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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其实是。。。。。。。嫌弃翟家的?翟南活了近三十年,从来都是自信满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向来是一派无所畏惧的姿态,内心也早就被翟家所曾面临的景况给磨练得冷硬。却不想,无论是多年前的短暂相处,还是现在的刻意重逢和接近,他在小肉包的面前,都充满了不自信,那颗心变得过分敏感,并且时时感受着摇摇欲坠的不安,甚至会有要了他命的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实在是要不得的,可就是像上了瘾的嗑药者一般无法松手。
付云欣摇摇头,身子越是挣扎,翟南保住自己的胳膊却圈的越紧,“您能放开我么?我现在有点喘不过气。”
仔细查看,翟南恍然大悟,微微松开手,替付云欣摆正位置,却依旧不撒手,“凳子凉,你穿的也薄,就委屈点先这么坐着吧。”
付云欣脸色通红,心脏乱跳,没想到他会这么讲,不由支支吾吾的,只得安分一些。
“其实,我真的不是总想着耍流氓的。”翟南悠悠出口,十分欣慰怀中人的乖巧。果然,还是自己的小肉包柔顺,只要讲通道理就万事ok了。
无论是何种理由,这种公然坐在男人腿上的行为实在是有点不雅,更何况,在记忆里,无论是前世和郝仁在一起,她都没有这么被紧紧抱在腿上,还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这实在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付云欣有些不甘,为什么,总是眼前的人掌控局面,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这么一副小兔乱撞的模样?她不甘心,本着不服输的心理,想起刚才翟南的问题,不由出口,“那么,你今晚为什么要宣布我是翟家的人?而且,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名字?我不叫付努。你今晚代表了整个翟家,还塞了个不知底细的小女孩给翟家,震惊了这么多的人。你这么牛叉,你爸妈都知道么?”rs
144 疑问
果真是近墨者黑。没想到,刚才还怏怏的小肉包,现在却开始张牙舞爪的,倒是有几分李媛媛混不吝的架势。翟南轻笑,在盘旋而过的秋风中,这笑就像是随之飘落的秋夜般轻快,无端的让已经豁出去要好好理论下的付云欣心思颤了颤。
“怎了?很好笑么?”付云欣有些恼,心里有挫败,还有时时被掌控的羞涩。却依旧强着嘴,“南哥,都到家门口了,你虽然给我扣个翟家人的帽子,却到底是连个家门口都不敢往里面带。只能在这么漆黑的夜里蹲着跟雕塑看对眼,您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刚才又多么不靠谱?”
翟南头抵着她的头顶,双臂再次紧紧抱住付云欣,“是啊。我是不敢把你带进我的卧室。你知道的,平日里,在a大共处一室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这次贸然带进去的话,你知道的。呃。”
恩?又被耍流氓了?付云欣脸红心跳,为什么,他又这么顺理成章的歪曲了问题的真是意图?
秋风起,昏黄的地灯倏然变换了方向和颜色,围着雕塑的一圈幽蓝光芒替代了刚才的昏黄和熙,此时,光线是往外打的,一束束的光线在到达旁边的木凳前消失。这么低头一看,面前的蓝色光芒就像是一圈流动着的冰蓝色湖水在脚下眼前涌动,看起来分外美丽。
翟南叹口气,小心制住坏中有些不安分的小肉包,“我以为,你会质问我刚才所有人见到的女子是谁。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也想过你会隐晦的询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改名字,还要再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甚至,我还准备了很多的答案让你安心。却不想,你这么大喇喇的,就什么都问了。却独独没有提那个明显跟我有些瓜葛的女子。”
付云欣愣住,忽然觉得背部蝴蝶骨处的伤口莫名一阵热,不由轻呼。“我现在问来得及么?你能给我真正的答案么?”
翟南看着她忽然扭曲了脸,手伸进外套包裹着的礼服外面。轻轻的在她背上摸索。只摸到一阵粘湿的触觉。当即脸色大变,“是我的不对。我们现在进门处理一下伤口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没必要撒谎。走吧。”
说着,直接起身,把付云欣抗在肩上就要走。
付云欣脑血翻涌,眼冒金星。不由呼叫:“等等,你家有没有隐蔽的入口?就这么众目睽睽的进去?我自己能走的啊。”
翟南顿了顿,点点头,吹了个口哨。
却听哨声刚落。眼前的蓝色光芒便灭掉,此处黑漆漆的。只有耳边的风声和一寸寸的石头摩擦地面的轻微轰鸣。
接着不太便利的视线,付云欣看到,原本还规整的雕塑往斜旁处自动旋转,在原地留出一个散着微光的台阶。台阶是向地下延伸的,只能看见一阶一阶石头和似乎会越来越明亮的灯光。
付云欣转头望了望远处的坐席,那边的灯光夜市骤然一变。似乎比刚才还要绚烂,还要让人惊艳。这里的动静却被空旷的秋风和漆黑的夜自动隔断,似乎是没人再注意这里的动静。
“放心吧,没人会看见这里的。”翟南拍拍她的屁股,十分流氓的停在最软的地方不撒手。还很是体贴道:“我下去,可能会稍微晃一晃,所以,要扶一下,你别多想。”
付云欣面红耳赤。这个人耍起流氓来真是没有一丁点为人教师的严肃和谨慎。
到了下面,只觉视线越来越宽。空气里也渐渐飘荡出丝丝果香发酵后的甜腻,待终于走完台阶,翟南轻轻把她放下,“先坐在这里,我去帮你找药箱。”
付云欣后瞧,身后是一方三人宽的沙发,房间里除了各式各样摆满了酒瓶的酒架外,各式家电倒是一应俱全,甚至,视线所及的角落,一处黑黑的长条阴影,似乎是枪械物品。
