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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被查封,大红的喜灯笼在风中凄凉摇罢,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府邸,这会儿却成了空宅,风光无限的孙府,终于……繁华落幕。
莫寒风三人将孙家上下十几条罪状递给了东方傲。
东方傲拍案怒道:“私相授受,狼狈为奸,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孙家满门,杀!”说罢提起朱笔大手欲挥。
“皇上。”文安突然出声阻了东方傲。
齐语堂莫寒风看向文安,已猜到他要做什么。
东方傲停了动作,不解地看着文安:“爱卿还有何事?”
文安看了莫寒风一眼,抱拳禀道:“臣想为孙家求个情,免了死罪!”
“为何?”东方傲看了莫寒风一眼,放下笔问。
文安答道:“虽然当年孙山同与沐恩勾结诬陷了忠义候,罪大恶极,但念在这是孙山同一人所为,且孙如秉已经死了,求皇上网开一面,饶他们一条活路吧!”
齐语堂莫寒风静不作声。
“文爱卿善良仁义,朕深感欣慰,但所有与沐恩勾结的官员全部抄家灭门,唯独孙家留活口,会惹来朝中非议,且……”东方傲看向莫寒风,这是在为莫家翻案,他恐莫寒风会有意见。
莫寒风叹了口气,抱拳向前道:“皇上,您如何处置孙家,臣都没意见。”
算是同意文安的话,饶孙家上下一命了。
他知道文安为孙家求情是为了齐语馨的深明大义,他同意文安的求情,是为了还齐语馨的人情。
“这……”东方傲犹豫。
齐语堂道:“语馨说,她可以不要皇上的赏赐,以换孙家上下活命。”
齐语馨当然没说过这话,但他心中知道齐语馨愧对孙家,如果她在这,也一定会这样做。
东方傲重重点头:“齐小姐恩怨分明,深明大义,实乃圣颜国女子的典范,既然如此,朕同意齐小姐的请求,孙山同革去所有官职,家产充入国库,阖府上下发放边境,终生不得离开。”
东方傲多聪明,说的是同意齐语馨的请求,这样一来,因为齐语馨的求情孙家才得以活命,便堵了朝中官员的口。
孙家是齐语馨揭发的,现在齐语馨又为孙家求情,一方面,齐语馨为莫家翻案,正义无私,另一方面,齐语馨还孙如秉的情,重情重义,美名足以传天下。
东方傲深受此女感动,如她所请,赦免孙家死罪,更是英明仁义的君王,真是两全其美。
“谢皇上!”文安齐语堂抱拳一拜。
从御书房离开后,文安出了宫,受齐语堂之托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齐语馨,齐语堂和莫寒风去审问白氏和那名倾澜国男子。
天牢内,白氏和倾澜国男子已满身是伤,显然已上了无数大刑,却仍旧没有招供。
莫寒风负手看着白氏道:“你最好是让他将齐家的奸细说出来,否则后面还有数百种酷刑等着他,他会生不如死。”
白氏咬了咬牙:“倾澜国人忠于主子,宁死不屈。”
“那你为何听到我说要砍他一只手你便招了?”莫寒风反问。
白氏道:“就因为主子知我心软,才未将过多部署告诉我。”
莫寒风狠狠抽了白氏一盐水鞭子:“你心软,你对你的亲人就心软,可对我对我娘却狠毒至极……”想到什么,莫寒风问她:“我曾见到一种绝颜毒无色无味,为何我娘毒杀沐恩的绝颜有香味?”
