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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救人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做到,还是潜入大宅再慢慢安排比较有胜算。
在旁的韦敬洛早就知道君望对救人一事是如何固执,所以也不打算再劝,只是跟英娘商量怎样安排。而杨汶逗了小胖子好会,见怎样也无法说服他共侍一夫,也就笑着知难而退,然后跟君望作别,说他还有其他事要做,不得不暂时离开“心爱的”君望。君望只求这个最是麻烦的小子早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对他百般性骚扰只是视而不见。
“放心,我会处理杨澈那家伙的。”杨汶最后笑眯眯地向君望保证。
君望咬着下唇,“那可是我们的兄长。”
杨汶看着他,“啊,是兄长吗?”君望别转头,不再言语,由得小胖子代自己把这瘟神送出去。只是走到门边的杨汶却死心不息的向着他说,“君望,人,可都管不了自己的心。”
小胖子基本上是把那位帝子直接推出门的,君望却在后面追多一句,“杨汶,不要为难杨澈。”
顿时房中各人都看着整个早上都闷闷不乐的他,目光各有不同的意思,最后要到杨汶笑着走出去,各人才醒悟过来,继续之前的对话。
小胖子送完杨汶回来,也不看君望,只在他身边不言不语。君望想跟他解释什么,张开口,但总也吐不出话,最后只是说累,要回房继续休息去。
到晚上,君望终于肯再出来见人的时候,英娘跟他说要多等半月才能正式就迁进大宅,而林三的所在也大约知道,该就身处大宅的地窖之中,而这地窖所囚的人不足三个。
“所以你跟小胖子就继续充当我的宠妾,我也好向买下你们的吴长老交代。”英娘说明细节,可惜只有小胖子留心,君望则是听得心不在焉。
“小望,你可有听我说话?”英娘轻敲他的头。三人在英娘的房中,都窝在床上说话,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也还真有美人和宠妾的样子。
君望看着这美娇娘,忽然问道,“英娘,你怎么还是孑然一人?”
廿多岁的仕女还没有成亲,连绯闻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中确是有些奇怪,怪不得那位吴长老给她的见面礼就是卖下两个小倌。
姚英听到这样直率的询问,呆了半晌,再微笑回答,“像我这样阴柔的女子,会让男人觉得轻浮,不够可靠。”
君望听得发楞,他差点忘记这个是女人主导的世界。作为强势的一方,不单单享有权利,相对也要承担一定的义务。这世界的女性都是家庭支柱,得负责家计开销,要让男人安心留在家中也不是容易的事。始终男人天性不像女人甘于随遇而安,要驯服他们总要花上不少心血。
在这里生活得越久,就越觉得这里的法则不可思议。像姚英这样又漂亮又温柔的女子,该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才是。
姚英继续,“而且看过母亲和姐姐的样子,就知道感情是可怕的毒物,会让人丧失理智,只去追逐明知不该触碰的人犹如疯子饮鸩止渴。这样的感情,我不敢尝试。但是曾经见识过如胶如漆,比翼双飞的神仙眷属,我也不甘心味同嚼蜡的盲婚错配,就这样蹉跎至今,也许这辈子就孤独终生了,反正女人不找婚配也没人敢说话,这又比男人好一点。”
君望苦笑,不理小胖子在拉他衣角,猛打眼色让他闭嘴,“可是女人不是更加害怕孤独吗?每天长夜漫漫,独守空帏的孤寂又该如何忍下去?其实以英娘的才貌,只要嫣然轻笑,有多少男人会拜到你的石榴裙下?更别说今天快要贵为长老的尊贵地位。”
姚英笑而不语,只让两个孩子慢慢睡下。
第二天小胖子再私下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女人的事,她们不想说,我们就别提,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女人也不过是人,”君望低下头,“就如男人也同样是人。妄断尊卑,都是人无知自大,女尊男卑是,男尊女卑亦是。或许杨汶执于反抗,有他的道理在。”
