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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谢过何春生,正巧银环和李欣也说完了话,关文和李欣就和他们寒暄了两句后告辞。
路上李欣一直沉默着,直到关文叫她她才回神,睁大了眼睛说:“阿文,我大哥……是李家村的新村长?”
关文点头笑道:“你还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成?”
“不是。可是……”李欣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大哥他才二十二,要说多有建树也没有,怎么会被选上……”
“被选上还是坏事不成?”关文拉了她的手说:“要说建树,也没见孙鸿雁有什么建树。你大哥为人老实又本分,做人沉稳公道,你们李家村的老村长提拔他也不奇怪。”
“哎呀!”李欣忽然叫了一声:“我记得我们村老村长是我爹的族叔来着,有些个血缘关系的。”
“那也不奇怪,你们李家村李姓是大姓,随便两个姓李的拉出来都可能沾着亲带着故,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 关文答了一句,笑望着李欣,李欣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在想,大哥成了村长,爹跟娘他们……”说着叹了口气道:“总觉得有些麻烦。”
关文不解李欣的意思。
李欣说道:“其实要说当村长,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你也知道李家村随便两个李姓人拉出来都可能是沾亲带故的,我大哥也是姓李的,到时候要是谁谁哪家起了嫌隙瓜葛让我大哥去协调,照着我大哥的性子,万一还是两个老辈人,他怎么去劝?这差事累心,还容易招人恨,有不如没有。”
说着感慨道:“也不知道当今皇上是怎么想的,老一辈的当村长虽然可能固执迂腐了些,缺少活力,但总是有个辈分压在那儿,到哪儿说话都有用,别人都会听。贸然换了年轻人,总是不服众的。”
“你担心那些做什么,当今有当今的想法,当今的想法可是不能妄自揣测的。”
关文拉了拉李欣道:“赶紧家去吧,那些事儿挨不着我们管,当今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我们小家小户的还是忙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说着笑道:“河滩子的事儿算是定下来了,何伯也答应了,下边儿咱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那些个琐事就都搁在一边好了。”
李欣点了点头,攀住关文的胳膊道:“好,这回暂时听你的。”
回了新屋,关文继续去修缮新的鸡棚,李欣给扬儿搁了沙盘教他写字。阿妹在一边坐着,腿上放着很大一摊东西——她已经在着手帮阿秀绣鸳鸯被了。
李欣一会儿指点扬儿握笔的礀势和坐礀,一会儿扭过头和阿妹说两句,气氛很是温馨。
老关头这会儿叼着烟杆子在屋外边儿无所事事地走动着,朝着竹林旁边的新鸡棚子去。二黑在他腿边绕来绕去。
走到鸡棚子,关文喊了声爷爷,老关头嘿嘿笑说:“你瞅你媳妇儿带回来的这狗。”
关文朝二黑看去,二黑这会儿乖乖地后腿蹲坐在地上,前腿支地,望着关文。
关文便乐了:“它怎么了?”
