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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风拳头一拽,冷冷看着这个十一年没见的弟弟:“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哥?”
他与沐学海同父异母,仅比沐学海年长半岁,因他是嫡子,所以遭到沐学海母子的怨恨。
母亲在时,父亲沐恩极为宠爱他们母子,沐学海母子表面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母亲死后,沐恩毅然离府,对他不闻不问,他便成了他们母子俎上鱼肉,受尽屈辱折磨之后,被驱赶出府,连母亲的牌位也被烧了。
除夕大年夜,他在府门口跪了整整一夜,因为母亲遗言,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沐家。
可是,府内欢歌笑语,府外形单影只,他如同垃圾一样,被弃而不顾,伤心绝望之下,只好拖着病弱的身子离开了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从此改了跟母亲姓莫,便是再不想与沐家有任何瓜葛。
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回来报仇,只想与小绾过平静安稳的日子,没想到沐学海仍旧不肯放过他,来圣都之前,他便已料想到今日结果,只是没料到,沐学海如此卑鄙,竟使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当然记得,如果大哥当年不离家出走,我如何能坐上这嫡长子之位?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好好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莫寒风满脸讥讽:“感谢我?我看你们是怕我说出当年之事,所以想杀人灭口吧?”他不想再多废唇舌,果绝道:“自古成王败寇,今日我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哈,原来你也不是一点没变,至少你变得有胆量了。”收了笑,他眸中布满杀气:“本公子说过要好好谢你,自是不会食言……来人,上鹤顶红。”
他知道莫寒风武功高强,若明着下手定然杀不了莫寒风,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派人假扮玉绾,引莫寒风入黑巷迷晕了莫寒风,正当他要下手时,血魔的人杀了过来。
血魔来杀他,他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他和沐颜设的计,为的就是洗刷与血魔勾结的罪名,让沐颜重获恩宠,他重掌大权。
但他不知道血魔会在他杀莫寒风的时候出现,并且真的下了杀手,这才让他受了重伤,也没机会杀莫寒风,只好让人先将莫寒风带回沐府地牢关押。
血魔对他下杀手一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沐颜与沐学海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他都有些怀凝是沐颜为了后位,拿他当炮灰。
不过这次的伤受得也值,兴是东方傲仍旧怀疑他,特意派了御医来诊治,诊出他确实身受重伤,东方傲才相信了他和沐颜,并许诺过些时日就恢复沐颜的贵妃之位。
而这危及到他和沐颜前途的莫寒风,必须要死!
“鹤顶红?呵呵,二弟对大哥真是好,见血封喉,没有什么痛苦。”莫寒风突然站起身来,平视沐学海。
一个白衣翩然,俊美如仙。
一个黑衣邪魅,恶似修罗。
沐学海冷笑,从天罡手中接过那瓶毒药:“我们是兄弟,我不对大哥好对谁好?不过,这瓶鹤顶红的毒性已经被稀释过,我又在里面加上了蝎蛊之毒,应该不会让大哥死得太快,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你是我的大哥,我怎么舍得让你死那么快呢?”
莫寒风眸子一寒,向前一步道:“二弟的大恩,大哥一定好好记住。”说罢便伸手去拿那瓶让人痛不欲生又必死无疑的毒药。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大哥好好上路吧!”沐学海满脸得意嚣张,将毒药递到莫寒风面前。
今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莫寒风,便不会再影响他和沐颜的大业了,再解决那个救了齐语堂的玉绾,然后是齐府,文苑府,第一庄,一个一个慢慢地除掉。
凡是挡他宏图伟业的人,都必须死!
可是,他没料到,莫寒风伸过来的手并没有去接毒药,而是径直朝他胸口而来,疾风般点了他的穴道。
下一刻,一道青光诈现,脖子上一寒,便被莫寒风拽住手臂挟持了。
“公子!”天罡天正惊呼向前。
莫寒风冷喝:“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杀了他。”
天罡天正迟疑,见到沐学海朝他们扬手后退,方才咬牙退了出去。
沐学海低头看向抵住他脖子的剑,竟是东方傲赏给齐语堂的青月短剑。
怎么会在莫寒风手上?
转念想到一事,原来齐语堂那日请旨赠剑之人竟是玉绾,而玉绾又将剑给了莫寒风!
可是让他震惊的却不是这件事。
他明明已经让天正封了莫寒风的内力,莫寒风如何用内力点了他的穴?
“你是什么时候解开穴道的?”从将莫寒风关进来那刻开始,他已经把莫寒风当成了一个死人,他没想到,这个死人竟然炸尸了!
莫寒风冷笑:“你进来的时候,我刚冲开穴道。”
“难怪你突然变得安静了?”沐学海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莫寒风用剑抵住脖子。
刚将莫寒风关进来的时候,莫寒风几乎没把铁牢拆了,喊了大半夜才消停,他以为莫寒风没力气喊了,所以没在意,竟不知莫寒风竟是在暗中冲破穴道。
莫寒风眸中一片森寒,握剑的手一用力,将沐学海的脖子割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没错,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他迫切地想出去。
他担心小绾会焦急,会难过,会生气,会不再理他,他大喊,大叫,大吼,大怒,甚至从来不骂脏口的他,也破口大骂了,铁门墙壁砸了,也踢了,最后嗓子嘶哑,手脚皆伤,都是徒劳。
那一刻,他开始慌了。
他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小绾,怕没有他在小绾身边,小绾不会好好吃饭,不顾身体拼命赚银子,每月都要承受腹痛之苦,或者再变回以前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笑,走路都低着头的自卑小丫头……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像被钝锈的刀狠狠在割一般,痛得血肉模糊。
他发了疯似的想出去,可他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走出这个坚固的铁牢,因为他被封了内力,如同废人。
直到累得无力,他放弃了这无畏的举动,靠在发黑发臭的墙壁上,想着小绾。
她是不是在睡觉?在吃饭?在招呼客人?还是在大街上找他,因找不到他而伤心难过?
