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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三人走入御书房后,心里微微跳了一下,忍不住起了几分紧张,她们目光一瞬间看向了坐在书桌之后正拿着一本东西在看的赵清泽,脸上下意识露出了柔美的笑容,走到了书房正中躬身下跪:“臣妾拜见皇上!”
她们的头还未抬起,突然,一本像书一般的东西嘭的摔在了她们面前。
“皇上!”
三人吓了一跳,不由带了几分惊恐看向赵清泽,却见赵清泽冷声开口道:“朕在想,方才是不是朕眼花了,还是底下人马虎,把从前父皇后宫里的用度开支账册给朕送来了!”
贤妃心中预感不好,而德妃与丽妃二人似乎还有几分迷茫,并不解赵清泽话中之意。
赵清泽却突然站了起来,慢慢的从书桌之后走了下来,走到了下跪着的三人面前,绣着金龙的黑靴慢慢落在了那本被摔下来的账册之前,轻声道:“你们也捡起来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底下人搞错了!”
“皇上……”
贤妃低垂着脑袋,不言语。而丽妃却伸手捡起了账册,只是匆匆一翻,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
“先时你们三人与朕说,想要节省后宫用度,将钱省下来支援地动灾区。朕还以为你们是真心实意忧国忧民,将此事交予你们三人负责,可是朕今日翻看账册,真是大吃一惊,仅是朕的后宫用度,竟然比之太上皇先时在位之时的后宫不逞相让。朕后宫才多少妃嫔,连太上皇后宫妃嫔的一半都未及,高位妃嫔又有几何,贵妃用度不走后宫,而嫔妃之上才几人,你们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赵清泽每吐出一句话,都让贤妃等人低下了一寸头。
许久,贤妃重重的俯身叩了一记头,开口道:“臣妾有罪,臣妾办事不力!”
虽然皇上开口说这事儿由三妃负责,此时谁也逃不掉,但是贤妃却清楚,皇上先时把后宫之权给了她,此时也是她主要负责,如今出了事情,她是主要责任人。
德妃并未说话,只是俯身与贤妃一道儿认了罪。丽妃却是张了张嘴,开口辩解:“皇上,臣妾有罪,只是,臣妾偷了懒,并未真正管了这事,臣妾不知情。”
赵清泽冷笑的看了一眼丽妃:“好一句不知情,若非朕让人查了你的用度,还真觉得你无辜了。此次,说削减用度提出之人是你,这段时日以来,花费最多之人也是你!”
“臣妾……”
丽妃根本不知道赵清泽会查的如此清楚,一时之间,却是无言以辩。
“你们二人,一句办事不力,便想作罢吗?朕瞧着,你们根本就是胆大包天、欺上瞒下!”
赵清泽神色厌弃,所说出的话,让贤妃与德妃二人皆苍白了脸色。
“臣妾该死!”
贤妃再次重重的叩下了头,德妃依然沉默着跟着叩了头。
“前几日,你们三人与朕邀功,告诉朕在后宫节约了多少用度,若非底下人禀告,朕还不知道朕的后宫在骄奢无度之时,你们竟然还敢胆大包天,欺上瞒下克扣太妃们的用度来为自己填补漏洞。瑾太妃怀着朕的皇弟,若非发现及时,腹中之子可能性命不保。届时,全天下之人,皆知朕不敬尊长、苛待自己的兄弟。”
“臣妾不敢!”
贤妃、德妃、丽妃三人此时已经吓得颤颤发抖,她们根本不知道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会引得皇上如此大怒,倘若罪名扣下,她们足够被打入冷宫了。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赵清泽重重一记拍于桌上,脸上冷笑:“这种事情你们都敢做出来,不就是瞧着太妃们落魄吗?哪一天,朕落魄了,你们也敢如此吧!”
“皇上,臣妾莫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三人只差没有俯身趴地,若说来时她们抱有多大的希望想要见到赵清泽,此时她们就有多怕见到赵清泽,只恨不得现在就晕了过去,但是她们又不敢晕,只怕倘若此时晕过去了,回头醒来,自己就身处冷宫了。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赵清泽只是冷哼一声,但是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丽妃胆大,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见到皇上的表情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恐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出声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道皇上还是顾惜臣妾等人,不然也不会将臣妾三人叫到御书房里……”
“你倒聪明!”
赵清泽微扯嘴角,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嘲意。
“臣妾知皇上一向宽厚仁慈……”
丽妃柔声说着,却也是给赵清泽戴着高帽子。
赵清泽只是轻轻一笑,却出声道:“起来吧!”
“是!”
丽妃应的最响,而贤妃与德妃二人则是还未从方才的惶恐之中回过神来,几人双手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
却听赵清泽又开口道:“朕此次不对你们有所惩处,并非不计较此事。”
“是!”
“你们都是跟了朕多年的老人,朕不想将事情弄得不可开交。但是,并不意味着朕能够再容忍你们犯第二次的错误。”
三人闻言,刚刚放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若是让朕再发现,朕想,不必多说,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如何做了!”
三人没有回答,但是赵清泽却能够从她们低垂着的脑袋看出她们此时的惶恐。他并未放缓语气,只是继续道:“朕扔给你们的账本,拿回去好好学学,不懂也无事,朕会给你们各派两名老宫人帮助你们,免得再将后宫搞得乌烟瘴气!”
“臣妾明白!”
