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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拍拍手,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依旧不紧不慢的,“也是。是时候去看看了。走。”
余安安从小到大也就只见过一次母亲失态。那就是前几天父亲骂自己的时候。原本,她早已经习惯了母亲这副淡然处事方式。也一直认为作为当家主母就应该是这种遇到天大的事情都不动声色的泰然。可是,经过上一次之后,再见到母亲眼下的从容漠然,再回想这些年她的处事方式,不由得心底里冒出凉气。
母亲的表现不由得不让她多想。
可是,那又如何呢?她一个女孩子,再加上自己身上还有个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就算再怎样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此时,倒不如乖乖的,最起码,母亲在打什么算盘也不会卖了自己的。这一点,余安安是十分确定的。
余家的变故早在上午就传遍了整个城南,各家大呼消息灵通,知道了后少不得笑笑闹闹的说上一嘴。
却说,当天晚上,周玉珍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坐车回家。谁知经过翟家跟宫殿似地哥特式城堡建筑的时候,远远地,就见里面开出来一辆熟悉的奥迪车。当下,掏出手机,先就着后视镜瞧了瞧仪容,一甩手就按了快捷键。
不几秒,电话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珍珍,有事?”
周玉珍心跳加速,另一手强按住快要裂开的胸口,很是娇嗔的笑笑,“南哥,您回家了吧?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那边停了几秒,就直接挂断了。
周玉珍疑惑,正想要继续拨回去,正要开到自己面前的奥迪车停下,从后排位置下来了一个高挑的熟悉身影。那人关了车门后也没有走,只是依靠在关上了的车门处,一个人掏出烟来点,许是外面的风大,他用另一只手笼着烟点火。整个人站的很是挺直,头轻微歪着,却又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慵懒随意。
见到前面的人出来,周玉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整理了一下头发,迅速检视了身上的衣着,很快打开车门,一步三摇的往前面走去。
翟南吸了一小口,看见周玉珍过来并没有明显的惊讶,“又出去买东西了?”
周玉珍想要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像小时候一样的耍赖,却到底是碍于他身上的烟味,同时,也是因为惧怕翟南会再次反感自己的碰触。
“恩。刚回来。”周玉珍老老实实的站在她的眼前,微微仰起脸,眼中的开心溢出来怎么都掩饰不住,“没想到回来能够遇见你。南哥,你现在都很少回来了,我想要找你的时候,你也都是有事在忙。实在是让人想死了。”
周玉珍心底忐忑,害怕翟南再像上次一样对自己冷冰冰的,三两句就直接打发走了。不由得一着急,“南哥,你这次回来,家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翟南大口吸烟,直接把烟气咽进喉咙。几句话的时间就把一根烟抽到只剩三分之一。
抽到三分之一。再好再喜欢的烟,翟南都会丢掉。他一手捏掉还燃着的烟头,昏暗的道路旁,原本的红点一跳就没了影子,翟南依旧面无表情的捏着手中渐渐冷掉的烟。
“珍珍,余家小儿子的事情,是你做的么?”许是刚吸完了烟的缘故,翟南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听得周玉珍一阵心疼。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出担心的话。
“南哥,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你都不想珍珍么?我经常听三哥提起你,说你忙的连个聚会都推掉。难道a大的课业很重么?”周玉珍心底慌乱,摸不清翟南知道了多少事,只得顾左右言它的扯些有的没的。
翟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咳嗽了一声,打断她的话,“珍珍。余家的人,你动了也就动了。他们敢把注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就算是全家都没了也不为过。可是。有两个人。你必须给我留着。”
周玉珍停住口,没敢再继续说,原本还娇艳的脸庞惨白一片,也幸好,周家的基因不错,混血儿的阔眉挺鼻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太过狼狈。反而增添了一种娇弱的优雅,“南哥,你说。”
“余安安和她的母亲李氏。”翟南看着她,眼神幽深,似乎是能够穿透周玉珍的心。把她从骨子里到表皮都看得明明白白通通透透。
翟南这话一出口,周玉珍发现他这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恐怖。不由得倒退一步,“南哥,能告诉我理由么?”
翟南笑笑,漫不经心道:“理由?可能是因为我想亲手把一个人弄死,再让另一个人痛苦的活着。”
周玉珍心慌,不由问道:“南哥,你对那个a大女生是认真的么?”
话一出口,周玉珍就捂住自己的嘴,很是惊慌的望着翟南,急急辩解:“南哥,我不是探听你的事情,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平常的学生,实在是没必要做到这么绝。毕竟,余家跟我们在一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适当的给点教训就可以了。再狠了,以后怎么办?”
是的,城南这一块的人家住在一起,除了这个地段好山好水的住着清净外,另外一个理由就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显赫了好几代的人家相互之间都有些割不掉的姻亲关系。这么直接斩断了余家这一门,其他和余家有姻亲关系的人家势必是要多想的。以后在宴会或合作事情的时候,必不可免的,相互之间就会有些疙疙瘩瘩的扔不掉。
虽然,这些年来,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上,这些人家一直别别扭扭的,相互间的芥蒂是怎么都扯不掉的。
可到底没人能做的忒过分。
周玉珍了解翟南,他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失言过。也因此,没一次见到他,即使再是爱慕,周玉珍没有像以前不懂事的时候那样表露得太过明显。她是真的很怕翟南那些手段,如果不是自己人亲自查出来的,她绝对想不到这个从来不声不响的人居然会有那么强的报复心和冷硬残忍的手段。
翟南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丢掉手上的烟蒂,折返回来的时候直接开了后排的车门上车,坐进去后,他一拉车窗,对还站在外面的周玉珍笑笑:“珍珍,你了解我的,无关紧要的人,我连话都懒得说。对不对?”
