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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四阿哥软糯的声音明显不耐烦了,“本阿哥的身体好不好,关你这个奴婢什么事?快点让开,不要耽误爷去接雪儿。”
许久没听见声音,在洛己猜测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时,才又传来徳嫔已经有些发颤的声音,“臣妾只。。。。。。只是关心四阿哥的身体,还有四阿哥您要多花心思在学业上,不要玩物丧志,皇贵妃。。。。。。。”说道后面,徳嫔有些焦急的声音小了很多。
可四阿哥并没有给徳嫔说完的机会,“你这莫名其妙的奴才快放开本阿哥。”一阵杂乱无章的响声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洛己轻轻挪动脚步,从假山的缝隙中瞧去,早已经没有四阿哥的踪迹了,倒是一向以端庄稳重而被康熙封为徳嫔的女人,正绝望的跌坐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弄花了脸上的妆容。
洛己突然懵懂了:后宫的女人,阴谋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织成的迷网,任谁也逃脱不掉,谁又不可怜呢?
洛姬,洛己,可笑她都快忘记真正的名字——己洛,双胞胎强行禁锢她改名为洛己,康熙又宣称她是他的洛姬,可他们都不知道,她是黄帝九子之一己氏真正的传人,难道她忘记进宫真正的目的了吗?孝庄!康熙!是时候加快行动了,这样想着,洛己快速往永寿宫走去,她该好好筹划一番了。
“娘娘,您这几日到底怎么了?”秋语看着对着宣纸发呆的主子,狼毫笔尖的墨汁滴在衣服上,印染开朵朵墨花都没发现,实在不正常。
“啊!”深思中的洛己有点被秋语的声音惊吓到,条件反射的就随口道,“没什么。”
等头脑彻底清醒,对上秋语担忧的目光时,洛己头疼了,秋语这性子,跟初夏正好相反,平日里安静得很,但既然问出口了,问题就一定要水落石,轻易不会被忽悠。
“我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在秋语无形的压力下,洛己幽幽的道。
抱歉,秋语,有些话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你们,就像有些东西,明明本意很反感,我却必须如此行事。因为,世家传承,你背负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命运,身不由己。
永寿宫的主仆在说着贴己话时,慈宁宫安静的大殿里也仅有主仆两人低沉的声音。
禀告完今日后宫女人的请安及私底下小动作后,苏麻又谈起了皇帝。
“小姐,据乾清宫的小太监禀告,昨晚,皇上听闻宜嫔有孕,扔下钮钴禄氏洛己,立马就走了。”在只有两人的时候,苏麻依旧喜欢称呼小姐,就仿佛又回到了蒙古大草原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嗯,哀家知道了,”太皇太后不甚在意的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想了想又问了下一句,“苏麻,你看那个洛答应如何?”
“很冷清的一个人,大概是后宫里最无欲无求的人了。”苏麻想想洛己在小厨房忙碌的身影,又补充,“人不够聪明,但也不太笨。”
“无欲无求?哼,若真是无求的话,也不会想攀上哀家的门槛了。不过啊,你后面一句可是说对了,”孝庄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确实不够凑聪明,既然摆出了清高的模样,就不应该这么多急于求成,但也确实不笨,侍弄花草与厨艺,虽然是下贱的活计,可后宫里不正是饭菜和胭脂香料最容易让人动手脚?既降低了后宫女人的警惕心,也在后宫里有了自保的能力。”
苏麻熟练的给太皇太后按摩着腿脚,有些疑惑的道,“可看洛己的手艺,确实很不凡,园艺虽不会侍弄高档花草,但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还救活了慈宁宫小花园里的一株红梅;还有那斋菜真比御膳房做得好吃多了,奴婢现在想着都快要流口水了,”虽然这样说着,苏麻的动作一贯的流畅,声音也平淡无波;“这种功底,没个七八年的苦功夫可是下不来的,难道洛答应那么小就开始算计这些事情?若真是这样,未免心机太过深沉。”
说到最后,苏麻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她说自幼在寺庙长大,没见过父母双亲,确实跟内务府的备案相吻合,而且看洛答应平日说话行事,确实不太通人情世故,平白的没少得罪人,而且也行事也过于谨慎,不堪成大事。”
“哀家倒是不这样看,”见苏麻说完了,太皇太后才说,“哀家三番五次的试探,钮钴禄氏洛己确实不是心思深沉,擅长阴谋诡计之人,甚至还有点少女的单纯,倔强,这也是哀家当初选中她的缘故。这样的女人,才更好掌控!”说到这里,太皇太后挺直了脊梁,精神振奋,“如果她的那身本领不是巧合的话,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女人一入宫门深似海,那点伎俩保她平安倒是绰绰有余,可她既然不甘心被徳嫔侮辱,想要得宠往上爬,便必须乖乖听哀家的话。”
“娘娘放心,不管洛答应究竟如何想的,肯定逃不过您的手掌心,奴婢真正担忧的是皇上。”说到这里,苏麻手上的动作也蛮了下来。
太皇太后闻言,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哀家养的好孙儿啊!好皇帝啊!真是太好了!”这句话仿佛耗尽了太皇太后所有的力量,瘫软在坐席上的太皇太后摆手示意苏麻姑姑退下,一个人陷入了深思。
8梅花糕
长夜漫漫,孤零零斜倚在榻前的洛己,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却再也没有等到帝王的身影。
“秋语,昨夜皇帝招谁侍寝?”明明一夜未眠,却在秋语进来时伪装成刚睡醒模样的洛己,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回娘娘的话,”一直很淡定的秋语,还是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难掩疲惫状的主子,进宫以来,主子从来就没有关心过皇帝的去向,“皇上昨晚忙完政事后,去了景阳宫。”
景阳宫是康熙新册封的钮钴禄氏贵妃的宫殿,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洛己又确认般的询问,“昨晚可是镇国将军有要事求见皇上?”
