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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澈看着君望安静地在在角落,沉默半晌,“荣帅也在顾虑买下这几个黑子的是什么人吧?”
“能够派人专程到西州买人,财力显是非一般。朝廷早几年才大力安抚各地强豪,不会高兴我们与地方势力作对。虽然可怜,但也不过是几名黑子,犯不着因此开罪未知的敌人。”荣静有些无奈,“所以我们荣府才会不用黑子,好端端的人被折磨成这样。男人又怎样!男人不是人了吗?”
君望低下头。他的母亲就是为了救君望,叫他不至没入奴籍,才牺牲自己的权位,到后来赔上性命。或许他的确是太天真了,跟杨汶说什么接受命运,是他还是太天真。
澄澈
听着那两位高贵的上位者不算洁净的讨论,利害和关系的交缠,君望只能冷眼旁观。杨澈和荣静为什么不着他出去?这里不见得有他说话的余地。是想知道他的心思,好去判定君望是怎样的人吗?
如果一个人像君望,在一个世界活了快四十年的光景,然后被莫名其妙地丢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从新来过,他还可以再次投入新的生命吗?还是感觉荒诞无比,只能冷眼旁观?
可是母亲的疼惜,友伴的关爱都是无可否认的真实。这段人生,或许出乎意料地跟以前的岁月一样实在。
“望弟,你看该如何处理这几个人?”杨澈直接询问那个视线没有焦点的孩子。
君问张口,却是欲说还休,最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模棱两可,“能救的人,就当尽力而为。只是澈哥哥与荣帅都是识多见广之士,君望在两位跟前不敢妄言。”
“那个老是见义勇为的储君殿下不在,安静得有些寂寞了。”杨澈的目光不肯放过君望,“荣帅,反正离下一个镇还有点时间。暂时容后再说,也好打听一下那个收买黑子的贵族是何方神圣。”
荣帅笑着同意,自去吩咐下属照顾那几人去了。
车队继续慢速前后,此时杨澈留住了要举步的君望,邀他上自己的马车。自两人再遇,这还是他们首次再独处。
君望思潮起伏,显得心不在焉。杨澈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还好目光不像荣静同在时那末放肆,而只偏头看窗外风光,似在欣赏那没有尽头的水稻米乡。
这样走了一般不短的路,两人各有心思,沉默的空间却感受不到宁静。
“你就不为那几个黑子说好话?原以为望弟一定会主持公道,挺身而出的。”杨澈还是看在窗外,还好马车上只有两个人,不会错认说话的对象。
君望苦笑,“我说话有什么用?不过是随队的小包袱,义愤填膺地大鸣大喊就有用了吗?我比黑子又好多少?也许额上的确是没有刺青,但其实也是被买下的东西。这小小的自知之明,君望还是有的。”
杨澈没有回头,“一跃龙门,升价十倍。既然攀上小汶这金龟婿,望弟也不该妄自菲薄。”
把焦点放在不打算看过来的侧脸,君望静静的想着,然后送上一个明媚笑容,“嗯,物伤其类,君望对黑子当然是无限同情,要是澈哥哥能救民于水火,君望定然代黑子们感激万分。”
“你这也太敷衍了。”杨澈再看向君望,脸容不再绷紧,初见那位俊秀的少年再见笑意,“打算这样就掰过去吗?”
“君望所言非虚。”君望带少许苦涩,“既然无法凭自己力挽狂澜,那就只好祷神求安,盼可心安理得,实在算不上是敷衍,只能说是伪善。”
“你总是这样言语锋利,叫人接不上话。”杨澈再看着窗外。
“澈哥哥又不是初识君望,总不会意外吧?”
