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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了一下午,她终于还是决定来问,以消心中疑虑,无论是不是玉绾,她都会对玉绾尽心尽力。
玉绾扶她起来道:“金天启之恶行,人人得已诛之,我伤他只因我看不过去。”
“纵是如此,小姐还是救了橙衫,大恩大徳,橙衫没齿不忘,这辈子为小姐为牛为马,以报小姐救命之恩。”橙衫起身后,又福身一拜。
如此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她倒是没救错人,玉绾再扶起她道:“不必为牛为马,只要谨记忠心二字便可。”
“奴婢谨记小姐之言,此生绝不背叛小姐,若为此言,天打五雷轰!”橙衫指天立誓,无比严肃。
玉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行了,不必发誓我也信你。”这丫头倒确实比锦衣稳重,于是道:“你会点拳脚功夫,改日有空了我再教教你,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顺便照顾一下锦衣。”
橙衫感激一拜:“谢小姐!”
回到房间,玉绾进了空间研制面药,紫儿休息了两日已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施法了。
玉绾用青瓜,面粉,蜂蜜,羊奶,加上灵泉水,研制了一款抗敏修复面霜,是给那位沐公子的妹妹恢复容貌的。
又取灵芝,人参,丹参等数十种中药为文公子的妹妹研制了一款眼霜。
那位秀小姐的,就用人参,玄参,当归,天花粉,白芨,珍珠粉,蛋清研制了一款补水,紧致,美白的面膜。
最后再研制了十几款顾客定制的面药,完工,睡觉。
翌日一早,那位秀公主便和所有等候的客人一起挤进了美人居。
玉绾取了面药给她,她也不走,坐在桌前等,说是有问题要问,玉绾忙碌中也没有时间管她,便由着她去坐。
一番忙碌,客人都散了去,她才走过去问:“姑娘还有什么问题?”
东方秀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真丝云罗,上等的质地,润滑的光泽,让她身上的端庄贵气又增添了几分。
本就娇好的肌肤薄施了粉黛,更是水嫩得让人想掐一把,仿佛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纵使坐在这市井小地方,也无法遮盖她那身傲气与尊贵。
见到玉绾过来,她赶紧收了高傲,站起身笑道:“玉绾姑娘,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语气带着请求,竟没有一丝公主的高傲,睥睨。
玉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问。”
东方秀左右看了看,见除了柜台的白衣男子,和在清理货架的两名丫头外,已无他人,这才凑近玉绾几步,轻道:“你救……”
“玉绾姑娘。”文安带着舞文弄墨进得门来,打断了东方秀已出口的话:“在下来取面药,请问是否研制好?”
满身的书卷气弥漫而来,如同一阵清爽舒适的清风,那袭华贵蓝衣混着他手中羊脂玉的光辉,说不出的玉树临风。
温和的笑意浓郁在俊美的脸上,看到玉绾时,眸中的雾气犹如千年古潭,满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玉绾点了点头,对橙衫道:“将文公子的面药拿来。”
“是,小姐。”橙衫拿过那瓶眼霜递给文安。
文安接过,交给舞文道:“去付银子。”
舞文应是,接过面药往柜台而去。
东方秀咬了咬唇,这该死的文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问玉绾语堂哥哥的下落时就来了,真是讨厌。
感到东方秀眼中的憎恨,文安愣了愣,问道:“在下可有得罪秀小姐?”
“没有。”东方秀气呼呼地撇过头。
文安更加疑惑,那你为何瞪我?
这时舞文付了银子回来,小嘴瘪着,显然是因为那瓶面药出乎意料的贵。
文安瞥了舞文一眼,未作声,见东方秀似非常生气,好像他打扰了她的好事一般,识趣地对玉绾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然后带着舞文弄墨翩然离去。
东方秀哼了一声,还算识趣,赶紧又对玉绾道:“玉绾姑娘,请问你……”
“美人居的莫寒风也是大夫,给我抓起来。”这时,天罡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要抓莫寒风。
玉绾眉头一拧,带着锦衣橙衫向前拦下:“何事抓我爹?”
