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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极低的勇者越想海德利的话,越觉得有道理。她有些自责,却并不多加解释,只是接住了海德利递来的任务奖励,随即郑重道:“元首大人,二十四向星战之花起誓,以后无论有什么理由,都绝不拖延,势必将闯副本升级、打倒恶龙作为第一要务观察执行!”
啧啧,再怎么变,还是那个傻蛋。海德利得意地笑了,对着勇者张开双臂,“拥抱是最高的祝福。爸爸很忙,又要走了,不和爸爸拥抱下吗?”
从前的勇者不习惯与人接触,但来到地球之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稍稍犹豫了下,她投入海德利的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
海德利弯唇。地球真是太棒了,现如今的乖女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现如今的勇者已经得到了神圣头花和王者发钗两样装备,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接下来,再收集三样装备,即可还无顾虑地对战恶龙德格。
康熙三十九年,西南边出了件大事。四川藏民群聚起义,反抗清朝,而统领军务的总督白苏·伯春处理不当,殃及无辜,致使矛盾加剧,民怨沸腾。西北边也不安宁,将军白苏·吉兰泰被弹劾与策妄阿拉布坦暗中勾连,吉兰泰本人连连喊冤,可二人的来往书信已被截获,那字迹与吉兰泰所写一模一样。
白苏·伯春正是西溶的大哥,而吉兰泰,则是西溶的阿玛。白苏家迅速失势,康熙治了伯春的罪过,撸了吉兰泰的官儿后,终于想起来在紫禁城里还养着位伤春悲秋的病美人西溶。
西溶到底是随身伺候过他的人,且不论这姑娘品行如何,她侍奉康熙时可谓是尽心尽力,点子层出不穷,着实令康熙难忘。思虑许久,康熙决定亲自给西溶指婚。说来也巧,康熙身边的御前侍卫萨哈达·刚安恰恰来跟康熙求恩典,想要纳西溶为侧福晋。
萨哈达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康熙对他十分宠信,觉得西溶嫁他还算高攀。可西溶却完完全全不这么想。
西溶得了消息时,已是十二月。雪虐风饕,寒天冻地。
她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以求康熙收回成命。萨哈达被啪啪啪打了脸,十分羞恼,无比记恨,牵线拉媒的康熙更是怒不可遏,对西溶当真是一丝情面也不留,令西溶去做糊饰扫尘、三殿除草等最下等的活计,虽不曾明确地被归为罪籍,却与辛者库包衣一般待遇。
众人欢欢喜喜地筹备过年,康熙赐下的福字已贴在了妃嫔和皇子的住处,而西溶,却迎来了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光,也是,最后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要到康熙四十年啦~届时勇者和十四13岁,十三15岁,胤禛23岁,齐布琛11岁~
明天应该能写到十四の梦遗了←_←可能会有一点点色色的情节哦,15岁以下的小妹妹还是不要太早懂太多= =
☆、第65章 庄生蝴蝶梦春还
第六十三章
西溶的事;到了如今;便连消息闭塞的喜嬷嬷和水英都听说了。
这日齐布琛来勇者这里一同用膳。饭罢之后;水英上去收拾碗筷,喜嬷嬷则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齐布琛;随即说道:“那位白苏氏如今的境况可不好呢。”
齐布琛身子微微一凝,却并不言语。勇者看了眼齐布琛,随即淡淡地说道:“如何不好?”
喜嬷嬷神色生动地说道:“她从前的那些个腌臜事儿,现在谁不知道?说是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等人,她全都勾搭过呢!作诗,画画;讲故事,唱戏,上赶着给人家贵人办生辰等等,她手段可多了!你当她为什么拒了万岁爷的指婚?人家是一心要入天家的人,哪里瞧得上萨哈达·刚安?”
