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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才是爱,那么我这一辈子没有爱。
我是和父后一样清醒的人。
其实,在我问父后爱不爱母皇的那一刻,我是希望父后能够阻止我伤害母皇的,但是他没有。他叫我停下回去的那一刻,我好不想回头。可是,他终究还是把爱放在了比利益要卑微的位置。这让我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多少人会把爱放在“最”这个位置上。
这并不算自私。只是太清醒。
突然好想找个人安慰我。
可是,为什么坐在我身边的偏偏是白衣?他应该是不会安慰我的。果然果然,他要起身走了。
“白衣……”还是该叫无心?
“不要再说了。”
白衣不是起身要走,他转过身,只是为了看我。他清丽的脸慢慢靠近,一二三四五六七,嘴唇碰嘴唇。
他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地吻着我。
这种感觉,好像初春的温柔晨光照在了脸上。
不是舌吻,没有□。
但是我明白,这是白衣安慰我的一种方式。他不会像水横波那样戏谑,也不会像云轩那样一遍一遍地说爱我,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伤害我。
痛苦的记忆再一次被点醒。
太子和小映在莲池边上。
太子和小映在莲池边上。
太子和小映。
……
白衣,不要了,够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小映被我害死了,再不能回来,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不要再提醒我了……不要学小映,这样……这样温柔了……
一个不想要爱的人,最怕别人给出太多的真心。因为我还不起。而小映,给出了他的全部的心——即使不是给我。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推开白衣。
我在他漂亮的脸上甩了一耳光。他闷哼一声,头扭向一边,似乎是不相信我会对他动手。
“不要在我面前学他!”我都不晓得自己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也许白衣真的只是在安慰我,是我太敏感,想太多了。
白衣千年不变的表情有了些微震动,然后嘲讽地笑:“是你自己觉得我像他吧……”
我果然是疯魔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出手打白衣?
我的脑子乱极了,到了我嘴边,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
“——滚。”
62云想衣裳花想容
我最近神经病发得够严重的。发话让白衣滚,白衣当然很听话很决绝地滚。偏偏我又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不准走!”
以前一直觉得白衣脾气超级不好,但是今天他充分地显示了他的耐心。他没有怪我,只是淡淡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难道我要告诉白衣,我已经下定决心要逼宫谋反?这事当然不能现在说,不是我信不过白衣,而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我说:“白衣,你打我吧。”
白衣无语。
“真的不打我?”我破涕为笑。
白衣的嘴角很轻微、很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下。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我赚到了!现在不打,以后别想把仇报回来!”
白衣抬头看天。据他后来说,当时他是真的很想抽我,不得不抬头看天,看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可怜他白衣从来没有和人动过粗,当然不屑于为发神经病的我开先例。
“咳咳,白衣你看天空做什么?来来来,低下头,看看这周围的花花草草,多美丽的风景呀,再看看远处的亭台楼阁,多么有意境呀!你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呢?什么?还在看天空?别看了别看了,你一定是闷坏了,脑袋闷出毛病来了,不要紧,我带你出宫去玩玩,去青楼好不好?好像今天有大戏上演——对了,是《还珠郡主》,很好看的。走走走,我们去看吧。”我拖着白衣就要走,但是,在这之前我的做一件事——
所以说我爱犯贱。
我从身上翻出一个轻巧的瓶子,里面装的是从冷梦菲家里偷来的百合雪露,这玩意儿擦在脸上能美容,兼有消肿止痛之功效。
药是好药,加上白衣知道我今天不对劲,比较合作,所以很快他的脸就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红印了,我对我消灭现场证据的做法格外满意。就是上药的时候心疼坏了,从此发誓不能打帅哥的脸。
白衣有点闷声闷气的:“你还有时间出去玩?”
“嗯?怎么没时间?怎么了?”我不解。
“后天皇上又要出猎,而且,还有半个月就要科考,你不要准备?”
我笑:“你在为我担心?”
白衣一脸被人痛打过的表情:“你能不能正经点?”
“噢,对对,要正经。后天出猎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反正还是在为二皇弟找女人。至于科考,殿试,又不是我去考,怕什么?我不过是个主考官。”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作出万无一失的表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是什么人,放心好了,大不了后天你跟我一起去?”
“好。”
……
答应得真干脆。想去看围猎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狡猾的白衣……
青楼还是一如既往的闹腾。我绕过正厅,直接去了贵客的座位。十来个漂亮的小倌在身边伺候着,看的我心花怒放,不过,白衣在身边,收敛一下我还是懂得的。我指着前台的还珠郡主和紫薇郡主,狂笑不已:“哈哈!没想到演小燕子的居然会是花想容,太搞了,那个演紫薇的小美男好可怜,哎哟,傻瓜,万恶的容嬷嬷!打他!打他!演皇后的那个是谁?长得好帅呀下次让他演邪恶的男主角!真看不出,金锁居然还有这能耐……”
“冷梦涵!你给我去死!”正当我笑到不行,上官雅安操着椅子找我算账来了。
我躲到白衣身后:“雅安美女!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难道那天你不爽吗?”