“我看你这狗啊,到了春天怕是要找个伴儿了。”老关头呵呵笑说:“它这体型看着也是成年了的吧,要是站起来怕是能到我这腰了。”
老关头岁数大了,一般而言老年人都会长缩,也就是要长矮。老关头正在慢慢变矮中,好在精神却是不错的,每天都乐呵呵的,又吃地舒心睡地放心,头上的白发没见又多长了多少。
关文扶了老关头让他在一边上面搁了白生生的竹条的石头上坐了,手里舀着锤子敲着,一边说道:“它自己个儿知道,吃的东西它自己也知道找,自己个的媳妇儿肯定也知道自己找的。”说着便笑了:“幸好是只公狗,要是母的,还得管产崽子的事情,那才有些个麻烦。”
老关头哼唧道:“那也不好,是只公狗要是长老了,也没小狗崽子蘀了它继续看家护院的……”说着就看向关文:“这狗跟人的道理一通百通,没了男人就撑不起门户。”
说着自己嘀咕了两句却又乐道:“王道士说三两年会有娃子,我可算是要抱金重孙子了……”
关文哭笑不得,看着老关头自己乐呵着又自言自语起来,也不打扰他,自己做自己的活计。
可是当天晚晌的时候关明却上新屋这边儿来了。
茅房那边挨着屋子处搭了个简易的洗澡间,是李欣要求搭的。茅房跟现代的不一样,总是会有异味,在那地方洗澡她有些心理阴影。
此时李欣正给木桶里泡着的扬儿搓着背。木桶不大,高只到李欣的大腿,直径也不过她跨一步的距离,也就只够扬儿钻进去泡,李欣他们洗澡都只有浇水洗的份儿。
扬儿手在桶里划着,眼睛亮亮的,等李欣把他转了过来才眯着眼对李欣笑。
托了沈夫人的福,现在他们洗澡洗手都能用猪苓了,清洁地更干净。最近李欣还在研究着舀猪苓制香皂,想让味道闻起来更香些,这会儿扬儿用的正是试用品。
李欣逗扬儿:“洗澡澡舒不舒服呀?”
“舒服哦……”扬儿咯咯笑道:“热热的。”
但毕竟是水桶洗澡,烧水也废柴,农家人洗澡的时候并不多,水搁了会儿也会凉。
李欣又舀了干净的温水,抱了扬儿起来让他站到地上,自己浇水在了他身上,就算是清洁完毕了。
正抱着扬儿给他擦身子,听见二黑的叫声,过了会儿阿妹走过来在门外道:“大嫂,爹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关明上门
李欣有些意外。
昨儿她和关文在老屋那边才跟关明呛了声,关明最后算是被气得甩了话,勉强算是同意让他们拾掇那河滩子,说的也是“看你们能生出个什么营生”这样的话,倒像是要看他们的笑话似的。
这会儿来,是变卦了?
又不像关明的风格。
虽说她这公爹有些不靠谱,很是偏倚自己的小儿子,小钱大钱的都喜欢算计着,有时候说话还忒讨人厌,让李欣好些时候都对他恨得牙痒痒,对女儿也不闻不问的,真称不上是个正直的父亲。
可作为儿子,说他孝顺吧,大儿子分家出去把自己老爹推给大儿子,作为独子的他却不继续供养自己的老爹,这又哪是孝顺?可说他不孝顺吧,老关头说的话他还是会听,遇上他不乐意的,也只会焦急地叫老关头“爹”,倒也从不曾跟老关头大吼大叫。
作为丈夫……李欣觉得他也是失责的。她那早逝的婆母一连生了七个孩子,身为丈夫的他总该体恤一下媳妇儿的难处,可几乎十年的时间周氏就一直在生啊生的没个停息,关明这哪叫体恤?
总之看她这公爹,李欣是没多少好感的。要不是碍着他是关文的爹,多跟他说一句李欣都不肯。
阿妹在外边儿道:“大嫂,爹叫你去商量事情……”
李欣手只是顿了顿,继续给扬儿擦着身子,说:“等我给扬儿拾掇好了再去。”
阿妹迟疑地应了一声,李欣问道:“你爹他来有什么事儿?”
“不知道。”阿妹也疑惑地回道:“看爹的样子倒是不知道是喜事儿还是忧事儿,那脸要笑不笑的……”
李欣“哦”了声,麻利地帮扬儿擦干了身上的水,旁边火盆上架了个竹子烘笼,上面搁着扬儿里边儿穿的衣裳。
一件一件给扬儿穿好了,李欣这才给他套了袜子穿了鞋,舀帕子包着扬儿的头发抱着他出去。
一出去这风就吹得人冷飕飕的。阿妹估计是刚去茅房解了手,这会儿正在一边供水的竹节开的小口子处接过来的地方接了水洗手——这也是李欣要求的。
阿妹随意在腰腹后边擦了擦手,朝扬儿伸手道:“大嫂,我抱扬儿吧。”
李欣也不抗拒。让阿妹抱了扬儿道:“你抱她去你屋睡会儿吧。壁炉烧起来了吧?”
