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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英轻咳,“子滔,殿下跟你开玩笑了,该是我们待慢了殿下,还不快呈上薄礼?”
少年默不作声,把背上的长套解下来,双手奉给帝子汶,顺道把这向他身上靠的家伙撞开几分。
相争
杨汶满有兴致地看着小胖子拿出这用上好织锦造成的长套,长约三尺,比手臂略幼一点。
小胖子依照礼仪,恭敬万分地单膝跪下,双手奉上给杨汶。
“美人弟弟可不用如此大礼,以后我们都情同姐…该死,情同兄弟了,也别再分尊卑上下,”杨汶笑嘻嘻地伸亲手扶起小胖子,顺便接过那份礼物,“要是该那人知道我欺负你,我可也不好过,看样子,他疼你疼得要紧呢。”
小胖子对着这位死心不息的大少爷,尽显他在众花坊中学回来的本领,不着痕迹地甩开他,面泛微笑,目光冰冷,“他疼我?殿下的意思是我疼他吧?”
听到小胖子的回答,杨汶不知为何笑得更是开怀,“对对对,本宫错了,是子滔疼他才对。我们以后再详谈。倒是姚大人这次要赏皇兄什么珍宝呢?也不介意让本宫开眼界吧?”
也不理英娘反应,杨汶边说边打开那华美的长套,连在附近等着入宫的好几十人也屏息以待,伸长脖子好瞧瞧姚大人出手如何。
杨汶看到长套中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微楞,那是一把华美精致的长剑。以美玉精铜为饰,长剑比一般女人装佩的略重,显是为男人而准备。然而在这女子当家的之地,没有男子会佩剑,就算有,也不会是尊如帝子之辈,偏偏这把长剑精美得只有贵族皇室之士才担当得起。就算正式参军的男子也只有短剑装饰,上阵都是大刀或是弓弩,至于起义的乱党则只有山村野夫凑合打造的粗糙武器,也说不上是刀是剑。这刻姚英为帝子送上长剑,其意味可圈可点。剑再名贵也不过是寻常物,但以之赠与帝子,则确实可以说得上新奇,众人虽然为这举动惊疑,但也不得不赞叹姚英的心思,这下杨汶可再挑剔什么了。
杨汶把剑轻轻从剑鞘抽出,他对兵器认识有限,但那刀锋闪出寒光,外行人也看出这不是无用的装饰品。凝视这杀人的工具,杨汶不禁为这精铸上品可惜,被那个杨澈得到是浪费了。利剑该授与名仕,而杨澈只会退缩回避,匍伏在权力和伦理之下。虽然他们的父亲一直在培植反抗朝廷的势力,但比起杨汶的勇往直前,杨澈就显得犹疑。明明是男子,杨汶不明白杨澈为什么肯妥协,为什么甘于屈服于女人之下。杨澈说皇帝始终是他们的娘亲,就算不理君臣之道,他也无法完全无视人子之责,说到底,皇帝也没有作过什么对不起他们兄弟的事,自己反是欠她生育养护之恩。杨汶记得自己当时忍不住冷笑,他是这样回答的,“生养之恩?把我们当成工具一样生下来,能利用就尽情利用,不能利用就丢弃一旁,这样还算有恩?更何况谁要被她生出来?!我可没有要她被生下来!”杨澈的回答是一记重拳,说要打醒杨汶这疯子。杨汶是疯子,对,他早就自知自己疯了,在这个疯了的世界中,不是他疯掉就是被世界压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杨汶宁可疯掉。
当杨汶还在沉醉在这精剑的锋芒之中,忽然自宫中自远而近传来阵阵扰攘杂乱的人声。杨汶挑起了眉,回头看是谁那样没规矩。在他意料之中,看到是摆脱侍从,急步冲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杨澈。
身穿繁重的礼服的杨澈一脸因跑动而通红,他不理在场的众人向自己行礼,只细意检视他想再见的人。
杨汶再不快也勉强微笑,“皇兄可是在宫中等得急了,非要亲自出来看看有什么礼物才心安可是?”
