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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飞飞正在吃云英糕,闻言差点被糕呛了,忙抢过苏越的水来喝了几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修者也会生病?而且我记得他似乎不是第一次生病了吧。他在床榻之间倒是很生猛,想不到身子这么羸弱。”
本来和男子相处之时,最忌讳提起别的男子,更何况是床上功夫这等私密的话题。可是既然对方是苏越,夏飞飞便毫不顾忌,恨不得他心中泛堵,最好知难而退才是皆大欢喜。
苏越听她这么说,丝毫不见有动怒的迹象,只是盯着她手中的水看,笑着说道:“原来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只是嘴硬而已。否则,怎会连我喝过的水也不介意?”
夏飞飞怜悯地望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就没听人说过,我从不介意和你这种年轻貌美又干净的男人有过一段什么?不过是喝口水而已,我只是怕你在水里下毒,所以才故意要喝你的水,你怎么能七想八想的想到这么多?这和我是否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
苏越脸上落寞之色一闪而过:“原来你始终不信任我。连这些糕点,都让我先尝过,你才肯吃。我起初以为,这是情趣,原来你在防备我。”
夏飞飞点头道:“像你这么心机深沉,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放过的人,我怎么能不小心防备?”
提起徐长易,苏越脸上平添了几分愤怒和焦躁不安的情绪:“提他做什么?他负了我母亲!他始终不肯承认我,不管我做什么!他已经整整十九天没理过我了!……”
夏飞飞十分无语地望着他。徐长易就是苏越的逆鳞,一旦提起他苏越就会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喊大叫。但是夏飞飞这次却是有意造成这样的局面的。她凑了过去,拍拍苏越的肩,一副安抚劝慰的模样,然后,吻上苏越的唇。
苏越狂乱之中能感到一条温暖滑腻的东西在他唇舌之间游走,那种舒适和酥麻之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心情竟然渐渐平复下来,开始专心致志于回应。然后他就僵住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解开,夏飞飞的手都快摸到下面去了。
“手拿开。”苏越挣脱出来,喘着气说道,“我不是林卓雅,没那么将就。”
夏飞飞的手动都没动,就那样子放在他腰间。“别总吊人胃口。你自己知道,你有什么,我要什么。明明在幻境之中时候我们都神交了无数次了……”她有些不快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苏越面色很是阴郁,只有在提到徐长易的时候他才会撕下他虚伪的面具,显示出真性情,“就算我爱你不能自拔,你也爱我不能自拔,愿意为我遣散所有侍君,当我的双修道侣,但只要他不同意,我们就是不被祝福的,我便不会同你在一起。”
“你做梦!”夏飞飞说道,“我每一个侍君都比你出色,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放弃他们?对我而言,你只有元阳还有点价值,反正你都金丹瓶颈了好些年了,留着它也没什么用。”
苏越冷冷盯着她,沉默了良久方道:“这么说来,在东明照影壁中你说的话,全都是在骗我了?我不信!”
夏飞飞道:“幻境之中的话你也当真?若不是那样,我们如何才能破壁而出?你反倒怪我?你自己骗人的话难道还少?你骗了杜邀月,骗了杜明,骗了陈玄真,骗了无名剑宗上下所有人,所以徐长易才会对你心灰意冷,再也不理睬你。换了是我,将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恐怕早就杀了你吧?”
苏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压抑住自己的愤怒,缓缓说出一个数字。
“什么?”夏飞飞眼中的光亮一闪而过。
“丹药。金丹期修士合用的丹药。大培元丹和大聚气丹,各一万瓶。足够你挥霍了吧。”苏越咬牙说道。
“可是这些丹药,我手下的炼丹师也会炼啊。”夏飞飞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何况,等我再寻几个人双修,便可突破金丹,进入元婴期了,这些丹药会变成累赘的。”
“那换成九转培元丹和九转聚气丹,各一百瓶。”苏越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
夏飞飞点点头,一脸欢喜的神色:“好啊,不过无名剑宗的金丹都死的差不多了,那么多大培元丹和大聚气丹也没人用,不如一起给我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如同任何一个含情脉脉看着情郎的怀春少女那般。
若是能和她长相厮守……苏越心中一动,但他立即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你跟我一起去徐长易面前,就说你看上了我,要娶我当小侍。看他怎么说。他若反对,便证明他仍关心我。他若赞成……”
夏飞飞心领神会,接口道:“他若赞成,我便取了你的元阳,然后对你始乱终弃,施施然走人,看他会不会安慰你。”
“不必了。”苏越摇头说道,“始乱终弃太过凄惨。你只要被我捉奸,我便有理由撕毁前约。对了,沈墨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对你分明余情未了,欲拒还迎,你若去爬他的床,他就算面上恼怒,心里还是愿意的。”
“啧啧,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贤惠。我改主意了,就对徐长易说我对你一往情深,愿意娶你当正夫,你觉得如何?”夏飞飞道。
苏越犹豫了一下:“万一他同意了呢?”
夏飞飞微笑着说道:“我的正夫可不容易当。一要贤惠大度,二要足智多谋,三要公道正直。我手下侍君只会越来越多,正夫便负责为我安排夜间双修之事,自己却不可争宠。除此之外,正夫要文武双全,既能飞剑御敌、指挥战阵,又能炼丹炼器,教化侍君。还有,正夫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谈吐大方,厨艺高超。还有,为公平起见,正夫侍寝自然是众人中最少的一个,更需要床技出众,情趣盎然,让我印象深刻,否则,凭什么侍君屡屡更换,正夫之位却稳如泰山?”