莫寒风也是莫名其妙,大夫怎么了?
天罡神气道:“我们的一位兄弟月煞被大夫暗杀了,我家公子有命,将灵仙镇所有的大夫抓起来,莫寒风也是大夫,所以必须带走!”
莫寒风从柜台走出来道:“如何得知你的兄弟是被大夫所杀?”
“月煞被人用银针刺入头顶的百汇穴,当场毙命,我家公子查出是大夫扎穴用的银针,所以断定是大夫所杀。”天罡说罢再对身后的人道:“将他带走。”
玉绾小脸一冷,敢在她美人居抓走莫寒风,得问问她玉绾同不同意。
“胡说八道!”玉绾正欲出手,东方秀冲过来怒道:“被银针所杀凶手就是大夫,被剑所杀是不是凶手就是铸剑的?”再次被打断问话,她气得直跺脚,听到天罡这谬论,简直想一耳光煽死他。
“秀公……小姐,这是公子的命令,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天罡的神气瞬间化成了衰气。
刚刚进来,怎么没看到东方秀也在?这个祖宗他可惹不起。
东方秀听见天罡拿沐学海来压她,顿时火冒三丈:“你家公子也得听我的,赶紧给我带着人出去,莫公子是玉绾姑娘的爹,怎么会是杀人凶手,你要是敢抓他,我让你好看!”
天罡吓得一头汗,不是都说秀公主端庄贤淑吗?他怎么没看出来她哪里端庄哪里贤淑了?
但东方秀说得有理,她的话沐学海也不敢不听,只得抱拳低头应道:“小人遵命,这就走。”话毕带着人快步离去,逃命一般。
东方秀摇了摇头,下人是猪,连主子也这么蠢,竟说银针杀人大夫是凶手,真不知道皇兄看中沐学海什么,会将掌兵少将一职封给他?
玉绾和莫寒风相视一眼,这个秀小姐好气派,三两句话便将那伙人轰走了。
“玉绾姑娘不用怕,有本小姐在不会让任何人抓走你爹,我们借一步说话。”东方秀拍着胸口保证过后,继续刚刚的问题。
玉绾看她一眼,也想知道这秀小姐两次三番帮自己所为何事,便跟她走到一旁。
东方秀轻声问:“多日前,你在镇外的三生桃园救了一名男子,你把他安置在哪了?”
三生桃园?
玉绾眸子一沉,想起那日与紫儿去三生桃园采桃花,砸落在她脚边的紫袍男子,原来这位秀小姐是为了他,所以才几番帮她!
可那日她并没有救那男子,只是杀了几个打扰她采花的人而已,而且事后她还准备杀了他,若非莫寒风去找她,那人早就上西天了。
玉绾看向东方秀,问道:“姑娘如何得知我在三生桃园救了人?”那日仅有一个生还者,难道是那杀手说的?那么这位秀小姐与杀手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又为何要帮她?
如果不是那杀手说的,便是那紫袍男子还没死,是他散出去的消息,但既然他没死,为何不现身,而是告诉别人是她救了他?难道他故意想让杀他的人来找她麻烦?
该死的,早知就该杀了他再走!
“这个我不能告诉玉绾姑娘,但请姑娘告知他的下落,他对我很重要。”东方秀急道。
见东方秀的话不像是假,玉绾走开几步道:“姑娘找错人了,那日我杀了几个杀手后便走了,并没有安置他。”
“怎么可能?”东方秀紧张道:“我知道玉绾姑娘怕我是坏人,你放心,我是语堂哥哥的好朋友,我不会害他,也不会害你,你就把语堂哥哥的下落告诉我吧!”
语堂哥哥?