“爽!爽到要杀了你!”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呀!”
“白衣!你给我让开!”
白衣何其无辜:“我也不想站在你们中间……”
“白衣你评评理,我给她安排了那么多美男,她居然还要恩将仇报!没有天理了都!”
“那我给你安排好不?”
云想衣拉住了爆火中的上官雅安:“上官姑娘……”
上官雅安脸一红,跳离了我们几丈远:“怎么会是你?!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哦!”
“可怜的孩子,换上被迫害狂想症了。”我下结论。
云想衣冲着白衣温和一笑:“白衣师兄。”
白衣的忍耐能力一再地被挑战:“都说了不认识你……”
云想衣一脸打击:“可是我们的师父都是温小暖。”
“……”
默。
也许是不想再打击自己的小师弟,白衣总算有点良心:“我不知道温小暖后来去了烟州,她很早以前就离开京城了。”
“因为北辰国师?”
话说到一半,上官雅安就抖:“各位先聊,在下告退了……”
原来是戏演完了,花想容连妆都没卸,穿这戏服就往这边来了。上官雅安怕花想容?哈哈!我揪住上官雅安,不让她跑:“你急什么嘛,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有什么话不可以等一下再说?!”上官雅安急。
要躲已经来不及鸟。
花想容推了推云想衣:“怎么上官姑娘见了我们就想逃呀?”
“没有没有……”上官雅安惊。
“没有?”花想容冷笑。
“真的没有!”
云想衣很认真地回答:“大概是嫌我们长得不好看吧。”
“什么?!”花想容花容失色,拉住旁边的女客人就问,“姑娘我长得丑吗?”
客人看见花想容就呆掉了:“小美人,你这么美,怎么会丑……”
“对呀,我也觉得我国色天香。”花想容理所当然地说。
众人倒。
云想衣问:“那是嫌我们什么?”
花想容笑着说:“技术不好?”
上官雅安扑:“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以后还要娶媳妇呢!”
云想衣:“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花想容:“不能吧,我们又没有要她负责。”
云想衣:“是啊。我们不过是青楼男子,哪里敢让她负责……”
花想容:“看她好玩,逗逗她而已。”
云想衣:“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花想容:“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准备比较好。”
上官雅安拦住他们:“等等等!什么机会?什么准备?说清楚啊说清楚!”我说:“这还用说清楚吗?我养他们两个又不是吃白饭的!当然要给我挂牌接客!不接客我到哪里去赚钱?”
“什么什么?!他们是青楼的招牌啊,怎么可以随便卖?”上官雅安这时候倒是护短。
“招牌也要接客吧?这里是青楼,又不是歌舞社,不靠接客靠什么赚钱?”我这话说得比较残忍,不过也是事实。
云想衣淡淡地笑了:“上官小姐不必挂怀,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她不死心。
花想容也笑:“这话倒奇怪了,谁天生就想做小倌的?你看不起我们?”
“不是不是……”
感觉上官雅安好可怜……
“这就对了嘛,不管是头牌还是过了气的小倌,小倌就是小倌,怎么可能不卖身?又不是人人都有白衣哥哥这样的好运气——我们可没有一个做国师的母亲,所以也就只能和其他官妓一样,该卖就卖啦。”我知道,花想容在真正的客人面前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他这只是为了让上官雅安安心。
我拍了拍上官雅安:“算了吧,世界上可怜的小美男还有很多啊,怎么同情得过来?再说,人家是自愿卖的,你不用太计较啦。”
看得出,虽然云想衣和花想容初来乍到,但是他们能歌善舞的名号很快传遍了京师,许多客人都很喜欢他们。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快把他们送出去,是因为真正有价值的人并没有出现。但是,如果是真的有能帮得上我的大人愿意出钱买云想衣和花想容的话……
我会答应的。
开青楼并不只是为了钱。
看着情绪低落的雅安,我奚落:“你不会真的喜欢他们两个吧?”
雅安说:“他们好可怜哦……”
晕死。
“喜欢他们就和他们去说吧。”我鼓励,“又不是说你不能包他们。”
上官雅安不说话。
“好了,先别操这个心了,后天母皇出猎,你也跟着我去好了。”
“出猎?”
“对,会很有趣的。”一直觉得,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银座里吃饱喝足,正要拉着白衣回宫,就听见外面尖叫声不绝于耳。
63我和他的姻缘
“怎么了?”我问银座的美男服务生。
小美男吓得脸色发青:“那些江湖人士在外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武林争斗吗?”我来了兴趣。
“是……是碧水宫在杀人……”
杀人?碧水宫?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激动,就追了出去,完全没有在意白衣在身后阻止。自从那次宴会之后,我就和碧水宫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也不能说没有任何交集吧,我总觉得身边很多事情都和碧水宫有关,但是碧水宫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明着出现在我眼前,我很不喜欢别人在明我在暗的感觉。
京城,天子脚下,碧水宫当众和其他江湖人士在打斗。为首的那个女的我认识,可不就是碧水宫四大护法之首墨月吗?她长剑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