小胖子知道这家伙久不久就会犯傻,就不把他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由得他去。
这两名名义上的小宠妾,在刻意的安排下,再次披上符合身份的华美衣裳,叫君望松口气的是,还好英娘的品味上佳。于是小胖子一身鹅黄丝绸,而君望穿了湖蓝缎袍,跟着英娘到处拜访各大势力,拢络讨好,为晋身长老作好准备。
看到像流水般送出去的见面礼全都是价值连城之品,再回想不得不耕作以糊口的青梓帮,君望好奇英娘出手如何这样阔绰。
“我娘亲留下的家财还没有散尽,”英娘笑着说,“还有你娘亲托付在我这里的一笔呢,也忘了跟你说,以后可以不用再卖身了,小望可是还有些家底的小少爷呢。”
小胖子在英娘另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别说阿望有家底没有,他都是颐指气使的大少爷了。”
英娘笑意盈盈,“那我可就得多谢子滔对小望呵护倍宠,才让他胆敢无法无天呢。”
说得一行三人之中,有两个的俏脸红得发紫。
亲近
候任的长老自然成为京中最火红的新贵。
她本来的性格就温柔明媚,又天生美貌,再加上身边那双引人的美少年,姚英很快就成为最受欢迎的客人,各式饮宴聚会都少不了她的倩影。
那种场合,自然少不免风花雪月,声色犬马,众贵妇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地位,无不挖空心思去讨好姚英。最没新意的,就是把她们府中最标致的男宠都贡献出来,试试这位传闻中甚为好色的新贵会不会看得上眼。
可是姚英一直只对自己身边那双少年呵护备置,对其他绝色一概视而不见,叫那些甚有自信的公子小妾都恨得牙痒痒的,再看那对少年,目光就苛刻起来。
也不过是长得略好,但比他们长得俊美的多得很,心有不甘的人们就藉故挑战,一时比诗论赋,一时抹弦拂琴。每次都由那个长得比较漂亮的黄衣少年应战,虽然他的水平不俗,但面对一众精挑细选出来的才子,也每每败兴而归。不过姚英毫不在意,赢了故然奖励有加,输了更是重奖安慰,难得那黄衣少年也没有竞争之心,仍是从容不迫,气度十足,使人对他日益注意,还有的是他和蓝衣少年之间的暧昧迷离,也引起贵族们的兴趣。
每当姚英不得不留下那对少年,其他人总是饶舌地想在她身边这对大红人探口风,不然就是百般奉承讨好以求他日方便。可是他们却总相对依偎,不理人,而那些平常也是习惯被人捧着的贵人居然也不介意,因为她们更喜欢眼前的一幕。那黄色少年总是紧紧靠着蓝衣少年身上,白滑的双手有时拨弄蓝衣少年的黑发,有时在蓝衣少年的胸前耳垂等惹人遐想的地方缓缓滑过。更让人们看得高兴的是,那位盛花坊出身的蓝衣少年明明该身经百战,但还是每每被逗得脸红耳热,轻怒薄嗔,把小嘴翘得老高,却又一脸怒不敢言的模样,就是用湿润的大眼瞪着那黄衣少年。那欲拒还迎的风情,比家里老是驯服主动的美人还要诱人。每次当黄衣少年接捺不住,代替大家亲吻蓝衣少年的小手或是脸颊,都引来不知是艳羡还是嫉妒的叹息,总之就大家都尽兴而归,而邀请姚英作客的主人家也渐渐变得更多。
慢慢地,风声越传越远,传到平常不喜听流言蜚语的人的耳中去。
小胖子这些日子在外头软玉温香抱满怀,回到家中,不,该是每次上马车,那块软玉就会变身成为痛心疾首歇斯底里的火爆宝宝,把小胖子教训得淋漓尽致。什么小胖子年纪太轻,什么太专着照顾他所以忽略了外面的好女人,还有不识好歹别太过份等,到最后直接开骂,不良少年啦重色轻友啦,全是所有人都听不明白的说话。小胖子每次都理直气壮,“你想被我摸,还是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群拆腹生吃下肚?”“那我摸你不行啊!为什么都得让我含羞脉脉?!呕心死了!”“那可不行,要是让你摸我,我会忍不住的。”“你…你!你现在有忍住了什么吗?!”“你该不是想看看我没有忍住的样子吧?”“你!”有次实在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直接抓住小胖子的玉臂,狠狠咬了两口泄愤。
对于小两口子咬来吻去,英娘每次都是笑眯眯地抽手旁观,直对这个早上才轻轻拉开那只在抓狂的小兽,再忽视小胖子若有所失的目光,低声跟他们说,“皇帝召见我。”
君望呆呆的看着英娘,“可是晋升长老的事定下来了?”
