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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善医馆。
一切都按照平日的次序行进着,慕容浅苏一身男装,如墨的发丝被一个简单的金冠竖起,将那平日里垂下到的刘海悉数都揽入了发顶。玉瓷般的肌肤如水如雾如清晨的露珠,更显得洁白如雪。星眸璀璨,唇红齿白,好一派倜傥风流!
“小姐!”李大夫正在一旁配着药,这会儿瞧见了几个月未见的小姐不由地笑脸迎了上去,瞧着她一副男装却是英姿飒爽,说不出的潇洒翩跹啊!
“李大夫,此言差矣!”慕容浅苏装着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样朝着有些窘迫的李大夫道:“本公子姓凌名云,以后可千万不要唤小姐了?”慕容浅苏的眉眼微挑带着几丝隐隐的怒气。
“是!是!凌公子请!”李大夫自然是识趣的很慕容浅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急忙改口。
慕容浅苏微微浅笑,落座在一旁的大木椅上,捧着手中的清茶悠然自得,“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流转的眸光带着别样的风雅精致让一旁捣药的小六子都傻了眼了。
慕容浅苏急忙瞪了小六子一眼,这家伙这样看一个公子哥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不说是断袖才怪呢!小六子急忙收回他那贪婪的目光,这小姐真是长得太美了!做女子是绝代风华,这作为男子也是美得一塌糊涂啊,要是被外面的那些花痴女子瞧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李大夫自然是游刃有余,“凌公子,这京都的医馆都在这里了。”看来这小姐是要动手吞并其他的医馆了,他一早就看出来这位慕容五小姐不简单!
“很好!”慕容浅苏接过那本书册,悠然地翻阅起来,瞧着这一家家的医馆不由地嘴上一勾,她要打听消息自然是少不了基地的,而这些医馆就是她的第一步!
她就不信,那颗灵珠和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人间了。除非他们都不在人世否则她一定要把他们给找出来!
慕容浅苏的小金库可谓是不小,光瑞王的那十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就已经够她花几辈子的了,可是商人的骨血里从来就没有满足,他们是要让钱生钱的,绝对不会固步自封,所以慕容浅苏绝对做回她的老本行!
瞧着这书册上的几家医馆,慕容浅苏看得出来盈亏,自然是找亏的下手!以凌云公子的名义,她走访了三五家医馆用适当了银两都把它们都盘了下来,可谓是简单容易的很。只不过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求他们不能把自己这个老板给说出来,否则只怕他们日子不好过啊!
想想她可是皇上赐婚后逃走的慕容家五小姐,算得上是违抗圣旨之人,这要是一不小心被查了出来只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果然不消几个月的时间,京都微有亏损的医馆都被慕容浅苏给盘下来了,瞧瞧也有个二三十家,而慕容浅苏自己也在悄悄地派耳目打听情报。
这一天,慕容浅苏一声潇洒翩跹的男装正在街头溜达,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来了一声声惊呼,似乎是有隐隐的责骂声又似乎是有哭泣声还似乎是带着同情和怜悯。
慕容浅苏手中摇着竹扇,只见一女子遍体鳞伤的躺在了街上,发丝蓬乱,衣衫破烂,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乌青,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吻痕,而最为刺目的是那女子瑟瑟发抖的身躯之上带着的斑斑血渍,那破烂的衣裤上留着她处子血……
这……这难道是……被人强暴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简直是禽兽不如!”一个有些激愤的大叔大骂了一句。
“这个宁新博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一个大妈望着前方跌跌撞撞离去的人怒喝道,怪不得刚才有惊呼!
难道是那个浪荡子当众施暴这位姑娘,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瞧着这些人愤怒的脸庞,各个却是敢怒而不敢动啊!毕竟这宁家是有钱人家,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只能有什么苦往肚子咽!
慕容浅苏微微地走上前去,脱下了自己的雪白外衣,轻柔地披在了哭泣女子的身上,“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竟然站起身来一头正欲撞上一旁的石柱,惊得其他人一阵失声大叫!
慕容浅苏急忙拉住她:“姑娘,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父母想想啊!”瞧着她一副绝望的神情,慕容浅苏不由地叹气,在这个封建社会女子碰上这种事自然是想不通的。
“对啊,姑娘你还年轻,好好过日子吧!”一个大婶瞧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真是个可怜的姑娘。一旦贞洁被夺,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姑娘,你听这位公子的想想你的父母兄弟,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另一个大婶也跟着道,帮着扶起了这位姑娘。
“我的家乡发了瘟疫,全家老少都死光了……”姑娘眼眸黯淡,似乎是生无可恋了,那哀痛的眼眸让人真正伤心不已!
“姑娘,你跟我走吧!”慕容浅苏同情的目光凝着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定然会想不通的,她救她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公子……”女子似乎是格外的诧异,这样一位貌若潘安的公子竟然要她这样的残花败柳,那真是让她又惊又喜!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浅苏微微含笑,如沐春风,同时周围的人也被他所说一惊。
“宛月!”女子低垂着眼眸微红着脸道,似乎是格外的娇羞。
“宛月,我们走吧!”慕容浅苏将身上的衣衫尽数披在他的身上,随后揽着她的细腰悠然离开了,周围发出了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皆是一副叫好欣喜的表情!
