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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瓷一见他脸上飞起的红晕就黑线了,忙抽回鞭子一把推开了,“饶你这回,别再跟着我了!”
“啊~~?”年轻公子一脸沮丧,宝瓷又郑重道:“我说真的!你再跟来我真的揍你了!”
总算那丫没再跟来,一脸被抛弃状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看宝瓷离开。
他是没跟着,他只是盯住了,好好瞧着宝瓷进了哪家客栈而已。
他转身飞奔回家,进门就喊道:“姐!姐!我找到真命天女了~~你要帮我啊~~!”
于是宝瓷前脚才会客栈,后脚人就跟来了。
她只能被师父打发出来赔笑——谁让她放着现成的好资源不去用,那东方狱华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了。
宝瓷略蛋疼的看着指明要见她的端庄妩媚女子,和她身后的一众仆从。
——这架势是要闹哪样?
那女子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一众仆从早已经把客栈楼下的人都清了场,但见她柔柔一笑得体非常,“听说舍弟唐突跟随着实失礼,姑娘切莫见怪。但舍弟对姑娘一见钟情,我也只能冒昧来访,希望舍弟没有吓到姑娘。”
——嗯,你弟是没吓到她,你这架势倒吓着她了。
宝瓷瞪着眼睛瞧着她,这要换一般人身上早给震懵了吧?
“这位姐姐何意?”
——道个歉似乎不用带这么多人吧?
女子的笑容更端庄柔美了,“舍弟虽然唐突,但是一片真心——不知姑娘对舍弟意下如何?”
——等等!她有点没跟上!
宝瓷这时候已经瞧见在门外探头探脑娇羞着不敢进来的年轻公子,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却因为太过愕然一时口没遮拦道:“你们家……都……直接上街拉个人……回家?”
这如此彪悍的做法是闹哪样?她记得中原不是这样的吧!
女子脸色微微一沉随即便又恢复,她直觉不喜欢眼前这个姑娘。但弟弟一向胡闹惯了,倘若闹腾起来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哄着小姑娘答应了——日后等弟弟新鲜劲儿过了,有她哭的时候。
宝瓷只觉得事情真的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师父快来救命~~
——不对!师父若来了,铁定把她卖给这对傻缺姐弟!
么有人能救她啊~~她只能无奈问道:“您到底哪位啊?”
女子脸色又是一沉,这姑娘竟然不认识她,而她更是没有自报家门。可一般姑娘家单是看这排场也该知道非富即贵,攀了高枝儿——她更不喜欢她了!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不知家居何处?我姓沈,名晴颜,弟弟沈晴暄。我们家是天下盟主事之一,倘若姑娘将来有缘嫁入沈家,必是不会亏待姑娘的。”
——又是天下盟啊?宝瓷好想呵呵啊,她跟天下盟怎么这么有缘啊??
——※——※——※——
宝瓷好容易打发走了那对蛋疼姐弟,沈晴颜淡淡点头道:“好吧,你也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改日再来。”
——还来?
终于她带着一众仆从和她那个在门外团团转的弟弟走了,宝瓷无奈上楼瞧见师父稳坐喝茶——师父一定什么都听到了。
她不给师父机会开口赶忙道:“我今晚就去找宝珞!师父你就饶了我吧!”
宝珞马上都是清尊楼少夫人了,怎么着也用不着她了吧!
东方狱华待笑不笑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听着有点渗人。
宝瓷一听就坐不住了,都等不到天黑透,刚一擦黑便准备溜进清尊楼。
曾经的清尊楼也许固若堡垒,但如今君箫凌已经顺利一步步淡出江湖,留在天下盟也无非是为了最后的责任。所以对清尊楼来说,已经没有固若金汤的必要了。
宝瓷潜入得还不算困难,难在两年前只跟了笑笑回家,没跟宁宁走一趟,如今人都摸进来了却找不到门路。
——少爷的房间什么的,一定是按着最好来的吧?
清尊楼主的住处固然要气派,但气派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当父母的也定然疼自己儿子。
宝瓷便依着这样的标准一个个院子去寻,如今门客不少,就是偶尔遇到人,略略低头走过也都不曾有人怀疑她。
忽然有人唤道:“姑娘。”
宝瓷蓦然住脚整个人一僵,只因这声音,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有忘记——
☆、第四十五章
宝瓷背对那人微微僵硬的站着;现在她要怎么办——跑?
那不是等于告诉人家“我有猫腻快来抓我”吗?
——不跑?
站这儿迟早也得露馅!
展云倾喂,你当年不是挺正人君子的吗,怎么如今也学会搭茬了~~
宝瓷在心里哀嚎,听得身后衣袂微动已经向她走来;索性天色正暗尚未掌灯;他喵的豁出去了!
随手抓了一把刘海用力把脸遮一遮;她低着头转过身来;看到一双显得干净利落的鞋子已经走到跟前;黄昏中暗蓝衣摆摇动随风。
尽管没有抬头;却感觉得到跟面前人身高的差距——他喵的两年前有这么大差距么?她真是安全得让人淡淡忧伤!只要不抬头展云倾都根本看不到她的脸的!
住在那种山洞里两年;真是要命的营养不良!
(——姑娘你这还是缺钙啊!)
宝瓷低着头打死不抬;展云倾来到跟前一时微默;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大概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住她吧,只是发现时已经开了口。上一次只是认错,那这次叫住她又是做什么呢……
他压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略带歉意道:“在下展云倾,虽然有些唐突,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他没认出来。宝瓷该庆幸,天色昏暗刘海遮脸加之过了两年女大十八变,有这么多“有利条件”——可她不爽!
