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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仁略微沉思,出口道,“那宁侯爷,此次也下场参加会试了,而且名次瞧着不错,可见是个上进的。而且如今宁侯府的太夫人,不是寻常妇孺,当年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宁国公在边关,她一个女人将偌大公侯府打理的好好的,宁国公去世,她扶持自己羸弱的儿子袭了爵位,又给儿子娶了陈殷吕家嫡女为妻,那吕家出来的女子一向以贤惠出名,做不出苛待庶子之事。”
一般能够继承爵位的世子是不会下场考试的,即使他们从启蒙起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国子监读书,有监生的名头。本朝甚至还一度禁止过公侯子弟科举,但是随着世家渐渐没落,也的确有不少走不了从军之路的世家子弟,开始走向仕途之路。宁侯爷已经继承了侯爵之位,若是个没志向的,只管在家靠着这个头衔便可富贵度过此生,根本不用寒窗苦读。
“老爷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
黄夫人虽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但若是黄文仁发话,她都会听自己丈夫的意见。就像先时黄文仁想给黄静婷挑陈文瀚那一事,虽然黄夫人心中并不以为然,但绝不会反对。
“夫人这几日,可与宁侯府多多来往,并非需要马上定下这门亲事,可以好好再相看相看,最重要的是人品好。”
黄文仁细细叮嘱了一句,而黄夫人也是点头应和,却是又想到了一事,犹豫着开了口:“老爷,虽说当初您说把静婷关到订了亲,可是都关了这些日子了,我瞧着静婷也是知错了,人也消瘦了许多,是否放她出来。”
“你呀,就是心软!”
黄文仁叹了一口气,但嘴上却也是松了口,“放她出来也好,你也带她去给宁侯府的人瞧一瞧,这相看亲事,总得两方满意才是好亲事。只是看紧她,莫让她再惹祸了!”
“老爷放心。”
黄夫人听着黄文仁松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黄静婷被放出来后,人看着倒的确是消瘦沉默了许多,黄文仁看着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儿的,虽然先时犯了错,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家,于是便叮嘱着黄夫人都给她做新衣打首饰哄了她开心才好。
而另一边,黄宗宝倒是一直未见到自己的这个堂妹,因为殿试在即,他都是呆在前院书房里温习功课,倒是没有再去后院晃荡过。
直到黄宗宝殿试那日归来,耍着扇子意得志满的到了后院时,方才瞧见自家三婶边上多了一个美貌少女。
“静婷堂妹?”
黄宗宝睁着眼睛疑问。他与黄静婷说来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而且如今也有好几年未见了,一时之间倒真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黄夫人正与黄静婷说着事儿,听到黄宗宝的声音,倒是停下了话,只是瞧着黄宗宝仔细问着:“宗宝,你回来了。殿试结束了?考得顺不顺!”
“三婶放心,等回头我拿了状元回来!”
黄宗宝笑嘻嘻的说着,却是忍不住瞧了几眼自己的堂妹。
黄静婷注意到黄宗宝的目光,沉着脸与黄夫人道:“娘,我先回屋了。”
“哎,静婷,你还未见过你堂哥呢?怎么不与你堂哥问好?”
黄夫人这才发现黄静婷有些失礼,忍不住说了一句。
“娘,我不舒服。”
说罢,却是挺直着身体朝着门口走去。
黄宗宝脸上微微有些发窘,这堂妹该不会还记恨儿时他欺负她的事情吧,可是,也太无礼了吧!正说着,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跟在堂妹身后的那个小丫鬟身上。
这张脸瞧着怎么这么熟悉……
黄宗宝突然一拍扇子,恍然大悟,而站在边上的黄夫人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只是歉疚的对黄宗宝道:“宗宝,静婷被家里宠坏了,你莫要与她见怪。”
“三婶瞧你说的,我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
黄宗宝心里默默的想着,这小丫头片子何止是无礼,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先时驾车伤了人就想扔了银子就跑,难怪先时敢在京里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就好,家里现在正在替她相看婚事,她这性子,希望嫁到夫家能够收敛些吧!”
黄夫人脸上忍不住摇了摇头。而黄宗宝闻言,下意识就只差脱口,你们看中哪个倒霉人家了。
好在及时止了嘴,笑着问道:“三婶,不知道哪户人家如此幸运会被看中?”
何止是幸运,简直就是踩了狗屎运,三叔三婶简直就是和那户人家有大仇,才养坏了女人去祸害人家。
明明他三叔三婶瞧着都是挺明理的人,怎么教出来的女儿是这副模样。
黄夫人不知黄宗宝心中所想,听到黄宗宝的问话,倒是笑着说了一句:“你三叔看中了宁侯府里的小侯爷,对了宁侯爷今儿个也参加了殿试,你有没有接触过?”
“三婶……我忙着考试呢,哪有闲情去认识人啊!”
黄宗宝这话说的真是大实话,他虽然瞧着不正经,但也挺重视此次科举的,而且到了殿试,走进大殿的时候,看着肃穆的环境,不争气的腿软了一下下。当然黄宗宝是绝不承认自己紧张过了。
黄夫人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他的头,倒是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笑言:“那好,三婶就等着你考状元回来。”
黄宗宝在殿上挥墨泼毫洋洋写下的文章,此时正被赵清泽拿在手上观摩,事实上,殿试一结束,赵清泽便让人找出了黄宗宝的卷子,上次的那几份卷子,还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临近午时,赵清泽便直接将卷子带到了后殿里,只待陪着如意用完了午膳,便翻卷看了起来,才看了一半,却是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榻边的小桌子叫好,倒是把如意给吓了一大跳。
“这是看到了什么?”