贤妃听到后一句话之时,便明白皇上这是要夺了她的权,她只是负责替皇上管着后宫,莫想再多想别的什么。
最后,在贤妃等人踏出御书房之时,赵清泽突然开口:“再过几日,便是太子百日,你们好好承办此事。若是再出差错,莫怪朕不给你们颜面。”
贤妃三人转头看向赵清泽时,他正低着头看着奏折,仿佛方才那句话只是突然想到随口说出罢了。但是三人心里,却突然有种冰冷的感觉。
她们踏出御书房时,顶上日头正照在她们身上,才让她们仿佛是恢复了一点身体的知觉,而她们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之上,深深吓出了一身冷汗,皆有几分心有戚戚之感。
邓先站在御书房门外,脸上表情依然如常,见到贤妃三人走出来之时,笑着躬身行礼,开口道:“三位娘娘这是要回宫吗?奴才恭送三位娘娘!”
三人勉强扯动嘴角,心里忍不住皆道老狐狸,却是笑着道:“邓公公多礼了!”
而后却是快步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皆落了下来。
贤妃走在最前头,走出昭阳殿来到来时乘坐的布辇前之时,贤妃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德妃、丽妃二人,脸上带着微笑出声道:“过几日太子殿下的百日宴,皇上既然交予我等,二位妹妹是否到姐姐宫里好好商讨一下,莫要再出差错了!”
“这……”
德妃有些犹豫,脸上表情为难。
而丽妃却是直接道:“贤妃姐姐,如今掌管宫务之人是你,妹妹就不添乱了!”
德妃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显然是难得的想要应和丽妃之言。
而贤妃闻言心中一阵郁气,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柔和,语气温柔道:“妹妹莫要如此说,皇上也只是让我代管一下宫务,而且皇上方才在御书房里所说的,却是让我等三人来负责承办太子百日宴,妹妹们莫推辞谦虚了!”
“……”丽妃有些哑口无言,她的确是不想揽这事儿,可是想到方才自己狡辩没有管事之时,皇上所说的话,她知道自己倘若真的不去管,出了事,一样逃脱不了责任。
这么想着,她心里也难免起了一层郁气。
德妃显然与丽妃想到了一块去了,所以她最后只是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贤妃姐姐相邀,妹妹莫敢不从。”
说完此话,却是上了自己的布辇。
丽妃没有说话,却也以行动表示了附和。只是,此时三人的心情,都不约而同的被一股郁气给堵住了。
又不是她们的儿子,却让她们费心费力办百日宴,办不好,是她们的错;办得好,风光的却是贵妃……
这世界上怎么能够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让贵妃给占了!
可是,这些话,她们全部只能够憋在胸口里,不敢吐出来。非但不敢吐出来,而且她们得憋着这股子气,给贵妃与她的太子好好的承办这次百日宴,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不出一丝的差错。
不然,皇上恐怕会连同先前之事的帐,与她们一道儿好好的算上一算!
三架布辇落于贤妃的庆福宫之前,三人皆面带微笑下了轿子,走到了一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阴霾之色。
德妃、丽妃二人微笑随同贤妃走入庆福宫正殿之中,立刻便有宫女上了茶水。
贤妃倒也不急,拿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用帕子擦了擦自己唇角并不存在的水渍,方才开口道:“太子殿下的百日宴,究竟该如何办,咱们先商量一个章程出来!”
“皇上既然郑重交代我们,自然是希望将太子的百日宴办的隆重些,只是,我们安排的决定的,也做不了主。”
德妃的话说的四平八稳,但话中的意思,丽妃立刻替她说了出来:“也是,我们说这个好,万一贵妃娘娘不喜欢了,只怕也是将这差事办砸了!”
丽妃的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但是贤妃和德妃却皆以为然,且都陷入了沉思。
“两位妹妹说的是,既然如此,莫不如我们先商量出几个章程来,让贵妃娘娘决定哪个好,我们再办下去!”
“这不是还要去见贵妃娘娘吗?皇上会同意吗?”
丽妃闻言一肚子的怨气,皇上将人护的密不透风,连她们去给贵妃请安都怕她们会伤了贵妃,硬是不让见。什么玩意儿!
贤妃也有些沉默了,最终只是轻声道:“此事也是为了办好太子殿下的百日宴,贵妃娘娘和皇上会明白的。”
德妃无声的点了点头,两人目光对视,倒有几分惺惺相惜,如今她们只当自己是个没有情绪,不懂得妒忌与委屈的木头人罢了。
如意并不知这阿满的百日宴,竟也会引得贤、德、丽三妃心中有这么一场风波,她午睡醒后,由着芳草服侍了起身,而后让人去通知了将阿满抱了过来。
阿满似乎也是刚刚午睡醒,小嘴儿还打了个哈欠,嘴里又开始留起了哈喇子。如意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替阿满擦了擦小嘴,一边开口问奶娘道:“阿满这成日里流口水,是不是要长牙了!”
她记得以前同事说过,小婴儿开始长牙,就会流口水,还爱拿东西放嘴里磨牙,先前阿满也爱啃自己的小手。
“贵妃娘娘,太子殿下现下才三个月,一般早点出牙的孩子,也要四个月。”
“这样啊!”
如意闻言倒是有些失望,她摸了摸阿满的小脑袋,忍不住又问了一些关于小孩子的事情,譬如小婴儿多大会叫人,多大会起身爬了……
奶娘见如意感兴趣,也连忙将自己所知的全部都与如意说了,不时说一些夸奖阿满的话来奉承如意。
正说着高兴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如意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