——展云倾你个登徒子!抓个人就搭茬,什么叫只对一个人好啊!
她突然横生一股恶胆,抬脚重重往展云倾脚上一跺,听他隐忍了一声闷哼,转身就跑。
展云倾给她跺得愕然不解,痛得略一弯身,再抬头已经只能瞧见她正消失在越发昏暗夜色里的身影——
这……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吗?
那他倒是该庆幸只是跺了他一脚而不是甩他一巴掌……这种事果然还是做不来啊。
可是他望着早已经不见人影的茫茫夜色,心里却依然有些在意。
宝瓷一路跑一路忿忿念——死宝珞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她找这么久!给她找到,看她非狠狠一顿揉!
“阿嚏!”
远方马上的宝珞打了个喷嚏,摸着鼻子略有些茫然。
并肩而骑的宁宁一脸紧张,“怎么了,染了风寒了?我们要不要绕个路先去看大夫?”——宝珞身体一向很好从不见生病啊,听说越是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容易得大病啊!
宝珞却似听不到他说话,继续茫然片刻,才缓缓道:“被骂了……”
——※——※——※——
宝瓷出师不利无功而返,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一早起来还在思索怎么应付师父,门外小二就已经跑来敲她的门——
“客官,沈小姐来了。”
——哈啊?
又来?
“不要这么一大清早吧~~”她扑通倒回床上去,小二略为难的提醒道:“客官,不早了……”
是不早了,没办法啊,宝瓷住山洞里两年早就不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了,都是什么时候累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才是早晨。
她磨磨蹭蹭的起来穿衣洗漱,下楼时分明看到沈大小姐脸上对她这种作息的不赞同。
但沈晴颜是有求而来,自不会多言。一大早被弟弟闹起来,她其实也很无奈。
“昨天说过的事,不知姑娘考虑得如何?”
“——能让我吃个早饭先吗?”
宝瓷在沈晴颜的眼里清楚的看到叹息无奈,可丫怎么就还是不明白呢?
小二端上了早饭,沈晴颜坐在宝瓷对面瞧着她,宝瓷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道:“你瞧,我就这个散漫样子惯了。你也不太喜欢我,我也不太喜欢你,咱俩不合适。”
沈晴颜大囧,什么叫咱俩不合适啊——虽说这姑嫂不合倒也没错,但怎么说喜欢她的还是她弟弟。
她这才知道眼前丫头这般散漫无礼怕有一半是故意的,只是想让她自动放弃而已吧。
可惜她沈晴颜在闺蜜圈里出了名的外貌端庄文静却一副毒舌向来一针见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给她打发。
“舍弟虽是家里老幺难免娇宠些,人品却是好的。又有相貌家世,可谓百里挑一可遇不可求。我打听过,姑娘跟着落魄师父到此地,身边连个仆从都没有。昨儿好像姑娘去过清尊楼却没进去?不知姑娘是有什么事,我们家跟清尊楼颇有渊源,倒是可以帮姑娘一把。”
沈晴颜方微笑说完,宝瓷便蓦地站起来——落、魄、师、父。
果真是师父那副邋遢样子叫她看轻,竟想拿家世来压她一头么?
她微微扬着下巴,“——不劳费心,令弟既这么难得,就留给愿意求的女子吧!”
她转身上楼不再理睬,即使失礼,那沈晴颜挂着亲切笑脸句句嘲讽就不算失礼么?——她没兴趣玩这些笑里藏刀!
沈晴颜一怔,本想捏她软处,料不到适得其反。
这么个野丫头,想不到这么难应付。
——※——※——※——
宝瓷几步跨上楼,去房里拿了小刀就一脚踹开师父房门——
“师父!你都听到了吧!?今儿我一定要刮了你胡子!!”
东方狱华坐在桌前抬眼瞥她一眼,冷道:“那种人,理会她做什么?”
“不理会!那你下去应付啊,自己在屋里躲清闲!”宝瓷这一次是铁了心,握着刀子直扑上去——“什么不修边幅阴阳怪气乱发脾气,都是一把年纪还没媳妇闹的!看我非给你这脸整理明白了,找个师娘来治你!”
东方狱华一听这话就皱眉——困在岩阵里两年,死丫头一郁闷就要给他找师娘,听得他耳朵里都要长茧子!
可是她手里的那把小刀却是认真的,东方狱华只能飞身避过,打起精神来应付。
——两年朝夕相处的结果是,鬼丫头也清清楚楚的摸清了他的路子。
若不是这两年,宝瓷当真不会知道,师父奇门异术出神入化,身上的功夫却真不见得有多厉害。
不过仗着对两个丫头清楚透彻的了解,利用知己知彼把她们压得死死的。但是如今,宝瓷对他的了解半点不少。
她甚至怀疑如果撇开宝珞的实心眼和师父对她的了解,认真跟师父打一场,说不定师父根本打不过宝珞的。
两人在屋里看似打得天昏地暗,其实很快就分出了高下——师父明显缺乏锻炼体力太差了!若不能在几招之内把宝瓷拿下,就只能生生给宝瓷磨到死。
宝瓷耗到他体力不支,一把压到床上,手上小刀闪着寒光,映着她脸上的奸笑——
“师父,你就认了吧~~!”
“你这个孽徒!”
“呵呵呵呵~~师父,徒弟手生,你别动啊~~割到了就不好了!”——单身大龄男青年当久了真的不好的,徒弟这是为你好啊~~!
这一天宝瓷想了很久了!
她终于摁倒了师父,痛痛快快的刮了他的胡子,虽然在那张脸上留下好几道血口子险些有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