杨澈看了一巡,把目光停在垂首为礼的姚英身上,口中仍应酬杨汶,“皇弟的手下把本宫照顾得无微不至,本宫也得来专诚来道谢才是。”
“再细心还是疏忽了,”杨汶轻咳,杨澈身后那几名待从都在震动,“皇兄,这位就是姚大人。听说皇兄已经受过姚大人的照顾可是?”
杨澈不耐烦再跟自己的弟弟虚伪,“他在哪里?”
“皇兄说谁?”杨汶懒洋洋的,把手上的剑交给手下收好,转向姚英,“姚大人见笑了,皇兄是今天的主角,多少有点紧张,他平常可是严谨守礼的,不会随便自己跑出来跟众位女士打交道。”
姚英以笑回答,杨汶也要宣告她的贺礼过关了,杨澈却拉着他走到一旁,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他到底在哪里?”
“你说谁?”没有了其他观众,杨汶的声音立时如冰,“哦,我知道了,你在说我的未过门的伴侣吧?”
“杨汶,你少在我面前讨便宜,谁是你的未过门的人?”杨澈比他更冷,“父上早就把那不知所谓的婚约给退了。”
“哼,上头的确是禁了我跟他的婚约,只是难道杨浩云又容你跟他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少用杨浩云来压我!”杨汶尽量低声,免得惹人注意,“杨澈不是最循规蹈矩的吗?老师的乖宝宝,什么时候打算连伦常也不理了?”
“你!”杨澈气极,“谁跟你说我不理伦常?!”
“那你还要见他?意为如何?”杨汶讪笑,“打算上演兄友弟恭啊?真是如此,让我做你的对手就好,何用牵扯到他?”
“你!你又为了什么把他收起来?!别忘记你跟我一样立场!”
“一样立场?”杨汶笑起来,“杨澈你真可爱。我什么时候曾经把规矩祖训放在眼内?别把龟缩在角落的你拿来跟我比!你连我的指头也及不上,活该你痛苦得每晚辗转反侧,仍然不敢再向前多走一步。”
“我明明当众求他跟我回去,把定婚的牌子也拿出来!是他舍我而去!”
“杨澈你是白痴不是?”杨汶看着这人,真不敢相信他也是在这庭皇宫长大的孩子,“你要他跟你正式回皇宫?你以为他那个性,会叫杨浩云不快吗?他只是在小事上顽劣,遇上大是大非,以那个死个性,比你还呆,比你还要不敢越雷池半步!要他跟自己的兄弟这个那个,不如直接了结他比较痛快…”
“你们都知道,还打算计算我这个兄弟吗?”
姓杨的两个被不知什么时间走近的人吓一大跳,“君望?!”
戏弄
两兄弟一起看去声音的来源,还是一身蓝衣的柳君望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大约是两位帝子的贴身侍从都知道君望是主子重视的人,所以由得他接近。
杨澈看着他,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发怔。反是杨汶立时笑开来,“还以为你来不了。怎么姗姗来迟?叫我被人诬陷,说我把你藏起来了。其实我哪里会有这么大本领,能够把君望少爷藏起来?又不是不怕死。”
君望目光通透,一尘不染,“我才是不敢不来。殿下的寿辰,怎能掉以轻心,我们始终是兄弟。”
话语不重,平坦无波。但最后几字还是如重雷,声声轰动杨澈。
不然又能怎样?他们的确是兄弟。
心绪被绞成一团的杨澈强颜欢笑,“良久没有好好说话,君望别来无恙乎?”
