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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花些功夫在这种女红之上,而不是整天只知舞剑弄毒,以至于如今想为自己心爱之人和孩子做些什么,都不知从何下手。
他爱怜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红润的面颊,这样的她,少了几分清淡,多了一分妩媚,眉眼间的风情更叫他深深着迷。
她又仔细瞧了瞧,总觉得远远比不上他原来的白玉腰带,实在刺眼的很。她轻轻蹙眉,道:“绝,这腰带还是换回原先的吧。要不,我送些别的东西给你。”她想起,从前凤绝送她象牙簪子,雕琢了很久很久,极是用心。而相较之下,她区区七日赶制的腰带,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也许,她也能雕一件什么东西给他。
凤绝低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我很喜欢。”
没了昨日的大胆,此时她有些窘迫,“要不,我重新为你做一条。”
他俯身,凑至她耳边,声音都带着蛊惑,“惜惜,其实我是不介意你经常送我腰带的。”
话语之中的暧昧之意,令她脑中瞬间便浮起昨晚上的火热缠绵,还有他那近乎审视赏玩的目光,瞧遍她身子的每一寸。此时回想,更令她羞怯得无法自容。赠送腰带有求欢的意思,他竟然还要她经常送他腰带,这不是明显调弄她么,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她的脸,瞬间通红,如一支春醉海棠。
凤绝知她面皮薄,也不再逗弄她,他突然轻轻叹了一声,执起她的双手,握在手中,呈于眼前。昨日,借着烛火,他其实已经瞧见了她指尖满满都是针眼,可当时他脑中被情欲所满满占据着,无暇顾及这些。而早晨的时候,他亦是仔细瞧了瞧腰带,素绢的底子上,亦是许多要细微的针眼,许是她拆了又逢,缝了又拆所致。
眉眼略略低敛,疼惜之意溢于言表,他执起她的双手,薄唇逐一将它们吻过去,柔声道:“你知道么,昨天你出现的时候,我几乎是痴了傻了,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见到的。等待的那七日,焦灼难耐,我既不舍你离去,又害怕你日后跟我会很辛苦,还不如跟随你的师兄一同去隐匿天涯……”
她轻轻一颤,伸手捂住他的薄唇,缓缓摇头道:“不,不管今后有多困难,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我们一同努力去克服,好么?”
他移开她的手,转首看着满山遍野桃花迎风轻颤,心中顿然生出无限温柔缱绻之意,缓缓道:“惜惜,这腰带我极是喜欢,在我心中这就是最美的,最好的,我会永远戴着它,至于……”他又吻了吻她的手指,“我不愿你这么辛苦,下次别这样傻了,瞧你的手指,都红了肿了。”
她轻轻抽回手,心中好似一池春水荡漾开去,泛起层层涟漪,低声道:“绝,我们快走吧,还有要紧的事呢。”
他轻轻颔首。
随着他们的抵达,凤绝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好的人,引爆了雷火。接着峡谷之内传来数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碎石横飞,将半边天都映得通红通红。
清幽与凤绝躲于一块巨石后面,望着峡谷方向的火光冲天,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这峡谷已是被火石炸了,谷中本就狭窄,其余地方皆是临山,再没有第二条出路。可是,缘何里面只有零星散散几名圣教逆徒逃窜出来,尽是被卫队俘获。
又过了很久很久,风吹来阵阵硝烟的硫磺味道,火已是渐渐平息,而峡谷口再无人出来。清幽与凤绝自大石后现身,因着巨石落下拥堵,他们携手纵身一跃,便翻了过去凤绝嘱咐其余卫队分成三队,一队在峡谷外坚守,其余两队跟随着他们进入谷中。
走着走着,峡谷入口出西面的峭壁之前,竟冒出一处营寨来。而营寨上方有旗帜迎空飘舞,旗上绣着三条张牙舞爪的蛇,看着蛇形盘踞的样子,隐约是个“冥”字。
