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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轻轻巧巧,将话题岔开。柳依依也很会看眼色,见状忙和弱水村那个叫红依的小姑娘讨论起篝火晚会的穿戴问题了。
谢明却暗地里上了心,待四周无人的时候,他悄悄来到萧如面前,问:“萧姐姐,他们说的夏飞飞的情郎会不会是胡兴,当了禅修的那个?”
萧如诧异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不管是与不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来的时候,村长不是叮嘱你,要和荒月山寨的商蕊儿搞好关系吗?”
谢明摇头:“那个女孩子生性刁蛮,我不喜欢。何况她的心神,全在那个叫周瑾的身上,我一眼便看得出。我谢明,怎能娶那样的女子?”
萧如愣了一愣,试探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谢明默默点了点头。
晚上篝火晚会的时候,萧如便特意留了神,拉着夏飞飞坐在一旁问长问短,想打探一下她的过去。
谁料夏飞飞狡猾异常,话锋一转,便将话题扯到旁边坐在的红依身上。
她几百年的经验加持,若是想讨好一个人,费些心力总能成事,何况是红依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呢?当下被她哄得满面春风,笑个不停。
周瑾就隐藏在三个女郎围坐的火堆一侧。
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一包离人泪。
下午陈然对他说的话反复回响在耳边,逼得他发疯。
陈然说:“你那个表妹,也算是遇人不淑了,苦心设计了那么久,才跟胡兴那小子上了床,立即惨遭抛弃。”
陈然说:“她既然已经破了身子,自然不会嫁给什么好人家。自身修为又难再有精进,怕是只能做人外室,或者沦为流莺了。”
陈然说:“我知道你对你那表妹垂涎已久,甚至因此拒绝了商蕊儿的示好。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娶了商蕊儿,此后荣华富贵,自不必说。若是真个想她,不妨养作外室,倒是她的造化了。”
周瑾疯了一般,将陈然扑倒在地,想撕了他那张嘴,陈然却用很笃定的眼光看着他:“你不信吗?我那天早上可是亲眼看到的,胡兴那小子从你表妹家中走出。你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这么长的时间,还能干什么?何况你表妹那姿色,原本就是个招人的主儿。”
陈然将一包离人泪扔给他:“不信吗,不信你自个儿去试试。若你表妹还是处子之身,这离人泪的粉末当然近不得她的身子。若不是,嘿嘿,你一转之身,自然破不得荤。悄悄找了哥哥来,哥哥我自会善后,不会叫你那宝贝表妹受委屈。”
一阵风吹了过来。
周瑾很清楚地看到粉红色的粉末在空气中飞舞,风夹着粉末向着火堆边的少女席卷过去。
姑娘们纷纷以袖挡风,并未察觉异样。
周瑾眼睁睁地看到所有的粉红色粉末都钻进了夏飞飞的衣服里,无一遗漏。旁边端坐着的红依,哪怕是已经嫁人两年了的萧如,都纤尘不染,完全没有沾上。
周瑾心头如遭重击。
——离人泪的特性,对于经历过欢好之事的女子,有强烈的催情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觉得自己的节操掉了一地。
22真凶
篝火晚会仍在继续着。
广场中央,众人随着锣鼓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夏飞飞和萧如、红依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种平静愉悦的气氛她也颇为喜欢,但她很清楚,欢愉稍纵即逝,她和她们,终究将走向不同的方向。
大道啊,本来就是很孤独很寂寞的呢!
火光照在人脸上,映出年轻女子恬静姣好的脸庞。
夏飞飞突然就觉得有些眩晕,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去想。
这一份难得的欢乐终于被商蕊儿的到来打破了。
商蕊儿先是冲着两位客人逐一问好,然后便对着夏飞飞,居高临下地问道:“周瑾呢?他答应要和我跳舞的!他明明刚才就在这边!”
红依不悦说道:“商小姐,一定是你看错了。我们三个一直在这里聊天,从来没看见别人来过!”
商蕊儿不甘心,又将目光转向萧如,眼见萧如也点头道:“确是如此。”才不甘心地咬着唇,离开了。
夏飞飞只觉得有些头晕,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其中的蹊跷之处,又有一个人影冲她这边走来。
夏飞飞勉强定神一看,只见正是谢明。
萧如先开口笑道:“哟,阿明怎么来了,难道是要邀请这边的姑娘跳舞不成?”
红依扑哧一声先笑了:“他从来眼高于顶,类似的舞会从不参加的。我们别打趣他了。”
谁知谢明却来到夏飞飞面前,一双清亮的眸子很诚恳地望着她:“弱水村谢明,不知可有幸与夏姑娘一舞?”
送到跟前的炉鼎,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夏飞飞此时心中杂念丛生,她好容易才按捺下来,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些不对头,头有些晕,实在是对不住了。”
谢明颇有些失望和意外地走开了。
夏飞飞顺势倚在红依肩上,听萧如很是惋惜地说道:“若论人品,谢明绝不比你的表哥周瑾差。但你表哥此时桃花不断,只怕会惹来麻烦。飞飞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才好。”
夏飞飞笑道:“我想的很清楚了。”那就是两个都不嫁!
她此刻脸颊微红,目光流转之下,别有一番迷人的味道,连萧如看到她这般,都不觉心中一颤。
几人正打算说什么,红依先叫道:“飞飞你不要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怪痒痒的!还有啊,手不要总摸我,怪羞人的!”
