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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妮子长的,你们有瞧过那么水灵的丫头么!那皮肤白细的,摸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哪儿哪儿都有那么些游手好闲的人,二禄、福旺这几个俨然已从游手好闲升级成毒瘤,起初只是小打小闹,后来不知怎么跟几个土匪勾搭上了,越发嚣张。
他们一听说新来了水灵的小媳妇就按捺不住要来看,待听说她家相公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子,顿时兴致高昂起来。
外来人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是最好欺负的,何况水灵小娘子家里的男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这都不下手,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豆蔻田间那点事3
宝瓷折腾了两丈见方的一小块地;颇有成就的扛着锄头回家。宝瓷和笑笑租的房子稍嫌偏僻,田间地埂上虽有农户来往,但离了田地,小路上却只她一个人。
离家还有些距离就瞧着前面几个流球或蹲或站或靠;嘻嘻哈哈闲扯着什么。
虽然有些挡路;不过绕开就是了。宝瓷视而不见的插空走过;却有一条腿倏地横在她面前——宝瓷反应快着呢;抬脚就迈过去没有被绊到;那条腿的主人却哎呦呦喊起了疼来。
宝瓷翻个白眼;她可碰都没碰着他呢。其他人却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
方才只是远远的瞧;瞧个正脸儿也难;这会儿这么近的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可真领教什么叫玉捏的人儿,那水灵清透单光滑白细看一眼就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若摸了上去只怕都拿不下手。乌溜溜的眼嵌在白瓷似的肌肤上头,说不出的灵动光彩。
虽是美中不足欠了点女人韵味儿,但韵味儿这种东西调/教调/教就会出来了,尤其一想到可以由自己亲手来调/教,顿时让人沸腾起来。
“呦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瞧着这么眼生?刚来的吧?哥儿几个带你熟悉熟悉去——”二禄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拉,眼前只觉得一晃,那细细的手腕明明就离他寸许,却莫名从手边滑开,抓了个空。
宝瓷懒懒抬眼一瞥,“用不着。”
她冷淡她的,看在这几个色心已起的人眼里却不过是故作娇嗔——遇着他们还不害怕的姑娘可真少见,这是胆量好还是缺根弦儿?
二禄痞悠悠的拦在她面前,嘴角挂着自以为很和蔼的奸笑,“小娘子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告诉你,我们这地儿呢,把大爷几个招呼好了,才有你安稳日子过。不然……”
——原来她还眼拙了。这还不是普通的小痞子,原来是地头蛇呐~~真失敬!
眼见二禄的手就要伸过来挑她的下巴,她故作惊惶的转身一躲,扛在肩上的锄头直接就抡在她旁边人的眼角上。那人嗷一声捂着眼睛疼得就要抬脚来踹,宝瓷再一跳身后的人也被重重一抡,这一回幅度大力道重,那人直接就撞得头上鲜血直冒。
这一下可就乱了场子,旁人慌忙的去看撞破头的伤势,二禄气急败坏就就要来扭宝瓷,却给她一脚踹在小腿上,人顿时跌了个四仰八叉,宝瓷从他身上跳过去就一溜烟跑了。
刚走到院外就闻到四散飘荡的菜香,想不到笑笑学做菜居然还真学出点成效?
她还没进门呢,就听隔壁传来一声:“哎呦,妹妹家做什么好东西,这香的——”
宝瓷抬眼便见隔壁家媳妇靠在矮墙上跟她说话。他们租下的院子跟隔壁家是分家分出来的,所以当初盖的时候只隔着一道矮墙。宝瓷他们是新鲜人,附近人家本就存着好奇心思打听呢,尤其还有那么个天仙似的笑笑。嘴上虽不明说,可娇滴滴的小媳妇在田里种地,那天仙小相公却在家里下厨,除非男人断手断脚的,几时有听说过这种事!
明明是一起来的,君叔君婶儿不过几天就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只剩下他们这惹眼的小两口,可让人伸长了脖子瞧着呢!
隔壁家媳妇离得近,平时人又自凭稍有姿色有些好吃懒做的,活儿没怎么干,整日就闲着没事瞎瞅摸。
那天仙小哥冷冷的不理人,她见小姑娘回来了,立马便隔着墙搭上话。
“哎呦妹妹,想不到你们家小相公这么好的厨艺,人又长的那么好,妹妹真是好福气——可是再好的福气也不能太浪费呦,妹妹可得说说你家小相公,过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
——咦?笑笑做什么了?
在隔壁嫂子的提点之下宝瓷才看到院门口的一个大桶里竟然倒了快半桶的饭菜,还都不是剩饭剩菜,顶上一层热气都还没散。
……这是做失败的吧?
虽说她也知道手艺是要练的,可这种练法……从小缺衣少食还曾经在山洞里吃了两年老鼠肉的宝瓷怎么能看得下去!?
隔壁家媳妇还想跟她多说几句,她已经扔下锄头大步往厨房去了。
“笑笑!”
一推开房门宝瓷要出口的话就随着口水咽了回去,只见桌上慢慢的一桌饭菜,色香诱人,看得人两眼直冒绿光。
笑笑正摆好最后一盘菜,一身素白衣裳连围裙也没有,却依旧纤尘不染,半分烟火也不沾。漆黑一束的长发随他低头摆盘的动作从肩头滑落,抬起头微微一笑,“宝瓷你回来了,快去洗洗吃饭了。”
看那半桶饭菜,只怕笑笑也在厨房里待了不止大半天,可是厨房里的笑笑都还是这么白净清爽,自己却已经一身泥……云泥啊云泥!
