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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安张口就要让他滚,但一想到家人都护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呆头司机,她除了刷小性子打骂一通外,什么都不能做。嘴巴张开,却又不得不闭上,整个人就像是连壳带肉生吞了一颗生牡蛎般的难受堵心。
这么一堵,余安安又有哮喘并发的势头,不由得直接强过老李手中的药剂,大口大口的吸起来。吸的同时还不忘伸出空余的手指着司机发狠,“好,算你有本事!”
司机依旧淡漠的一张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他只是微微一低头,“小人愧对小姐谬赞。”
这下,余安安彻底抓狂了,原本的挫败怎么都压制不住,直接把手中的药剂一丢,摔在他的脸上,张牙舞爪着就要扑上来把这个越来越猖狂的司机撕烂。
司机不动声色,药剂在他脸上落下也没有眨一眨眼。
一直在余安安身后站着不动的老李却忽然一个手刀向余安安的颈间劈去。
余安安还没来得及扑到司机面前就身子一软直直瘫在了地上。rs
105 自作多情
余安安卧在工地泥地上软趴趴的,司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自走上前,对着老李嘿嘿笑,“不好意思啦。”
老李叹口气,甩甩手,说话依旧很慢,但是字里行间已经没了在余安安面前时的唯唯诺诺,“她都已经这样了,你小子又何苦再激她一把?”
前一秒还面无表情如同稻草人一般任打任骂都无动于衷的司机,此时却带了一层冷削之色,那张原本平凡到只要走进人群就没有了踪迹的脸恍然间有了曾如月光般的灿烂光华。
他冷哼一声,很是不屑,“被我服侍,她还没有那么大的福分。”
“你。。。。。”老李看着他,眼神充满担忧,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倔?这脾气真不知是是像了谁。”
司机没有再说话,抬头往往天上依旧朦胧的星空。此时万籁俱静,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他们这一个方向传来的微弱汽车光。在这空旷的场地里面显得甚是渺小。
“老李。”司机眼望四周,双臂伸出,做出一副拥抱天地的动作,“你说,我能不能成功?”
老李眼角有些湿润,接着四周的黑暗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潮意,他点点头,“能。肯定能。”
两人正说着,忽然原本还如黑夜融为一体的工地上啪啪啪渐次亮起灯光。
老李浑身一震,和司机对视一眼后背部相靠,各自望向前方紧紧盯视。
却见前面一处罩了绿色安全网的高层建筑角落处走出几个人。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几个人依次排开,中间一个人穿着黑色夜行衣,宽肩蜂腰尤为突出。最重要的是,中间这人背了个双肩包,手上却无所顾忌的拿了把狙击枪,一副来意不善的模样。
司机比老李的表现要镇定,他碰碰老李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诺大的建筑工地上没有一丝人声,只有那三个人不断逼近的脚步声,脚步声落地竟然是整齐划一的步伐。
当到了a大不远处的拐角时,陈峰自觉地把车停在光线照不到的黑暗处,“少爷,我不能开到人多的地方,您一个人能过去么?”
他忘不了这位鼎鼎有名的少主那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虽然是基地人众所周知的秘密,但因为保密做得很好,外人嫌少知道。即使有人旁敲侧击的打听到点什么,也只会以为翟南不过是拿着路痴这件事做得烟雾弹,当不得真。眼下,陈峰忘不了翟南上车前随手一指说要回a 的命令。当时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发现翟南又搞错了。也幸亏他机灵没有盲目跟着开,不然,今晚就不知道要跑到哪位刘姥姥家去了。也因此,他虽然没明说为什么,但到底还是免不了多嘴一句。
翟南小心抱住从上车后就一直昏睡的付云欣,随意瞥了他一眼,只是恩了一声,说话很是简洁。“下车,带路。”
一整个晚上,郝仁都有些心不在焉。尽管有出入校门,走在校园里,身边都有笑面如花的安淳丹,他还是忘不了白天时见到的付云欣。
中午趴在小冬青上面偷窥到翟南轻轻亲吻付云欣的画面实在是太暧昧,太耀眼,烧的他心里就像是破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急需要有人来填塞才行。可是,偏偏这个人就连面前的安淳丹都不行,郝仁第一次对自己无力。
付云欣就像是一剂麻药,让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的郝仁渐渐变得浮躁,他的心里有点愤恨。明明付云欣一直在关注的人是自己,为什么最后确实翟南美人在怀?郝仁内心愤愤不平,也因此,在有人旁敲侧击问付云欣和翟南的关系时,他很是不平的吼了句:“问你祖宗!反正老子没得手!”
原本以为,那人只是无聊的随口八卦翟南而已,却不料,听到回答后,那人乘胜追击,阴阳怪气的确认了一遍,“原来是翟南得手了啊?看来,这一次是真的铁树开花了。传说中一直洁身自好的翟家大少爷终于开窍了啊。”
这话说得,郝仁当下怒极,不管不顾的吼道:“是是是,他们老翟家要舔新的少奶奶了,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大学女生。你们这群狗腿子就准备着跪舔吧!”
