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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申四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叫了声恩师。
彭乐邑笑笑,受了秦申四的礼,让他坐下。
两人说了些闲话。
彭乐邑也告诉秦申四,京里哪些达官贵人和宫里贵人们的性格脾气,顺便又说到了谭太后。因为秦申四即将打理谭太后的脉案。
彭乐邑事无巨细,毫无保留把自己认真很重要的经验,一个个告知秦申四。
秦申四非常感激。
最后,彭乐邑想起方才在御书房的事,感叹道:“我真怕你开口求孙楙傛求情。还好你没有。。。。。。陛下他。。。。。。脾气急了些,往后别和他起了争执。。。。。。”
他这是说新皇帝性格很糟糕,喜怒无常。
秦申四道是。
秦申四心里也感叹。
彭大人都觉得他可能会求情,足见他之前做了多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皇帝要处理孙楙傛那一刻,秦申四也是下意识想求情的。而后想到自己的处境,若不是这次时运好,碰上了孟婕妤的病,又治好了,只怕现在就要被孙楙傛挤出太医院了。
就像当年他哥哥秦微四把他挤出太医院一样。
当年还有公主府可以去。
如今呢?
所以,他没有求情。他在心底,那一刻有了种顿悟。
两人说到了晚膳时辰才回家。
过了两天,彭乐邑收拾好了,正式离京,秦申四也正式成为了太医院提点。
秦申四任职的第二天,到庐阳王府,把这个消息告诉顾瑾之。
顾瑾之这边兵荒马乱的。后天就要离京了,什么都要收拾好。
她抽空见了秦申四。
秦申四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顾瑾之。
顾瑾之很高兴,笑道:“那个理饮汤啊,您竟然还记得。。。。。。”
秦申四给孟婕妤开的理饮汤,并非顾瑾之原创,而是明末清初一位中医的手笔,顾瑾之曾经用过一次,她胡扯了一个金元时期的来源,老爷子就收录在案了。
那时候,老爷子的身子,已经到了快撑不住的。所以,老爷子没有认真去考验那药方的来源,否则他肯定能知道,金元时期根本没有那个药方。
“若不是那个理饮汤,只怕我也占不了这个便宜。”秦申四道,“您的恩情,我诚谢了。”
“也是您的医术好。”顾瑾之笑道,“确诊也是不容易的。这世上药方那么多,知道怎么用,都是自己的本事,我承不住您的谢谢。”
而后,顾瑾之又道,“我还跟太后说了,让她帮你求太医院提点之职。虽说这次是你自己争来的,太后肯定也开口说过了,否则皇帝未必知道你想要提点,可能会赏你其他东西。下次到积善宫送药,帮我也给太后娘娘磕了头。”
秦申四道是。
这个不需要叮嘱,他肯定会跟太后道谢的。
客气了一番,顾瑾之送走了秦申四。
她回了内院。
彤彤在哭,乳娘哄不好她,她是饿了。
顾瑾之回来,喂了彤彤。
才放下女儿,秋雨拿了账本给顾瑾之。
离京之前,需得把府上的东西清点好。
顾瑾之就坐在东次间炕上算账。
不知不觉,就是一下午。
一树斜阳从窗口旖旎而入。疏影轻盈又温暖。檐下的雀儿,吱吱喳喳,在夜幕落下之前喧闹,黄昏也变得热闹。
顾瑾之起身,伸了伸腰。
倏然光影错落,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有人进来。
顾瑾之以为是丫鬟,没有在意,只是站在地上扭了扭腰,却被一双手紧紧搂住。
她被迫贴上了他的胸膛。
顾瑾之轻笑,转身就攀上了他的脖子。
朱仲钧则顺势吻住了她的唇。
“。。。。。。下午在家里做什么?”放开了她。朱仲钧笑着问。“看你这一脸疲惫的,不舒服吗?”