杨澈那点公子哥儿的温柔再现,“以后别再多言,黑子之事我自会处理。也别担心,对方再大的后台也不怕,还有我的爹爹在。”
君望跟着看到窗外,从那闷死人的景象却看不出什么道理,“我还以为大帅姐姐很宠我呢。”
“京中的官兵都是狐狸。你的大帅姐姐是皇帝一系的人,对有机会接近储君的男人自是金精火眼十足小心。”杨澈人如其名,透澈玲珑,“何况是至今还没弄清楚底细的望弟,她多加留意也是没奈何的事。”
“男子素来不讨长辈欢心,在穷家尤甚,一个无母弃婴在南蛮之地有什么出奇?”君望嗤之以鼻。
“能够得到涂氏信任的男子太是稀奇,叫人无法不留神。那天你奋不顾身的跳出去,我还以你是女扮男装。”杨澈轻轻提起那天让他心神大乱的一幕,“男子大多天生怕事怯弱,君望却英姿飒爽地地义无反顾,也许就是为何涂氏会相信一个男子的原因。”
“我不过是鲁莽大胆。”君望也不知当天的勇气从何而来。
“只是小汶向来率性独行,不爱与人作伴,怎么会突然要娶亲了?”点点的无奈,就像一个习惯了孩子们恶作剧的兄长。
“许是千里良缘一线牵,谁会明白当中有什么道理,不过都是缘份。”君望嘴角含笑,风光更胜窗外。
忍不住瞥他一眼,杨澈更加无奈,“要不是君望是男儿身,必是位出色的状师,那三寸不烂之舌叫人望而生畏呢。”
“再巧舌如簧也不及澈哥哥的装模作样强。”君望盯着杨澈,这人跟杨汶不分轩轾,都叫他无所适从。
杨澈以笑避言,两人只得再次无言共对,但像已服了一帖良药,宁心安神。
当天他们露宿林间,生火扎营,君望如常跟着荣静走。只是这天君望老是发呆,荣静于是拉他到角落,“可是澈少爷欺负你?早知就不该让你们独处。”
君望只是摇头,“澈哥哥没空理我,也就不会欺负人了。我不觉是觉得黑子们可怜,荣帅不用担心。”
之后说要早退,荣静见他脸色苍白,就让他回去休息,自己另去办事。
君望这天想了很多,也是真的累了,打算以睡忘忧。不知过了多久,君望有若恶梦缠身,似醒非醒,动弹不得,耳边隐隐感到灼热的气息。
“是谁?!”好不容易才醒来的君望茫然低喝。
“大人,大人,我愿为大人作任何事,请大人打救!”算不上熟悉的声音急切焦躁。
挣扎下来,惊觉身上衣物被褪去大半,一只火烫的手留在君望腹间,吓得君望又急又臊,“你是谁?放开我!”
“大人是救苦救难的善心菩萨,请救我们一命,大恩大德没齿不忘!”对方手上不停,点燃让人难以启齿的火焰。
“停手!你要求人不是用这种方法的!”君望无法推开比他年长的少年,对方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习惯苦工的身体还是比君望要壮上不少。
“我知道让大人快活的方法,我会叫大人快活的!”
君望不要就范,他所余不多的自尊不容他接受这种侮辱,“停下来!”
被点燃的火,越烧越旺。
乱夜
明明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明明连思考都快要停顿,为什么君望偏偏会在这时想起过去,那差不多已经要被遗忘的过去。
在上世使用的符号都已失去作用,她的名字也不复记忆,只记得那娟秀的脸孔曾经如此天真。彼此识于微时,自己是所谓的正人君子,一个不识风情的情人。自少被授予的保守教育,加上紧绌的时间,他对她总是呵护有余,热情不足。他一直以为,那事情像吃饭,有需要时就清茶淡饭的一餐,吃饱就好,而且他差不多忙碌得连饿的感觉也没有。她微微的喘息和瞬间的相拥,记忆中就是亲密的全部。
然后,这刻如烈炎焚身。
人类的手是那末烫热的吗?人类的肌肤的触感是如此叫人迷恋的吗?即使之间没有感情,还是能够滋生欲望的吗?
尽是屈辱的触碰,为什么自己的反抗会如此软弱可笑?是什么在燃烧?是什么在摧毁他的理性?
交缠在一起的,女友的低鸣,言衣的淫语,韦敬洛的嘶喊,杨汶的吻…
他要消失了,仅余的点滴继续虚弱的抗挣,“不要,停下来,拜托你停下来。”
侵袭的少年由绝望的献媚,渐渐专汲取诱人的绚丽,“大人的身子真是滑如凝脂,不知道味道是否也美味绝伦?”
