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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刘弘打断周新珏的话,皱紧眉头,“她见不见我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只要她还活着,你就可以不必在我面前提起她。”
“喂。你还怨恨你妈啊?”周新珏皱眉。湛蓝的眼珠闪着夺目的光彩,“她当初也是没得选择,如果不舍下你们两个,恐怕。你和你爸都不会好好的活着。”
“不要说了。”刘弘推了他一下,直接进了病房,在李媛媛的床前坐下。李媛媛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是自己推了那么一下子,枪子儿早就没进心脏了。当时情况是真的凶险啊。
手术进行的顺利,就等着她醒来了。
刘弘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盖住,温度比手略微高一些,应该还算是安全的。他的心情有点乱,总觉得有什么是必须要做的,可是一想到躺在这里的李媛媛。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季昆本来是陪着林尧来医院看人的。却没想到一转眼就见李媛媛被躺着推进来了。身后刘弘见了他,兜头就是一拳,说是李媛媛要有什么危险。他也不会好过的。季昆问明情况才知道今天的事情。送了林尧回家后,他就回来一直守着李媛媛。此时见刘弘过来,直接站起来让了路。她和李媛媛之间的交际不算多,说起来,就算是认识的比付云欣要早,可在他的印象里也不过是这丫头性子很要强,每次跟在翟南的屁股后面,都是为了从他那里顺点什么好处的。
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她又怎么可能会顺着翟南的计划,直接在翟老三的手里要人?季昆不知道李媛媛为什么会把这件苦差事往自己的身上揽。其实,关于怎么救出夜蝶,他和翟南、刘弘已经凑一起想了很多方案,没有一个是要把李媛媛拉下手的。如果不是今天这么一个机会,这两天里,只要付云欣的运动会过完,他们就着手做了。谁知道李家的人这么沉不住气,直接要把李媛媛推到翟老三这里?
虽然,李媛媛这次把夜蝶救出来是顺带着的意外之喜,却到底,最后受伤也是万万没有想过的。季昆心里感慨,大大的黑眼线一如往昔,甚至,最近他还有了在嘴角点痣的特殊爱好。每次李天看见,都会骂他太娘气,可是他知道,如果是不去整容,他就只能这样糟蹋自己这张和夜蝶相似的脸。
下午李媛媛住院后,翟南就已经把夜蝶救出来了。据说是在发现安淳丹的臭水沟的上游书库附近找到的。夜蝶全身都是伤口,被泡在水里,伤口都已经流脓发炎,除了脸上没有任何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此时,夜蝶就躺在顶楼的重症监护室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注意她的情况,翟南也派了人去盯着。
可以说,现在只要是想,季昆是随时都能够去顶楼见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可是,见到李媛媛后,他是一点也不想见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谋划,似乎已经消耗了他所有想要去见亲生母亲的渴望。
关于夜蝶的留言太多,即使是在很小的时候,养母还在世的时候,季昆也听闻不少。此前,他从未将这个让富贵少奶奶们恨得彻骨的风流女子放于心上,只是,在每一个见他第一面就不自觉谈起夜蝶的女人面前,他都默默地听一会儿就回房间自己呆着听歌。
养母很少抱他,也很少对他笑,只有在听到他弹琴的时候,会投过目光来,脸上挂着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寂寥的笑。她一直郁郁寡欢,和养父之间的相处像是这世上最为陌生的客人,在一起过日子,不过是被硬凑在一起的。养父不喜欢他,甚至在养母死后,直接把他扔到澳洲,说是,季家这一房顶天了也不过是分店股份,不指望他这个独子。他一直怨恨自己养父,认为养父太残忍没人性。如果不是安淳丹出事,碰巧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和经纪公司签好合同后他就出道了。
他想要报复养父,报复那个从小就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季家大少爷,那个被季家二房给排挤的没了落脚地却还是要把他打发得远远的季远啸。他以为,只要出名了,只要自己足够红,只要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自己这个新晋的明星,季远啸就算是躲得再远,也早晚都会被迫见到自己这张脸,或者是在公交车身的广告上,或者是写字楼对面的电影院招贴牌上,甚至是他送给某个二奶的礼物盒子上。
他怨恨对自己冷淡的养父,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待遇,只因为他不是季家人。养父把他打发得远远,或许,只是不想让他被二房找机会给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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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恩,捂脸,偶去码下一更……
225 付文然
运动会匆匆忙忙,终于结束。刘新帮代表的拉拉队帮李媛媛领奖,付云欣在下面拿着翟南的相机录影。
似乎是舍不得热火朝天的运动会这么快就要结束,又像是也在为李媛媛没能到场而遗憾。好好的天,在进行到颁奖环节时,直接就阴了。
匆匆忙忙录完影,拿了刘新下台后递过来的红色证书,来不及说几句话,豆子大的冰雹就混合着冰凉的雨水往下落。
付云欣收了书包,把相机和证书往里面一塞,直接抱了就往操场外面跑。
翟南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看看李媛媛,情况差不多了就过来接她去医院。中午的时候发来短信说李媛媛醒了,伤口却有些发炎,要她过几天再来医院。