“叫澈殿下担心了。姚大人对我甚好,她温柔亲和,自是男子的最佳归宿。我已经飘零良久,这下能留在她身边正好。”君望不理杨汶在后面别有意味地笑得可恶,继续平静跟杨澈解释。“姚大人知我不习惯京中繁华,特地恩准我搬到到她家乡旧居静养。所以这次除了贺寿,我也是特地来跟两位殿下道别。”
杨澈不禁踏前几步,“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不过是退隐之地,哪里不一样?”君望微笑,“我们该回去了,那边的人群正扰攘鼓躁,等着汶殿下去评价他们的贺礼呢。”
杨汶趁机甩开郁结的兄长,打算拉着君望走,“姚大人送的礼物是不是你的筹谋?还满有心思的。”
君望还来不及回答,杨澈快了一步,他慢慢问杨汶,“君望送我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本宫代皇兄收下了,怎么样?”语气中都是挑衅。“只是君望虽有心思,但却不识皇兄为人,以宝剑赠予他,可真是大大糟蹋了那宝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君望根本就没有曾经跟皇兄长久相处吧?彼此陌生也是理所当然的。”
杨澈听得一口浊气闷在胸腔,“这样说来,皇弟跟君望像是熟悉非常。只是你别忘记如果真的要计较,当年先看见君望的还是本宫。”
“这个皇兄就有所不知了,本宫跟君望一见如故,立时心心相印,再相濡以沫,决定生死相随,永远不离不弃…”
那愈加奇怪的说词叫君望终于摇着头笑了起来,退开几步,“你别再胡说八道,叫人听得头昏脑涨。”
“君望,我这次必不再负你,”杨汶才不容他逃开,笑嘻嘻地跟了上去,“我决要让你幸福。”
“放开君望,杨汶。”沉声说话的是杨澈。
轻松回话的是被命令的人,“杨澈,还轮不到由你来嫉妒。”
“不是要你们别再吵了吗?”君望阻止这对像快要开打的家伙,“都是兄弟,有什么嫉妒不嫉妒的。澈殿下是兄长,自然要容忍弟弟多点。我们别再留在这里了,快点回去,别要那些夫人们久等了。”
“君望,我有话跟你说。”杨澈想留下那转身要走的人。
这次杨汶没有再搞局,悠闲地看着君望如自己预计一样平静地摇头。
“我已是姚大人名下的人。她容我独自见两位殿下已是恩典,我不能叫她脸上更不好看。”君望说完就再不回头。
杨澈不得已只好跟着他走,反是杨汶笑着拉了拉杨澈,低声说悄悄话,“是不是不舍得?想要留他在身边?”
瞪着这麻烦的小弟,杨澈试着以凶恶去掩饰自己的彷徨。君望说要退隐田园固然叫他心烦,但杨澈更在意突然出现的君望那份冷漠,像要跟自己划清界线。杨澈恨恨地回答,“你是为了自己想要留下来而打算利用我吧?”
杨汶像是察觉不到兄弟的狠劲,还是懒洋洋,“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我就是有办法,那你听还是不听?”
“即是你说得动君望,又如何扳得动姚英这个麻烦?汶殿下!”
杨汶得意地笑,“我当然没那能耐,但我们的父上有。”
皱起眉的杨澈隐约猜到他的狡计,想要阻止杨汶说下去,但这小鬼快他一步,“让父上跟母上说要纳君望为妾就万事大吉,到时君望别说要离京,就算是皇宫也走不出半步了。”
“杨汶!你这狗口吐不出象牙的小混帐!”
孩子冷笑,“哼,我说错了什么,你倒解释给我听。”
“你!”
“不过是你看不得有其他男人占着君望吧?”杨汶冷冷的。
“难道你又受得了吗?!而且那还是父上,就算是虚名也是于理不合!”
“我旱说自己跟你不一样,”杨汶嘲笑,“我只求结果,不问手段。只要我俩一起进言,父上必会听从,君望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才不会肯由得这珍爱流落到荒山野岭。”
别的先不说,杨澈觉得这说法奇怪,“为什么要我们一起进言?”
“澈殿下果然是正人君子,不会想到这点。”杨汶再展开暧昧笑意,“要父上安心把君望留在宫中,自然要我们两个都保证不会染指君望。”
杨澈呆住。
“你以为父上为何不留下君望?他可是自这家伙出生就盼着相见。”杨汶声音转冷,“以前还能把我当成赝品去解思念之愁,现在见着真品了,怕就不能以假代真,我跟君望可没有半分相似。”
如果能制住杨汶,又能把君望留在自己的目光之内,也许不是个太坏的主意。可是杨汶立时又粉碎了他的妄想,“当然,让父上纳了君望之后,我们要再如何行事又是另一个说法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