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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十二人并没有说什么,全程都是zero在旁边交代接任事宜。付云欣听得有些头大,正当站的有些困乏时,却见zero抬头,双手托着印信,举过头顶,十分恭敬的把它交在付云欣的面前。“请暗部少主见证!”
翟南上前,推了推付云欣的手肘,示意她拿回来印信。
付云欣双眼大睁,隐约明白翟南来陪着自己,是以暗部少主的身份,而不是自己所认为的监护人或者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身份。
见小肉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后是深深地困惑,翟南笑着拍拍她的肩,“你们应该还有些事情要商量。我先回避一下。”
信步踱出院子,翟南回头,看着四角飞檐下,各处暗藏着的机关和各种伪装的监视器,不知道小肉包在里面是大惊失色还是渐渐开始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他苦笑,原本,还想着把这差事推给付文然那个家伙的,却不想,阴错阳差的,最后还是要小肉包承担下来。想想,这真是天意弄人。
等付云欣出来的时候,翟南已经抽了一地的烟末。付云欣的眼睛有些红,看了看她身后的zero;翟南没有说话,直接上前揽住小肉包。
“我们回家。”付云欣没有回头,手中紧紧攥住了印信,这次没有交给翟南帮忙保管。而是小心的放进羽绒服口袋,还再三的拍了拍以便确定安全。
“好。”
付家静悄悄的,明明是还在过年,却没有一丝年味。送走了a市来的两个人,付霖霆进屋,回身就给了身后人一个大巴掌。啪的声音十分脆响。
吐出一口血,舌头被牙齿咬破了。如果再用点力气的话。恐怕舌头都要被自己咬断了。
“爸。”付文然扶住前面几乎站立不稳的人,“你不要拿信叔撒气。没拿下影部,是我的问题。”
付霖霆恶狠狠地瞪了眼捂住自己的口鼻的刘宗信,这人上次和付文博一起去“请”付努回京。付文博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是没指望的,就全指望着他把印信给搜出来了。却不想,这人是如此不中用,这些年交代给他培训的那些下属搜遍了翟南的那间小破公寓也没有翻到。如果不是知道他有软肋在自己身上,付霖霆真觉得向来干练果决的刘宗信其实是老爷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暗哨。
“你一边去。”付霖霆不想见自己这个迂腐的儿子,这小子从来就不跟自己一条心,甚至,有时候连付文博都比他这个亲生儿子都要靠得住。他实在是不指望这个读书读傻了的儿子了。“你回a市吧。毕业后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你的事情。跟我付家没有半点关系。”
沙哑的声音如同一把刀。直直插进付文然的心。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家中兄弟众多,付文然却从小时被父亲关爱着长大的,向来是要什么给什么,生怕有什么缺了他的。就连这次去a市读书。尽管不赞同他中途换导师会耽误大好学业,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是亲自送上车,小心叮嘱着一定要早点毕业回来执掌家业。当年,爷爷再把印信交给他的时候,有交代过,影部的人会暗中监视他,如果他在中间耍心眼的话,影部的人是会直接逾权结果了他的。付文然也很想偷偷的把印信给父亲,可是,爷爷的话向来说一不二,千叮咛万嘱咐的事项,他付文然一个疏忽就是用性命作代价的。
印信关系重大,稍有不慎,自己的性命就会直接葬送的事情,付文然确信,他的父亲是知道的。可是,既然知道,他却如此罔顾,甚至对自己如此怨恨。
付文然心地发冷。大家族的亲情也不过是如此,但凡与利益纠缠,原本的慈父也会化身成地狱里冒出来的讨债鬼。想想这么些年来,父亲对自己的一点一滴,对比着现今站在面前对自己一脸怨恨的人,付文然整个人如坠深渊。果然,这些年的慈父面孔都是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印信。不过是为了付家那份隐秘的权力和荣耀。
“好。既然如此,那父亲珍重了。”大年初五,付文然揣着一颗怎么都捂不热的心,匆忙收拾行李,来不及给死去的母亲告别就一个人匆忙开车回了a大。
“老爷。”看着负气而走的少爷,刘宗信上前,面带郁色,“您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若是他想不明白,就算我把他强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一个不争气的纨绔。文然自小就迂腐,性子天真却总是自诩高深。是时候让他经历些事情了。”付霖霆回身,看了他一眼,沙哑着的嗓音里透出丝苍凉,“你下去自己看看伤吧。我一个人静静。”
刘宗信担心,待要留下,却见付霖霆对自己挥挥手,转身坐回了主位,那重新眯起来的眼睛里透出了从未见过的忧虑。他不由得怔住,只得捂着高高肿起的嘴唇往外走。
回京的路很顺利,回了a市,车子先是去了市中心的又见炊烟。
翟南带着付云欣上了惯常去的包厢,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地方,只有一个季昆窝在沙发上睡懒觉。开了里面的大灯,翟南踢踢睡得深沉的人,“起来了,再睡就直接睡死了。”
季昆嘟囔着:“大过年的,能说点吉利话不?”
