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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察氏的身体可有什么异样?”云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
刘御医瞧见皇上脸色不佳,担心皇上一个生气将他满门抄斩,一时之间竟然说话也不流畅,磕磕巴巴的说道:“回、回皇上的话,修容娘娘身、身体安康,精神抖擞,依下官看来……”
“不必说了,”云佑声音冷漠的沉声说道:“太医院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吐字不清口齿有疾也能担任御医一职?”
“皇上恕罪,微臣只是太过紧张,还请皇上恕罪!”刘太医一听皇上这话,心里嘎登一下,紧忙的解释道,话说的也就通顺了。
“好了,退下吧!”云佑眉头轻蹙,厌烦的挥了挥手。
刘太医如临大赦,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谢恩。
“呵察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容谨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皇上,这不可能,妾身真的没有做过!”
“恶毒妇人!还敢狡辩?”云佑淡淡的瞥了容谨一眼,沉声说道,“来人,呵察氏容谨御前失仪,谋害皇妃,意图不轨,今念其有功,贬为宫人,侍于养心殿。”
☆、第二十四章 疑心
侍于养心殿?
容谨眉头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云佑只是把她贬为宫人就算了?
而且还是侍奉于养心殿的美差?
容谨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云佑,感觉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但其实心里却是在想,眼前的这个人若是脑子没有抽筋,按理来说,应该把她拖出去斩了,怎么会这么仁慈的把她留下来,还是留在他的身边?
难道,云佑是故意偏袒自己的。
噼里啪啦地眼泪儿掉了一地,容谨一边抹着眼泪儿,一边叩头:“奴婢谢皇上恩典。”
云佑心烦意乱,皱眉说道:“滚出去吧,看着你就心烦。”
容谨盈盈一拜,孤寂苍凉的转身,正欲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火辣辣的声音突然说道:“皇上,妾身认为皇上这么做甚为不妥,呵察氏即便是对皇室有恩,但是谋害皇嗣乃是大事,还望皇上三思而行。”
容谨手指微微一抖,眼尾轻轻扫过那人,心想,果然还是有人抓住她不放,打算借此把她压得永不翻身。
顿时,整个侧殿里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死寂一片,宫人妃嫔们大气都不敢呼一声。数十道眼光齐刷刷的聚向谢若雨,番邦女子就是番邦女子,一点礼仪尊卑都不懂!
皇上都已经下了旨,摆明着要放容谨一马,可偏偏就有人不识好歹,把耳光子打到皇上的龙颜上去了。
云佑眉梢一挑:“你说什么?”
谢若雨瞧着皇上没有发怒,便自认为皇上是向着她这边的:“皇上,妾身斗胆请皇上赐死呵察氏,如此蛇蝎女子,今日敢残害皇家子嗣,明日说不定就敢毒害皇上——”
“闭嘴!”云佑紧皱双眉,打断了谢若雨的话,“朕做任何决定,都不容任何人干涉,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谢昭媛,你要记住,这里是大文,是文国,不是你们恩施萨鲁!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谢若雨面色发白,却仍咬着牙坚持说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这是你们文国的话,妾身虽然来文国不久,但还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的,妾身恳请皇上,赐死呵察氏!”
“你们文国?”云佑冷笑一声,狭长的眼睛透着寒光,缓缓说道:“若雨公主,你既然已经和亲到了我们文国,那你便是我们文国的人,无论生死!记住,你身上背着的是什么?!!!”
谢若雨的脸色霎时白了下来,咬着唇,抬头迎着云佑冰冷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质问:“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朕即便说了,你等蛮夷听得懂吗?”云佑微微勾唇,淡淡地望过去,笑得高深莫测,“谢昭媛恃宠而骄,出言不逊,禁足雪宁宫,闭门思过一年。”
谢若雨大惊,怒目瞪着云佑,沉默了半晌,才咬牙道:“谢主隆恩!”
云佑淡漠不语,容谨和谢若雨正要离开,云佑突然说道:“张贵全,把昭媛的位分降到修媛。”
众人刚刚收回来的目光又齐刷刷的向谢若雨的背后聚拢,张贵全不敢怠慢,垂首恭敬的答应:“奴才遵命。”
谢若雨步伐一顿,狠狠的瞪了一眼容谨,气匆匆的离开了昭阳宫侧殿。
刚出了昭阳宫,梅红等人就聚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容谨的情况,容谨也不厌烦,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什么意思?”梅红不解的问道:“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可能跟奴才们做姐妹呢?”
“从今日起,我也是奴才了,若是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梅红姐姐多多担待。”容谨笑得温柔,好像不是自己被人贬了一样。
“什么!”梅红大惊,在她的眼里,容谨现在根本就是强颜欢笑,“娘娘你被皇上贬为宫人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娘娘你是被人冤枉的啊!皇上怎么能那么糊涂?!!!”