白氏被莫寒风这一鞭子抽得全身僵硬,半天才轻轻吐了口气,死死盯着莫寒风道:“因为绝颜之毒本身无色无味,药效极慢,长期接触皮肤会使皮肤长斑腐烂,内服便会慢慢腐蚀内脏,若加上四色锦菊的汁液,瞬间会成为剧毒,并发出一种异香。”
莫寒风懂了。
难怪在灵仙镇时,玉绾泡了四色锦菊给聂姗姗喝后,聂姗姗全身会散发一种异香,原来四色锦菊催发了聂姗姗脸上的绝颜之毒,而聂珊珊所喝的四色锦菊经沸水浸泡,时间不长,汁液不多,且她没有服用绝颜,因而不会致命。
“莫春暖真是愚蠢,会想到用绝颜之毒来杀沐恩,只不过这些年来,我百思不得其解,绝颜之毒乃我倾澜国所有,莫春暖如何会有?”白氏坚难道。
齐语堂走过去解了她的疑惑:“因为莫夫人曾在倾澜国住过,你们先皇宇文定对莫夫人有救命之恩,所以当年莫将军抓住了你们的先皇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放了,就是为了帮莫夫人还恩情,没想到你们以怨报德,害死了莫夫人!”
白氏脸色大变,看向旁边被困成麻花的男人:“大哥……”
“你是宁蔷的儿子?”倾澜国男人看着莫寒风急问。
他名叫白磊,是白氏的兄长,两兄妹从小接受过严密的训练,被倾澜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倾澜国皇帝宇文信派来圣颜国当卧底。
他听到齐语堂的话亦是脸色大变,这些年来,他除了奉宇文信之命取得圣颜国的兵权外,还有一个任务在身,帮先皇寻找一个叫宁蔷的女子。
先皇曾说,那名女子在生死关头救了他,如果她没死,便一定要找到她,将她带回倾澜国,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宁蔷就是莫春暖,已经被白氏害死了!
莫寒风看向齐语堂,见齐语堂也不知道宁蔷是谁,便问他:“宁蔷是谁?”
白氏泪流满面,白磊亦是痛苦万分,没有回答莫寒风的问题。
他们有何颜面再回国面对先皇的灵位,他们还是去地府向先皇请罪去吧,一念至此,兄妹俩相视一眼,纷纷咬烂口中的毒丸自尽。
“你不能死,快说,齐府的奸细是谁?”齐语堂见状赶紧点了白磊的穴道,以图护住白磊的心脉。
可是白磊兄妹的毒极其霸道,见血封喉,已回天乏术,兄妹俩两眼一翻,垂下了头。
齐语堂怒极,一掌将一旁烧着烙铁的火盆击翻,火红的炭散满一地,火星子飞到齐语堂的衣袍上,烧出了几个小洞,冒着几缕青烟,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莫寒风甚为奇怪,为何白氏兄妹听到齐语堂说莫春暖曾救过宇文定后会这么激动?难道是觉得自己杀了救他们国君的恩人而愧疚?
但两人已经死了,无法再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唯独留下个陌生的名字,宁蔷。
估计齐飞应该知道宁蔷是谁吧?
……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免了孙家的死罪?”虚弱的齐语馨躺在床上,听到文安的消息后,暗淡的眸子露出一丝微弱的亮光。
文安坐在床边的圆凳子上,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握着那块羊脂玉,温和笑道:“当然,皇上念你重情重义,所以答应赦免孙家死罪,你也不要再自责。”
“重情重义?文公子不要嘲笑我了,我若重情重义怎么会害死如秉?”微弱的亮光瞬间熄灭,又恢复了先前的一潭死水,仿佛再也不会因为什么起丝毫波澜。
文安心头一紧,轻声劝道:“齐小姐不要妄自菲薄,文安并无半丝嘲笑你的意思,在文安心中,齐小姐真的是难得的好女子,世上有几人能做到你这般深明大义?