“午饭还没吃吧。一起去吃。吃完了,去看你妈。”翟南带着小肉包,一起去了饭厅坐着。
一想到夜蝶,季昆直接清醒了。腾地坐起来,正要开口说别管闲事时,却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了他一个人,扎眼的白色灯光让他睁不开眼睛。
匆匆吃过午晚饭,还来不及拿出牙签剔牙,季昆就被打包扔到电梯间。
“小肉包,你确定要跟这么个简单粗暴的男人混了么?”看看对自己一脸不耐烦的翟南,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交友不慎,忍不住的要拆散这对越来越如胶似漆的小鸳鸯,“你看看,他对我这个从小跟他玩到大的好朋友都这么不留情面,这未来有了媳妇,还不得大搞大男子主义什么的?跟着总过日子,哪里会有权力可言?小肉包,我说,你可得听哥一句劝,眼睛得睁大点。脑子得想好,啊啊啊,翟南,拿开你的爪子,靠,我不说了还不行!放手!”
付云欣一脸窘得看着面前的人,耳朵被翟南揪的整个人面色扭曲,平日里的骚包形象一落千丈。
不过,看着人睡得这么沉,他应该不是今天在京城见过的zero。
可是,zero,会是谁呢?付云欣总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仔细一想,却又怎么觉得无从想起,潜意识里的那点熟悉一经仔细琢磨,就迅速的化为乌有。
恩,真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小肉包?为什么你们都叫我小肉包?”付云欣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以前的时候,碍于人多,又不是经常听见别人叫,她也就没有心思追问,可是,今天季昆这么**裸的说起来,到底是勾起了她的好奇。
这个……
翟南和季昆相对看了一眼,刚才还很热闹的电梯间直接就肃静了。
季昆在底下戳了戳翟南的大腿,眼神示意:快给个解释!爷儿不当炮灰!
“那个……”翟南有点尴尬,他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交代,小肉包是我对你的爱称。这个爱称是我以前醉了酒的时候,谁醉话撒酒疯的时候交代出来的。对对,小肉包就指的是你。即使翟南有那个脸皮这么交代出来,却依旧要面对付云欣接下来的问题,比如:什么时候撒酒疯?你以前认识我?对了,为什么叫我小肉包?是有什么典故么?想到这里,翟南的脸色大变,绝对不能让她想起那段残忍的童年时光,他不要的让小肉包回忆起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绝对不能!
看着对自己挤鼻子弄眼的季昆。翟南笑呵呵的:“这个嘛,自然是因为季昆觉得小肉包这绰号能够表达出他对你的艺术感觉。香喷喷的,总是想要一口的那种感觉。”
季昆晕倒,恨不能给这个没胆气的男人一拳:又拖着别人下水,忒娘了!
ps:
第一更。恩,很肥吧?
255 劝告
车子开到城东。
前面山路陡斜,一冬的雪积了满山满谷。吴吟在山脚下停了车,拿出烟来,一连抽了大半盒,依旧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那个人忒邪性,来无影去无踪的,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稍微有点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是人出现,吴吟都觉得不寻常。
等着面前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蒂和烟末,吴吟看看外面渐渐沉下去的天色,又瞧了瞧所剩无几的油箱。不由得叹口气,直接发动车子,趁着天还没有黑透,赶紧的上山看平叔去。
平叔一个人住在山顶的小别墅里。这座山是爸爸以前掘了第一桶金后买下来的,地产不大,也不值钱,当年咬牙狠心的花去几乎全部的资产买下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当时已经去了的母亲。平叔是爸爸以前十分看重的设计师,当时因为和妻子分离,好好地事业上升期,再努力一把搞不好能挤进个富豪排行榜之类的,却愣是心灰意懒的,直接趁着建造别墅的机会,跟吴吟爸爸提出今后就在这里帮忙看山看宅子了。
这些年来,平叔一个人呆在山上,养花养鱼的,日子过得平淡清闲,除了隔三差五的派人往山里送衣食用品,甚至是让人送几个设计任务来做着打发时间外,竟然没有下过山一步。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却是说不做就不做了,若要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肯定会觉得他脑袋有问题。可是,吴吟知道,平叔这是真的伤透了心,也看淡了那些虚无的名利。
车子到了别墅前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尽管是在山中,平叔依旧用纸糊的大红灯笼。把剔透的别墅装点得一派喜庆。在这荒凉无人烟的山坡里,前面那盏红火的灯光,就是所有在山中迷路的人的指路明灯。
吴吟下了车,顺着旁边积雪铺就的小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拿出红色的灯火处迈步。
以往过年,在林尧父母家过了后,吴吟都会今早赶过来看平叔。今年因为林尧回来的关系。除了年前往山里来送了次年货外。吴吟还是第一次过来。也不知道平叔这会儿是在看书还是只是安静的坐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得发呆。
其实,吴吟心底是有愧疚的。当初,如果不是母亲的原因,平叔一家也不会直接从京城来到a市来。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母亲的好友,平叔的妻子也不会这么韬光养晦的,最后直接为了避嫌就舍弃了平叔去香港。
可是,上一辈的那些爱恨情仇,就算是小辈心里再过不去,也是无能为力的。当事人都是毫无怨言,平平静静的过着生活,他吴吟又能说些什么呢?
穿过前面结了冰的小池塘,曲形小木桥蜿蜒着伸向前面的火红灯光处。吴吟丢下手中的最后一根烟。看着那点点的烟火在结了冰的水面渐渐熄灭后。他提脚迈步,打了个口哨,大声叫道:“平叔!我来了!”
被红色掩映的大玻璃窗里面有人影浮动,隔了一会儿,玻璃门被打开。平叔微微佝偻着背走出来。手里还拿这个手电筒光,边走便照着前路,“这么晚了就不要进山了,这里又远又冷的,路上出点什么事故,你今晚就要呆在外面过夜了。真是的,小年轻,考虑事情不够全面。”
平叔最近越发的唠叨了。估计是年纪大了,人的心性就会变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