付云欣应了,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豆子大的小冰球一颗颗的砸下来,付云欣捂着书包往外跑,手就没有腾出来捂住被砸的快晕倒的冰球,饶是如此,即便是没有被同样赶着出去的人挤到,却也狼狈的浑身是水。
正瞅了个空子要往东北部的教职工宿舍跑,身边斜窜过一个人来,直接就半拉住她湿湿的外套。
付云欣伸手要推开,手却被抓住。
“付努吧?”付云欣只看见对方穿了黑色的休闲款皮鞋,踩在泥泞的砖石地上,鞋面和西装裤腿上都是星子大小的泥点。
付云欣一听这名字,就警戒起来了。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被这人紧紧地揽住,强迫着拉到操场外面。
这人紧紧捂了付云欣的嘴,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抱住书包的双手也被丝丝制住,“你别声张。我只是来跟你说句话,不会伤害你。”
操场外面基本就是通往教学楼和食堂的两条主干道,水泥地很宽,学生们现在躲雨也都是顺着这两条路跑的。而被这人拉到的地方时操场后面的小绿化带,狭长的卵石小径被高大的常绿树木遮住,这里十分安静,和几十米外面正在不时踩踏着往外涌的操场口像是两个世界。
付云欣停止挣扎,听着操场处喇叭里面喊出的“请大家按照秩序出操场,以免发生意外事故……”这样的警告声。这里更加的让人胆战心惊。没有多想。她本能的点点头。
那人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依旧是半揽住她。
“你是谁?”付云欣抬头,看到对方穿着黑色的西装。个子不算很高,两人贴身站着,他的下巴正好抵住付云欣的头顶。他理着平头,眼镜的度数应该不小,厚厚的镜片被雨点遮住,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这人一看就是好学生的类型,应该很喜欢读书,能进了a大来读书,怎么说也肯定在高中的时候是尖子生。付云欣迅速的在脑子翻了翻自己上一世所认识和听过见过的a大学霸们,就是没找到任何一张脸和眼前的这位对上号来。
这不能怪付云欣孤陋寡闻。没能及时找出这人的背景。而是实在是他的样子太寻常,就算是作出再大的成绩,即便是众人天天挂在嘴边的轰动型学霸。可是,谁让他长了一张过眼就忘的脸,就算是整容大夫都有可能转头就记不住了。
他笑了笑,显得很是腼腆,“我松开手,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好。”付云欣眼角一瞥,她知道翟南在自己的身边放了几个保镖,只要是没有危险,轻易不会现身。这人从刚才到现在,这么顺畅的劫住自己,只能说明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是,这位同学已经把那些保镖给找出来干掉了,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人压根就不会构成什么威胁,这只是他的虚张声势。
刚才一瞥,她见到几步远的地方忽然滚过来一只扣子,灰金色的,椭圆形状,这会儿躺在卵石路上被豆子大小的冰球砸着,就像是颗普通的小石头。可是,这扣子她是认得的,上一次,翟南特意拿出来一颗擦,她便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洁癖的人连纽扣都不放过。”结果,翟南闷声不响的扭头进了书房。当时,她以为翟南生气了,觉得她在侮辱他的这个性格缺陷。正想着,要不要等会儿道个歉啥的,却不想,书房的门下一秒就打开,翟南拿出一包这样的扣子,还特意挑了个带粉色小点图案的扣子丢给她,“自己拿着玩吧。”当时,看翟南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就放下心来,随手把那扣子丢在床头柜的小盒子里。然后,过了一个星期,翟南拉着她去书房,说是给她看样东西。于是,音频里的记录了她这个星期里在卧室里的一切动静,就连睡着时磨牙放屁的声音都有。甚至,又一次居然还闷声不响的唱了句“套马的汉子”。臊的她差点把面前的笔记本给砸了。
既然能丢个这东西过来,看来是后一种了。
只是,不知道这人神神叨叨的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我刚才叫你付努,你没有反驳,你真是京城付家的人?”这人放开她,看着付云欣边整理衣服还不忘裹住书包不淋雨,不由得又笑了笑,手伸出来直接搭在她的头顶上面,看样子是要为她遮雨。
付云欣后退了下,差点仰面跌倒后面的灌木从里。他伸手把她拉回来,“你小心点。我不是外人,不会害你的。”
“那你是谁?有什么话不好说,非得搞这一处?”付云欣问道,刚才站立不稳,差点把书包给抛出去。“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付努?”
“啊,你这名字,当年爷爷起得时候,我还在边上听着呢。”说着,这人上前,对她伸手,“我叫付文然,你的堂兄。”
太吃惊了,怎么平地里冒出一个堂兄来。付云欣恨不能把这人的眼睛摘下来跌一跌,“你别骗我。我有个堂兄,为什么我不知道。”
“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京城一趟。”这人不着急,学霸的气势拿捏得很稳,让付云欣不自觉得开始相信。“对了,我只是长得很年轻,实际比你大九岁,a大经管系的博士生在读。”
“你不是年轻,是袖珍吧。”付云欣低头,眼睛抬着,有些不甘心的嘟囔了句。
在听到付文然问她说什么的时候,付云欣扭头看了看天,“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吧,这里太冷了。我帮人拿了东西,不能弄湿。”
ps:二更。恩恩~??
226 洗澡
付云欣浑身湿透,看了看旁边传说中的付家表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的,西装被水浸的都透亮。
“要不,我们先回去换下衣服吧。”付云欣实在是想不到这时候去哪里合适。大雨天的,**的两个人,去哪里都不舒服。“你信得过我的话,把联系方式给我,我们改天约个时间。”
付文然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的水跟不要钱似地往下滴到他的鼻尖,顺着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