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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帕交。
邱氏爱怜地摸了摸谭氏的发,又拍了拍她的脸颊,这才叹口气说道,“阿云,你要学会忍耐,镇国公府早晚都是你大哥的,你的后半辈子还要依仗他给你撑腰,你闲时也多往你大嫂那里走动走动,你大嫂是个好说话的。”
谭氏不服气地撅起了嘴,她才不想倚仗那个黑脸大哥呢。不过,她娘与她说的话从来都没错过,她娘说要去讨好大嫂,那她没事多走动走动就是了,左右她那个大嫂没什么见识,好糊弄的紧。
“对啦,娘,你这次叫我出来干啥?”谭氏突然坐直身子,疑惑地问道。
若是平常小事,派个丫头小厮传个话也就是了,现下竟然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约她到大相国寺见面,指定不是小事啊。
邱氏也敛起了笑容,问谭氏,“阿云,我记得上次邱管事去我那里提到了一个小姑娘的名字,就是和女婿有些关联的小姑娘, 叫什么名字来着?”
说起这个,谭氏便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叫覃初柳,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不知道会什么狐媚功夫,竟然把家里那对父子都迷住了。”
说着,谭氏的眼泪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娘,我都成亲这么久了,见到百里容锦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现下更甚,他都不让我进他的院子,可是那个小贱|人,她一来百里容锦就让她进院子里,还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
邱氏心疼地给谭氏擦眼泪,一边说道,“这能怪谁,我早说那百里容锦不是良配,你死活要嫁。现下咋样,吃到苦头了,这才是开始,以后还有你受的呢。哎,娘也不能总护着你,你得学会自己谋划才行啊。”
数落完谭氏,邱氏开始说起正经事,“我叫你过来,就是要说这个覃初柳。她可不简单,这次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过来,和二皇子关系也不一般,京城还有自己的产业。这也就罢了,你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谭氏已经惊呆,也忘记哭了,脑子开始飞速地动了起来。覃初柳是奉旨进京的她知道,和二皇子关系好,还有产业这件事她却不知道。
一个小姑娘,和正当婚龄的二皇子关系好,皇上还要召见她,那她,会不会是未来的——皇家媳妇?
不,不可能,她一个小农女,就算有些产业又如何,身份在那里摆着,只多不过是二皇子府里的一个妾室罢了。
对,指定就是这样!
谭氏想通这一点,也不若最开始那般吃惊了,“她什么身份?她不过就是个小农女,以后也是给人家当小的命!”
这个时候她倒是忘了,自己亲娘也是别人的小妾。
邱氏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一般的小农女也就罢了,她亲爹可是咱们镇国公府的二公子,你的二哥,她亲爷爷就是你父亲啊!”
“怎,怎么会这样?”谭氏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二哥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闺女?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那小贱|人姓覃,不姓谭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邱氏也不知道,她心里也恨啊,这么些年她与镇国公同床共枕,她小意伺候着,没想到镇国公还是有事情瞒着她。
她在镇国公心中,到底是没有发妻的分量重啊。
邱氏把那日在书房外面听到的话与谭氏说了,最后道,“你父亲还没决定要不要认回她,你暂且不要招惹她。”
谭氏却没有把邱氏的话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覃初柳是镇国公府的人,这样的身份,足够给二皇子当正妻了。
覃初柳和百里徵又是一伙儿的,若是覃初柳得了势,那岂不是要和自己作对?
她虽然是国公府出去的,但是和皇家的人比起来,身份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这样算来,她岂不是斗不过百里徵了?
百里家的产业几乎全在她手上,难道还要她拱手把这些让出去,没门!
所以,镇国公府绝对不能认回覃初柳。覃初柳,她只能姓覃!
谭氏攥紧了拳头,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响,邱氏吓得不行,连唤了她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娘,你一定要帮我!”她赤红着眼睛看着邱氏。
“帮,帮,你要做什么娘都帮你,好孩子,你可别吓唬娘啊。”这个时候,谭氏就是说要天上的月亮,只怕邱氏也会攀着梯子去给她摘。
“不能让覃初柳进咱们镇国公府,不能让她姓谭,绝对不能!”谭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京的路上,邱氏歪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揉着突突直跳的脑袋,心里琢磨着刚刚答应女儿的事来。
若覃初柳对镇国公府无用,不用她出手,以她对镇国公的了解,镇国公就绝对不会认下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农女。
若这覃初柳对镇国公府有用……
这事情恐怕就难办了!
马车吱嘎吱嘎进了京城,稳稳地停在了镇国公府的角门,邱氏在婆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裳和头发,道,“走,咱们去给夫人请个安去。”
正文 第两百八十四章 当年事
自从谭绍隅被封将军之后,镇国公谭弘道便借口身子不适,需要长期休养辞去了身上的职务,在家养老。
他深谙为臣之道,以他这把年纪,已经再无晋升的可能,若是还在朝中当值,不仅不会帮到儿子,反而会阻了他的前程。
毕竟,帝王的制衡,制衡的可不只是党派之间啊,他们一府想要出现两个肱骨之臣,且还是一文一武,根本不可能。
闲赋在家的镇国白日多在书房看书,偶尔也出去和老朋友喝喝茶,叙叙旧。
这一日,恰好他出去与一老友喝茶聊天回来,刚一进府,就被镇国公夫人宁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拦住了。
“国公爷,夫人有要事要与您说。”丫头恭敬地禀道。
镇国公蹙眉,他与发妻少年夫妻,不说感情多深笃,但这么些年也算相敬如宾。
往日宁日若有要事,都是亲自在门边候着,何曾像今日这样派个丫头过来了事。
“有什么要事?”镇国公抬脚往里走,去的方向却不是国公夫人所在的正院的方向。
丫头忙忙跟上,在他身后诺诺道,“奴婢不知。下午十三姨娘来过一趟,夫人就一直恹恹,眼看国公爷您要回府了,这才派奴婢在这里候着。”
镇国公脚步一顿,邱氏去过了,莫不是女人之间有了什么龃龉,闹得夫人不开心了?
