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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的富饶不让庐州,南昌王为了自保,也养精兵六万,比照庐阳王。他虽说太后养大的,到底不是太后亲生,又不是像庐阳王那般痴傻。皇上能放心他?他有什么资格比照庐州?皇上找机会收拾他呢。”
顾瑾之就想起来了,历史上,这个时期。的确有过一次南昌叛乱。
只是,有很多事实和历史不符,也不知最后会如何。
“原来是这样。”顾瑾之笑了笑,“那我倒捡了便宜。”
老爷子就眸光深邃看了她一眼。
顾瑾之深吸一口气。
她觉得,有很多事。她应该和老爷子坦白,否则老爷子也该对她凉了心的。
“……祖父。您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顾瑾之声音微低,垂了头道。
老爷子神色微敛,有些讶然看着她。
当然奇怪!
正常人都会觉得她奇怪。
老爷子没有接话。
后面的话,顾瑾之也不知该从何启齿。
她很努力组织语言,却听到了老爷子轻声道:“凡夫俗子,岂知高人之能?奇怪是奇怪,有什么关系?”
然后他声音带笑,“瑾姐儿心里,住着菩萨,奇怪却不可怕。不必多言了。”
顾瑾之咬了咬唇。
心里住着菩萨,说她心善。哪怕是妖孽,也是为福苍生。
顾瑾之起身,跪下重重给老爷子磕了头,道了谢。
她心里的一块重石,也缓缓落下。
老爷子自己端了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唇角有些淡淡的笑意,很快又敛去。他是很满意顾瑾之主动开口说她的隐晦的。
不过,老爷子没兴趣知道。
他心里也藏了很多事,他也不会告诉旁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更加不想知道旁人的秘密。有心向他坦白,就是对他的敬重,已经足够了。
顾瑾之也坐下喝茶。
喝了两口,她又想起今日和母亲说过搬家的话,又想起大伯的意图,就对老爷子道:“我娘说,这里地方小,住着不便。等三哥成亲后,我们一家人想搬出去,也想请您跟我们一起。只是,爹爹不好跟大伯开口,娘亲想问问您的意思……”
“这是好事。”老爷子道,“你爹爹敢废话,让他到我跟前说话!看好了房子就搬。”
顾瑾之笑,道是。
顿了顿,老爷子又道:“给我留间清净的房子。我原是想等你从宫里出来,就会延陵府去。既你又要成亲,自然送了你出门再回,也跟着你们留几日吧。”
顾瑾之连忙道是,脸上露出了欣喜。
她回到静园,把这些话说给了父母听。
顾延臻没想到,老爷子真的答应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宋盼儿则大喜:“等过了初六,咱们就找房子,尽快搬了。”
可托谁帮忙找房子呢?
除了顾家,宋盼儿在京里也只是认识些女人,跟她一样关在内宅。
顾延臻的那些朋友,多半是些读死书的呆子,宋盼儿又信不过。
“胡泽逾前几日回了京。”顾延臻听说真的要搬出去,也高兴。因为金子的事,已经得罪了大哥,顾延臻觉得住下去也尴尬没意思,索性搬出去的好,他也自在。
“……他回京述职,大前天我们一处喝酒。他还说可能会选在吏部,让我跟大哥说说话儿,疏通疏通。”顾延臻道,“我原也是打算说句话的,大哥听不听不相干的。既然他也有求咱们,托他办事应该容易的,他在京里认识的人更多……”
宋盼儿和顾延臻是不想求大伯的,所以往外头求人。
顾家算是对胡泽逾有恩的。
要不是顾瑾之,胡泽逾的宝贝女儿早没了;要不是顾瑾之治疗天花的法子,胡泽逾也不能政绩卓越。也没有升迁的资本。
胡泽逾每次跟顾延臻喝酒,都会提及他对顾瑾之的感谢,想替顾瑾之做点什么来回报。
只可惜。顾瑾之一个内宅小丫鬟,没有求胡泽逾的地方。
如今开个口,胡泽逾还能不答应?
“行啊,就找胡泽逾帮忙。”宋盼儿虽然不喜欢胡泽逾的太太江氏,却觉得胡泽逾人品行事都不错。
顾延臻点头。
“你可要打听好了。”宋盼儿又叮嘱顾延臻。“京里的房子,比延陵府贵十几倍不止。承胡泽逾的情可以,别占了他的便宜,该多少钱,咱们自己出。”
又不是出不起,宋盼儿美美的想。
顾延臻说知道了。
宋盼儿就开心笑起来。
那些不愉快。总算被这件事全部遮盖过去了。
二房听说宋盼儿把金子全部拉了回来,就知道入公帐的计划泡汤,成国公府开宅子的愿望也落空。一家人颇为伤感。
转眼就到了二月初六,三堂哥成亲的大喜日子。
早起,宋盼儿却吐得非常厉害。
她自己的话说:跟二房八字不合。
顾延臻在一旁心疼的说:“可如何是好?你这样,还能做观礼坐席吗?”
