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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绾心头不安,难道出了什么事?最近灵仙镇似乎来了很多圣都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了?
“小绾!”这时,莫寒风一身热气走了进来。
玉绾放下心来,疑惑问:“不是去存银子吗?何以去了这么久?”
“本来早早就存好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仇婶子,她明日成亲,邀我们去喝喜酒,一时高兴就聊了一会儿,竟忘记了时间。”莫寒风坐下,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满脸高兴道。
玉绾也是一喜:“仇婶子寻到夫家了?是哪里人?”
“好像是寒凉村附近的上咀村人,家境不错,原配多年前病死了,一直未再娶,听说对仇婶子婆媳极好,明日仇婶子要带着许奶奶一起去夫家。”莫寒风笑道。
玉绾也笑了笑:“仇婶子总算熬出头了。”
“可不是,仇婶子婆媳十分感激你,希望你明日可以去喝杯喜酒。”莫寒风再道。
玉绾想了想道:“明日我要帮袅袅用药,可能会走不开,要不这样,你代我去吧,我今晚帮她研制瓶面药,你带去送给她当作新婚贺礼。”
“好,我会和仇婶子说清楚,她定然会理解你的。”其实他早已经和仇寡妇说过了,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小绾为难?
沐学海进了灵仙楼最大的那间雅间,月煞在里面等他,见他受了伤,紧张问:“这是怎么了?”
“无事,遇到个刁民,不小心受了点伤。”他走到梳洗架前,将手上的血洗去。
月煞赶紧递上锦帕,心中惊讶,以沐学海的武功,少逢对手,竟然会被一个刁民所伤,这其中定有蹊跷!
沐学海擦净手,将锦帕递给月煞,然后走到软塌上坐下,倒了杯水喝罢,方才问:“如何?”
月煞跟过去回道:“少了四千五百两。”
沐学海眸子一沉,重重将怀子放下,犀利道:“让他来见我!”
月煞赶紧应了声是,转身而去。
钱浅包扎好伤口,正要下楼去给齐语堂买药,见到两人急匆匆进了沐学海刚刚进去的雅间,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轻步跟了过去。
“沐公子,承蒙您大驾光临,灵仙楼蓬荜增辉,小人胜感荣幸。”跟着月煞进来的邱百万,朝塌上的沐学海抱拳作揖,满脸讨好。
沐学海把玩着手中茶杯,冷冷看着邱百万道:“听说今年的银子少了四千五百两,邱大财主是不是要和本公子解释一下?”
为了助沐颜登上皇后之位,沐家上下打点开销极大,沐家家主沐恩便利用沐家的权势,暗自在各府各镇聚集银钱。
而邱百万便是灵仙镇的金商,每年上缴之银约有三十万两,这当中除了他自己经商所得,多半是利用非法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
沐学海此次来灵仙镇,一为奉皇命查齐语堂被刺杀一案,二为帮沐颜抓卖面药之人,三便是前来收银子,没想到邱百万今年的银子不但没多,反而比去年还少了四千五百两?
灵仙镇繁荣不输往年,邱百万的银子都哪去了?
邱百万吓得赶紧跪地禀道:“回沐公子,本来知道您要来,小人已凑好银子等着您,谁知家母为帮小女去除脸上的胎记,在美人居定购了面药,所需五千两银子,小人家中银子不够,这才挪用了公子的银子,请公子怒罪!”
“何种面药要价五千两?难道真是天上的神药吗?上次本公子为贵妃娘娘买回去的面药,已害得娘娘容貌尽毁,你还敢挪本公子的银子去买面药?”沐学海惊怒不已。
邱百万颤抖道:“美人居那老板与小人有过节,所以故意敲诈小人,无奈家中老母对她信任有加,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才挪用公子的银子,请公子宽限小人三日,三日后定将银子补齐。”
沐学海回想起在街上交手的那名白衣少女来,他有种直觉,她便是美人居的老板,亦是那救走齐语堂的人!
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他看向邱百万道:“好,本公子就宽限你三日,但三日后必须交给本公子一万两银子,否则,你这灵仙镇大财主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小、小人遵命。”邱百万暗暗叫苦,上交了那大批银子后,邱家已如同空壳,他去哪凑一万两给沐学海,但沐学海为人阴狠,他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先应下,再另行想法子。
他心头一怒,都怪玉绾那小贱人,若不是她讹他五千两,他岂会挪用沐学海的银子,这小贱人不除,他这口气实难下咽。
一念至此,他对沐学海道:“既然美人居的面药损毁了贵妃娘娘的容貌,公子何不端平美人居,为贵妃娘娘报仇!”
沐学海狠毒道:“此人是要杀,但本公子得弄清楚她是不是那个用花瓣杀我手下的人?”
“花瓣?”邱百万一惊:“前些时日,我表弟亦是被人用花瓣割了子孙根,有人说她是凶手,却被她三言两语脱身,难道真的是她?”
沐学海眸子眯起,这么说必是她无疑了,他看向月煞:“明日你跟我去美人居,看看那人是不是救走齐语堂的人,若是她,不用带回圣都,本少将直接处置了她。”
月煞抱剑应道:“是!”
……
“你没听错,那个叫月煞的见过玉绾?”齐语堂听钱浅禀报在雅间外听到的事后,紧张问道。
钱浅点头:“属下没听错,沐学海明日便会带他去美人居认人,这对玉绾姑娘很不利。”
齐语堂捂着胸口,眸中闪过一抹杀气:“你今晚寻个机会去杀了月煞,绝对不能让沐学海知道是玉绾救了我。”
钱浅愣了愣,抱剑点头:“属下遵命。”转而问道:“沐学海私下拢财,将军准备怎么办?”
