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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回来了,他带领这些忠心的部下去解救父皇于危难;他带领着这些部下为母妃报仇;他他回来了,要带领着这些部下还有蛰伏着的忠臣良将,平定朝乱,建造一个太平盛世…
“能跟随少主,是我等的荣幸!”
“是啊,少主大能,必将开创一个新的盛世。”
“当年不是谷主他们,我早就没命了,我这命,从那时起,就是少主的了。”
“……”
辰等大家说了一会,“让我们敬这些英勇死去的烈士一碗,让他们一路走好,也让他们等着我们的捷报!一切尽在不言中,干!”
沐辰说完,转身面向躺在地上的将士,再次深深的鞠躬,广场上其他人也跟着弯腰,起身,将手中的酒往前倒了半碗,接着端起剩下的半碗一饮而尽,然后,“嗙”的一声,将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下来,大家有条不紊的散去,疗伤的疗伤,养病的养病,安葬的安葬…该干嘛干嘛,但是,很明显的与平时不一样的,是那打了鸡血一般的斗志昂扬。
大家心里都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片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去征战,去建功…
“回来了?”李济元看着一副闲情逸致实则得意惊喜的臧天朔,挑眉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出马,能有差错?”臧天朔得意的扬眉,转眼间又黯淡下来,“主子身边的人果然不错,轻功很是了得。娘的,如果不是这些年没有间断练武,今天这脸,就丢大了!”
“哟,难得臧老弟如此看清自己,佩服一个人。”于正冶调侃道,“主子都不是平凡人,他身边的,可有个差的?”
“于伯伯,你这是变着法子夸自己吧?”李慕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不知道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吗?”于正冶被李慕月的话噎住,埋怨道。
“于伯伯,你们的确都是了不起的。”刚好经过的冷兮颜听到,很是严肃正经的认同道。
“听听,还是兮颜丫头是明白人。”于正冶哈哈一笑。也不知道这样轻松的日子还有多久,相信很快就要面临严峻的考验了。
“兮颜丫头那是怕你老头子伤心,哄你开心呢!”张伯捶捶老腰,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呼,终于将所有伤患安顿好了,性阿訇有兮颜丫头在,否者,这伤亡,无法想象。
“兮颜丫头是个懂事的,今日还得多谢她呢。”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于正冶可谓是感受最为深切的,那烟熏火燎的感觉,比上阵杀敌身重数箭还要难受!
“是啊,丫头,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真的谢谢你。”李济元对着真心的说道。
“李伯伯,你们无须这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冷兮颜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熟悉的温热,腼腆的说道。
“哈哈,也是!”
“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老不正经的,说什么呢?少主和兮颜丫头成亲,能少了我们?”
“到时必须不醉不归!”
冷兮颜和沐辰相视一眼,视线焦灼缠绵,是满满的幸福甜蜜和对未来的憧憬。
正当无名谷全面进行休整和准备的时候,胡文武面色苍白,一身狼狈的来到青阳城府衙门口,还未等守门的官差询问,只说了一句“殿下”便晕倒过去。
再次醒来,胡文武发现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上,还在朦胧状态的胡文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胡先生,你醒了?”慕容云潇一见床上的胡文武睁开了眼睛,快速的迎了上去。
“殿下?”胡文武仿佛置身梦中,终于见到主子了么?
“不着急,你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慕容云潇眼中闪过残忍。
“主子,我的手…”胡文武一听,本来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伸出右手摸向另一边,发现白色的亵衣下,左手的袖子空空如也,悲从中来。
“告诉本殿,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云潇脸色难看,这么多的人,为何只有胡文武一人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派去查看的人回来说,除了漫山被烧过的痕迹,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属下无能,愧对主子…”胡文武一边艰难的想要翻身起来,一边哽咽,若不是那黑衣人突然出现救了他一命,他现在估计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李楠呢?”慕容云潇压住随时要窜上来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问道。
胡文武此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快僵住,不光慕容云潇狠戾的面容与眼底的无情,还有那失去手臂的痛恨,断臂处的疼痛,那些人的侮辱,还有李楠在他面前倒地不起时的惧怕…
“说!”按理说,胡文武身受重伤应该好好安抚,但是,他想到此次出来的任务,此时在他心中,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主子,李统领他,他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给…”胡文武虽然贪生怕死、势力狗腿,但是,能从一介小小的江湖混混爬到如今的位置,小聪明还是不少的。此时他捡了重点,却是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自己的贪生怕死,比如自己的火攻之计反而让对方钻了空子,比如他甚至想过出卖主子以获得生存…
“李统领怎么了?”慕容云潇焦急的问到,或许,他已经猜到,但是,这怎么肯能?他们这次前去的人手数百号,李楠武功在里面可是最为高强的,所有,他有着种种侥幸,目不转睛的盯着胡文武,仿佛对方一个没有说好他就不会善了——这是皇兄的亲信啊。
“对方人多势众,逼迫李统领来对付您,李统领宁死不屈,被对方杀害…”胡文武说到后面却是哽咽着发不出声,让人觉得李楠的死让他肝肠寸断伤痛不已,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么就无从得知了。
“其他人呢?”慕容云潇用力的抓住胡文武身前的衣服,焦急的问到。
“后来我被人所救,便不曾得知。应该,凶多吉少。”胡文武想着那些人冷冽狠戾杀人的眼光,心里就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他应该也…李楠那个笨蛋,明明有机会活下来,却古板愚忠,不懂变通,如果是他,肯定能左右逢源,混得风生水起。
此刻的胡文武似乎已经忘了,当时自己那摇尾乞求的卑微,还有为了活命想要背叛讨好的献媚。只是,对方不屑,或者根本就是看待死人一般的存在。
“好,好,很好!”慕容云潇瑕疵欲裂,怒极反笑,松开了对胡文武的桎梏,甩手将双手背到身后:“本殿要知道一切的详细经过!”