想到因为他小绾会伤心难过,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铁牢很黑,只有那巴掌大的小窗子可是分辩白天黑夜,他已经在这里关了快一夜一天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一天一夜,他如同过了几生几世那么久。
他疯狂地想念小绾。
想念她冰冷纤细的小手,想念她身上淡淡的清雅花香,想念她出谷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想念她倾国倾城的笑容,亦想念她震惊心魂的吻……
他想吻她诱人的小嘴!
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小绾早已融进了他的血液骨髓中,没有她,他如同是俱没有灵魂血肉的空壳。
他不能失去小绾,不能被关在这里等死,他开始静下心来,用师傅教他的武功心法冲开穴道。
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胸口撕裂般的痛,他都没有放弃,最终让他冲破了穴道。
也许老天都在帮他,恰巧沐寒风身受重伤,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挟持,右将军府守卫森严,也许他恢复内力也不一定能安全出去,所以他才趁沐学海戒备松懈之时将他挟持。
他要马上出去见小绾!
一念至此,他押着沐学海往牢外走:“你们最好不要动,否则这把青月剑定会让沐学海身首异处!”
“放了公子,我们让你走,若你敢伤公子半分,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右将军府。”天罡威胁道。
莫寒风冷笑:“我不是傻子,不用对我说这些傻子都不会信的话,要么我就和沐学海一起死,要么就让我离开,你们自己选择。”
他不相信,一个将军府独子和一个布衣百姓之间,是个很难的选择。
果然。
天罡天正挥退守卫,亦退到了两边。
莫寒风还算满意,押着沐学海快步出了牢房。
与此同时,玉绾,齐语堂,文安三人正在前院与沐恩对恃。
“交出莫寒风,否则我定杀光你右将军府的人。”玉绾指着沐恩怒道。
院中已是一地的尸体,皆是被花瓣割断喉咙,当场毙命。
齐语堂和文安在她身边一左一右护着,他们俩的立场不能动手杀右将军府的人,但他们绝不会让玉绾受半丝伤害,而玉绾救父心切,就算杀了人闹到皇上那去,也是沐家有错在先,玉绾情有可原。
沐恩怒瞪玉绾:“哪跑来的疯婆子?竟敢来我右将军府撒野,什么莫寒风?本将军根本就不知道。”说罢又看了齐语堂和文安一眼,道:“文先生和齐少将军也助纣为虐?就不怕圣上面前无法交差?”
齐语堂一身冰冷,重重回道:“右将军此言差矣,玉绾姑娘救父心切,孝心可佳,本将军与文先生是玉绾姑娘的朋友,应当陪同,劝右将军还是将莫公子放了,不要造就无端杀戮。”
以玉绾的手辣,他敢断定,若沐家不放人,不出今日,沐家之人无一幸免。
“齐少将军所言极是,玉绾姑娘的父亲无缘无故被抓来右将军府,此事就算玉绾姑娘失了方寸,皇上也定然会谅解玉绾姑娘。”文安也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沐学海一直没露面,岂不太奇怪?纵然他身受重伤,以他的嚣张跋扈,不可能不出来。
文安再道:“右将军若不知道,可以问问长公子,他定然知道莫公子的下落。”
沐恩目眦尽裂:“海儿身受重伤,在房间休养,如何知道莫寒风在哪?”
齐语堂微眯了眸子,起初他还怀疑,沐学海怎么会突然被血魔刺杀,如今想来,应该是沐学海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收买血魔刺杀他,一来可以洗刷与血魔勾结的罪名,二来他可以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要不是爹告诉他沐学海是在抓莫寒风时遭到血魔刺杀的,他也不会怀疑沐学海。
见玉绾三人不为他的话所动,沐恩深吸一口气,尽量表现得平静道:“本将军说了,那个叫莫寒风的不在沐府,你们要如何才信?”
要是以前,这两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嚣张,他定毫不犹豫让人打出去,但现在齐家文家不但比他沐家有权势又得圣宠,在沐颜恢复贵妃之位的关键时候,他就算再愤怒也不能开罪他们。
“你如何说我都不会信,你再耽误时间,若莫寒风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整个沐府陪葬!”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莫寒风被关了一夜半天,就算没有遇害也可能身受酷刑,多耽误一秒他就多痛苦一秒。
想到这,她不再与沐恩啰嗦,衣袖一甩,卷起路旁盛开的几株兰花花瓣,朝面前挡着她去路的一众护卫杀去。
先杀上第一庄,再杀来右将军府,她袖中的花瓣都用完了,只好就地取材了。
“啊啊啊……”一阵痛呼倒地声,无数人吐血身亡。
沐恩吓得后退几步,这样一个比颜儿还貌美的少女,竟然杀人如麻,凶残致此?就连他这满手冤魂的人也见之变色,这个叫玉绾的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齐语堂和文安见玉绾出手狠绝,那些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她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心中有些震惊,也足以见得莫寒风对玉绾的重要性。
“老爷,血魔的人杀来了。”一人匆匆从后院来报。
沐恩第一时间就想到沐学海,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绝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顾不得其它,赶紧带着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