流言总是要比真实情况离谱些。齐布琛听了,低声道:“这倒是污蔑她了。她眼里只有四贝勒和八贝勒,其余的都算不上数。”
喜嬷嬷但以为齐布琛对西溶还有情意,本想继续说些西溶的近况,却又怕齐布琛听了觉得可怜,再做出什么傻事,便噤了声,不再八卦。
然而关于西溶的近况,齐布琛却是一清二楚。宫里头的人,向来见风使舵,跟红顶白。白苏一家失了势,西溶从御前女官一夕变成与辛者库包衣同等待遇的下等奴才,有些宫人暗地里说道已是极宽厚的了,那些当着西溶面儿欺□没她的,不在少数。
齐布琛纵是有心相帮,也是无力相助。他虽然身有爵位,可年纪尚轻,哪里有什么权力和人脉可言?他还得顾及自己的名声,万万不能拖姐姐的后腿,去给西溶送东西之类的事情,那是绝不可再做了。
康熙四十年的五月,春末夏初,紫禁城里的丁香花儿开了,处处生机盎然。
西溶已形同枯槁,瘦骨嶙峋。她面色苍白胜纸,虚弱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那男子坐在她床侧,俯首望着西溶。她似乎正身处于梦魇之中,表情惶急而略略有些扭曲,身子不住晃动,额上布满细汗。见她如此,那男人缓缓地笑了,虽是笑,表情却略显狰狞。
西溶乍一睁开眼,见着床边之人,不由得发出几声惊呼。她挣扎着往床里边靠去,发丝散乱,面如枯木,看上去全然不似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女子。
那男人噙着笑意,说道:“西溶姑娘,别来无恙否?”
西溶害怕地颤抖着,目光无神。男人的手缓缓摸上她的脚踝,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西溶,我待你当真有情啊。你们家失了势,人人都知道你想攀八贝勒可八贝勒看不上你,就在这种时候,我还去跟万岁爷求娶你。可你呢?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夜,闹得京中无人不知,你可知道别人是如何说我的?如何笑我的?你在那儿跪着的时候,是不是只想着你的八贝勒,一点儿我也不曾想过?”
西溶浑身战栗,不敢直视眼前如魔鬼一般的萨哈达·刚安,只是一味喃喃:“别杀我,别杀我……”
刚安长长地舒了口气,“汉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不是君子,我等不了那么久。你可知道你为什么总被轮到最重最苦的活儿?是我用银子买通了管领下人。你可知道为何你精神头儿愈发的差,身子一天天地瘦下来,现如今跟个鬼似的?早些年的时候,有家叫奇货居的铺子,卖一种叫忘忧丸的东西。大家都以为这是好东西,结果后来有个人吃这个吃死了,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能害人。赶巧了,一年前有贵人给了我一些这东西……西溶啊,这可是千金难得的好物,你最近靠着它,做了不少美梦吧……”
缓缓地说着,刚安站起身子来。他身形壮硕,如座山一样竖在西溶床前,直令神思混沌的西溶油然而生一种恐惧。
十几颗忘忧丸被送入口中,西溶霎时间感觉天旋地转。
“西溶,朕要立你为后。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西溶看见身着龙袍的胤禛微笑地望着她,向她身处手来。
忽而之间,胤禛的样子又变作了胤禩。他柔柔地笑着,道:“我愿为了你,抛弃这万丈繁华。此后一同去看苍茫大漠,江南风荷,你可会嫌弃一无所有的我?”