夏飞飞一愣,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般,突然间清醒过来。
她本是纵横莽荒境的妖女,前世里什么手段没用过,若论用药,只怕她也是此中行家。此时既有红依出言惊醒,自然瞬间领悟过来:
怕有奸人对她用药!
而她毫无意识下对红依做出的那些小动作,就是中了药之后的自然反应!
以这药的反应症状和红依、萧如二人都没中招来看,此药有八成的可能便是离人泪!
无论这个奸人是何等目的,都说明他有意无意已经得知自己的一些秘密!
这个人,无论如何,从长久来看,怕是留不得了。留他在身旁,自己的秘密早晚会被戳穿,这样一来就被动了。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夏飞飞不动声色,先对萧如、红依二人告了罪,推说头晕,便先行离席而去。两人百般挽留,见她确实不适,又想搀扶陪同,夏飞飞心中有事的人,哪里敢让她们在一旁,自然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是夜。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山寨的街道上。
一个身形纤弱的少女在街道上慢慢走着,步履踉跄。
夏飞飞只觉得全身如火烧一般滚烫难受,眼睛盯着街边的路人看,起初是有心寻找那个下药者,到了后来已经是凭本能行事,颇有些不由自主的意思了。
夏飞飞心中尚有一丝清明,很清楚这样任人宰割的结局是怎样。
她手指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把银质小刀,向自己的手划去。
她秀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的光。她的左手上,不知被划了几道血痕,深深浅浅,鲜血淋漓。
十指连心,她的意识也因为这样的疼痛,清醒了不少。
只怕这样还不够,她又开始用银刀划自己的手臂,一时之间,左臂之上,不知道添了多少道血痕,鲜血,一滴,两滴,滴在青石道路上,隐隐有回声作响。
“哟,小娘们还挺硬气的啊!居然能撑到现在。”突然间,一个声音在夏飞飞背后闪出,如此说道。
夏飞飞能感到身后有一团黑影靠近,她警惕之心大作,无奈身体软得厉害,她已经无力站立,只好就地蹲下,抱臂瑟瑟发抖。
那人见她虚弱至此,心中更是放心,三步两步转到她面前。
他的脸正对着夏飞飞,夏飞飞勉强抬起头去,借着那人手中所提的灯笼,依稀看到了他的面容。
——这个人是陈然。
夏飞飞满头大汗,她歪倒在地,手臂上持续传来的剧烈疼痛和心中深深的危机感令她始终保持着清醒,没有立即晕倒过去。
陈然□着向她走来:“小美人,想不到吧,你竟然还有今天。看你这么难受的样子,做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啊。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夏飞飞身子烫得吓人,心中却一片冰凉。难道,这一次落难,始终无法避免吗?
——她虽然是修行玄牝大法的妖女,却不是那种是男人就能睡的荡。妇。淫。娃。双修采补之道,逆天而行,原本就是挑剔异常,对炉鼎的相貌资质和双方的感情基础都有要求。
且不说陈然元阳已失,就算还是童子之身,夏飞飞也不愿和他共赴云雨巫山。实在是这种菜色,难以下口,便是勉强从了,恐怕日后会有阴影,对道心修为,都是一个隐患。
“该死!”夏飞飞心中恨不得将陈然千刀万剐,只恨被药物所迷,竟使不出半点力来。
眼看着陈然狞笑着接近自己,夏飞飞已经开始在心中筹划事后如何将此人大卸八块,以完因果了。
正在这时,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一个人猛地冲了过来,将陈然狠狠撞开。
陈然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怒声说道:“周瑾,你此时发什么疯!是你给她下药的,现在又想反悔不成?只怕到了这时候,却也由不得你了!”
来人正是周瑾。
只见他元力流转,连连激发风痕蛊,几只风刃向陈然飞了过去。陈然大惊失色,左躲右荡,连退几步,才从周瑾的攻击圈里退了出来,大声骂道:“你疯了!山寨中私下动用蛊虫,你想被逐出山寨不成!”
周瑾站在夏飞飞身前,将她牢牢护定,咬牙说道:“这里不关你的事。你走开!”
陈然冷笑一声,道:“怎地不关我的事?若不是我给你这包药,你怎能给她下离人泪,确认她已经失身了?眼下她这个样子,难道你能替她灭火吗?你可还没到二转哦,除非你把前程修为都不要了!现在又是弱水村来做客的要紧时候,难道你要将整件事情嚷将出来,让大家难做吗?到那个时候,你我固然有错,但下场最惨的,可是你的亲亲表妹啊!你可要想明白了!”
周瑾面沉如水:“我想的很明白了,你走开!”
陈然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几声:“既然你不识好人心,我放手便是。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一时忍不住,真个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做了,你就自动退出玄武组算了。省的过几天和弱水村人比武的时候,在台上丢人现眼,连我也颜面无光!”
陈然悻悻地离去了。
周瑾弯腰,将夏飞飞抱在怀中,立刻觉得她的身子烫的吓人,又看她娇柔无力地倚着自己肩膀,温热的呼吸拂在脸颊上,一时有些心猿意马,隐隐盼着这条路再也走不到头才好。
夏飞飞虽然被药所迷,但是仍然清醒。她刚才听得明白,原来自己现下这般遭遇竟是周瑾和陈然两人联手促成的。虽然周瑾悬崖勒马,有悔改之意,但他胆敢暗算自己已成事实。
妖女秉承无事也要生非、有仇百倍奉还的理念,正在心中苦苦思索如何惩戒周瑾。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