点头。
春花秋月相视一眼,齐道:“不是我们,是他。”说罢转身站到两旁。
众人这才发现,那草丛中还有一人,一袭月白华服,满身风华,俊美如仙。
“慕容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