“对账呢。”顾瑾之笑道,松开了他的脖子,拢了拢鬓角。“后天一早就要动身。家里的东西都捡好了。我要清点。明日要在我娘那边混一日,陪陪她,今天必须都整理好。。。。。。”
朱仲钧点点头。进屋看彤彤去了。
彤彤已经睡了一下午。朱仲钧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乳娘正抱着她玩。看到朱仲钧进来,彤彤似乎很高兴,要朱仲钧抱。
她已经认识了朱仲钧。
这让朱仲钧高兴不已,他忙上前,把彤彤抱了过来,让乳娘退了出去。
顾瑾之跟了进来,和朱仲钧说话。
她问他:“外院的事,都打理好了吗?”后天就要离京了,顾瑾之心里有点复杂。她既舍不得京里的亲人,又迫不及待想回到庐州。
总感觉庐州才是自己的家,才有安全感。
“嗯。”朱仲钧含混道。
顾瑾之笑了笑,低头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他靴子上有点泥土。
城里没有这样的黄土,况且又没有下雨。
“出城了?”顾瑾之问朱仲钧,“去做什么?”
朱仲钧微讶,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笑道:“出去走了走。。。。。。”
“有什么事?”顾瑾之追问了一句。
“咱们在城外,不是有些人吗?”朱仲钧解释,“我去重新安顿了一番。”
顾瑾之知道朱仲钧在城外有些人。
他们可能在某个庄子上,平日里就是普通的农民。
她没有细问,笑了笑。
朱仲钧却继续道:“。。。。。。石仓留在京城,我送他过去,顺便改变了部署。”
石仓是朱仲钧的侍卫之一,很有能力,也忠心耿耿。
顾瑾之微怔。
怎么突然留下石仓?
她想到一个月前,先皇临终前,朱仲钧进宫,大哥出事,石仓那傲慢的态度,让顾瑾之觉得侍卫们有点轻视她。
顾瑾之心生不安,就试探了陈鼎文的意思,看看能不能将陈鼎文拉拢在她这边。
她试探得非常小心。
而陈鼎文很聪明。他觉得顾瑾之那么反常,肯定要问石仓和祝迦匀。也许是祝迦匀把石仓的傲慢,告诉了陈鼎文。
陈鼎文再说给了朱仲钧听。
顾瑾之有点尴尬。
她沉默一瞬,才问朱仲钧:“为什么留下石仓?”
朱仲钧笑了笑,道:“府上的护卫军,职位有限。陈鼎文是指挥使,而两名指挥同知,是石仓和祝迦匀,这你知道的。我打算邀请孙柯回去,他同意了。我需得给孙柯腾出位置。”
“孙柯?”顾瑾之吃惊,“他同意跟咱们回去,他不是在五军营做得很好吗?”
孙柯是朱仲钧的第一个亲信侍卫。
后来,朱仲钧为了消除皇帝对他的猜忌,把护卫军交给朝廷,助朝廷平乱安南国。
孙柯领兵而去。
得胜回朝之后,孙柯一直在五军营任职,已经好几年了。
怎么突然想到把孙柯带回去?
“好什么?”朱仲钧道,“先皇在的时候,就对孙柯有点忌讳,因为他出身庐州王府。现如今皇帝对我更是不满,孙柯这些年并不如意。只因我需要他潜伏在京城,所以他忍了下来。这次我问他,愿不愿意走,他一口就同意了。”
第529节是夜
孙柯一直都知道,他是朱仲钧安排在京城的眼线。
这些年他的确不太如意,却也不在意。
至少生活上,没有紧迫的时候,朱仲钧时常给他寄钱,每次回京也会看他。
比起他的其他同僚,他的生活算是比较舒坦的。
如今新皇帝登基,正是需要人脉的时候,朱仲钧却突然把孙柯调回庐阳。
因为什么?