“是的,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天气正寒,娘娘您今日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看着初升的太阳,不是请安的日子,主子好像从没起这么早过,况且自初次承·欢后,体弱的主子身体更不好了,而且最近主子好像很不对劲呢。
“不睡了,好久没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秋语,一会儿你去才弄点干净的白雪化成水,算了,还是等到了慈宁宫再说吧。”想了想,洛己瞧着外边银装素裹的世界,洁白无瑕的白雪照亮了这暗无天日的后宫。
“臣妾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太后娘娘请安,太皇太后娘娘吉祥,皇太后娘娘吉祥,”洛己恭恭敬敬的给端坐在上首的太皇太后请安
“福身吧,洛答应有好几日不来慈宁宫请安了吧。”太皇太后状似无意的说。
一直昏昏欲睡的皇太后听说洛己来了自己立即挺直身板,来了兴致,“可不是呢,哀家可是好几日都没吃到这小丫头做的饭菜了,洛丫头,可有啥新鲜菜色?”
心底暗骂了一声康熙老色·魔后,洛己还得规规矩矩的回答,“臣妾前几日身子有些不好,没敢前来打扰太皇太后,今日瞧着皑皑白雪,突然响起了家乡的梅花糕,要是太后娘娘不嫌弃农家菜粗劣的话,臣妾现在就去小厨房做。”
一听这话,笑弯了眼睛的皇太后连忙看向端坐的太皇太后,满脸的渴求。
本有一肚子话要训示的太皇太后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两眼自己的亲侄女,还是不忍心拒绝那双渴望的眼睛。
等到色香味俱全的梅花糕出炉时,热气腾腾的梅花糕色泽诱人,入口甜而不松软适中,一股子清香味沁人心脾,真让嗜好甜食的皇太后赞不绝口,“姑母,洛丫头的手艺就是没得说,这梅花糕虽然瞧着不如宫中点心精致,但味道可是强上不少。”
连甚少夸奖人的太皇太后也点头,“确实不错,好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能勾起人的食欲,洛答应,可是有什么玄妙之处?”
“臣妾在民间的梅花糕基础上增加口感更糯的小元宵,味道更香的果干,质地更细腻,口感更绵软的豆馅,最重要的确实师傅曾经说过想要做出正宗的梅花糕,能够完全发挥出梅花暖胃驱寒功效的关键之处,必须使用天地间最纯净的水——无根水,臣妾今日观雪景时,突然嘴馋,方敢来献丑,幸亏太皇太后不嫌弃。”说起往事,洛己情不自禁流露出怀念的表情。
“你师傅是寺庙的主持?名号什么?”太皇太后仿佛突然间感兴趣的问。
想起胖和尚圆嘟嘟的笑脸,洛己心情变好了很多,“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的师傅是个怪人,从未对臣妾提过他的名讳,一直说臣妾慧根不足,只是闲暇无事时才指点一二,所以也不准臣妾打着他的名讳行事,”瞧见太皇太后不悦的模样,洛己又补充道,“不过,臣妾曾听师傅的友人称呼酒肉和尚,还有一些杂七乱八的称呼。”洛己越说语速越缓慢,仿佛在努力回想往事。
“酒肉和尚?和尚不是戒酒戒肉吗?”一直跟梅花糕奋战的皇太后,趁着喝茶的空隙,插嘴问道。
“臣妾的师傅是个。。。。。。大概有些奇怪的人,”洛己其实真心想说那就是个不靠谱的怪胎,“他一直有一句话挂在嘴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到最后,洛己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偷偷摸摸喝酒吃肉的和尚不少见,如此高调,理直气壮还真少找,偏偏放在她那不着调师傅上,这还是最常见的事情了。
不知为何,等待着太皇太后继续刁娜的洛己,半响没听动静,反倒是满脸懵懂的皇太后,听着洛己说吃啊,喝啊,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只管使劲的点头,因为嘴里还品尝着梅花糕,也没说话,一时之间,宽敞的大殿里倒是有些冷场。
看着笑眯眯的皇太后消灭完第二块点心,又意犹未尽的伸手拿第三块,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洛己连忙阻止道,“太后娘娘,梅花糕虽小巧易消化,但用糯米制成,为了防止积食,还是不易多食。”
皇太后瞧着盘中精致的几块点心,姑母吃东西一向谨慎,哪怕称赞过后也仅仅浅尝了几口,她刚刚才消灭了两块,盘中还有一半梅花糕精致的摆放在那里,真诱人啊!留恋不舍的再瞧瞧手中可爱得看着就有食欲的梅花糕,皇太后纠结的目光对上洛己真诚的目光,终究是放下了,想了一会儿,又有些开心的道,“姑母,这梅花糕确实美味,但洛丫头又说不易多食,你也知道,小五儿也爱吃甜食,不若一会儿我将这些糕点给他带回去?”
太皇太后的视线转移到桌上的糕点,她不过想了一小会儿事情,这贪吃的侄女。。。。。。有些无奈的道,“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爱吃!这次倒好,开始打着小五儿的旗号跟哀家要糕点了。”
洛己赶紧上前道,“臣妾谢太后娘娘的厚爱,但梅花糕冷却后不若热时口感好,不若臣妾将做法交给苏麻姑姑,待五阿哥想吃时,让御膳房给现做。”
“洛丫头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这样吧,哀家也不好让五阿哥吃独食,梅花糕的方子就给后宫的嫔妃都送一份吧。”心满意足的皇太后慈爱的看一眼洛己后,有些讨好的冲着太皇太后说。
“你呀!”看着笑得开心的亲侄女,太皇太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干脆挥挥手示意洛己下去写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