人的生死各有命数,孙如秉青年陨落是他的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但他深爱着你,定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要为他自责难过,且因为你,孙家上下能保住性命,孙如秉泉下有知会感激你的。”
齐语馨没有答话。
文安说得不错,东方傲判孙家满门抄斩,孙如秉就算没有为她而死,到头来也逃不过被砍头的命运,反而因为他的死,文安和齐语堂以及莫寒风都为孙家求了情,孙如秉真的是……死得其所了。
文安身为男子,不便在齐语馨房中多留,话已带到,心意已尽,他该走了,站起身对一旁的青衣道:“好生照顾你家小姐,文安告辞。”
“文公子慢走。”青衣福身一拜。
她觉得文安是个很不错的人,人品才学长相都是顶尖的,连对她这样一个小小婢女也礼貌有加,完全没有半分轻视之意,谁若嫁给了这样的男人,定会幸福一辈子。
听说文安喜欢玉绾,表白时要将亡母给他的玉佩送给玉绾,玉绾拒绝了,而他仍旧没有死心,这样说来,文安还是个重情执着之人。
真是绝种的好男人!
文安没有注意到青衣心中对他的赞不绝口,最后看了齐语馨一眼,转身离去。
“文公子,谢谢你!”齐语馨突然抬头道。
文安止步转身,温润一笑:“不用,你好生休养,将来定会遇到一个比孙如秉更爱你的男人,你会幸福的。”
在文安心中,齐语馨是个很不错的女子,应当得到幸福。
“幸福早就被我扼杀了,这一生,我不会再嫁人。”齐语馨语气无比凄凉。
文安惊讶问:“为了孙如秉,你愿意终生不嫁?”
“一个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男人,不值得我如此吗?”齐语馨反问。
文安深受触动,齐语馨确实值得孙如秉付出生命,孙如秉以命换来齐语馨的心,也算死而无撼了。
那么他呢?
如果有一日玉绾有生命危险,他为她付出了性命,能换回玉绾的心吗?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为玉绾死!
……
“宁蔷是你母亲的原名,莫春暖是化名,你母亲怕被沐恩查到身份,所以才改了名姓。”齐家书房,齐飞回答莫寒风的问题。
莫寒风了悟:“原来如此。”
白氏兄妹定然是愧疚错害了宇文定的恩人,所以才自杀的。
“公子为莫家翻了案,现在又贵为右将军,忠义候之子,身份大不如前了,可想过成家之事?”齐飞拍了拍莫寒风的肩膀问。
莫家仅剩莫寒风一人,他希望莫寒风能多为莫家延续香火。
莫寒风道:“小绾还小,我想等她长大。”
“公子虽与玉绾并非亲生父女,但名义上仍旧为父女,若公子想与玉绾成亲,必要让所有人知道玉绾的身份,这样免得日后遭受口舌。”齐飞神色复杂道。
莫寒风看着齐飞:“是太皇让你对我说这些的?”
“这……也是我的本意,玉绾是公主,身份高贵,你若娶了公主定能为莫家再增风光。”齐飞没有否认。
莫寒风负手转身:“莫家的风光不需要小绾来增,小绾不想认太皇,我不会勉强她,我要娶的是她的人而是不是身份,此种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太皇若真想认小绾,就该拿出点诚意,而不是搞这样的小动作。”
齐飞:“……”
“皇上还找我有事,我先进宫了,改日再来与师傅详聊!”莫寒风说罢,大步离去。
齐飞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对莫寒风说,若要想为莫家延绵子嗣,娶玉绾一人是不够的,但见莫寒风为玉绾身份一事如此激动,他也不敢将把齐语馨嫁他为妾的事说出来了。
……
“寒风,朕有意将原右将军府赐与你为府邸,你意下如何?”东方傲问莫寒风。
“皇上,臣想回以前的莫宅住。”
“可是以前的莫府已经废弃多年,必须重新整理,需要时日。”
“无妨,反正臣以前也住在美人居,在府邸没有整理好之前,仍旧住在美人居便可。”
“既然如此就依寒风所愿,朕尽快让人将莫府整理修葺一翻,好让你将你父母的灵位迁回去,一家团聚。”
“谢皇上!”
……
莫寒风荣回美人居,锦衣橙衫特意买了两挂鞭炮放得噼里啪啦,喜迎他回来。
“小绾!”莫寒风从官轿中下来,冲到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