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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预备乘坐飞剑回无名剑宗的时候,夏飞飞无论如何也不肯和苏越共乘一剑,非要跟在沈墨后面。
苏越冷眼旁观,见沈墨一言不发,却任夏飞飞上了他的飞剑,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心中了然,只是冷笑着说:“他初升凝脉期,灵力掌控尙不纯熟,飞剑颠簸,自是难免。你若想吃苦,那也任由你。只是我不会因此,放慢飞行速度。若是他跟不上,误了事,吃了刑罚可是被你害的。”
夏飞飞正迟疑间,沈墨却回头对她说:“你放心,没事。”紧接着驾驭着剑光冲天而起,直往无名剑宗所在的界飞了过去。
飞剑果然摇摇晃晃,上下颠簸。夏飞飞起初尚有心思在沈墨耳边说:“师兄,并非我不信任你,我只是习惯留力……”诸如此类的话,到了后来,便咬紧了牙关,脸色苍白,再也没有这份闲心思了。
苏越抬头望着天边的剑光划破天际,渐渐越飞越远,才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驾驭着飞剑赶了上去。
三天三夜。沈墨始终驾着飞剑赶路,还时不时吃下几颗丹药恢复灵力。苏越却有暇时不时按下剑光,到沿途茶馆中品一杯热茶,吃几块点心水果。然而无论他落后沈墨多远,始终能在片刻之间赶上沈墨,在他身边匀速飞行。
这种强大的心理施压几乎逼的沈墨透不过气来。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直到三人到了无名剑宗所在的界,直到天绝山已经遥遥在望时,苏越突然转头对沈墨怜悯地说道:“还能坚持吗?若是坚持不住了,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说罢,飞剑突然加速,在沈墨身边一掠而过。
沈墨望着他越来越远的剑光,心中徒生无力之感。
夏飞飞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因为她听懂了苏越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苏越话里的意思,分明在说:“沈墨,你还能坚持爱你身边这个女人吗?若是你动摇了,想退缩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摆脱她。”
混账!敢跟老娘抢男人!简直活的不耐烦了!夏飞飞双手紧握,指关节被她攥到发白。此后的日子里,她对沈墨越发殷勤小意。
那个时候,沈墨曾天真的认为,他可以凭一己之力,解决他们之间的所有问题,然后,和她长长久久、甜蜜如初地走下去。
92谢绝转载
回到无名剑宗以后;苏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内门弟子,重开刑堂。
夏飞飞前世并没有加入过门派,因此不清楚是苏越故意泄愤,还是无名剑宗真的有这么残酷的刑罚。鞭子自然不是普通的鞭子,以她炼器大师的眼光一眼望去,是仿照上古神器打神鞭的结构炼制的,专用来惩罚修者。
当她看到鞭子抽打在沈墨后背上的时候,她就断定初进凝脉期的沈墨不可能撑得过一百鞭。而她自己,应该也撑不过去。若两个人都受刑,到时候,谁来照顾他们?
“如何?”苏越淡然问道。血花四溅中,沈墨咬牙一声不吭;但是周围的内门弟子全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太过分了!那个女人,她……她为什么可以没事?”出言鸣不平的女子竟然是喻筱敏,这点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沈墨说道:“她的那份,自然该我代她受。”
夏飞飞转头望着苏越:“师叔曾说有人会代我受两百鞭刑,这话可还算数?我猜,那个人,便是师叔了?”
众弟子闻言又是一惊。杜邀月率先斥道:“大胆!”
苏越点头说道:“你果然识时务。不错,我会代你受鞭刑,可我受伤的这些时日,你也要分神照顾,煎汤熬药。若再闹出什么笑话,我头一个饶不了你。”他虽然是这般说,面上却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旁边人一望便知,他所说的“饶不了”是怎样的方法。
霎那间,夏飞飞收获了一众不满、质疑和鄙夷的目光,她知道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了脚踏两条船、逢场作戏的坏女人。但是她自谓本性并非纯良,何况又被人误会惯了,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催促着苏越:“师叔一言九鼎,难道说过的话便当耳旁风不成?”
苏越故作无奈地摇头:“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说罢,递给夏飞飞一张药方:“你且去熬药。”
夏飞飞在丹房中忙碌了一个下午,待到药液将成的时候,服侍苏越的剑童早已在门口守候了。
在众女弟子又妒又羡又夹杂着鄙夷的目光中,她托着药液来到苏越的静室,一眼便看到了俯卧在石床上的人。
沈墨的肌肤是小麦色的,线条分明而紧实致密。苏越则不同,他全身的肌肤白皙细腻,透着玉色的温润。当一道道血痕在他雪白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的时候,整个画面便充斥着暴力的美感,特别是想到这些伤痕是为自己而来,格外地让人怦然心动。
夏飞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他不是苏越,该有多好。但是,就是因为他是苏越,对自己居心叵测,所图甚深,她才敢在实力不如他的情况下,处处挑衅且自觉能全身而退。
“苏越,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呢?”夏飞飞喃喃说道,一面认真地在他伤口处敷上膏药。
苏越突然抓住她的手,抬头望着她,目光异常温柔坚定,夏飞飞一时之间竟产生错觉,觉得时间彷佛回到了他们在妖神殿中的时候。“你的心。我要你的心。”苏越说道,犹如风中的叹息。
夏飞飞不动声色地抽开了手:“要我的心吗?为什么?因为你算出我和你有缘吗?是不是只要我爱上你,你就可以突破金丹期了吗?”