宝瓷那咽下去的话大约已经一路向下变成一个股无声的气体从某个眼儿放掉了。默了半天,“哦”一声,继续默默去洗手换衣服。
待收拾干净坐下来,在笑笑期待的目光中尝了尝眼前的菜,就彻底没法提门口倒掉的那桶饭菜了。
一日里憋出个大厨来,该说是为难笑笑了,还是笑笑太变态了?
满满一桌子菜,笑笑非让她每样尝了一口,自己才笑眯眯的拿起了筷子开始吃。搞得宝瓷一阵疑心,他该不会是拿自己试菜呢吧?可是哪儿有大厨出锅不尝尝自己的菜啊?
正想着,就见笑笑把刚吃进嘴里一口的菜又吐了出来——“咸了……”
“咸点就咸点,也没有很咸,就着饭吃刚好。”
宝瓷自然不介意,又不是不好吃,可笑笑却已经起身正要端着饭菜往外走——她脑中顿时警钟大作,“放着!”
“可是这个……”
“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笑笑只能又把菜放回去,自己也坐下来,宝瓷盯着他问:“你自己还真的都没尝过啊?”
笑笑默默移开视线,低声嘟囔:“味道不明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吃……”
“……”所以你丫果然是先拿她试菜肯定了味道才肯吃?
宝瓷略感无力,“那门口那些是怎么了?你都不知道味道如何怎么就扔了?”
笑笑正经道:“色香味首讲色香,连这两关都过不去当然要扔。”
宝瓷小脸儿一板,“不许浪费!”
“可是……”
“做的不好吃也不许浪费!我全部都会吃掉!”——门口的那一桶就算了,倒的跟猪食一样。
家宝瓷努力保持着一脸正色的坚持样,笑笑也只能“嗯”了一声,又补充一句:“那说好的,你都吃掉。”
“当然啊。”不解笑笑为何多加了这一句,却见笑笑顿时眉开眼笑的模样,便有了几分熟悉的往日模样。
宝瓷还是喜欢这样的笑笑,或者说是习惯。乖驯的纯白的无害的,让人整个都放松下来,不像如今的笑笑——
醒来之后见到的笑笑,不是不好……可有时候,让人觉得无措。
好像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到底多久,到底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醒的,莫名一片模糊,混混沌沌的,也没怎么去想。
然后,从某一天她的记忆清晰起来时起,她的笑笑,就不再是以前的笑笑了。
那个与她两小无猜,小白兔一般无害的笑笑一下子长大了,明明曾经即使睡一张床都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如今却时常局促起来——就好像他变成了男人,而她还是个女孩。
只是偶尔,很偶尔,他还会露出以前的神情,让她知道眼前的还是以前那个人,而不是个陌生人。
笑笑愣是看着她把一桌子菜都塞进了肚子里,大鱼大肉大补汤,宝瓷只觉得自己动一动吃下去的东西都会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
虽然她说了她全部都会吃掉,可是也不要这么……这么,多吧?
“笑笑,明天少做点够吃的就好了,好不好?”
笑笑一面淡然收拾碗筷,一面笑眯眯应道:“不好。”
宝瓷几乎想要哀嚎一声,“笑笑~~这么吃真的吃不消……”
笑笑仍在笑,却是目光一深,染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多吃点,才好把你这些年亏的都补回来。”
宝瓷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己昏睡的那些日子,笑笑是怎么在一旁看着不能吃不能动的自己……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可是笑笑却真的在她身边,一直守着她等她醒。所以她时常觉得会拿笑笑没有办法,总不忍心违逆他的意愿似的,为那些他一个人漫漫守着等着的日子……
她挪动着吃得走不动路的身体,想要帮笑笑一起收拾,笑笑却温柔的把她按了回去——力道不轻不重却又无法违抗,“我来就好,不是说好的,你主外我主内?”
唔……虽然好像很幸福,可是也很惭愧!她这个主外的可就只刨了两丈见方的地呐……
“宝瓷,我烧了水,洗洗早点睡。”
“诶?”——吃饱就睡?拿她当猪养?
她还没来得及应,笑笑的声音已经从屋外传来——“你自己不洗我可就帮你洗了——”
“我洗我洗!”宝瓷只能腆着肚子赶紧从椅子上爬起来,跟出屋外。
——※——※——※——
笑笑慢慢在大浴桶里注满水,雾气腾腾中转身看坐在一边儿板凳上两手拖着下巴看他的宝瓷。
——白衣依旧,袖子挽到肘处,乌漆漆的黑发被热腾腾的雾气打得有点湿,细丝润润的粘在脸上——这么个尤物给她倒洗澡水,从某些方面来说这辈子真特么值了!
笑笑看她没有动,笑一笑问,“怎么了,在等我抱你进去么?”
“……”宝瓷面部肌肉动也不懂,无表情道:“我在等你出去。”
笑笑便干脆蹲下来在她面前,也学她两手拖着下巴,漆黑的眼弯弯着,“呐,宝瓷,成亲吧。”
“……”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一张床也睡了很久了,成亲吧。”
“……”
——喂喂,她认识很多年的,一张床睡很久的,是以前那个白白软软懵懂无害的小白笑笑哎,不是你这个大尤物!
小蝌蚪变青蛙,难道她也要在鱼缸里养青蛙咩?!
笑笑看着她的眼神便嗤嗤笑,起了身,没有逼得太紧——宝瓷还没有习惯,所以要慢慢来。
“那你慢慢洗,我在屋里等你。”
唔……
笑笑拍拍她的头,便走出去替她关好门。
宝瓷长长叹,是哦,快点让她习惯了吧,习惯了是不是就好了——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真是又爽又纠结
☆、豆蔻田间那点事4
浸在雾气腾腾的热水里的那副身躯白瓷似的净透细腻;却是干瘦。她觉得就算现在把她丢到男澡堂里去泡着,都没人分辨得出来。
这就叫命运多桀了吧,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