胡文武因为胸前的力量突然消失,低呼一声,整个人马上瘫软在床,本来止住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渗出了血迹,额头更是因为疼痛冒出冷汗。知道主子狠戾无情,但是,好歹自己也是他跟随的人啊,不但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反而只是一心关心他的大事——主子,怎么能这样呢?
胡文武深吸一口气,将要说的在脑子里面组织了一遍,缓缓的道来:“当时们将阵法外围都全部监视起来,紧接着就是商量对策,最后拂去众多方案,唯觉得还是火攻最为安全妥当…胜利在望,我们握紧武器,就等着收割那些叛逆的头颅,谁知道一场大雨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更是被那群心肠歹毒,狡猾狠辣的人围堵,最后死伤大半,拼尽全力仍然被擒……”
胡文武不愧是混迹各种人群,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更是将事情的经过描绘的身临其境,那漫山大火的宏伟,潜伏在湖边的小心翼翼,殊死搏斗的惨烈,对方人数的恐怖,武功修为的惊讶,行事作风的狠厉…。让听者那是感同身受,一会让人激动的心跳加速,一会又让人浑身血液都停止了跳动…
“正当快要出去的时候,却是被后面那凶神恶煞之人截住。因为身受重伤,再加上对方封住了内力,即使有恩公的拼死相护,我仍然再次受伤,而我的左臂,就是在恩公受伤倒地被那人生生砍下的。”
此刻,胡文武完全将那些所为的心肠狠毒之人为了百姓的安危而奋力救火被烧成重伤甚至牺牲的事实抛之脑后,他眼中只看到了对方对他的羞辱,对他造成的伤害,这个仇,他记下了,一日不报,誓不为人!“殿下,这些人如果不尽快解决,天下必乱啊。”最后,胡文武不忘总结陈词,美其名曰画龙点睛,当然,作为有脑子的聪明人,点到即止就好,剩下的,就靠主子来安排了。
这天下必乱,比留下祸患那可不是一个层面的威胁——
必乱:证明对方有这个心思并且已经具有这个能力,只需要一个导火线,或者一个借口,那么就可以直接挥军北上
祸患,则是潜在的危险,但是暂时不会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并且,只要想,就一办法解决。
“你还记得路吗?”慕容云潇煞气顿生,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很久,才缓缓问道——至少,在胡文武感觉里是度日如年。
“因为左臂被砍落,我痛晕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就身在满山灰烬的荒山之中。”胡文武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当时要晕倒呢?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更可气的是,到现在他居然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究竟是谁,如若不然,他也可以去询问啊。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是,他心里更庆幸自己及时晕倒,否则,那种钻心的痛,足以让他死去活来不知道多少回。
“如果本殿让你前去寻找,可能找到?”慕容云潇就不信了,他们慕容家把持着整个天下,连这么区区的一方流寇都制服不了,那还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恩公让我不要寻他,有机会会前来联系我。”胡文武回想着当时醒来的情景,这人虽然没有救人救到底,自己毕竟因为他而活命,只是,既然出手了,为何不告诉他路线布局呢?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对方划为了他们一党,而出手救他,也是因为主子的命令!
慕容云潇不再说话,而是踱着步子,慢慢的走了起来,半晌,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声落,方德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没错,他们现在的地方是在青阳城的府衙,而这房间,是府衙后宅的客房。
“殿下,还有何吩咐?”方德尽量忽视满脸阴沉恐怖的慕容云潇,让自己显得镇静,决不能让对方看出不妥。
“马上调集所有兵力,等候差遣。”
“殿下,这是?”
“殿下,不可!”
不用疑问,前面一句是方德不明就里的疑惑,后面一句是胡文武焦急的制止。
“为何?”慕容云潇没有理会方德,而是将视线对向了胡文武,生平为数不多的被人如此,不给个解释,哼!其实他早就想出兵直接踏平那里了,如果不是因为此事不可泄露,他才不会隐忍如斯呢。
“殿下…”胡文武看似无意的朝方德看去,慕容云潇瞬间明白,招呼方德下去,等着胡文武的解释。
“殿下,我们此次秘密出行,任务艰巨,不可出现泄露半点,今早借用衙役官差已经是有些不妥了,这方德虽然看似忠心,还是要小心谨慎。而且,对方武功高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我怕,殿下危险。”胡文武可谓经历了生死,虽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