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测,她前世临死之时的诅咒便是下在了此人身上,故而他修为迟迟停滞在金丹期,不能寸进,才大张旗鼓地四处寻找有缘之人,试图化解。
如果这样的话,她在无名剑宗,便暂时可以有恃无恐了。无名剑宗的局势,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只要有三重天门派青玄山的助力,苏越便可总揽大局。
“要我的身子,原也不难。像你这样美貌多情的郎君,原本就是我心头所好。”夏飞飞笑眯眯地说道,“可是,要我的心,那可不容易。那是需要你的命来换的呢。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苏越凝望着她,微笑着说道:“你已经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难道没有察觉吗?还有,你选择了沈墨,你可知他,你可知他……”
突然间,苏越脸色一变,额头冷汗潺潺:“你……你到底给我涂了什么?”
夏飞飞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她见苏越一脸痛苦难耐,很开心地说道:“去腐消肌露啊!元婴以下都有效果的去腐消肌露。师叔你才察觉到吗?师叔后背上的血痕我很是喜欢,想到数日之后这些伤痕就要消褪,很是不舍。故而特地调配了去腐消肌露,好让这些疤痕,再深一点,留的再久一点。”
苏越大骇,再也顾不得仪容风度,和衣纵身跳入屋中的木桶里。木桶里的清水原本是等着夏飞飞为他上完药替他擦洗身子时预备下的,水温尚烫,但为了化解去腐消肌露强烈的腐蚀性,苏越也顾不得太多。
他这番剧烈动作,背上原本已经止血了的伤口重新渗出鲜红的血液,他却顾不上处理,只是指着夏飞飞,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忘恩负义的姑娘!你——”
他想了一想,突然又平静了下来:“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由着你去。只是以你心性,却选择沈墨,他可不如胡兴那般好打发。我再不会助你,看你能逍遥自在到几时!”
夏飞飞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便是一咯噔。但是她和沈墨此时正是如漆似胶,何况沈墨毕竟是她费了这么大心神气力才上手的,又一向面冷心热,怎舍得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轻易罢手?心中虽略有迟疑,却没当做一回事。
从苏越住处到沈墨住处,路途遥远,无名剑宗内门又不能使用飞行法器,夏飞飞足足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到。
还没进得沈墨的院子,便听见女子的说话声:“不,我不走,墨哥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会离开!她分明攀上高枝和苏师叔勾搭去了,墨哥哥你为什么还肯原谅她?我当初,当初你对我那般冷淡,我才……我只不过做错了那么一回,我不服!我不服!”
听声音像是喻筱敏。
夏飞飞心中不快,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听见院子里传来沈墨略带些烦躁的声音:“快走!莫在这里烦我!她就要回来了,莫要被她误会!”
喻筱敏道:“她去给苏师叔送药了,哪有这么快回来。说不定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了呢。墨哥哥你也知道,苏师叔一向得女子喜欢,她瞅准这个机会,今后还不定怎样。墨哥哥你何苦在院子里等她?若是吹了风,伤口就不容易好了。”
“胡说!她会回来的!”沈墨一向镇定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他也知道,论资质、修为、容貌、或者讨女人喜欢的程度,他竟没有一样能胜过苏越的。他唯一的凭借,就是真心,可是他心仪的那个女人,偏偏自己都不愿和他名正言顺成为双修道侣。
喻筱敏跺脚道:“墨哥哥何必自欺欺人?你自己想想看,我宗门之中,是喜欢你的女修多一些,还是喜欢苏师叔的女修多一些?”
夏飞飞听得微微皱眉,她决定再不给喻筱敏说话的机会,脚步放重了一些,托着药进了沈墨的院子。
沈墨院子中的禁制一向是对她开放的,她不过几步,便转到了沈墨面前,将托盘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放,看都不看喻筱敏,只是对沈墨说道:“墨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不过去拿药的工夫,你便出来了,若是吹了风,伤口就不容易好了。岂不又被些小人编排,说是我的不是?”
她一向称呼沈墨为师兄,从来没有叫过“墨哥哥”这等甜腻的称呼。沈墨一愣,随即明白她是在向着喻筱敏发作,不便做声,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生怕她逃走了一般,连声说道:“你放心。我没有,我没有……”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飞飞示威似的望了喻筱敏一眼,喻筱敏见他们是这个形容,哪里还不明白,恨恨骂了一声:“臭女人,咱们走着瞧!”便悻悻离去了。
这边沈墨紧紧拉住夏飞飞的手,所用力道甚大,怎么说也不肯松手。
他自西陵城开始便受到苏越隐隐的逼迫,虽然一直咬牙不肯认输,然而心神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加上夏飞飞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要苏越代她受刑,令他更觉沮丧。
后来夏飞飞被苏越遣去调制药物,迟迟不归,他便开始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甚至明明身负鞭伤,却挣扎着起身到院子里等候。
夏飞飞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他粗暴地堵住嘴唇,出声不得。
那是沈墨第一次主动求欢,夏飞飞本来是应该感到欣慰的,但是沈墨的状态却着实不妥。
他的后背上还不时渗出鲜血,他的脸上也失去了以往最令妖女迷醉的冷静自持的神色,活脱脱一个担惊受怕的妒夫一般。他的喘息声粗重犹如野兽,他的动作粗暴而直接。
当他把夏飞飞直接推倒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任她一路端来的药碗跌落在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