第144章 熊孩子苏越
所有的事情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很快地;夏飞飞和苏越事先的讨论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徐长易根本拒绝见到两人。无名剑宗再落魄;还是寻得出两个凝脉期的弟子的。他们一副守护的姿态,站在徐长易的房门之前;冷冷地盯住苏越看。
“掌门人吩咐;他正在潜心修炼,一概闲杂人等,概不会见。”
“这似乎是我的飞行法器啊。无名剑宗客居于此;倒是很霸道啊。”夏飞飞讲道。
不多时程若谦从房间里走出来,向着苏越说道:“掌门人已经昭告天下各大门派;逐你出宗;你还来做什么?你犯下这等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凭什么认为掌门人会原谅你?”
苏越闻言大吃一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整个人都呆滞了。
程若谦理也不理,又向着夏飞飞低声说道:“你……我知道你一贯喜新厌旧,可沈师兄……他那般待你,你哪怕是哄他,就不能多哄一阵子吗?”
“哄?”夏飞飞冷笑道,“我要怎么哄他?我好话说尽,能给他的都给了,难道要我把我所有的男人都杀了,只和他一个人好,然后守着天绝山那种早晚要沦陷的地方吗?”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怎的触动了近日的伤心事,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程若谦一惊:“你何必这样说话。掌门人说,你是此间主人,他本该对你礼遇有加,可是既然你这般对待沈师兄,就是整个无名剑宗的仇人。你和无名剑宗有些渊源,后来却叛宗而出,原本看在沈墨面上,掌门人不打算计较,可现在……就算你已出师好了。”
这个时候苏越突然抬头讲道:“沈墨沈墨,沈墨在他面前倒真有面子!沈墨有多好,他竟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了吗?虎毒尚不食子,可他呢?”
“苏越,你是最没有资格讲这话的人!”程若谦再也按捺不住,收敛起脸上一贯的笑意,正色说道,“一来,掌门人从来没有说过你是他儿子;二来,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父亲,可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暗中偷袭他,将他囚禁在乱石山枕霞洞,一门之主竟被你软禁了十数年!你又一手遮天,利用杜师伯和我师父,倒行逆施,将整个门派搞得乌烟瘴气。你辜负了掌门人对你的栽培和期许,你毁掉了他毕生的心血。你还有脸称他为父亲?你简直禽兽不如!”
程若谦从来都是一团和气,然而他此时一腔悲愤,有感而发,字字句句,分量极重,两个守在门口的无名剑宗弟子也随他一起愤怒地盯着苏越。哪怕他们三个人修为不高,但是单从气势来看,却是势不可挡。
苏越却毫不畏惧,冷冷地回望着他们。半晌,他才慢慢说道:“我们父子之间的恩怨情仇,你们这些小角色如何懂得?若真想仔细算算这笔账,也该是我们父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房中突然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传来:“罢了,若谦。你叫他进来吧。”正是徐长易的声音。
程若谦犹豫道:“可是师尊——”
徐长易道:“无妨。”
苏越得意地瞟了程若谦一眼,便举步走进房间。他这个时候自然没忘记拉着夏飞飞的手一起进去。门口的两名弟子要拦,程若谦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然后夏飞飞就再次看到了徐长易。这还是她第二次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打量这个人。不得不说,徐长易的容貌和气质都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完美的,宛如久而弥香的醇酒一般迷人。他身上彷佛汇聚了天底下所有男子容貌气质上的闪光点,却融合得那么恰到好处,令人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
夏飞飞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就像望着梦中的天神那般,直到被苏越冷不丁推了一把,她从从这种痴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看什么看?”苏越难得以愠怒的口吻说话,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在那一刻夏飞飞几乎都要以为他在吃醋,但是她却弄不明白,他吃醋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徐长易。
苏越上前几步,挡在徐长易和夏飞飞面前,只留给夏飞飞一个后背。原本苏越身姿挺拔,背影也颇为勾人,但是既然见过了徐长易,苏越这种尚且青涩的货色便如湖泊之于大海,一下子黯然失色起来。
“父亲,这是我在东明照影壁中结识的女子,希望你成全我们。”苏越说道,他突然端端正正地朝着徐长易跪下了。
徐长易的心神一阵恍惚,他彷佛看到许多年前,自己的大弟子吴子成,那个被自己托付了最后全部情感的吴子成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己面前,冲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师父,是我对不住你。是,都是我的错。我在东明照影壁中结识了一个女子,她是妖族,可是我再也离不开她了。”
苏越见徐长易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惊喜,继续大声说道:“虽然飞飞她名声不是很好,身边又有一大群侍君,可儿子既然已经认定了她,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给她当侍君,随她去了。还望父亲成全,能够出席她的纳侍酒宴。”
苏越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一遍遍冲击着徐长易的耳膜,但是徐长易却早已经听不见任何话了。恍惚之中,吴子成那风华正茂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跪下去,徐长易眼前全是吴子成的各种表情:
他愧疚地说:“对不起,是我负了你。都是我的错。我接到了那份信,我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