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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一愣,抬头看着苏越,只见他脸上的忌惮、防备之色明明白白的流露出来,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如今已经发下弃佛死愿,再也不会妄动情爱之心。只是我想明白一件事情,我果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
苏越笑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你和她结交一场,她却始终不肯让你陪伴她身边,自然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的缘故。你若了解她,自然会明白,她对所有的侍君,都是一视同仁,哪怕略有宠爱谁,也决计不是因为先来后到的关系。”
胡兴还要说什么,苏越已经急急说道:“此事无须多言。大师曾说想去婆娑世界潜修,此事一了,我必然会想办法送大师和你师弟罗哲前去。婆娑世界极重禅境,若是大师心有尘埃,眷恋凡尘,前程就此黯淡不说,似她那等势利的人,也会嫌弃你没本事,对你冷眼相对的。你可明白?”
又道:“你放心,我会用八卦图定住她的元神。我会潜入她的梦境之中。我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她的夫君。这点还望大师成全。”
苏越把话说到这份上,胡兴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淡淡的答应了一声,沿着原路折回。路过风霁夜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只见风霁夜已被沈墨和林卓雅带来的战阵联合制住,用符箓镇压了去。
胡兴初晋化神期,于大道有无数的领悟,于私情又有无尽的伤感。正在浑浑噩噩间,不知不觉,便闯入了师弟罗哲的房间,抬头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却见一向被胡兴视为没长大孩子的罗哲此时衣衫尽解,正和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床上,两人两股交叠,正在忘情的做着那种事。而那名女子的面容,胡兴却也一眼认出,正是染香,众妙门的染香。
两人正在酣战之间,见胡兴闯入。罗哲惊呼一声,正待抽身而出,却被染香死死夹住,不由得晕生满面,脸红过耳。染香倒比他大方的多,用手在他身上按了一按,以示安抚,转头对胡兴说道:“你且出门避上一避。待我穿好衣服,自会来寻你。”一副落落大方,不怕人偷窥的模样。
胡兴机械的点了点头,退出门外,心中却百味杂陈,暗中懊恼有负师父师母所托。
罗哲脑子乱成一团糨糊,反复的对染香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师兄一定要怪我了。”
染香却对他的惊慌失措很不能理解,皱眉说道:“怕他怎地?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他着想吗?还是你看我貌美,心中有窃慕之心,因此我刚刚提出要求,就迫不及待的半推半就,大肆迎合?”
罗哲羞得连身上都要红了,染香却只觉得好笑,趁着那处尚灼热坚硬,快速进进出出了几回,好生受用了一番,才抽身而退,坐起身来。
染香见罗哲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推了他一把:“穿衣服吧,难道要光着身子去见你师兄吗?”
罗哲此时才感觉一阵阵寒意侵入肌肤,想是禅修初失了元阳,气虚体弱的缘故,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染香便不屑的说:“小男人就是小男人。怪不得你在她身边晃了这么多年,她肯和你师兄睡上一睡,却始终对你不理不睬。”
罗哲想解释说他见夏飞飞不过寥寥数面,何况对她的好奇多过好感,也并非是非她不可,更何况也不愿和自己师兄争宠,但突然想起他今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从此和夏飞飞再无可能,便知趣的闭了口,垂着头再也不说什么了。
染香见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又想起他先前懵懂热情的模样,终于对他有了几分怜惜之意,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别哭了。她身边男人那么多,就算能脱劫而出,也未必有收新人的打算。我……我身边男人固然也很多,不过我比她还要负责。若是你觉得你师兄跟了她之后你无处可去,索性来投奔我好了。”
罗哲这时才反应过来,披衣而起,冲着染香怒道:“若不是为了师兄,我怎会和你……”
染香微笑着说:“但凡脸皮薄又死要面子的人,总是想随便找一个理由,掩饰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的。不过,我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和你计较,所以,就这样子吧。”说罢倒率先走出门外。
胡兴此时已经剃度,又晋阶化神期,和染香在妖神殿初见到他时,又有不同。染香看到他,就如同看到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在他的眼睛里,从前的情爱过往便如同过眼云烟,找不到一丝痕迹。染香叹道:“你晋阶了?”
胡兴点点头。
染香向胡兴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惊疑不定。原来,她受夏飞飞托付,为她主持后事而来,却不防苏越根本不肯由着夏飞飞画地为牢,非要横插一脚,助她早日脱困,正在感慨间,便看到罗哲这孩子悄悄跑过来,问夏飞飞打算如何安置他师兄胡兴。
染香心中为难,却不得不和盘托出,坦然说明夏飞飞的安置计划中压根都没有胡兴这个人。罗哲愤怒之下,不免骂夏飞飞薄情寡义。染香听他骂的有趣,又见他相貌俊俏,便动了勾引的心思,扬言说只要罗哲肯从她,她便假托名义,将胡兴列为侍君之流。想来这等小事,便是夏飞飞事后知情,也不至于埋怨。
可是,胡兴居然在这数日之中剃度晋阶,答应罗哲的事情倒变得棘手起来。染香所在的众妙门和禅宗们是积年的冤家对头,自然知道,禅修一旦晋升化神期,不但不能妄动情爱,除了欢喜禅法以外,其余各门更是连双修都不能。罗哲若是知道,他主动献身换来的,竟是胡兴再也有心无力的事情,不知会不会反悔,和她大吵大闹呢?