旁人家里后院有三两个妾室就会闹得鸡飞狗跳,他这么多年能享齐人之福还不是多亏了老妻。这样想着,镇国公刚刚对宁氏的那一点儿不悦也消失不见了。
刚进到正院,就听屋子里传来“啪”地一声,似乎是瓷碟碎裂的声音。
丫头打着门帘子请镇国公进门,镇国公见到屋子里一地的狼藉登时傻了眼。
再见到老妻手里捧着的是他往日最喜爱的粉彩开光婴戏图双螭耳瓶时,小心脏差一点从嘴里蹦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瓶子给我放下!”镇国公冷声斥道。
宁氏看着门口冷面对她的男人,不仅没有把手里的瓷瓶放下。反而举得更高。
“啪”,又一声脆响,瓷瓶应声碎裂。破碎的瓷片向四周崩散,有不少崩到镇国公的脚边。
“你。你……”镇国公指着宁氏,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谭弘道,我只问你,是你的儿子重要,还是你所谓的前途重要?”宁氏质问谭弘道。
谭弘道拧眉,宁氏竟然敢直呼他的姓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宁氏,你别不知好歹,”镇国公说话终于顺溜了一些。“不要以为这个家离了你就不行,你若是惹恼了我……”
“惹恼了你怎样?休了我不成!”宁氏直接打断镇国公的话,愤愤道,“你休了我倒好,我就不用看着你拿我儿子去换你所谓的前程。”
屋外的丫头婆子知道事大。也不敢在院子里待着,纷纷退到了院外守着,把门掩的死死。
成亲这么多年,宁氏还从未与他这样说过话,他心里堵得不行,恨不得上前扇宁氏两个大嘴巴。
只是,宁氏娘家宁远侯府今非昔比。出了个太子妃,正是宁氏幼弟的幺女,若是没有意外,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若他真的打了宁氏,宁氏把事情闹大,最后他也得不了什么好。
心里有了算计。镇国公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把心中的火气勉强压下来。
“秋彤,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又是何必?”镇国公放软了声音说道。
宁氏的火气虽然没有消,但是态度却也好了一些。她就近坐到一把圈椅上,面若冷霜地说道,“你是不是要把绍维在外生的那个孩子接回来?”
还不等镇国公解释,宁氏继续道,“我现在就把话搁到这儿,没门儿!我不管她以后有什么前程,也不管她多有本事,能给咱们府里带来多大的利益,我只一句话,她来,我便走!”
镇国公终于知道一向温柔贤淑的老妻为什么发火了,他绕过碎瓷片走到宁氏身边坐下,叹口气道,“秋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还迈不过那道坎儿?绍维是你的儿子,难道绍隅就不是?他的前程你也总要顾及到啊。再说了,接不接进府还要看皇上的态度……”
“我不管皇上什么态度,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同意”,宁氏愤然道,“我好好的儿子,竟然被,被他们卖了二两银子,我只想一想心里就难受……”
宁氏一手揪住胸前的衣襟,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镇国公听了宁氏的话,也沉默了。
堂堂镇国公府的二公子,竟然被人卖了二两银子,这件事,他也着实气恼。这么些年没有派人诛杀那一对老贱|人已经是他们仁慈了。
这件事,还要从八年前说起,那时候南边海寇作乱,民不聊生。
南方水军兵源不足,便打算在南面招兵。
南面的人虽然体格不若北面的男人健硕,但是却多熟知水性,能在更短的时间内上船作战。
这时候,就有不少奸商发现商机,开始从北面购买人口,贩卖到南面代富家子弟从军。
元娘他们直到现在都以为谭绍维当年是应召入行伍,殊不知,谭绍维却是被崔氏和安贵以二两银子卖了的。
当年安家村穷,有好几户孩子多的人家把儿子卖了,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两年后儿子平安归来,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这件事,还是谭绍隅在军中发现谭绍维,把他送回京城之后才查到的。他没有向家里隐瞒,据实告诉了镇国公和宁氏。
镇国公和宁氏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当时便要派人去杀了安贵夫妇,若不是谭绍维拦着,只怕他们的小命早已经没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元娘身份太低微,镇国公和宁氏自然不想让儿子认回她们母女。所以才会把谭绍维看的这般严实。
过了很长时间,镇国公才幽幽叹了口气,道,“要认回那小姑娘的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不等宁氏回答,他又继续道,“指定是听下人嚼舌根子。这里面有些事情你还不知,听绍隅说,那小姑娘很不简单,若是她日后有了造化,想起今时今日咱们的不闻不问,难保不会心生怨怼啊。那样,对咱们谭家又有什么好处?
“咱们镇国公府已经富贵至极,我若还有别的想法,那可就犯了抄家灭罪的大罪了。”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