西溶笑着摇了摇头。
身后是另一个世界。高楼林立,人流穿行,她遥遥地看着,看见咖啡馆里坐着个和她面容相似的白领,正在与人商谈事宜,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这个世界,才是她的归宿,才是她的美梦。
刚安探了探西溶的鼻息,确定她已身死,这才收了手。
屋外丁香盛放,洁白如雪,玲珑成串。
屏却相思,近来知道都无益。不成抛掷,梦里终相觅。醒后楼台,与梦俱明灭。西窗白,纷纷凉月,一院丁香雪。
西溶的死,对外说来,只是病逝。人死如灯灭,众人又开始念起她的好来。
康熙面上不显,得知西溶死讯后不过是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有些后悔,觉得对她的惩罚着实狠了些。皇子之中,对西溶之死感触最深的却是胤禟。西溶在他生辰上为他献上的数份礼,他还一一记在心间呢,如此心意,怕是后续无人了。
李氏一直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她听得西溶的故事时,已是康熙四十年的年尾。那讲故事的丫鬟从西溶是如何靠着榨汁机等新奇玩意儿上位,一直讲到到白苏家失势、西溶病死,将每一个细节都说的极为生动。
说来也算胤禛手段高。当时他发觉西溶误将写给胤禩的信件送给了他后,他便透过康熙身边的眼线,让康熙看见了这封信。此后流传的西溶的故事里,主角全都是温润如玉、待人宽厚的八贝勒,胤禛成功降为小龙套,澄瑞亭初遇等事,自是无人知晓。
李氏听了西溶的事,当即便能猜到西溶的身份。她怔愣了许久,好几日都魂不守舍的,说不清是物伤其类,还是后惊后怕。
李氏比西溶来的早上许多年,一来就是胤禛的小老婆,没有一点和皇子们纠缠的机会,可算是绕过了一个雷区。她会的没有西溶那么多,新奇的程度有限,又避过了一劫。而现如今……李氏努力回想21世纪的事情,竟发觉连自己当时的男朋友、闺蜜等人的姓名都想不起来了,自己在哪里上的学等等一概忘记。
她望着手边嬉闹的女儿的儿子,喟然而叹:如今是真的被古代人同化了……不过,这日子倒也不错,吃穿无忧,衣食不愁,她已经知足了。当然,若是再多生几个儿子,孩子全不早夭,那就太好了。
世界仍是照常运转。
等到入了秋,勇者去给德妃请安,恰恰在德妃那儿遇着了那拉氏。
德妃正和那拉氏闲话家常。见勇者进了屋子,那拉氏但觉得眼前一亮,略略有些惊艳,不由得赞道:“女大十八变。坤贞格格真是愈来愈好看了。瞧瞧这小模样,可真是娟秀姣好,再看看这气度,不真不愧是额娘身边儿养出来的。”
看着看着,那拉氏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总觉得这坤贞格格长得很是像谁。
德妃只有一个女儿承仪,却一直养在太后身边。儿子虽好,可却不够贴心,便是爱在额娘跟前撒娇卖萌的小十四,年岁大了之后也多了不少事情要忙,恰恰因为如此,德妃与勇者愈发亲密了,现如今的德妃还真是拿坤贞当女儿养呢。
德妃欣慰道:“既然舒舒你这样说,可得帮我这外甥女相看相看。她都十三岁了,眼瞅着过了年就十四,你这年龄的时候可都做了老四的福晋了,额娘当真是急得不行。”
舒舒连忙应道:“额娘放心,这事儿,媳妇必定放在心上。”顿了顿,她又说道:“明年就又是选秀的时候了,额娘上次不是让媳妇帮着十四弟相看相看么,媳妇这儿有些不错的人选呢。”
德妃心里也早就有了些人选,听那拉提起,她淡淡地说道:“哦?说来听听。”
舒舒瞧了眼默然不语的坤贞,不为为何,心里竟有些忐忑之思。她启口笑道:“怪不得我觉得坤贞妹妹眼熟呢!前一阵儿我见了舒舒觉罗家的一个姑娘,名唤做缇心,懂事知礼,端庄秀美,长得和坤贞妹妹有六七分相似呢!”
顿了顿,她补充道:“这缇心明年也要参选了。”
德妃微微一怔,望向坤贞,但见她面上毫无动容之色,不由得放下心来。十四将要娶妻纳妾,多少人家都虎视眈眈,德妃这里早已经被介绍了不少姑娘了。这舒舒定然是收了舒舒觉罗家的好处,德妃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