染香正在胡思乱想间,胡兴却已经向罗哲叹道:“我知道你是见猎心喜。可是色如刮骨钢刀,对于禅修而言,更是致命的毒药。我苦心孤诣,不惜发弃佛死愿相助苏越,为的就是他能为我二人搭路铺桥,送你我进婆娑世界。你若是轻易动了禅心,岂不是辜负了师父、师母的殷殷重托?”
第186章 心之梦境
罗哲垂首,正想解释些什么;染香早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冷笑着说道;“你师弟还不是为你好,他希望你和你心上人破镜重圆,才主动献身的……”
罗哲大窘;连忙说道,“师兄,是我不好;是我见猎心喜;是我动了心在先;才会答应她那么荒谬的要求。可是;师兄你怎么就剃度了呢,你心中尚有牵挂,怎么能晋阶化神呢?”
胡兴微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什么牵挂都没有了。师弟你不知道,我发了弃佛死愿……”他的笑容里隐隐约约透着凄凉和无奈,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去破风霁夜的海市蜃楼,可是倒头来苏越却把对他的忌惮和防备落在明处,都不给他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罗哲大吃一惊,他身为禅修,自然知道弃佛死愿是什么性质的誓愿,正在跺脚说道:“师兄你怎么这么冲动……”
然而罗哲话音还未落,旁边已经有人幽幽的说道:“如果我说,你心中必须仍有牵挂呢?”紧接着,一个人失魂落魄般的走了出来。罗哲定睛去看,才发现那个人竟是苏越,一向在人前神气活现的苏越。
就连染香也禁不住纳闷道:“这是怎么了,几天前见你,还不是这个样子呢。想是飞飞没救出来?她心中一向自有主张,外表看上去温柔,性子可是固执的很,她既然画地为牢,心甘情愿自锁其心,哪怕你再有主意,也无可奈何。”
苏越脸色苍白,白衣之上隐隐还染有血迹,向着众人喃喃道:“我有办法。可是她不肯信我!无论如何也不肯信我!”
众人一惊,见他竟有几分走火入魔的迹象,胡兴便使冰心咒,令他稍稍平静下来。苏越这才将他赶走胡兴之后的遭遇一一说出来。
原来,苏越那个时候明示暗示,忙着赶胡兴离开,是因为他已经寻到了夏飞飞的踪迹。就在不远处,夏飞飞的斜月三星阵不住的散发着幽幽的冷意。苏越这时才明白,原来风霁夜的海市蜃楼不光是为了迷惑外面的人,还是为了迷惑夏飞飞的心。亏得她干脆利落,直接画地为牢,拿出斜月三星阵来自锁,风霁夜才一时奈何不得她。
苏越原以为,既寻到夏飞飞的下落,又已经破了风霁夜的海市蜃楼,帮助她脱困而出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他便动了小心思,不顾脸面难看也要赶胡兴离开,为的就是当她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好明白自己的心意。
然而,待他终于如愿以偿送胡兴离开后,又支开沈墨、林卓雅等人,独自一人开始探那斜月三星阵时,他才发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很多。他用八卦图护住自己心神,开始硬闯那斜月三星阵,但无论如何也闯不过去。是以他开始另辟蹊径,慢慢摸索,终于被他摸索出破解斜月三星阵、唤醒夏飞飞的唯一途径就是进入她的梦境当中,取得她的信任。
苏越知道他一向讨人喜欢,彷佛带着天生的光环一般,哪怕是他说谎话,再拙劣的谎言,人们也愿意去相信,哪怕是他做下错事,再令人发指的做错,人们也愿意去谅解。所以他对进入夏飞飞梦境,带她出来,充满了自信心,然而却一次次的铩羽而归,一颗心被践踏得七零八落的,心神也因为受到冲击而被重创。
潜入梦境在外面看来,只是一瞬的光景。然而沉浸其间,沧海桑田,轮回转世,不知道有多少种变化。
苏越跟随夏飞飞的梦境一起浮浮沉沉,见识了温柔的她、纯情的她、善良的她、聪慧的她,也见识了绝望中歇斯底里的她、浑身是刺、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她、外表刚强内心脆弱的她、虚情假意翻脸不认人的她、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她。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她,对苏越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不待见,极度的不待见,那似乎是铭刻于灵魂深处的仇恨,不杀不足以平复怒火的冲天怨气。苏越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让她恨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第一个梦。苏越似乎来到了夏飞飞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尚是夏家的小公主,被家人宠爱,甜美娇俏,满脸幸福。那个时候她似乎唯一的期盼,就是每天都在外面做任务、为山寨做贡献的父母能够回来看她,能亲口对她说一声她很乖。
苏越面对这样乖巧可爱的她只有发自内心的疼爱,然而就在知道他叫苏越的下一瞬间,她便用手中的小银刀狠狠的刺向他的胸膛。苏越的神魂随即被踢出梦境,就连太极图也只是护住他没有魂飞魄散而已。
第二个梦。苏越来到了夏飞飞得到父母噩耗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的仓皇失措,就如同天塌了一般。她的表哥周瑾在一旁竭尽全力去安抚她,都没有任何用处。苏越便贸然闯了进来,开始柔声细语的安抚她,甚至为她唱催眠曲,抱着她安然入梦。
然而,第二天苏越是被一阵剧痛弄醒的,只见笑容恬静的她正在用小银刀一点一点的在他脸上画画。“画一只小乌龟好不好?我难道不知道你是想来害我的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第三个梦。苏越出现在夏飞飞面前的时候,特意精心修饰了自己,自信他的笑容可以让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