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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的,太多祷告了,上帝根本没有时间来聆听。”那个女孩突然说起了话。
睁眼望去,却见她根本没看自己,林微微莫名其妙地皱了下眉头,正想继续,就听她在那边说道,“自从他去了战场,我每天都来这里祷告,希望主能够听到我的心声。可是……”
她将脸埋在双手中,控制不住情绪,压抑地哭了。那啜泣很低沉,却载满了痛苦,这是绝望、是心碎的声音。
虽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仍被她的悲伤所感染,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于是,微微站了起来,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拢了下她的肩膀。想说安慰的话,张了嘴,最后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节哀。”
感受到肩膀上的温暖,女孩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语无伦次地道,“我们结婚才不到三个月啊,我,我们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失去了父亲。你让我该怎么办?”
看着她的绿眸,林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来她是谁,是那天在教堂里接受祝福的新娘。她和鲁道夫还曾经羡慕过他们……三个月,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让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如果可以,我宁愿和他一起死在战场上。可是,他们不让我去,我,我只能在这里守候,守候到最后,等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消息!”
被这话触动了灵魂,林微微心中一痛,深吸了口气,轻声问,“和他一起死在战场上,看见那些血肉横飞的尸体,难道你不会害怕吗?如果他最终走在你的前面,眼睁睁地看见最爱的人断气,这样的痛真的比现在少吗?”
闻言,女孩愣了下,不由地抬起头,望她,“也许不会少,也许会更痛。”
“你连现在的痛苦都承受不住,怎么去面对更痛?”
“我……”
看了眼女孩的小腹,她道,“你是幸运的,他走了,但至少留给你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你们爱情的见证,好好珍惜。勇敢的人,会有人特别的明天。”
最后一句话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林微微站了起来,走出教堂的时候,心中有些凄凉,不禁伸手环抱了下自己。
勇敢的人,会有特别的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头痛加腹痛,她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可是没病去什么医院!于是,拉住弗雷德的袖子,很认真地看着他,“送我回家,求你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狠狠一抽,冷声道,“难道你要一尸两命吗?”
一尸两命?林微微被他吼得怔住了,他在说什么啊?
……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弗雷德心定了一半,继续追问。
“孩子!?”林微微和医生异口同声地叫了声,带着惊诧。
“保住了没有?”
“没有!”
……
“弗雷德,你给我闭嘴!”林微微真的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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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德国每周新闻diedeutschewochenschau》拍的新闻纪录,有英语字母。这不是影片,不是小说改编,是纳粹德国对日本侵略亚洲的报道和宣传。有编号,记录在档,还是具有一定的历史参考价值。
在当时,德国人对日本人的态度还是很不同的。他们的媒体是带着赞扬宣传日本在亚、美洲的横行霸道。至于,有些小说和野史说,德国人看不起同盟国日本,是无稽之谈。很多德国人,包括士兵将领,根本不知道有南京大屠杀这回事,他们对日本的恶行不知情,也完全不感兴趣。
关于那个johnraben,他确实帮助了中国,但个人不能代表群体。
即便在现代,日本人在欧美的地位仍是很高。01年那会儿,老外看到我都先问是不是日本人,他们对中国非常不了解。不过在05年,全球化之后,中国的地位才逐渐赶超了日本。
166、第一百五十五章坦白
眼睛一眨,奥尔嘉已经走了近三个星期了。临走前,好姐妹相聚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抱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醉、一起疯。
最后拥抱道别时,奥尔嘉对她说,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做不出选择的话,就不要选,时间会证实,谁才是那个对的人。
她走了后,林微微眼红红地伤心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找到的患难朋友,就这样没有了。心里虽然难过,可日子还要过,学校还得去,该考的科目一门也不能少……人生真是残酷啊~~~
和往常一样,周一下午去看新闻,在电影院门口碰到了弗雷德。他微笑着向她走来,道,“这么巧,你也要去看电影?”
