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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胜雪,秀发如锻,肌肤如玉,堪称美景。
清幽不安地看着他,心“砰砰”直跳起来,他的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压住了她棕红的发丝,眼眸中燃烧起点点幽深的火苗。可他却并不动作,只这样一味望着她,似要望入她的心底一般。
清幽渐渐受不了他这样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偏了偏头。
下一瞬,便被他猛烈地擒住了唇舌。
他沉沉压下来,深深地稳住她,唇齿一点点深入,清幽也不再矜持,顺势揽上了他的脖颈。他的吻如春风一般温暖,她的气息渐急,只觉自己就要融化为一波秋水,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而这样的低吟令他脑中一轰,猛然用力将她抱紧,唇齿交缠间,他的呼吸更急。
清幽天旋地转间,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他的吻,不同于方才温柔,渐渐热烈,直至肆意狂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他揉得火热,仿佛要融化般,而他的吻越来越下……
营帐之中,空气越来越热,她神智混乱,轻吟出声。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竟是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他们并非第一次欢好,可却从未像今夜这般彼此皆是放开了心扉,完全沉醉其中的。没有初次大婚时她刻意的算计,也没有溶洞之中的幻境,也没有因着他醉酒,此时此刻,他们彼此皆是清醒地沉醉着。
突然,她觉得脑后一松,胸前一凉,浑身最后蔽体的肚兜已是被他用力扯离,丢弃在一旁。她的呼吸瞬间停滞,脑中茫然不知所措,身躯却不由自主地贴向他。
可凤绝却突然停了下来。
此刻他的黑发垂在耳侧,仿佛一尺上好的绢帛飘飞,英俊深刻的面容在烛火昏黄映照中愈发清晰。
他直直地、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她,视线自她柔美的身躯之上一寸一寸巡巡拂过。而那样缓慢地、仔细地注视,仿佛在欣赏一件无上的宝物,一点一点往下移,不放过每一处微小的细节,仿佛要将她全身每一处的美丽都牢牢记在心中般。
这样灼热的目光,这样突然的停滞,这样缓慢地、带着占有性的注视,令她的心跳突然就失去了控制,身体紧绷得好像连指尖都在颤抖。
她很想拉过旁边的薄毯将自己全裸的身子遮住,可他却牢牢压住她的双臂,丝毫不让她动弹。
清幽咬着菱唇,终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目光,艰难地启口,“绝,熄灭了烛火吧。”
他缓缓地摇头。
她神情更是窘迫,只觉他这般火辣的注视,远胜过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抚,很快她的身子便莫名地热起来,渐渐热得脑中混沌着,视线亦是迷蒙。
他的衣衫亦是凌乱不堪,微敞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的呼吸亦是从未停止过的短促。
突然,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带向他腰间的白玉腰带。
“脱了它。”他微喘着,几乎是命令道。
清幽脸涨得通红,手覆在他的腰间,竟是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往哪里去。他拉住她的手,一边半是强迫地教她如何解开男子腰扣,一边俯身覆在她的耳边,轻轻揶揄道:“惜惜,难道你不知道,在凤秦国,送男子腰带的真正含义么?”语气带着一分蛊惑,他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呵气,“可是要亲自替他脱去,然后次日再给他换上新的。”
“什么……我……”她更窘,其实她并没有仔细去了解过着凤秦国奉上腰带风俗的真正含义,她只是有一次与他在夜西镇上一同走着,那里民风淳朴,而他的英俊引来数名女子奉上腰带。她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向心上人示爱的意思,想不到原本竟是求欢的意思。
她的脸,一路红至脖颈。
他轻笑,不再说话,衣衫落地时已是将她娇柔的身子抱住,渴望汹涌而上,再也无法克制,他彻底地嵌入她的身体,美好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动作益发狂野绵长。
肌肤相亲,乌发缠结,交颈厮磨,是无尽的眷恋与纠缠。
清幽在极度欢愉中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们之间两年多坎坷的过往,仿佛此刻均化作烟尘,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隔。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来得太强烈,满满地由胸口向外洋溢,溢得她的心都有些疼痛,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背。
他低吼一声,控制不住地低喘、起伏,她也抱紧了他,随着他的每一次起伏而颤抖着。细细的娇吟声,让他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迅速疯狂、直至攀越至幸福的最高峰……
渐渐平静,他却仍伏在她的身上,右手撑颈,与她目光交集、缠绵。乌发垂落,额头沁满汗珠,她伸出手,想替他擦去汗珠,他却突然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清幽的面色更红,湿润麻痒的感觉自指尖腻腻传来,痒痒地直往心里钻去。他,竟也会此般调情。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他,不想他低吟了一声,自她身上翻落,大口喘着气,低咒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静静地靠过去,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呼吸声仍是很粗,问道:“要不要紧?”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轻抚着她的肌肤,片刻后,待平息了自己的气息后,才低低道:“惜惜,今晚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我尝试着不停地去体味这份美好,却始终怀疑自己是否坠入梦中。我好怕,天一亮,醒来的时刻,这美好的一切就会消失。”
他此般患得患失,令她的心中涌上酸涩之意,自她怀中撑起,她望着他湛黑眼眸,字字认真道:“绝,我发誓,此生我若再负你,愿受烈焰焚身……”
愿受烈焰焚身!
