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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冰龙剑,我很不喜欢。”风霁夜突然扬声说道。
夏飞飞柔声说道:“你若想要什么,我自然会为你炼制,尽心竭力。”
风霁夜却仍然摇头。
于是夏飞飞朝沈墨愧疚的望了一眼,紧接着伸出手来,红的发黑的火焰在她掌心燃起。
“红莲业火!”胡兴在旁看得真切,忍不住出声叫道。他是禅修出身,对红莲业火这种传说中的九品火焰久闻其名,从未得见。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它。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有闲情逸致惊叹夏飞飞的火焰升阶了。因为那把曾耗费了夏飞飞无数心神、被沈墨反复祭炼寄托他一缕元神的冰龙剑,就那样被毫不留情的熔化成了铁水。
宝剑被毁,沈墨元神受到重创,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栽倒过去。程若谦急忙扑过去扶起他,却见他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谁想杀了他,除非……除非我先死了。”夏飞飞低着头说道,她的声音虽然微弱,然而却清晰异常,传入在场诸人的耳朵里,正如数九寒天冰天雪地之时,往他们心上浇了一桶冰水。
第178章 所谓的夫妻一体
四周一片死寂;风霁夜张狂的笑声在一片静寂之中尤其刺耳。
等风霁夜笑够了,夏飞飞伸出手来扶住他,低着头在他耳边说道,“你如今受了伤,身份也已泄露。若想活下去;最好的法子就是隐姓埋名;装作死了;趁此良机韬光养晦。”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众侍君听到她对风霁夜如此说话,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伤感,不少人心中竟萌发出这样的念头,若是她肯这样为我一心一意打算,哪怕是为她而死,也是心甘情愿。
但是风霁夜却狠狠摔开她的手,恨声向她说道:“少在这里假惺惺!若不是你背着我出墙,在外面招蜂引蝶,我们怎么会被人盯上!你看看这些人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索性大家一起死了,倒也干净!”
苏越闻言,十分诧异的盯着风霁夜看了又看,许久才认定他确实没有认错人。风霁夜此时的言行颇为低俗,和苏越记忆里的印象大相径庭。寻死觅活,撒泼要挟,实在是任何一个有心气的男子都不屑为之的事情。
然而风霁夜居然这么做了,偏偏夏飞飞还很吃他那一套,丝毫不见着恼,一边继续柔声劝慰他,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在场诸人皆是和她有瓜葛的男子,见到这副情景,心灰意冷者有,出离愤怒者有。
可是夏飞飞就像没有看到似的,只是催促着风霁夜:“这些人都是来寻我的。如今我们且随他们去,自有专门的人服侍你,又有灵丹妙药治你的伤势。我竟不懂,你有什么不满的。”
风霁夜狠狠将她推开,厉声说道:“离我远一点!”
夏飞飞毫无防备的被他推倒在地上,形容凄惨。而风霁夜也好像因为这一推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妖精,你那一套,我早司空见惯了。现在和我玩这些心机有什么好处,还是你以为你玩死了我,你就能独活?”风霁夜嚷道。
夏飞飞跌倒在地的时候,正巧离胡兴最近。胡兴犹豫再三,仍是上前,将她扶起。
夏飞飞诧异道:“你……你是……”
胡兴低头说道:“你忘记了吗?”声音低低切切,如同风中落叶的叹息。夏飞飞一下子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时之间,两人目光交错,有多少话语来不及说出。夏飞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终于低声叹道:“你来的不是时候。”
胡兴一怔,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是啊,不是时候。”他心中其实很想追问她,究竟怎样才算正是时候,却始终觉得开不了口。
他二人在这边旁若无人的私语,其他人只觉得心中微酸,倒还不觉得什么,风霁夜却已经忍不住发作,指着胡兴问道:“他又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的?为什么不向我交代清楚!”一副善妒正室夫君的模样,架势十足。
夏飞飞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算什么人,凭什么要向你交代清楚!”
风霁夜闻言,嘿嘿冷笑,一言不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把匕首来,一边望着夏飞飞,一边将那把匕首对准自己心窝,一点一点的刺了过去。
在场众人皆颇为不耻他这种行径,觉得他拿自己性命做要挟,一来如俗世间无知凡人般庸俗不堪,二来以夏飞飞平日之秉性,也不见得会就此屈服。
果然听见夏飞飞说道:“你想死,没有人会拦着你。多大人来,还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十足泼妇的架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风霁夜冷笑道:“我不可理喻?那你可不要后悔!”手下用力,一发狠,匕首的刃尖已经刺破了胸膛,鲜血随即流出,不多时便把他衣襟染湿了。
旁边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在讶然纳闷间,却见夏飞飞面色苍白,“啊”了一声,身子一软,随即倒进胡兴怀中。
风霁夜哈哈大笑说道:“见我要死了,你竟连站都站不住了,还敢嘴硬吗?不过,哪怕站不住,也不许和别的男人亲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这番话既粗鲁无礼,又说的蹊跷,众人一时之间不解其意,然而夏飞飞却已经从胡兴怀中挣扎出来,冲他勉强笑道:“多谢相助。”
她如此客套,显然是不愿和胡兴牵绊过深,胡兴心中明了,涩然一笑道:“你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
苏越凝神观察夏飞飞和风霁夜互动,此时却像看出了什么似的,微笑着过去劝风霁夜道:“风兄何必如此?须知你二人情比金坚,伤在你身,痛在她心,你这样使性子赌气,为了惩罚她不顾惜自己,却又何必?”