“梅红,不得乱说。”容谨连忙捂住梅红的嘴巴,这个丫头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出来,一点忌讳也没有,“虽然我不是有心的,但毕竟是撞到了贵妃娘娘,让皇嗣丧命。你要知道,谋害皇嗣的罪名,株连九族都不为过,皇上现在只把我贬为宫人,此等大恩,我即便是做牛做马也还不完,我现在也不作他想,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好了。”
容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梅红却听得身体发凉,手脚都有些哆嗦,主子明明是那么受宠的人,怎么说被贬就被贬了呢?还差点株连九族!这皇宫,未免太可怕了一点吧!
“好了,我们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我还要去养心殿侍奉呢?”
“养心殿?”梅红大呼一声,“天啊,娘娘你居然被分到养心殿,那岂不是要跟皇上日日朝夕相处,这哪里是罚,分明就是在宠着娘娘你吗!”
容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正打算纠正她的叫法,背后却突然传来火辣的声音:“不过是一个婢子,也敢让别人称你做娘娘?”
容谨转过头去,就见谢若雨恶狠狠的盯着她,“参见修媛娘娘,修媛娘娘万福!”
也不知道容谨是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修媛’两个字,叫的分外清楚。
谢若雨脸色微变,语气生硬的说道:“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后宫的规矩可乱不得。”
容谨脸上还挂着泪花,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谢若雨,然后有些委屈的低头答道:“是,娘娘。”
听了娘娘二字,谢若雨心情大好,侧步走到容谨身边,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日后,我们走着瞧。”
说罢,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容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深邃,随后眨眼不见。
“梅红,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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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佑处置完容谨后,便打发了皇后等人,坐在侧殿里思虑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昭阳宫的主殿。
云佑走到屋内,瞧着屋里伺候的宫人就一阵心烦,挥了挥手,便把他们全都遣散了,来到贵妃的床前,看着她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颊,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周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曾经真的是满怀期望的等待着他的降临,可是,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让那些如同蛇蝎的人给算计了。
贵妃刚刚睁开眼,就看见云佑一副神色憔悴,为她担忧的模样,心里顿时一紧,想着还没有给云佑行礼,便挣扎着打算起身,却被云佑给制止了。
“你刚刚小产,就不必给朕行礼了,好好养着身子。”云佑叹了口气,轻轻的握住周柔的手。
“皇、皇上,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的孩子还在,我的孩子还在,皇上你摸,他还在我的肚子里动呢,他分明还在动呢?怎么可能就没了?”周柔一听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眼神呆滞的看着云佑,眼泪像是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看着周柔撕心裂肺的喊叫,云佑心里也不好受,侧身坐到周柔的身后,将她揽进怀里:“柔儿,不要这样,朕答应你,我们一定会还有孩子的,你放心,你放心!”
“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周柔摇着头,将脸埋入云佑的怀中,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秘药只可能让她怀上一次,只能让她怀上一次。
“柔儿……会有的……”
“不会了……皇上,不会了,我的孩子再也没有了,原本他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看到疼爱他的父皇母妃,可是……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去御花园,为什么要听舒荣的话,出去走动?我为什么要听?!!”
听到‘舒荣’二字,云佑眼神顿时锋利起来:“是舒荣叫你去御花园走动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周柔浑浑噩噩的,嘴里不停的叨念着。
云佑一边安抚着周柔,一边思考着御花园的事情。他本来就不完全相信是容谨故意谋害皇嗣,如今这样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是另有内情。
☆、第二十五章 心死
云佑出了昭阳宫,便把张贵全唤了过来:“去把舒昭仪传到朕的养心殿,朕要亲自好好地问问她!”
张贵全见云佑脸色不佳,立马弓腰答道:“奴才遵命!”
云佑刚刚丧子,心绪不佳,便厌烦的挥了挥手,目光阴郁的看着永安宫的方向。
舒荣,自己是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
自从顾家出事以后,舒荣便彻底的消失在了云佑的世界中,在云佑的印象中,舒荣一直是一个清清冷冷的女人,即便是当年自己追求她的时候,她也是这幅样子,从来没有过多的表情,永远都是不冷不淡的,若不是后来她真的当了他的妃子,他还不敢相信,这样冷情冷性的人,会把他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云佑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自己不喜欢她那种自命清高的性格,但是看在她心思单纯的份上,对她也还算宠爱,不过是八年未见,怎么一个人就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
恐怕,这些年自己是低估了她……
舒荣正在书房练字,得知云佑传召她到养心殿,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三郎,你终于想起荣儿了,终于想起在这永安宫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你了……
舒荣眼角微微湿润,嘴角却轻轻勾起,
三郎,荣儿心思太笨,第一次用计,就被你看出来了,你会不会嘲笑荣儿呢?
就算你要嘲笑容儿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平安,荣儿就放心了。
舒荣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做的这件事迟早是要被发现的,云佑找她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心里没有即将要被识破的紧张,反而多了几分轻松愉悦,舒荣整理了一下面容衣冠,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