那人啧啧几声,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郝仁只觉得头脑嗡嗡响,直接挂断。
这不过时今天下午翘课憋在宿舍时接到的一通寻常电话,当时的他还震惊于付云欣居然和翟南有牵涉,还不甘于自己成为那个自作多情的人。也因此,并没有将这么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可是,今晚和安淳丹在一起吃饭散步,他的心也越来越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虽然,他也曾经在私下里谈论过风头无俩的a市五杰,甚至,开学第一天上课得知五杰之首的翟南就蛰伏在a大做个平凡的大学讲师。但到底只是对以前认识的人随口提了一嘴。翟南放着诺大的家业不去经营,反而跑来校园的事情虽然是个不小的大八卦,但到底也没有人无聊到真的时时刻刻去关注他老人家的一举一动。毕竟,翟家财大势大,向来秉持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大部分人每次谈起翟家,说得最多的也只是又需要借助于翟家做点什么事情,或者是翟家新出了个什么项目,大家要不要去参与一下赚点外快等。至于翟南的私事,除了他常年独身,隐约有点独身主义的流言外刀没有其他能让别人说道的。可是,怎么忽然之间,会有人指名道姓的直接问出付云欣和翟南的关系,而且,会这么迅速这么直接的找上他?
郝仁琢磨着,背部一凉,感觉粘糊糊的汗快要浸湿了穿在衬衣最内层的工字背心。
“怎么了?”安淳丹拦着他的胳膊,郝仁今晚诡异的沉默和时不时的冒冷汗都太明显,让安淳丹就算想装聋作哑都没有办法。最后,眼看着要来到的宿舍楼前的镜湖,安淳丹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心事?还是。。。。。。”
尽管有些不甘愿,安淳丹咬咬上嘴唇,颇有些楚楚可怜的问道:“还是反悔了,觉得我这人连跟你做假情侣的资格都没有?你连装一下都不肯了么?”
安淳丹人美,此时又做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委屈状,即使是她真的做错了事,对方有多大的怒意也会瞬间平息。更何况,她还顺带着握上郝仁的胳膊寻求关注,整个一副体贴温柔的模样。
郝仁的心思一直在琢磨着下午那人询问的目的上面,和安淳丹在一起也多是她说话他有一声没一声的应者。此时在镜湖前面停下,紧紧握住自己柔声细语的追问,那动作间的盈盈娇媚趁着远处水面上倒映出来的圆月,当真是一幅美到让人疯狂的画面。
其实,郝仁心里也明白自己今晚太着迷的想翟南和付云欣的事情,以至于对安淳丹有些冷淡。怪不得安淳丹此时发问。因此,他回过神来,很是歉意道:“是我今晚有心事。真的没有反悔的意思。”
安淳丹淡淡笑着,眼神里透着娇媚,娇嗔中带着委屈,却偏偏还做出要懂事体贴的模样,让郝仁要脱出口的歉意一拐弯就变了:“要不,我们该天去看电影吧。说起来,从来a大了,我还没有好好的去看场电影。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郝仁这话很有补偿的意思,听在安淳丹的耳中却换了另一层含义。当下,那原本还快要梨花带雨的娇态转成了一抹温和的娇娆,安淳丹倾身,双臂圈起郝仁的脖颈,紧紧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轻道,“好的,都听你的。只要你有约,我就一定会有时间。”
说完,安淳丹还蹭了蹭他的耳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下,带起一阵香甜的气味,让郝仁一时失神。
“好,好。”郝仁没料到安淳丹会这么主动,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安淳丹不过是知道了点对方小秘密的同学关系,他帮着安淳丹遮掩那不太光彩的情妇事实,只是出于自己的一个私心。多年前,或者说,在他还没有能力去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他曾经眼睁睁看着那人受尽折磨痛苦的死去。他曾经自责,认为自己如果足够强大,那么,当时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也因此,在安淳丹提出要他帮忙的时候,他会爽快的答应,并且没有拒绝安淳丹和自己一而再而三的频繁接触。毕竟,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有一个集众多男生梦想的女神级人物在自己身边,这多少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面子,让他感觉也很不错。
可是,从今天下午,安淳丹特意去男生宿舍楼找他,到今晚一直很体贴的在旁边和他聊天,再到现在安淳丹有意无意的撩拨,郝仁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
那就是,安淳丹不会对他也有点意思吧?
这念头冒出来,郝仁就很快打消了。先不论自己是不是能比得上翟南三叔的势力,只说他郝仁有没有勇气来在翟老三的虎口里拔牙,就知道这念头是万万不能起来的。虽然表面上自己是程式集团现任掌权者的表弟,而且,所有人也知道程怀对自己的照顾,但论哪一方面,他郝仁都没那个资格和翟老三争安淳丹。就算安淳丹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他郝仁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得尽量的装聋作哑。更何况,上一次在酒会时,自己一时气愤,依然得罪了这位翟家三爷,也幸亏有表哥程怀在旁边周全,不然,他郝仁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他之所爽快的答应安淳丹的要求,除了要圆自己一个很久之前就想实现的梦之外,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想着通过帮安淳丹来让翟老三领这个情。即使,在外人看来,这个方式有点匪夷所思,但到底,事情是怎样的,当事人都是心知肚明。
最重要的是,此前他也曾自作多情的想过付云欣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到最后,那时时跟着自己的目光忽然转变跑道,一拐弯就成了翟南的人。这不由得让郝仁心里有根刺,怎么所有和他郝仁沾点关系的女生,都跟那个老翟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关键是,这翟家还是那么的不能招惹。如果这么放任下去的话,先不说有没有人能护得住他,有没有人有意要整他一顿,光他自己就处在主动作死的道路上。
这么一琢磨,郝仁很利落的推开黏在身上的安淳丹,可以的往后退了一步,继而结结巴巴的回道“行。我知道了。”
安淳丹笑笑,并不介意郝仁的举动,一甩袖子,轻轻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