看来,必定是黑蝶重建了冥门,又同圣教中人合作,他们一定是达成了某种私下的交易。黑蝶同盟圣教,必定是为了自己报仇。只是这圣教除了自黑蝶身上得到圣药,究竟还有着什么别的目的呢?这也许只有已然香消玉殒的黑蝶才知道。
清幽与凤绝各自带了一队,小心地靠近。他们仔细瞧了一番,这营寨紧靠着峭壁和已被巨石封堵的峡谷入口而建,十分简陋,大半是依着山势山石而成,而寨口便是一处山洞的入口。
清幽与凤绝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各自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后入内。甫一进入,洞内便有一股阴寒之气森森冷冷迫来,直逼得人瑟瑟发寒。
他们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之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周围毛糙的墙壁,依稀能看见土缝之中有一些黑甲壳的虫子,缓缓爬着,瞧着惧得人心中直发憷。
走着走着,前面竟是形成了一道岔口。两处穴口横在他们面前,好似两张张开的血盆大口般,洞穴里面黑漆漆的,轻敲石壁,都能听见“悾悾”的回音,绕响很久很久不散去,可见里面定是极其深远。
清幽望了望身后的两队卫队,又望了望面前两条岔口,左边一条,右边一条。她凝眉,拨弄了下手中的火折子的火焰,低声问:“绝,要不你带一队走左边,我带另一队走右边。”
一片黑暗中,火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拉长了放大在石壁之上,隐约瞧出似是摇了摇头。旋即,温润的声音在耳畔传来,“不要,我们走同一条路。”
清幽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自己的手背,心中顿时有暖流潺潺而过。是了,从今往后,他们便要在同一条道上坚定地走下去,再也不分开,不论前面有什么样的危险,他们都要一同去面对。
左边的路,右边的路,肯定只有一条最终通往最核心的密室,而那里肯定有他们要寻找的东西。
清幽问,“绝,我们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抉择的权利,她决定留给他,无论他猜测的是对与错,她都会紧紧跟随着他。
凤绝犹豫了下,又仔细打量了两处洞口,试着想从地上脚印或者墙上某种特殊之处,找出蛛丝马迹,只可惜皆是没有。他攥紧清幽的手,不由收紧,心中一横,道:“只能赌一次了,走左边吧。”
转身,他对身后的卫队们道:“宋平,里面情况难测,你们在这里守候,若是两柱香的时间我与她还没有出来,你们便自行返回风宿城,寻人来相助。”
“是!”宋平是此次卫队的带队之人,他尊敬地拱手,粗狂的眉宇间满是动容之色,王爷他,总是这般替他们这些属下着想。
“走吧。”凤绝浅笑着,他拉过清幽,便往左边的路而去。
此时,“簌簌”声突然响起,清幽循声望去,面上旋即大喜,她轻轻唤道:“绯腹!”
红影跃来,旋即蹭在清幽脚边,嗖嗖便往上爬,一直爬到清幽的脖间。清幽伸手,轻抚着它的头,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绯腹毒蛇。看着四周全是乱石坚土,绯腹又是自右边穴口出来,它既然能出来,便一定能进去,难道绯腹毒蛇还知道路么?
清幽心中一动,想到此处,她精神一振,对着绯腹轻声道:“绯腹,你给我们带路好么?”
绯腹似是听懂了,它倏地从清幽身上滑下,游移着往右边洞穴而去,走了一段,又仰起头回过来看着清幽。
清幽拉住凤绝往右边洞穴走去,她低低道:“绝,我们走右边,绯腹毒蛇是有灵性的,必定会帮助我们的。”
凤绝颔首,他疑惑问道:“惜惜,你什么时候将绯腹放了?那你今后要靠什么保护自己?”他犹记得,狼祭的时候,便是这绯腹毒蛇一跃而起,咬死了狼王,救了清幽。即便是他最恨她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不忍杀死它,毕竟,它能于安危时保护清幽。
她回眸一笑,“昨晚上我放掉它的,它也有它自己的家,也应该去寻找它的家人和它的依靠,而我今后,有你!”