宋盼儿瞪他。
顾瑾之就在一旁说:“别去了,身子要紧。娘怀着这胎。原就是在路上颠簸过来的,如今更要事事小心些。”
宋盼儿就满意笑。
女儿的话。总是那么贴心。
她吐了一场,漱了口,才道:“不妨事的。横竖只有这一次,将就将就!免得二房那些人,说我们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规矩。”
而后,吃了碗小米粥,晨吐的难受劲儿也过去了,宋盼儿把三个孩子打扮一新,跟着去了前头观礼。
她很怕自己上午再闹恶心。
二房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才不想给二房留下把柄。
可喜的时候,一上午、一下午,吃喝不碍半点事,那孩子乖乖的,没有再折腾宋盼儿。
晚上新娘子进了门,大伯母看着宋盼儿也跟着累了一天,就反复叮嘱她,让她先回去歇了。
顾瑾之和就母亲回了静园。
府里搭着戏台,静园这边也能听到锣鼓铿锵,并不安静。
宋盼儿却摸着肚子笑:“这孩子真懂事!”然后甜甜的睡了。
二月初七的成妇礼上,顾瑾之看到了三堂嫂夏氏。
夏氏娇小玲珑,五官秀美,一笑双颊有个浅浅的梨涡。有些开朗,不是那种怯懦胆小的。
和三堂哥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二夫人瞧着,更加不舒服了。
日子就有了二月初八,家里的客人渐渐散去了些。
一大清早,顾瑾之一家人刚刚起床,正在用早膳,大堂哥顾辰之,却抱着他刚满十个月的女儿,与大堂嫂林蔓菁一起,往静园来。
“瑾姐儿,你给瞧瞧,这孩子吐乳,吃了就吐,已经两天了。”大堂兄一脸的焦急。
他怀里的女娃娃,恹恹搭着眼皮。
后面跟着大堂嫂,脸色很不好,几次给顾辰之使眼色。当着静园众人的面,她又强装没事。
这种表情,宋盼儿一下子就能明白:辰哥儿想让顾瑾之看孩子,林氏不同意。夫妻俩意见不合呢吧,辰哥儿就抱着孩子过来了。
林氏不放心,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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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节牛乳汁
顾辰之看着女儿病成这样,急坏了。
因为二房的晴哥儿成亲,二房除了二婶无人可用,偏偏二婶不管事。于是内外诸事,全在大房身上。
顾辰之和妻子林蔓菁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女儿惜姐儿是她的乳娘照看。
孩子吐奶,也是平常有的。
第一天,惜姐儿吐了一回,乳娘不甚在意。
到了第二天,正是晴哥儿的大喜之日,惜姐儿却吐得越发厉害。乳娘用尽了她所知道土方子,惜姐儿仍是吐个不停。
家里人来客往,大奶奶林蔓菁又跟着大夫人待客,乳娘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忙到了亥时,林蔓菁回了院子,孩子已经吐得奄奄一息了。
大奶奶林蔓菁大哭,一边责骂乳娘和丫鬟婆子,一边叫人,悄悄去请了老太医来。
偏偏顾辰之还在外院送客,根本找不到他的影子。
当天晚上,顾辰之送客去了城西,宵禁就回不来,宿在外头。
请太医,入药熬药,都是林蔓菁一个人,她一夜未睡。
到了第三天,孩子的呕吐止住了,林蔓菁大喜。
乳娘的失职,也在她这个母亲身上,林蔓菁知道公公婆婆素来疼这个长孙女,丈夫更是捧在掌心的,知道了定会怪她和乳娘。
见孩子不吐了,她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跟顾辰之提。
二月初七是成妇礼,家里还有很多客人没有送完。
顾辰之和林蔓菁又忙了一天
林蔓菁晌午回院子的时候,惜姐儿睡着了,乳娘说晌午没吐。
她只当真的没事了。
下午和晚上,她又忙,就在大夫人处,吃了晚膳才回院子。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孩子吐得更加厉害了。一张稚嫩的小脸,一天就垮了。
林蔓菁急坏了,更怕丈夫骂她,又叫煎了药来吃。想瞒着丈夫,先把惜姐儿治好了,再说后话。
反正告诉了丈夫,也是请大夫吃药。
她一夜不敢睡,生怕惜姐儿又反复。
结果,今早起来,惜姐儿吐得快要晕过去了。林蔓菁知道瞒不住了,自己先哭了起来。
顾辰之这才知道。
他看着女儿软绵绵的模样,心都拧成一团。他问林蔓菁:“惜姐儿病了几天?怎么不告诉我?”
“姐儿昨日才这样。”乳娘在一旁帮林蔓菁遮掩。
林蔓菁抽噎着也点头。说姐儿昨日还开始这样的。
顾辰之顾不上责怪谁,用缂丝斗篷裹住了孩子,转身就往外跑。
林蔓菁微讶,不知道他去干嘛。见他走得很快,她也顾不上更衣。追着就跑了出来。
一路上,林蔓菁问:“这是把惜姐儿抱到哪里去?”
顾辰之只赶路,不回答。
林蔓菁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孩子生病,没人比她这个做娘的更担心。
当时晴哥儿的婚礼,家里内外都是满堂的客人。乳娘找不到她,又不是她去偷懒了。
她也忙正事啊。
晚上。乳娘才找到了林蔓菁,也是林蔓菁找了大夫给孩子瞧。孩子后来好转了,林蔓菁才再去忙碌的。
反而是顾辰之。一直没了人影。
林蔓菁当然知道他是忙正事,所以也没有责备他不是?
怎么他反而一脸怪罪?
想着,既担心孩子,又觉得委屈,林蔓菁眼泪汪汪的。
这个时候。夫妻俩已经到了静园。
林蔓菁忙敛了泪意,微讶问顾辰之:“来三叔这里做什么?”
顾辰之依旧不理她。敲开了静园的门。
静园众人正在吃饭,看着他们夫妻进来,大家都是一惊。
顾辰之说让瑾姐儿看看惜姐儿,又让林蔓菁吃惊不少。她想问丈夫到底怎么回事,女儿病成这样,不去看大夫,反而来找顾瑾之。
大哥很着急。
惜姐儿也是恹恹的,瞧着很骇人。
顾瑾之忙上前,看了看惜姐儿的舌苔,又扒开眼皮瞧了瞧瞳仁,然后才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