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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摇摇晃晃地走向徐长易,似乎都要站不稳似的。他像是要仔细端详徐长易,却有几分不敢看的样子。突然间,他看到了旁边脸色惨白的夏飞飞,于是便慢慢地扯开一个笑容。
“其实,若说你长得有几分像她,实在是抬举你了。不过,这也是你天大的福气。不是吗?”苏越说道。
夏飞飞听了他这句话,笑了一笑,突然间脸色就正常起来。她眼波流转,光华慑人,高高仰着头,宛如九天神女一般高贵不可侵犯。她拿眼睛斜斜瞟向苏越,微笑着说:“是啊,也许这是我的福气。不过,这种福气,我但愿我没有才好。”
夏飞飞一面说,一面自苏越和苏澈两兄弟中间穿行而过,向着门外走去。两兄弟只忙着救治恢复了女身的徐长易,窘迫而无助,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才好,自然没有工夫去注意她。
于是夏飞飞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竟然还哼着莫名其妙的歌:“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那天晚上夏飞飞宿在林卓雅处。她命令他弹了一首又一首曲子,等到他彻底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时,却突然扑了过去,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一把握住。两个人就在地上交换了几次体位,分外激烈和缠绵。
“江寒今天来找过我了。”事罢之后,林卓雅想起江寒的嘱咐,硬着头皮说道。
夏飞飞的手正探在林卓雅的胸前玩弄那两颗茱萸,闻言不免有些坏了兴致,皱眉道:“他又吃醋了?”
“不,他向我追问叶晨之死的真相。”林卓雅道,“他是个聪明人,我快瞒不住了。”
夏飞飞冷笑一声说:“若你真心想瞒,自然有办法瞒住。”
林卓雅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为什么要为风霁夜隐瞒?”
夏飞飞不耐烦地把手从他身上拿开:“因为我觉得他器大活好,花式新奇。我爱死他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林卓雅摇摇头,叹道:“飞飞,你为了掩盖一个谎言需要说更多的谎言,这样真的不累吗?其实……其实你功法晋级这么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袭击了。他额间的芙蓉花是花妖的命门,而身下胯间则是全身上下最直接最刺激的部位,当这两处同时被人掌握的时候,答案不言而喻。
“你……你今天情绪不大对……”云雨过后,林卓雅终于说道,“服侍你从来都是侍君的职责。如果双修能让你忘记难过的事情的话……但我觉得,你既然毫不犹豫来寻我而不是江寒,应该看中的是别的吧?”
“这么不自信?”夏飞飞漫不经心地说道。
林卓雅微微笑着点头:“是的。你一直忌惮我。关于这点,你我都明白,不必说太多。”
“好吧,的确。”夏飞飞支起身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林卓雅聪慧俊雅的面容,“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恋了。他们一起夺来了某件宝贝,女人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然后男人把女人害死了,拿走了宝贝。但是事后,有人发现男人的初恋和那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相像。你觉得男人选择和女人好的时候,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初恋,还是为了图谋那件宝贝,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第146章 纳沈墨
无论是江寒还是林卓雅;都算得上是聪明人。但是江寒的聪明来自博览群书后的世事洞明;林卓雅的聪明则更多地体现在事物细节方面的观察和符合逻辑的大胆推理上。
所以林卓雅听了夏飞飞这段没头没脑的话,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便回答道:“其实真相如何,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他对不起你。是不是?”他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猜出那两个人,一个是夏飞飞,另一个恐怕便是苏越。
夏飞飞却摇了摇头:“不;真相很重要。譬如说我害怕失去自由,也很怕死,但是在两者之间;总有我更怕的东西。所以还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
林卓雅定定地望着她;笑了:“那你是更怕失去自由,还是更怕死呢?”
“不,我只是不甘心,只是不甘心。”夏飞飞喃喃说道。
林卓雅眼神里露出怜惜的神色,他忍不住将夏飞飞拥入怀中:“看得出,你离开百蛊界的这些年里,受了不少苦。如果当初……”他自然以为夏飞飞认识苏越,是在认识他之后的事情。
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如果当初他再强硬一点,能庇护住她的话,是不是她就不用离开百蛊界,不用受那么多苦?
但是这种念头只不过是一瞬。他随即便苦笑,现在的他,却是要寻求她的庇护了。百蛊界,已经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他们不得不带着界宝和界石,四处流浪。
“不想见的人,其实可以不用见了。不想回忆的事情,其实也可以不用再想。”林卓雅缓缓说道。
“我才没有那么弱呢。”夏飞飞突然说道,她从林卓雅的怀抱中争夺出来,彷佛那一瞬的脆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敢欺骗我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正在这时,房屋门前程若谦的声音传来:“夏姐姐在吗?”
夏飞飞和林卓雅对望一眼,彼此都露出不解的神情。此时已是深夜,而夜间双修,对夏飞飞而言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没有多少人敢于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更何况是一项善于察颜观色的程若谦。除非……除非是出了什么紧急事。
夏飞飞披衣而起,尚未回答,便听得门外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飞飞,是我。”
夏飞飞的脸色变了。“你还敢来?”她尖着声音说道。这个声音,她反反复复地听了几生几世,怎能分辨不出来?
林卓雅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默默地打开门,果然见程若谦和苏越两个人站在门口,两个人之间却保持着陌生人一般的距离,显是隔阂非浅。
“夏姐姐,我是来求药的。”程若谦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无名剑宗的掌门人受了重伤。可若想为他疗伤,非得用到一味特殊的药材不可。我记得,夏姐姐似乎在幽明湖边采过几朵黑莲花,不知现在是否带在身边?”