凤绝一怔,旋即面容舒缓,浮起浅笑,握住他的手益发紧起来,似在传递着沉沉的安定的力量。
他们一前一后,跟随着绯腹朝洞穴深处走去,行了一段,里面的路渐渐陡起来,最窄的地方,甚至只能容一人通行,且时又分出岔道,仿若迷宫般。每走一段路,每到一处岔口,凤绝皆会用剑在墙壁之上刻上记号,以便出来的时候好找。
火折子的光线越来越弱,因着不知洞穴究竟有多深,又要走多久,清幽与凤绝只得暂时熄灭其中一盏,仅靠着一支火折子的光线缓慢行路。
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忽地,清幽隐隐约约感觉似有脚步声响起,恍惚间更是觉得尽头处有微弱的火光星星闪动,旋即又隐去。
她一臂拉住凤绝,压低声音道:“绝,好像不太对劲。”
他方才也有着怪异的感觉,是以他停下脚步,凝眉仔细听了一会,并没有异常的动静,旋即又牢牢握住他的手,低低道:“没事的。”
绯腹毒蛇左拐右拐,在几处岔道口穿梭着,最终停了下来,不再往前。清幽与凤绝亦是跟着它停住,借着火光,他们瞧清楚了,前面再也无路,一堵光洁的刻满蛇纹的墙壁横在他们面前。
此时,绯腹毒蛇似是完成了任务一般,它“嗖”的一声,飞快地消失在长长的洞穴之中。
“绝,恐怕有机关可以打开。”清幽挑眉道。
“嗯。”他一边应着,一边在四周墙壁之上仔细摸索起来,不放过丝毫细节,清幽亦是跟随着他一同摸索。
过了一会儿,清幽敲到一处墙壁里似有回音,她以内力轻轻一拍,但听“咔”的一声,旋即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石门缓缓打开。
凤绝先清幽一步,执着火折闪身入了石室之中。
里面十分简陋,只有几张石桌,倒是稀奇古怪的各种坛子,大大小小的,堆了满地。略略瞧了瞧,里面皆是些黑漆漆的水,石屋中一股脑儿的变质的黑墨味儿,闻着便叫人心中发腻。
清幽的视线,落在石桌盘中许许多多的黑色药丸之上,有整圆的,也有尚是半圆的,她低唤道:“绝,你瞧这些会不会就是圣药?”
凤绝探寻的目光投过来,仔细看了看方道:“应该就是了。”
清幽神色喜悦,“太好了,那我们带一些回去,看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再将这里彻底毁去,免得遗祸天下。”
凤绝颔首,心中却有一丝不好的感觉。他们,是不是打草惊蛇了?看来,这制药之人并不在此处,死了?方才被擒住了?还是早就逃走了?可是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照理绝不可能被圣教中人知晓蛛丝马迹才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他修长的剑眉突然紧紧锁住,黑色袖摆一挥,顷刻间已是将清幽护在怀中,密不透风,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而阵阵阴风似伴随着点点细雨,自石室门口铺天盖地地刮来,十分诡异,直吹得人无法睁开眼睛。
好不容易待这阵阴风过去,清幽连忙自他怀中挣脱,她取出自己怀中的火折子,“嚓”的一声点燃,旋即将石室中照了一遍,除了将盘子中的药丸吹得七零八落以外,其余皆是原样,她关切的目光急急望向凤绝,连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洞穴中还有人么?你要不要紧?”
凤绝余光一角,瞥见点点不知名的黑水此刻正落在他方才紧紧拥住清幽的手背上,未待他来得及擦去,已是顷刻间被皮肤所吸收,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未曾有过一般。心中一沉,划过一丝莫名的异样,他却不动声色。
将手负在身后,凤绝只摇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