英娘只是摇头,“那事还得多等几天,让长老院那边呈上去才能定案。这次是纯为帝子庆寿,不谈公事。”
静了半晌,君望才轻声的问,“是杨汶…还是杨澈?”
小胖子幽幽在旁插话,“无论是哪一个,寿宴上都必会同时见到两人吧。”
“而且你们俩的声名太响了,皇帝要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席,”英娘苦笑,“不过也可能是帝子澈力求他母上,要你们非出现不可。”
君望没有表情,“不是说杨澈在宫中不受宠的吗?”
“只因储君对这位兄长很是亲厚,这些年来,宫中各人对帝子澈也客气许多,而且不过是邀请客人,皇室因此顺着他意也未可知。”
“把小倌也当客人请入宫中,这位皇帝也很放肆。”君望硬是让自己回复过来,微微笑着。
英娘倒是有些苦恼,“只是宫中要求宾客表演,说当天要举行比赛,找出京中最能歌善舞的男子,再作表扬。”
君望立时如临大敌,“小胖子,你上!”
小胖子直反白眼,“你怎么不趁机立定心意,治好自己的音痴?”
君望拌嘴,“音痴又不是病。”
“音痴到你这境地,早就比病还要严重了。”
“你可是一点都不可爱了!”君望骂过去。“想当年你还泪汪汪的说不再让别人欺负我啊!”
“我当时哪里知道你那鬼叫声是在唱歌?我以为你受了什么酷刑!叫得那么凄厉!”小胖子瞪着他。
英娘在旁只是骇笑,“真有那么糟糕吗?”
小胖子哼了声,“绝对可以吓死人。也不知这小子如何当男人的。”
“还有几天才是面圣的日子,我们再看看怎样办吧。”英娘拉着要冲过去教训小胖子的君望,“今天没什么事,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也该累了…”
见英娘一脸似笑非笑,君望没好气的赶她出去。
两个孩子见没外人在场,也没有了开打兴致,闲闲的各自坐开来。
小胖子弄了杯奶茶给在呆的君望,迟疑好会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君望觉得好笑,这小子平常逗弄自己可绝不害羞,怎么这会子却犹豫不决了?“小胖子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话就好说了。”
林子滔这位小美人不知第几次为柳君望的不知好歹而叹息,“阿望,你去见皇帝不要紧吗?”
“小胖子想说什么?”
“你不恨那个下令杀害你娘亲的人吗?”小胖子看着君望,再轻叹,“还有,你没有忘记杨氏兄弟可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吧?”
清心
恨吗?
当天的君望的确痛恨夺去他母亲的凶手,再遇荣静时也对对方的毫不在乎而怨忿,丧亲之痛不是岁月能够平复的伤痕。但是荣静是军人,她的工作就是杀人,对于人命冷漠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至于幕后的主使人,那个被妒火蒙蔽的女人,君望与其说恨,不如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因为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而是有半百经历的老妖怪。
“小胖子,我是个很懒惰的人。”君望捧着烫热的奶茶,轻烟袅袅如无主孤魂。
小胖子苦笑,“那个我知道,已从五岁起我就知道了。”
君望瞪他一眼,这家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