夏飞飞了然地笑了笑。黑莲花是一种极为罕见、却极为实用的药材,徐长易若想以九转返魂香吊命,非得拿黑莲花做药引不可。而黑莲花常常伴生在黑莲火旁,夏飞飞用黑莲火主持采火大阵十几年,才偶然得到了三朵黑莲花,每朵都是价值连城。
“这般贵重的东西,我自然是带在身边的。”夏飞飞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每一朵黑莲花都是价值连城,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凭什么让给你?”
程若谦愣了一愣,此时苏越便开口说道:“飞飞,你是知道她和我的关系的。若你肯忍痛割爱,我永远感激你!”
夏飞飞惊诧地望了苏越一眼:“哎呀,我和你非亲非故,要你的感激做什么用?这东西能吃吗?能用吗?”苏越被她气的哑口无言。
此时程若谦反倒显出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夏姐姐,无名剑宗的家底,我相信你也有所耳闻。我们此番来东明界来得仓促,随身没带什么好东西。但是宗门里和黑莲花价值相当的宝贝可不少,只要你肯拿一朵黑莲花出来,无论要交换什么样的宝贝,相信宗门都会应允。”
夏飞飞皱眉道:“远水不解近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何况你们宗门的宝贝再多,也不过是些法宝丹药功法之类,我这些年收集了太多,都厌倦了。如今你想要黑莲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非要现货交易才好。”
程若谦急道:“可是我们此时真的凑不出什么像样的宝贝来……”
“若论死物,你们此时自然没有。可是,若论人呢?”夏飞飞循循善诱道,“你也知道,我修习那种功法。平日里,咳咳,是少不了炉鼎的。如今只要你们无名剑宗里,有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卖身于我,心甘情愿做我的奴隶,随我怎么使用,我便答应,送一朵黑莲花给你。”
程若谦呆住了。他下意识地向着苏越望去,苏越也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愣了一愣,断然说道:“你做梦!我苏越怎能被你如此折辱?”显然,他先入为主,以为夏飞飞是变着法子,在打他的主意。
“某人自视过高,这副自我陶醉的嘴脸,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夏飞飞摇摇头,看都不看苏越,一本正经地向着程若谦讲道,“其实,据我所知,自从东明照影壁一战,贵派弟子死伤过半,掌门人又亲自驱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出宗,现下贵派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怕是只剩一人了吧?我说的那么明白,你难道还要我指名道姓不成?”
程若谦睁大了眼睛。
苏越下意识地以无名剑宗弟子自居,却被夏飞飞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已经被徐长易亲口驱逐出宗的事实。若是这样算,无名剑宗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的确只剩下一人,就是几日前静修之时走火入魔的沈墨。
可是,明眼人都明白,沈墨之所以走火入魔,和夏飞飞的朝秦暮楚有莫大的关系,几天前还向沈墨各种献殷勤追着不放,突然一转眼便冷成冰渣了,反和苏越秀恩爱。沈墨的心思无名剑宗的弟子们都瞧得清清楚楚,无不为他惋惜,大骂苏越和夏飞飞道德败坏。沈墨面上装的坚强,实则心中不知道有多难过,他走火入魔之后,半条命都没了,掌门人徐长易亲自为他治伤时,忍不住叹息道:“情之一字,害人害己。”
在这种情况下,夏飞飞突然说要无名剑宗的大师兄沈墨卖身成为她的奴隶,任她怎么使用,程若谦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条件一则传出去,实在太丢宗门的脸,二则对沈墨太不公平。是以程若谦几乎在第一时间反对道:“不行!门都没有!”
林卓雅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突然就笑了。他微笑着对程若谦说:“若谦,沈墨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吗?你为何不去听听他自己的意见?”
最后,根据几方商议的结果,沈墨正式被夏飞飞纳为侍君,这有资格商议此事的几方,自然不包括苏氏兄弟。他们被乌云盘上的所有人漠视着,咒骂着,灰溜溜如过街老鼠一般。然而苏氏兄弟也顾不上理会别的事情。他们得到黑莲花之后,便开始了疯狂的炼药过程。苏越灰头土脸地守在炼丹炉前,苏澈两眼呆滞地给他打下手。但是他们这般尽心尽力,却只得到了夏飞飞四个字的评语,那就是:“自作自受”。
非常时期,一切从简,沈墨和夏飞飞的洞房花烛夜素淡无比,无花无酒,无人观礼。夏飞飞走进沈墨的房间,看到他正坐在水镜前呆呆地望着满头白发,不知道为何,竟生出几丝愧疚的心思。
“沈墨,你从此就是我的剑。我会好好待你的。”她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沈墨一向拿她没办法,起初还闹别扭故作矜持,但夏飞飞何等人也,装得了淑女,耍得起流氓,沈墨这点道行,着实是不够看的,勉强挣扎了几下,便败下阵来。
夏飞飞突然觉得庆幸,若不是徐长易性命垂危,无名剑宗有求于自己,以沈墨的脾气秉性,是断然不肯随随便便抛弃师门嫁给她的,他只会痛苦纠结到内伤,然后等待着上天给他一个能够说服他自己的理由。
“沈墨,你的性子太闷,这样很不好。”中场休息时间,夏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