说完,翟南招招手,车就开走了。
周玉珍留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车子拐了一个弯就不见了踪影。
“跟我就是一两句话的交情。对那个叫付云欣的穷鬼,就不惜把余家灭门了?”周玉珍笑笑,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街道边显得甚是凄凉。她撇撇嘴,忽然神经质的瞪眼,似乎前面不知名的地方潜藏了一个需要消灭的敌人。原本还娇弱柔媚的声音变得冷硬,“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应该消失的不是余家。”
ps:
下午被放鸽子了,郁闷。姐姐我午饭都没有吃就过去的啊,结果给我来这个。回来后就抓紧码字,终于及时写出来鸟~~~恩,正常更新~~~
120 有料
在家里的生活宁静安闲。从小,付云欣就没有见过爸妈有和哪位亲戚走动。闲下来聊天的时候,除了邻居和爸妈的同事之外,付云欣也没有听过父母和姐姐谈论其他的内容。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要准备着回d大继续读书了。可是,除了翟南每天清晨午时或睡前,又或者是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忽然冒出句小清新的感慨之外,付云欣几乎都要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学业没有完成。至于自己重生回来,又重新过一遍大学生活这回事更像是存在于想象中的事情,只除了安淳丹和郝仁偶尔发几条看起来很是关心的短信外,上一世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似乎只是存在于自己的梦中般远离了自己现在的生活。
回学校的时间定在周天上午,付云欣也想着先回宿舍看看,然后再去翟南那里拿留在那里的书本。毕竟,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她脖颈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被劫时留下的擦伤碰伤并不严重,也没必要再留在他那里了。
周六收拾好行礼,爸妈往她的行礼袋中塞了很多零食和营养品,让她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拎得起来这么沉的东西。付小曼也特意提早下班,订了家附近的饭馆,一家人喜喜乐乐的相互牵着手吃饭,气氛其乐融融。
回到家后,陪爸妈看了会电视,付云欣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付小曼除了打调侃她这人跟蜗牛一样总是离不开自己那个小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
洗完澡,浑身还略带着湿意,头上的谁也没有擦干净。付云欣打开自己床头柜下面的小厨,左右翻检,良久才想起来吹风机好像是被自己带回学校了,很是无语的跑去付小曼的房间找她借。
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付小曼的声音,尽管压得低低的,但隐约还是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姐姐的声音柔美。嘻嘻哈哈的似乎是在齐玮打电话。付云欣听在门把手的手松开,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姐姐恩爱了。
讪讪的回房,只得用干毛巾慢慢擦干了。付云欣脚步轻快,轻轻带上房门,转身正要锁上的时候,就听自己的颈后有一阵吹气声,暖暖的,还有一丝熟悉的男士洁净的气息。这让付云欣的心漏跳了好几下,有那么一秒钟,她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这么窒息着休克了。
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后面伸过来的手捂住,腰上缠着越来越紧的力道让付云欣浑身有些战栗。
鬼使神差的。付云欣手上动作没停,很干脆的把门锁给锁上了,“啪嗒”的一声轻响在熟悉的小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翟南身上又若有若无的烟草气味,在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时,他笑笑,手上使力直接把付云欣横着抱起。
“有没有想过我么?”翟南的声音在付云欣耳边轻响,带着让她眩晕的性感。
许是太过于突然。又可能是因为意料之外,付云欣震惊之下并没有挣扎,很是乖顺的在他怀里趴着。等到翟南问的时候,付云欣结结巴巴的,忽然想起来自己得开口说话招待一下这位不请自入的“客人”:“翟。。。。。。老师,您来了?”
翟南上扬的嘴角咧得更大,低下头,很是自然的在付云欣额头亲吻了一下,嘴唇在她的耳边轻轻磨蹭。“恩。我来了。”
付云欣的卧室不大,翟南抱着她只转了一个身就到了床边。脚上一阻,翟南就把轻轻付云欣放下来,扶着她坐在床边。
“刚洗完澡?”翟南站在付云欣面前,依旧挺直沉稳的身材像是一座山般的堵住了付云欣任何要逃开的可能。
他伸手抚上付云欣还往下滴着水的头发,“一个星期不见,就连头发都变长了。”说着,从付云欣手里拿过干毛巾为她擦头发,动作轻柔缓慢,让付云欣面红耳赤。
“老师,我可以自己来。”付云欣的手摊在床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夺过翟南手中的毛巾。
翟南微微皱眉,停下了手中动作,“南哥。”
付云欣一阵发愣,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刚才又叫错了称呼,不由得悄悄吐了下舌头,很是不好意思,“恩。南哥。”
翟南笑,抽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后脑勺,一弯腰就在她的唇边轻触了一下。动作很轻,就像是他一弯腰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做出的动作。
付云欣窘,低头不是,躲开也不是,眼神一瞥,才发现自己洗完澡穿的是居家睡衣,很轻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