这里应该不是单纯的酒窖吧?付云欣坐下,只觉得背部**辣的,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正兀自想着,一声清咳,看不见的地方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声音时翟南的,中间不时夹杂了一两声的是,不知道他在跟谁讲话。
过不一会儿,翟南提了不大的药箱过来,啪嗒打开,很是熟练地调配出各种小青花瓷瓶,连上面古典式的红色小纸都没有看,只是闻了闻,便坐在付云欣的身边。
“现在叫李媛媛过来,恐怕会让有心人看见,你就先委屈一下吧。我的手法很轻,不会让你痛的。”翟南说的严肃,神态里没有半点色**念,很是令人放心。
付云欣还想说放着我来,却被翟南捂住眼睛,一个旋身就被翻过身子趴下。
礼服被刀片隔开,布料撕拉裂开,一连串的动作快到付云欣亮作反应的时间的都没有。
背上一凉,原本就疼的伤口周围被按住,翟南轻呼出气,语调不急不缓,冷静的像是全心贯注在伤口的医者。
“放心,一会就好。”
伤口刚弄完,就听一阵脚步渐渐走近,付云欣趴在沙发上看不见来人,却只感觉对方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离开了。
翟南的手却是轻,除了处理伤口淤血时和撒药粉的时候,背部有些疼外,直到翟南说好了,付云欣才感觉到背上比刚才感觉要清爽了很多。
“不放心我么?看你,出了这么汗。”翟南拿起一块微热的沾水毛巾,为付云欣擦了擦旁边沁出细细汗水的背,脸上尽显着小心,“不要动,一会把衣服换下来吧。礼服看着好看,但你应该不喜欢吧?”
付云欣无语,自从被翟南划分成翟家人后,她就觉得各种不高兴,很想要刺一刺他。
“我很喜欢。礼服穿上好看,我为什么会不喜欢?”说着,手往后摆,“我没事,您不要操心了。现在可以把媛媛叫过来了吧?”
“不好。”翟南握住她的手,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们就先在这里说会话,我保证不耍流氓就是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付云欣无奈。手脚被制住,挣扎反抗会牵累到背部的伤口,到时候受罪的人还是她,吃豆腐的人依旧是翟南。“我刚才想了想,确实有很多问题,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但是。我问了,你有所顾忌,不一定会全说。只让你说,或许。很多事情太复杂,说出来了会把我绕晕。”
翟南轻笑。拿过毛毯,小心盖在她的背上,“你想的倒是很周全。那我们要怎么说?先从何说起呢?”
付云欣想了想,也很苦恼,“就从你为什么纠缠我说起。”
这问题,付云欣想了很久。一直没有眉目。每次想要问起的时候,却总是张不开嘴,或者是准备好问了,却忽然生出些什么事端,让她无法问起。
“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但是,能告诉你的是,我对你没有恶意。”翟南简洁明了,“我让人带了两套衣服。既然你喜欢礼服,那一会就换上这件吧。我去外面看一看。你换好了就直接出来,我们在外面呆一会就回a大。”
“哦。好吧。”付云欣脑子涨,抖m气质上身,刚才咄咄逼人的尽头似乎是把她身上所有的精力和脑力都抽尽。只是意兴阑珊,心里也清楚,翟南不会这么容易就把所有的问题都答完,他既然隐瞒,肯定就是有所顾忌吧。
“不过,有一点,我想强调一下。”翟南从旁边把拿出来青花瓷瓶整理进药箱,动作很是利落。似乎,摆弄这些药物是他的日常生活一般随意,“我没有未婚妻,也没有谈过恋爱。除了你之外,更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肢体接触。”
“哦。”付云欣心乱,这是什么意思?表白?还是在炫耀自己是处男?近三十岁的处男?生理需求都是靠五姑娘?
心底冒出一些不该有的疑惑,但到底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两个人力量对比悬殊,就算是平日里,付云欣都没办法抵挡住翟南时不时的流氓,更何况是现在自己带了伤的情况。
“还有,你确实叫付努。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注意到,你家没有和任何其他的表情来往么?你没有问过父母,你为什么没有见过爷爷奶奶,或者是阿姨,舅舅婶婶之类的?”翟南轻描淡写,出口的内容却一句句的问进了付云欣的心里。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情况。”付云欣心颤,想也知道,翟南这种家大业大的人,想要接近一个人,自然会调查她。恐怕,她上学时大大小小的成绩,他都会知道吧。可是,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并且是个从大三直接重生会大一的女生吧?“我家确实没有其他的亲戚往来,以前,我有问过爸妈,妈妈只说,他们都是独生子女,父母也都早就去世了。我当时也曾疑惑,却到底是小孩子,问了之后,得到一个像样的答案后就不会再细细追究。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虽然有时候会羡慕那些一大家子人相互串门拜访的节庆热闹,甚至连那些妯娌之间的碎嘴争执都觉得很有烟火色,生活丰富的令人充实。可到底,因了母亲告诉我答案时的落寞,我也没有再去询问其他的。更何况,我们家庭和睦,相互之间紧紧抱着取暖也已经觉得人生温暖,那些自小就未有过的亲戚情谊,既然没有体会过,也只是会偶尔奢望下辈子再体会一番。怎么?你知道我不知道的情况?”
“这样啊。”翟南喃喃道,似乎是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想来你父母都有自己的打算,我便不多嘴了。时候到了,你爸妈自然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