“要准备了吗?”顾瑾之想了想,突然问朱仲钧。
孙柯有战争的经验,他曾经在安南两年。
这些经验是非常宝贵的。
朱仲钧这次宁愿丢弃一眼线,也要把孙柯调回庐州,顾瑾之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如果朱仲钧真的打算起事,他就需要孙柯的这些经验。
起事,这是朱仲钧早年告诉过顾瑾之的。
他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他已经在准备了。
顾瑾之也表示支持。
朱仲钧笑了笑。
他怀里还抱着彤彤。
手指轻轻滑过孩子幼嫩的面颊,朱仲钧声音轻轻的,回答顾瑾之:“对,要准备了!”
顾瑾之心里没由来的一紧。
一阵紧张后,顾瑾之定了定心,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轻轻笑了笑。
“孙柯回庐州,跟石仓留在京里,有什么关系?”想了想,顾瑾之问,“石仓能力卓越,他也教彦颖功夫。他不至于为了个指挥同知的位置就不悦。。。。。。”
朱仲钧抬头看了眼顾瑾之。道:“石仓他不忠诚。”
“什么?”顾瑾之又是一愕。
府里大事小事,他们夫妻都会商量。
像石仓地位这样高的侍卫,假如朱仲钧发现了他不忠诚,会告诉顾瑾之的。
这还是朱仲钧第一次提,顾瑾之就以为,他是现在才发现的,问:“他做了什么?”
“他不敬重我的王妃。”朱仲钧道。
顾瑾之愣住。
她脸上表情先是一敛,而后,慢慢有热浪扑上来。热浪很烈,有点压抑不住。火烧火燎的。很快。这股子热浪过去,凉风拂面。
可见那个瞬间有多么烫。
定然是一张脸红透了。
她不知道是心动,还是尴尬,心情很复杂难叙。那个瞬间。她心里感觉非常的复杂。
她怕朱仲钧看见似的。撇开了脸。而后又觉得他肯定看到了。就看了他一眼。
朱仲钧使劲忍着笑。
他果然是瞧见了。
“。。。。。。胡说八道。”顾瑾之慢慢平复心绪,掩饰自己的尴尬,“石仓很敬重我。他是你的爱将。将他留在京城,岂不是少了名干将?”
“人才可以再找。”朱仲钧正色道,“少一个又能如何?不仅仅石仓,祝迦匀也要罚。我不在家,你调拨他们那么难,万一将来有什么事,他们擅自做主,不顾你的安全怎么办?这叫杀鸡儆猴,我不会姑息。”
顾瑾之怔怔看着朱仲钧。
她想说着点什么。
可是话在嘴边,总有些难以启齿。
她眼睛有点湿意,就忙撇开了目光,低垂了眼帘。
晚上的时候,朱仲钧压住她,悄悄在她耳边呢喃:“方才你脸红了,真好看!很少见你脸红,真是难得。当时想什么,脸那么红,是害羞么?”
顾瑾之想挪开。
朱仲钧却箍住她的头。
她不答,也没笑。
“。。。。。。生气了?”朱仲钧见她真的有点异常,不敢再逗她。
顾瑾之终于抬眸,看了眼他。
倏然,她猛然推开他,然后骑到了他身上。
她锁住了他的唇。
朱仲钧哈哈笑起来。
顾瑾之却不理会他,细细吮吸着他的唇。
他的唇、他坚毅的下巴、他的颈脖、他的胸膛,顾瑾之一点点吻着,像他平时那样对她。
朱仲钧的呼吸有点重。
而后,顾瑾之柔软的唇,滑到了他的小腹上。
再往下。。。。。。
朱仲钧的呼吸错乱了几下。
最后,顾瑾之把他所有的激情都点燃了。
她坐到了他身上。
这样,他能深深进入她。
朱仲钧的眸子都燃了火,情|欲熊熊燃烧起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两人都精疲力竭。
沐浴后躺下,顾瑾之昏昏欲睡,朱仲钧却精力旺盛。他将顾瑾之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鬓角,低声问她:“顾瑾之,咱们从前怎么说的?咱们说过,要彼此真诚的。谁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你说你依靠我的。。。。。。”
他既心疼顾瑾之的不安全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