“哪里巧了,明明就是你一路跟着我。”她白了他一眼,越过他。
他转身几步追上去,道,“只是正好同路。”
懒得反驳,她想去窗口买票,却被弗雷德拦住,道,“来看德周新的多数都是纳粹军官,有些对你们亚洲人并不友好。如果你想安静地看电影,那最好跟着我。”
想起上次被人搭讪时的情景,觉得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乖乖认命。
弗雷德去买了票,然后等到电影院里暗了下去,才走进去。放映大厅里并未坐满,但放眼望去,头顶一片油光闪闪,确实有不少纳粹军官。怕在昏暗中走散,他拉住她,猫着腰,找了个偏僻的位置。
弗雷德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挣脱不开,也就随他。他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凑过脑袋,伏在她耳边说道,“电影院是男女朋友最佳谈情说爱的地方。”
她瘪着嘴,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
那不就是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他在耳边说,“现在还不是,不过,将来就很难说了。”
“弗雷德,”她侧过半张脸,想说什么,没料到他的嘴唇就凑在耳边,这一转头,正好撞上了他的嘴,而他也就势亲了下来。啵的一声,偷了个香。
黑幕下,没人看得见,就算有人瞧见,也不会管这闲事。见她要撤退,他托住她的后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吻个彻底。
被他亲得没有反抗之力,她只能全身瘫软地靠在椅背上,无奈地控诉,“为什么你总是缠着我不放?”
“因为……”他停顿了下,似真似假地说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闻言,林微微不禁心口一紧,为什么这话说的和鲁道夫一模一样?他不会又是在耍她吧。
“你偷看了我的信是不是?”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峰,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偷看,是看。”
“不问自取就是偷!”
“那你可以去警局……向我报案。”黑暗中,他那双眼睛流光溢彩,闪烁出动人的光芒。
见他笑得可恶,林微微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个巴掌拍上去。为什么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能把她气得半死嘞?以前是这样,就是现在失忆了,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吃得死死的。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伸手点住,道,“别浪费好时光,要懂得珍惜。”
珍惜什么?心中刚升起的疑问,就被他用行动诠释了。
他的嘴唇又缠上来,仿佛亲她上了瘾。这一次,手也不老实,悄悄地潜入她的裙摆……
林微微有些羞恼,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可反抗才开了个头,就被镇压了。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他板正她的脸,对她的渴望和热情,通过这个缠绵悱恻的法式热吻,清清楚楚地传递了过来。
现在的弗雷德好像和从前的不太一样了,以前,再想得到她,也顾及着她的感受。即便箭在弦上,只要她不愿意,他都会随时收手。可是现在,他却不停地在侵犯她、在试探她的底线,将她逼得走投无路。会有这样的改变,是因为她不再是简妮,他不必再隐忍自己的感情;还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显示出他的本性?
离开她的唇瓣,转移到耳际,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温润的气息在耳边厮摩,侵入感官的全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弄得她心神不宁。她挣扎了下,伸手挡在他胸前,勉强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依旧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颗有力跳动着的心。
“我是来看电影,不是和你偷情来的!”
她一脸怒意,他却只是不以为然地耸肩,目光扫了下四周,随即又回到她身上,道,“来这里的人,谁会真的看电影呢?”
“我!”
看见她认真的脸,他不由哑然失笑,拉下她的手,不解地问,“微微,你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甩了他,和我在一起。”
卧槽,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亏他也说得出口,还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跳。林微微气坏了,猛地伸手推开他,站起来吼道,“弗雷德,你别欺人太甚,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前座的人嘘了,见自己突然变成众矢之的,于是她只好吞下了没出口的话,重新坐下来。
“和你在一起?”她冷笑,“你都有女朋友了,难道你要我当你的地下情人吗。”
“地下情人?”他好气又好笑,“我上次就告诉过你,我和可可结束了。”
“结束了?”她一愣,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我心里头的那个人。”他的眼睛湛亮而清澈,显然他和林微微是不同类型的人,弗雷德有主见,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漏跳半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她以为他会说出简妮两个字,可出乎意料的,他却斩钉截铁地说了另外三个字。
“林微微。”
“我?”她被震惊了,却也同时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你,你以为是谁呢?”
“为什么是我?”她陷在诧愕中,久久回不了神,感觉就像一个手榴弹在自己身边爆了炸,顿时天昏地暗,叫她魂难守舍。
“为什么不能是你?”他反问。
“你堂堂帝国上校,为什么会喜欢一个……”
他打断她,道,“理智确实不允许,但我的心告诉我,我们有过过去。如果错过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好过。”
“可是,你不是失忆,都不记得了吗?”她呆呆地问。
“有些东西可以忘记,有些永远不会。记不起来她的容貌长相,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认不出她。有些东西,不是靠眼睛去看的,而是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她看向他的目光惶恐而无措,问,“你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是在说笑吗?”
他抬起她的脸,逼她望向自己的眼睛,那里除了真诚和深情,再无其他。
“失去记忆又如何呢?
就算一辈都恢复不了,也无法阻止我更爱她。”
她怔怔地凝望他,一颗心彻底乱了,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咬着嘴唇道,“可是,太迟了,我已经有了选择。”
闻言,弗雷德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