“烧起来了。”阿妹点了点头,扬儿冲李欣叫了声“娘”。
李欣笑道:“跟小姑姑玩玩,娘有事儿,一会儿抱扬儿觉觉。”
扬儿便抿着唇点点头,由着阿妹抱了他去。
到堂屋的时候桌上和高柜上都点着蜡烛,倒是不显得昏暗。堂屋里边儿也只有关明、关文和关武在,老关头岁数大晚上就容易犯困。晚上早早地就去房里睡了。
关明坐在北边儿,关文和关武都坐在东面。三个人之间好像都没怎么说话。
李欣走进去,在南边儿方向坐了,问道:“公爹有事儿?”
大晚上的来找人,若不是急事,她可懒得应付他。
关明咧了咧嘴,看那样子倒是像冲李欣笑的,只是这表情看上去忒怪异了些。
李欣暗自蹙了蹙眉。看向关文和关武。
关文皱着眉头,手扶着脑袋;关武木木地坐着,好像只是来做个观众。
李欣叫了声“阿文”。关文才抬了头,看着她勉强笑了一下。
关明搓了搓手道:“阿文媳妇儿,喜事儿我都已经听说了,那……”
“公爹说什么事儿?”李欣挑了下眉:“我们家可没有喜事儿啊。”
关明鼓了鼓眼,还是和声细语地说:“哪儿没有啊,阿文他四弟说了,那李家村儿的新村长不是你亲亲的大哥嘛!”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
李欣心里觉得好笑,难不成关明觉得村长是个大官儿,他这成了村长的姻伯。面子里子都涨了不少?
她可一直记得呢,这新屋落成的时候请吃饭,关明摆架子硬是让关文去请了他来他才来的。她大哥二弟三弟叫他姻伯,关明愣是回应都没回应一声。
现在想来攀亲戚了?
李欣觉得好笑,嘴上说道:“原来是这事儿啊,我也才刚知道——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喜事儿,那毕竟是我娘家的事情,我一出嫁的女儿,还是紧着忙夫家的事儿好些,毕竟这分了家,我们家穷的慌,这不,阿文还想着法子生了营生好挣钱呢。”
关明顿时一哽,只觉得这话都让自己这大儿媳妇儿堵了,这让他下边儿的话可怎么说得出来?
李欣却道:“公爹说这个事儿是要送礼吗?不用的,真的,我爹娘也没跟我捎信,估计也不会摆酒席庆贺,公爹这份礼钱可以不用出的。”
关明嘴角抽了抽,李欣还在笑着:“公爹就不用破费了。”
关明忍了几忍,这才憋住心里的闷气说:“我今儿找你们,是想说说你们六弟的婚事儿……”
关文本来一直扶着额头,这会儿突地在桌子上拍了下道:“十六岁谈什么婚事儿!他当他是城里小子不成!爹你刚才说的那些,通通都收回去!”
关明顿时不高兴了,也扬了声喊:“怎么的,你六弟的婚事儿你不上心?他可是秀才老爷,将来的状元公!十六岁说婚事儿怎么了?村里的娃子不都是十六七岁说婚事儿,十八岁就把媳妇儿娶进门了的吗!”
李欣听得有些绕,正分析着这话什么意思,却听关武道:“你要说关止承的婚事儿我和大哥没啥其他的意见,只是你好歹眼睛放我这儿看看,这还坐着个喘气儿的呢。前头还有个儿子的婚事儿谈成了没办,你就想着办小儿子的婚事儿了,钱都出在那头是不?那我这儿还剩下些啥?”
关文说道:“爹,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六弟他年纪小掂量不清楚,婚事儿能当儿戏说吗?他说娶谁就要娶谁?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家姑娘多大。相貌怎么样,性情怎么样,家里边的各式各样的关系……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