对方伸出舌头舔弄,躯体被蛞蝓游走过似的,为何不觉恶心?却有更深的渴望和丝丝的惧意。他想起了谁?
“呜…”那煽情的哭音又是谁的?
突然压在上方的热度和重量消失无形,不知是汗水还是泪珠模糊了视线,君望却渴求继续被宠爱。
羞于开口,心理那根深蒂固的枷锁,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身为男人的他不该乞讨别人的施舍。
可是身体的骚动却在催迫无助的孩子,快要溶化了,要溶化了,谁可以再次点燃他的身体,以更强的烈焰去扑灭那点火种。
“该死!他还是个孩子!”是谁?这一次是谁?君望无法自控地趋近热源。
感觉对方温柔的轻拂自己的脸,眯起眼睛的孩子还是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只知道他想要更激烈的触碰,不满地呜咽。
“君望,醒醒。”声音更是不着边际的飘渺,为什么对方没有跟自己一起沦落?他的唇在什么地方?君望贴上去搜寻,把舌尖送进对方的嘴里翻滚,他要缠着对方一同折堕无底深渊。
对方呼吸越发急促,想要追逐君望的甜美,但骄人的自制力与无法消解的不甘让他停下来,“是不是谁都可以?君望?”
“不过是一晚销魂,管那么多又有何益?”忍不住的絮絮娇喘,软软地靠在对方身上,那人是从什么时候起抱着他的?会是救君望于侵犯者的时候吗?君望不满地扭动身躯,他要更多。
“不!”对方低喝,“我要你知道我是谁。君望,说,我是谁?!”
君望侧着头,远离对方的身子几分,一只手在自己衣襟敞开的胸前轻抚,“不要我的话,请放开我,我那里实在热呢。”
贴紧的下半身,君望白晢的小手无法寸进,只能在胸口缓缓抚弄,再挑拨搓揉那两点已然竖起的勃然,“只是,真的不要我吗?”
对方不是跟自己一样被烈火煎熬吗?为什么还不投降?那低哑的呼声中没有理智,只余没有被磨光的自尊,“我是谁?君望!你在渴望的人是谁?!”
歇斯底里了,到底被欲情攻陷的人是谁?君望狂笑,“你是大笨蛋,杨澈。”
杨澈低头咬住那小子的肩,被媚药迷住了孩子隐占上风,他该感到屈辱,但心中此刻都是狂喜,“我是谁?君望?”
而狂呼化为缠绵的低喃,“杨澈杨澈杨澈,帮我…我受不了…”
明知只为欲情,可是杨澈愿意为君望的呼唤而伏首称臣。
再见君望,得知杨汶要迎娶他,愕然且不是味儿。在荣静跟前的,是有点浮夸,但不失真情的表演。为免荣静多加防范,故意疏远轻蔑君望,好让皇帝一系的人以为他无关痛痒。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胞弟的对象,保持礼数也是应当的。直到肯定荣静刺探的手下不在,才能跟他说上几句,想不到当晚就发生事端。
满面潮红的孩子,迷情乱心,浪荡散漫,显是受了药物的愚弄。
之前接到手下的汇报,本来精心计算的杨澈来不及细想就冲去救人。看到被受摆弄的少年压在不停呼救的孩子身上,杨澈差点要迁怒自己那几个太过谨慎的手下。一掌击退那人,杨澈忘记要装成冷淡的澈哥哥,抱起半裸的白玉人儿就走。只是杨澈错愕的发现怀中那君望忽然不再精明世故,而是出乎意料地变成一个寻常的孩子,会撒娇,会叫人心软得溶化的孩子。抱着他跑到远离大队的林中,杨澈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留神究竟自己甩掉了荣静的手下没有,他得全副心思去抗拒君望的引诱,而且显而易见,杨澈渐落下风,反抗无从。
“杨澈。”柔若春风的低唤。这该死的君望,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