如意忍不住问了一句,赵清泽却是笑着带过如意,开口道,“你还记得上回朕与你说的黄文仁侄子吗,朕让人先将他的卷子抽了出来,你也一起来看。”
如意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到了赵清泽展开的卷子前,虽然多数是文言格式,但如意还是看懂了大半,这越看,心里也忍不住越吃惊。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她怎么觉得写这份卷子的人,和她一样是穿越的,当然人家的胆子比她大,思想也比她先进多了。
这殿试的命题是赵清泽所出,如意早些日子便知道了命题,关于贪污方面的内容。
说实话,即使是在如意上一世,她考公务员那会儿,笔试申论大题还有面试小题,辅导班里培训过他们的讲师便再三与他们叮嘱,若是遇到这类题目,千万要避开,莫直面迎上,即使写到贪官污吏,那也只能够讲属于一小部分。
可这黄宗宝胆子真大,在卷里直言水至清则无鱼,又拿了能做事的贪官与不能做事的清官作比较,虽然大方向上并没有替贪官说话,甚至提出了各种监督腐败的机制等等,最后却是提了一句,千万读书人求功名之路,无一不是为了名利,若是当官不如当地主,倒不如扔了书本当柴禾,所以提倡提高官员待遇。
“虽然歪理颇多,但句句珠玑,却是比那些只知说空话的人好上许多。”
赵清泽丝毫没有被这份文章上的话激怒,反而是目光中透露出了欣赏的目光,显然黄宗宝不仅没让他失望,而且还让他更加欣赏了。
“看样子,这状元是已经定下人选了!”如意笑着说道,赵清泽并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皇帝,而且是有些任性的皇帝,这种卷子估计更对他的胃口,只怕这份珠玉在前,后边的卷子怎么答都赶不上了。
赵清泽闻言,却是笑了笑,回答出人意料:“不,我不打算将状元给他。”
如意好奇看着赵清泽,却听他道:“此人的确是有才,但文章之中难免透露出几分自得与骄傲,多留着磨练两年才可委以重任。”
如意听了这话,倒是不知道该替黄宗宝高兴还是同情了,被赵清泽看重的人,将来前途自是不必担忧,但是,偏偏他又是这般爱折腾人。
“那皇上是要给他探花还是榜眼?”如意又忍不住笑着问了一句。
“探花已是有了人选,探花留着给安瑞公主的驸马,届时让人从勋贵人家的子弟里挑选一人,至于榜眼,倒是可以便宜给黄宗宝。”
如意闻言,倒是再次忍不住同情了一下黄宗宝,若不是赵清泽故意折腾他,这人本该是状元吧,如今探花内定,他只能委屈得个榜眼还被说成是便宜。
“好了,你这边赶紧收拾东西,殿试事了,我也该兑现承诺,带你与阿满去避暑山庄了。”
赵清泽笑着摸了摸如意的肚子,环着她的腰轻声说着。
如意倒是不妨这么快,这么说来,到时候这琼林宴是准备放在避暑山庄那边举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宗宝兄;你要被自己打脸了T T
今天老舅来我家;说着要把我送到某个封闭培训班里去好好学习;我T T;竭力反对;老舅我会认真看书的;你花一万块钱送我去真不值得;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T T最后在某只的努力劝说下;老舅松口了;若是这次不考好;下次就送去= =顿时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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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殿试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贡士既心焦又悠闲的等着殿试的结果。
一时之间;京城大大小小娱乐场所,倒成了这贡士们的流连之地,黄宗宝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此类好事哪里少的了他。
只可惜,这边黄文仁唯恐自己侄子与不正经人结交,却是考完了更加严加防范;将他关在府里。只让黄宗宝成日里唉声叹气;这边黄夫人日日让厨房给炖补汤替他补身子;都补不了他萎靡不振的模样。
不过到底是个闹腾性子;这关在府里都阻止不了他的胡闹;才过了半日便让他找到了新乐趣;在院子里没事儿挖土种花的,大夏日烈阳照射,干脆卷了衣袖裤腿,挥汗如雨,没弄多久,便将自己晒黑了一层。
黄夫人见了是直心疼,与黄文仁说了,黄文仁却道:修身养性倒是不错。总比先前在老家时,成日里斗蛐蛐养鸟儿那般玩物丧志来得好。
黄宗宝这下子干的更欢了,几乎是将宰相府里园丁的活计都抢了过来,也是一点都不讲究,这换了粗布麻衣便拿着锄头在园子里挖土剪叶。
这日,黄静婷到园中游玩之时,相中了池子里盛开正艳的荷花,想采上几株拿回屋里插瓶,正巧见了猫着身子在除草的黄宗宝,只以为是园丁,让身边丫鬟去唤人过来下水采荷花。
那小丫鬟出声唤了,待黄宗宝抬起头来时,一张好陌生的脸,倒是将主仆几人吓了一跳。
黄宗宝龇着一口白牙,倒是毫无见怪,只是挽着裤子便要下水采荷。
“堂妹想要那几株,与我说了,倒不必再去唤底下人过来了!”
黄静婷低垂眼睑,拿眼瞧了几下黄宗宝。
却见黄宗宝已经下水动作迅速的采了几株开的最最艳丽的荷花从池子里汲着水上来了。
池水打湿了裤腿,脚上还沾着池塘里的淤泥,这副样子瞧着,真当是与寻常庄稼汉没有什么两样了。黄宗宝伸手递去,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