叫得这么肉麻,看来是她的心上人。
玉绾再道:“姑娘确实弄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姑娘还是去别处找吧!”说罢转身走开,不再理她。
东方秀本来还想问,但见玉绾满身疏离,怕若得罪了她,以后怕是说话的机会也没用,只好带着拢月离去,再想办法来套她的话。
玉绾觉得这几天甚是奇怪,从前天在芙蓉阁听到那声惊天怪叫开始,灵仙镇就来了很多武功高强的人,现在还出了命案……
被银针所杀,莫寒风又正好受了伤,玉绾心头一跳,看向莫寒风。
莫寒风似知道玉绾在想什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是我。”
玉绾松了口气,莫寒风虽然有些事情瞒着她,但从来不骗她。
想着那位沐公子等会要来拿面药,她不想见他,玉绾对莫寒风道:“今天我陪你去存银子吧,顺便出去走走。”
“好。”莫寒风开心一笑,去柜台拿银子。
玉绾对橙衫二人道:“那位沐公子来了,不收五百两绝不给他面药,知道吗?”
“是,小姐。”锦衣橙衫点头。
玉绾和莫寒风拿好银子出了门。
他们刚走没多久,沐学海果然来了,听说要五百两银子,气得想杀人,但两个丫头执意不见银子不给面药,为了沐颜的皇后之位,沐学海只好咬牙付了银子,拿着面药怒气走了。
灵仙楼,钱浅禀报美人居的事:“昨日慕容残月去美人居,不知为何与玉绾姑娘动了手,慕容残月身受重伤之下,差点被玉绾姑娘的暗器所伤,但得以秋芙蓉解围,慕容残月怒气离去,昨日已回了圣都。”
齐语堂把玩着那枚莲花暗器,若有所思道:“听说秋芙蓉将皇上赏给慕容残月的白玉琉璃银送给了玉绾,那本是慕容残月送给慕容哓风的生辰礼物,慕容残月无礼送给慕容哓风,才去美人居买了面药,因而引得文静沐颜纷纷命人前来美人居买面药。
以我对秋芙蓉的了解,她定然不会将白玉琉璃锦那般贵重之物随便送人,她必对玉绾有什么目的,慕容残月这人一向自视清高,他的东西又怎么会舍得分纹不取给别人?自然视玉绾为眼中钉,对她出手也是正常的。”
钱浅点头:“将军所言有理。”
“既然秋芙蓉护着玉绾,慕容残月必不会对玉绾怎么样,这事不用管了,还有其它的事吗?”齐语堂问。
钱浅道:“玉绾姑娘的爹莫寒风也是名大夫,沐学海的人今早去美人居抓莫寒风,被东方秀骂走了,属下怕沐学海会将此事继续闹大,到时候会连累玉绾姑娘。”
齐语堂拧眉,没想到玉绾的爹是大夫,沐学海正愁没机会对付玉绾,此事不正中他下怀吗?
沉了片刻,他道:“带上那人,即刻起程回圣都。”
只有他回圣都复命,沐学海的调查才会到此结束离开灵仙镇,玉绾才安全。
而玉绾的救命之恩,以后再另寻机会报答。
“是!”钱浅抱剑领命,转身而去。
满堂钱庄,是莫寒风存银子的地方。
玉绾和莫寒风一进去,掌柜的立即迎了上来:“莫公子,您来了,快请坐,我这就让伙计给你存银子。”
掌柜的姓万,身着暗青色纹缎,中等身材,迎来送往了多年,练就了一张八面玲珑的脸,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两百三刀的本事,无人能及。
莫寒风礼貌一笑,将银子递给伙计。
玉绾看了掌柜的殷勤的脸一眼,便知哓她家有多少银子在这钱庄了,不是大客户,哪轮得上掌柜的亲自招呼?
瞧着刚刚进来的几个人,掌柜的可是看都没看一眼。
“这位姑娘是?”掌柜的看向玉绾,惊艳了一番。
莫寒风道:“这是我女儿,玉绾。”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