风霁夜倨傲的看了苏越一眼道:“你知道就好!只是谁是你风兄?你怎配和我称兄道弟?”
苏越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下震惊,只觉得身上不住的发冷,却强行镇定了心神,说道:“若贤伉俪不弃,不如和我等一同上路,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听得他这般说,竟有几分承认夏飞飞和风霁夜道侣身份的意思在里面,莫不大惊失色。
风霁夜冷笑道:“顺路吗?”
苏越微笑着回答:“顺路的。”
风霁夜道:“我们打算去魔界。难道也顺路吗?”他是纯血魔族,魔界是他的故乡。前番时候为了顾及夏飞飞的心意,在此地隐居了许久,却被人发现,闹得自己性命难保,风霁夜心中懊悔之至。于是便动了回魔界的心思。
苏越闻言一惊,他如何不明白风霁夜的打算。若是风霁夜真的携夏飞飞顺利进入魔界,正是一入魔界深似海,从此他哪怕拿风霁夜的身份做文章,也难以掌控全局,更会因为顾及夏飞飞安危,投鼠忌器。
苏越下意识的向夏飞飞看去,只见夏飞飞低着头,看不到面上的神情,只是听她低声说道:“是啊。我们打算去魔界。”
风霁夜冷哼一声。去魔界的打算,先前他提了无数次,夏飞飞都借故推脱,自己心软,竟然由着她了。如今他逢此大变,心中既惊且怒,于是不和夏飞飞商议,悍然抛出决定,便是做好了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打算,想不到她竟然审时度势,如此乖觉。风霁夜心中百味杂陈,暗道:果然对付这种女人,怜香惜玉要不得,还是强硬一点好。
苏越见夏飞飞这么说,心中黯然,却微笑着点头道:“原来贤伉俪打算落叶归根了吗?”他将“落叶归根”四个字咬得极重,自是想提醒夏飞飞:那是风霁夜的故乡,可不是你夏飞飞的故乡!
但看到夏飞飞回望他的眼神,苏越只好无奈的叹息,点点头道:“顺路的,自然是顺路的。”
于是一行人原本是为了猎杀风霁夜而来,还不惜用尽手段,请出苏澈的师尊青玄山碧灵子出面,到了最后,将风霁夜打至重伤,眼看就能够消除祸端了,却在夏飞飞的干预下,情形急转直下,最后竟然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谎称风霁夜已死,更要将他混在队伍之中,一路护送到魔界去!
此时众人的心情,伤心、失望、懊恼、愤怒、怨恨之情兼而有之,突然谢明弱弱的说道:“幸亏叔叔不在,否则,以他的火爆脾气,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林卓雅深以为然:“正是如此。”他其实还有句话,在风霁夜面前不好开口:若不是到场的诸人都是和夏飞飞有过往的,甘冒奇险,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让她为难,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决定。
程若谦看着沈墨,见他情形越发糟糕,不觉说道:“苏哥哥快来瞧瞧沈墨!”
苏越原本在大车之上忙着安置风霁夜,闻言便想下车去,谁料想风霁夜一把拽住他袖子:“我是客人!我此时重伤未愈,你身为丹师,不来照顾我,却又照顾哪个去!”
夏飞飞忙笑着说道:“丹师怎能照顾你的伤势?你我夫妻一体,便由我来照顾你吧。你也知道,世间唯有我,才能为你快速疗伤。”
风霁夜定定盯住她看,突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对那个白头发小子余情未了,生怕他死了!既你这样说了,我便依你,只是,你莫要后悔!”
说罢就不顾苏越在场,一把将夏飞飞扯了过来,一边粗暴的撕去她衣服,一边重重的吻她的唇,对着她又啃又咬。
苏越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只觉得全身的血往脸上涌,心中恍恍惚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宰了风霁夜!
然而夏飞飞却百忙之中,不忘对他催促道:“你……还不快走!你难道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她这番话引发了风霁夜的怒火,动作越发狂暴激烈起来。
第179章 伤势
突然听得风霁夜凄惶的惨叫了一声,夏飞飞从床上一跃而起;低头见衣物又被风霁夜扯破;恨声骂道,“每次都来这一招;也不觉得烦;”
她从空间手镯里寻出一套新衣;瞬间穿戴整体;急急的出去了。和苏越擦身而过时候,还嘟哝了一句;“你不走,我走;总可以了吧;”
苏越看着风霁夜蜷成一团;痛苦的在床上挣扎,心中只觉得一阵欣慰。
风霁夜原本被苏澈的师尊、化神期高手碧灵子所伤,犹不自重,强行索欢,在外人来看已是好色不要命了。因他和夏飞飞功法相合,若能阴阳相济,借欢好之际疗伤,倒还罢了,谁料想夏飞飞却在这时骤然发难,朝他要害部位狠下黑手,剧痛之下,更是元气大伤,竟有强弩之末的征兆。
苏越虽然巴不得风霁夜就此死去,但心中尚有一事未明,不敢擅作主张,知道夏飞飞刻意留他在此,有要他照看风霁夜的意思在里面,因此强忍住厌恶,开口说道:“风兄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让小弟效劳的?”
风霁夜抬起头来,苏越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般,额头上湿湿的满是冷汗,正心中暗叫遂愿间,风霁夜便开口说道:“苏兄弟来的正好。内子顽劣,手下没个轻重。你且过来看看,果真弄坏了不曾。”声音里竟是满满的慌乱无措。
苏越心下诧异。要知道他此时和风霁夜势成水火,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