如此誓言,凤绝听得心中莫名发慌,他重重地堵上她的双唇。
周遭持续升温着,无尽的绵绵情愫由他的双唇,一点一点灌入她的体内。他一寸一寸收紧对她的钳制,温热而略略粗糙的大掌,狂野地游移在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之上,她腹中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他吸吮殆尽,全身瘫软,化在了他的手中。
渴望再度涌上,他却不敢肆意,突然停了下来,急喘道:“惜惜,你累不累?我……”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豆大的汗珠自额发间坠落,她有着身孕,他不能……
清幽动容他的体贴与忍耐,可她舍不得也离不开他,他身上的气息,如同春风,紧紧地裹住她,哪怕是片刻的离开,她都舍不得。
勾起如玉藕臂,她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一任他们彼此的长发死死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低低道:“绝,我们的孩子很好呢……”
缓缓直起身,她温柔的唇瓣,青涩地吻上他的薄唇。
他轻轻一震,眸光盈盈而动,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们的孩子,是的,她终于告诉她了,这是他们的孩子,他益发动容地将她搂得更紧。她的身躯这么迷人,他再也忍不住心底泛滥的情欲,将她覆在身下,掠夺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探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分柔软……
次日,春风拂过山野,落英缤纷,松涛轻吟。阳光透在清幽身上,她双眸微眯,望着远处那一抹空寂的身影,不由蹙眉。
转首,她对正立在身侧的凤绝低声道:“我去同他说几句话。”
凤绝含笑望着她,轻轻颔首。
清幽缓步上前,此时的黑阙正低头喂着马儿,风徐徐吹过,他半边遮面的乌发被轻轻吹起,又悠然落于肩头。
那一瞬,清幽竟是看清楚了他的面颊之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难怪他一直以长发遮挡,原是这样的。又靠近一步,她轻声问:“黑阙,你真的准备走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剿灭圣教?”
自上次黑阙尾随着黑蝶出现后,黑阙他将自己对圣教的了解,以及他此前探寻出的圣教总坛具体位置都告诉了自己。而后来的七日中,凤绝将原本在断崖边等候着的卫队们绕道带入了寒霜部落,如今已是埋伏在了圣教总坛的周围。眼下,只等他一声令下,他们便一同闯入内,将圣教彻底捣乱,并毁去圣教,以免这邪门之物继续遗祸人间。而四国境内,清幽也飞鸽传书,通知金玲玲策动各地一起寻机揭穿圣教的真面目。
黑阙摇头,只是淡淡道:“我要回去重建圣道门,师父这一生的心血,不能枉费,我一定会将它好好支撑下去,走上正道。”
清幽微愕,“那书婉,她呢……你没有打算么?”
他握住马缰绳的手突然一颤,望着清幽的眼神也似有些迷蒙,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听闻她本就是庆国公的亲外孙女,如今又是凤秦国的皇贵妃,凤翔待她极好,他们的孩子五月便要出生了。我……罢了,只要她幸福便好,我此生也无所求了……”
手,依旧紧紧攥着缰绳,他忽觉自己的手指竟是凉如冰,手中好似握着一把冰雪,凉到针刺一般的麻木。
“可是,你明知道的,书婉她爱的是你!”清幽力争。
黑阙的呼吸急促着,渐渐沉重起来,一呼一吸间的沉重与滞缓,绝望地冲击着他的心间,即便,他们相爱又能如何呢?
凤翔,那个俊美与霸气集于一身的男子,看着他瞧婉儿的眼神,应该也是深深爱着她的吧,甚至能为了她,将自己放走。一国之君,能做到此,已是极为不易了。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将出生了,既然如此,自己何苦再横亘其中,令书婉左右为难呢。
转身,他牵着马儿便要默默离去。
清幽将他飞快隐去的受伤冰凉的眼神瞧得清清楚楚,对着他墨黑孤绝的背影,她大声道:“你如果以为,这样会给她带来幸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绝不会幸福的!”
有鸟儿从天空飞过,尖叫一声,黑阙陡然转身,衣衫翩飞若孤云起舞。
他滞滞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幽缓缓摇头,叹息道:“你以为,你真的足够了解她么?书婉,她是个敢爱敢恨,直爽的女子。若是能爱,她必定会力争,绝不退缩。她留在凤翔身边,那个你看起来以为是幸福的画面,根本就不是真的。不妨告诉你,书婉她如今,只想诞下太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一刻,黑阙定定立在风中,来不及掩饰的惊愕令他寸步难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婉儿她,她竟然,这会是真的么……
清幽又补充一句,“我已经劝不了她了。你我心中清楚,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一条不归路。我想,你的话,也许她会听。”轻轻叹了一口气,她闭一闭眸,如今,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黑阙身上,希望他能阻止书婉的行动了。
他长眉紧蹙,愣了半晌才道:“当真?”
清幽颔首,“我曾经想带她离开,她却大声喊叫‘抓刺客’,迫使我离去。其意之坚决,旁人无法撼动半分,所以,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等我的消息!”黑阙神色迅速敛下来,他飞速上马,沿小道直朝东北方而去。
春风中纷飞的桃花被马蹄踏入尘土之中,和着一线灰尘,迷蒙金色阳光下,只见那黑色身影瞬间变消失在山坳的转弯处……
黄沙落满地 第三十九章 消失的黑水
目送黑阙离去后,清幽徐徐转身。
不远处,凤绝正微笑望着她,笑得那样浅淡,好像春日阳光下恬然舒展的一片枝叶,他看着她,足足有一刻,神情如此专注,仿佛时间都随之凝滞。
清幽默默走近他的身边,目光下移至他的腰间,那里是她今早为他系上的素色腰带,拙劣的绣工,在阳光的照耀下,毕露无遗,衬着黑袍之上他精致的云锦金边,立即相形见绌。她此时不免心中郁郁,早知今日,当初她也应该多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