“此事本将军自有主见,我倒是想看看沐颜从云端跌落泥层后,还能不能再骄傲?”齐语堂紧了紧拳头,狠道。
沐颜,当年之事齐语堂一直铭记于心,这次你们又杀不死我,是不是该轮到我好好谢谢你当年给我上的那终生难忘的一课了?
钱浅亦目露凶光,当年沐颜害苦了将军,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突然想到一事,她再禀道:“第一庄的慕容残月昨日围杀血魔失败了,血魔魔尊在重伤的情况下被人救走,慕容残月气极,正在大肆寻找魔尊下落。”
“哦?”齐语堂来了丝兴趣:“慕容残月狂妄自大,自以为武功天下无敌,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救走魔尊,他自然气败,只是不知道是谁如此厉害,能在他面前将人救走?”
钱浅道:“我们的人回报,是名身着黑衣的高手,虽救走了魔尊但也被慕容残月的暗器所伤,慕容残月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将那人击中,显然那人武功在慕容残月之下。”
齐语堂眸中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那就更有趣了,这下慕容残月必定深受打击。”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他问钱浅:“那黑衣人被慕容残月伤在哪?”
“左手手臂!”钱浅回。
齐语堂眸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如此甚好!
见到齐语堂眸中的笑意,钱浅似明白齐语堂要做什么,亦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对了,属下刚刚在看到秀公主在楼下,秀公主为了将军而来,将军可是要见她一面?”钱浅偷偷打量齐语堂的表情,见他听到东方秀的名字时并无半丝波澜,不知是他根本没把东方秀放在眼里,还是因沐颜迁怒于东方秀?
齐语堂恨死了沐颜,而东方秀是沐颜的表妹,他多多少少会对东方秀有芥蒂,但东方秀对他用情至深,或许利用这一点,能帮他打击沐家。
齐语堂把玩着手中那枚莲花暗器,语气嘲讽道:“东方秀那里何用本将军去?”
钱浅心下了然,抱剑道:“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将军就坐看好戏吧!”
……
“拢月,你多吃点,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点的,这次你救我有功,回到圣都我一定会让兄长赏你的。”东方秀一个劲给拢月夹菜,感激道。
她今日着一袭水红色抹胸,外披薄雾轻衫,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勾人垂涎,头上梳了个民间少女的发髻,长发垂在胸前,说不出的迷人妩媚。
拢月受宠若惊,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感动道:“公……小姐,你给奴婢夹这么多,奴婢都吃不下了,救小姐乃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领赏。”
“该赏该赏,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安心养伤,我不会亏待你的。”东方秀自己夹了块红烧乳鸽轻咬了一口,再道。
灵仙楼的菜味道真不错,果然名不虚传,好吃!
拢月感动得热泪盈眶:“奴婢谢小姐恩德。”
从小入宫,遭受了多少欺辱?活得多么卑微?公主深受宠爱,却这般对她,她能不感动,不感激吗?她发誓,就算不要她这条命,她也一定会护公主周全。
“快吃快吃,吃完了我们继续去找语堂哥哥。”东方秀又给拢月夹了两筷子菜。
拢月点头,低头吃了起来。
这时,钱浅换了身男装走到了东方秀桌边,小声问道:“请问这位姑娘,也在找我家将军吗?”
东方秀抬头看去,见是一名身着劲装长相不凡的少年,细皮白肉的,倒是个男生女相的俊俏男儿,听到他口中的将军,东方秀眸中一喜道:“你是语堂哥哥的下属?”
钱浅点头:“小人是将军的贴身护卫,都是小人没有保护好将军,这才让将军被人刺杀,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你也还没找到语堂哥哥吗?”东方秀小脸全是着急,难道语堂哥哥……
“嗯。”钱浅佯装难过,低下头小声道:“不过小人知道公子被人救了,现在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姑娘千万别说出去。”
东方秀看了拢月一眼,示意她保密,方才小声问:“语堂哥哥被谁救了?”
“听说是被美人居的玉绾姑娘所救,小人也是刚得到消息,明日准备去找玉绾姑娘问知将军的下落。”
“我现在就去美人居!”东方秀豁然起身。
钱浅拦下道:“姑娘不要打草惊蛇,刺杀将军的那伙人现在也在找将军,若让他们知道将军被玉绾姑娘救了,不但会连累了玉绾姑娘,还会让将军再陷危险之中,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可喧扬。”
“还是你想得周全,那我们该怎么办?”东方秀坐下来,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听到她们的对话,方才放下心来问道。
钱浅道:“这美人居的玉绾姑娘脾气古怪,只要惹得她不高兴了,谁的账也不买,我们明着去问她,她定然不会告诉我们将军的下落,但美人居专做女子妆面生意,姑娘明日可以买面药为由,接近玉绾姑娘,得到她的信任后,再打探将军下落。”
东方秀点头:“好办法,那明天我就去找她买面药,她是语堂哥哥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也会把她当成我的恩人一般。”
钱浅直起身子,勾嘴一笑,真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
翌日。
沐学海准备出发去美人居,却寻不到月煞人影。
这时,贴身护卫天罡来报:“禀少将,月煞昨夜外出喝花酒,被青楼的姑娘给误杀了!”
“什么?”沐学海一惊:“月煞武功高强,岂会被青楼姑娘误杀?怎么回事,快说!”
天罡回道:“昨夜,月煞在青楼喝得酩酊大醉,伺候他的姑娘是新来的,性子干烈,不忍月煞用强,便用发簪将月煞刺死了。”
“那名姑娘呢?”沐学海问。
这事太过蹊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