看来这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啊!
二楼的,临江楼上,雅公主正拖着腮帮子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地大呼了一声:“四弟,快来看!”
面色有些抑郁的萧亦辰转首,一袭藏蓝色的锦袍在风中瑟瑟飞舞,星眸微转,剑眉轩昂,冷声道了一句:“怎么了?”
“有个人把宛月带走了!”雅公主不由地诧异,她只不过是要宛月做一场戏罢了,怎么会有人把她都带走了呢,不由地扶额长叹!
真是失策啊!
萧亦辰那犀利深邃的眸子凝着那一袭格外熟悉的白色身影心中大惊,眼眸中流转着纷飞的异彩,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笑意,整个人瞬间神采飞扬,一个飞身就朝着那一袭身影而去……
“四弟……”还不待雅公主叫唤,萧亦辰就已经消失在远方了。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家伙一直魂不守舍的,看到一个影子像慕容浅苏就疯了一般的冲过去,不管男女,真是没有办法!
只不过,慕容浅苏究竟去哪里了呢?都几个月了,一点音信也没有啊……
“哗哗”几声衣袍声传来,萧亦辰耷拉着一张冰脸回来了,神色憔悴,审视疑惑的眸子盯着此刻有些讶异的雅公主:“你真是知道她在哪里?”
雅公主不由地一惊,随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了一句:“当然知道!”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只要你把宁新博的事情给本公主搞定了,我一定帮你找她回来,怎么样?”雅公主最喜欢找云王办事,因为他向来干净利落而且不留一丝痕迹。而且如今他有一个软肋抓在自己手里,他不得不听啊!
“好!”萧亦辰的眸子如星星之火瞬间燃起了希望,嘴角也跟着一片清明。他知道或许雅公主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宁愿相信她是知道的,这样他还存有一丝丝的希望!
一杯酒,猛然下肚,喉头火辣辣的,心头却格外的冰凉……
自从那日灵犀山一别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只是听说那日她来看他被自己的手下拒之门外,他想,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怪她!所以,她走了,歉疚忏悔的离开了……
可是,他怎么会怪她,怨她,恨他呢?
他如此的爱她,就算是为她上刀山下油锅都无怨无悔,那是爱,刻骨铭心的爱……
她,为什么不懂呢?
他派了身边所有的人去查探她的消息,可是她好像已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销声匿迹了。
就连他手下的暗卫队都不曾发现过他的一点蛛丝马迹,他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如此的空虚,没有了她,这个世界似乎再也没有生机了,就算是生意盎然的春日也是皑皑白雪的寒冬……
“王爷……王爷……”身后一人砰砰啪啪地跑上了楼来,颇有些慌张。
“怎么了?”云王冰冷的身影更是让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下来,来人不由地浑身颤抖。这些日子以来,王爷比以前更冷了,而且是从内而外的冷,发自内心的冷澈!
“上官姑娘她……她又犯病了……”来人有些害怕地回道:“一直喊着要见王爷您……”这次王爷从灵犀山回来之后,这个上官姑娘就不知道怎么了三天两头的就发病,而王爷似乎也是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王爷并不开心,而是终日郁郁寡欢……
“知道了,带路!”云王急忙起身对着一旁吹风的雅公主道:“今晚子时,在云王府后门等我,不见不散!”
雅公主微微点了点头,瞧也没瞧匆匆离去的云王,这个上官蝶舞还真是会发病,不由地摇了摇头,“宛月……本公主的宛月可怎么办啊?”雅公主不由地紧张,那可是她的贴身宫女啊!
“哪个挨千刀的男人把宛月给带走了,需要你这么好心吗?真是可恶!”
四下里公主的那些侍卫们又跟着忙了起来……公主离宫的时候他们是闲散的很巴不得公主回来,可是当公主回来了之后他们才只是什么是自由……
人生果然是个矛盾共同体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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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较为偏僻的院落前,慕容浅苏轻叩了几下朱木大门,里头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公子!”小瑶笑呵呵地跳着拉起了慕容浅苏,瞧着她怀中的泪人儿不由地诧异:“她是谁啊?”
“别说了,先给她准备一间房间,再替她沐浴更衣吧!”慕容浅苏眼眸中带着几分怜惜和同情,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当街被人施暴,这个宁新博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是!”小瑶瞧慕容浅苏的神情不由地点了点头。
慕容浅苏瞧着宛月有些踉跄背影不由地低头哀叹早就听说了这个宁新博强抢良家妇女却不知道竟然如此不堪,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少女沦落在他的虎口之下,无处安生立命,素手不由地攥紧了……
一声黑色的夜行衣,从小院后门越过,朝着宁家深宅大院的后方而去。她知道宁新博一直都是住在后院的,而去歌姬舞姬是从来不缺的,从这么混乱的地方下手,其实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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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府,雅公主背着一大包东西,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远远望去格外的奇怪!不像是要去别人家里,而像是满载而归的梁上君子。
云王一个极尽利索的翻身从后墙落下,瞥过了一眼雅公主那怪异的装备不由地将她的大包给扔在一旁,“你是去唱戏还是去干正事的?”言语中不免有些嗔怪,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傻了……
“哎,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