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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你快三年了!”韦承沂收敛了笑容,那副认真的神情令观者心动。“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
童恩没骨气的竟有些心虚和歉疚,面上却不肯服软,嘴硬道:“我当然不知道你怎么过的!我只知道你当你的皇帝,又有什么玲儿、锣儿的死命的投怀送抱,哦,对了,还有裴相爷这样的美男‘共结连理’,你自然是风光无限,快活无边呗!”
韦承沂早有准备会被这胡搅蛮缠的丫头奚落,好脾气的戏谑道:“这么看来,你过得很好了?”
童恩一扬脖,道:“那是自然!天大地大,我无拘无束,自在逍遥!最重要的是不用跟什么红花绿柳的分享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且还有一群江湖俊杰围着我团团转的献殷勤,我这两年的日子可是快乐似神仙呢!”
这话讲得诛心,饶是韦承沂,也气的暗自咬牙切齿,却无法真的对面前这个魔女发作,只讽刺道:“哦?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为何到这里来?”
“因为……”童恩撇撇嘴,逞强道:“因为本姑娘我‘日行一善’——听说有人冒充我,怕你糊里糊涂上当受骗,又怕她做啥缺德事坏了我的名誉,所以想替你揭穿她罢了。现在想来,真是万幸啊,幸好我没有在你巡游的路上冲出来,要是当着百姓的面揭破了你们,被世人知道他们伟大的万岁爷竟是个断袖,那可就热闹大……唔……”
童恩那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已被韦承沂炽热的双唇所吞没,取而代之是口中的轻喃。久违的气息,心悸的触感,童恩只觉得天旋地转,万物消散,脑子再无法思考,再无法判断……
“咳咳!”不知过了多久,裴左绪的轻嗽声终于将忘情激吻的孝文帝和童恩从云端拉回了现实。
韦承沂揽着满面赤红、娇喘连连的童恩,笑的得意且满足。
童恩只觉脸颊在着火,大脑早已短路。抬眼一看,裴左绪不知何时已经摘了头上的后冠,连同她之前披着的那件雪貂斗篷,一齐捧到了童恩面前,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怕你劳顿,所以啊,那些什么典礼祭天之类的繁文缛节就都让微臣代劳了。”
童恩还没反应过来,韦承沂已经接过雪貂斗篷,体贴的替童恩披好,又将那后冠轻轻戴在了童恩头上,牵起她的手,柔声道:“好了,朕的皇后,咱们回宫吧。”
童恩心里虽然一热,但仍旧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气恼,一是自己就这样随了他似乎有些太没面子,二是总觉得他对她还欠句交代。她正欲再抗议,身体却忽然一僵,全部感官都集中在左手掌心——那里正传来韦承沂用手指所写下的三个字——只爱你。
在韦承沂温柔坚定的目光下,在他掌心的宠溺温度里,童恩终于缴械投降……
车帘掀开,童恩与韦承沂牵着手,并肩走下玉撵,此刻宫门已经大开,炮竹砰然而响,火星腾空,在斜阳浸染的天空中爆出万道花火,金光四射,宛若天宫。出来迎接帝后圣驾的宫人们在宫道两旁整齐的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童恩被眼前的景象大大的震惊了,脚下脚步轻飘,脸上不由得绽出一朵绚烂的笑容,口中却还不忘奚落韦承沂:“哎,哪有天还没黑就放烟花的?”
韦承沂勾唇笑道:“反正朕这任性的名声是早就抹不掉了,为了你,再多任性一次又何妨!”
童恩这还是第一次走进南晋皇宫,坚持不要坐撵,要用走的。雄壮的宫舍绵延无边,童看得眼花缭乱,啧啧赞叹。
“对了,既然你只是想激我出来,为啥要找裴左绪扮成我?随便找个女人不就得了?”童恩刚想起来。
韦承沂冷哼一声:“你这醋坛子,男人的醋都吃,朕要是真找个女人来扮你,人家还不得被你生吞活剥了!”
“切!”童恩嗤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这裴左绪扮女人还真美!”说到最后抿嘴偷笑,回头还瞥了一眼,没瞧见裴左绪,疑道:“他人呢?”
韦承沂道:“你既然自称是皇后的姐妹,出了玉撵你变成了皇后——那么他此刻自然是扮成你的姐妹,送好贺礼回家了呗。”
童恩点点头,心想这俩人考虑的还挺缜密。忽又想起来一件事,满是不屑的问道:“你那个死缠烂打的穆玲儿呢?”语气里却是醋意颇浓。
“她从现在起得称你为‘皇嫂’。”韦承沂淡笑。
童恩夸张的一紧鼻子,哼道:“让那个才女千金大小姐叫我皇嫂,我可受不起!”
韦承沂温笑不语。
“还有一件事你须答应我!”童恩忽然道。
“答应!”韦承沂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我还没什么事说你就答应了?”童恩哭笑不得道。
“朕什么都答应。”韦承沂温笑道。
“那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不许对着我自称‘朕’!”童恩命令道。
韦承沂轻哼:“就这事?”
童恩点头:“对!”
韦承沂道:“朕答应了!”
童恩皱眉:“那你还说?”
韦承沂笑:“不说了,朕不说了……”
童恩怒:“还说?”
韦承沂逗弄道:“我这是一时改不了口,要不你先改口叫我一句‘夫君’听听!”
“想得美!”童恩秀眉高挑,道:“人家还没跟你拜堂呢!”
“今天都拜过了呀——左绪都替你代劳了,你忘了?”韦承沂装傻道。
“什——么?那也算啊?”童恩气结。
“当然了!”韦承沂认真道:“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做见证——我可是一个月前就昭告天下了,今天又是祭天又是巡游,现在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皇后?”
“臭无赖!你耍诈!”童恩气呼呼的扭头就要往回走,口中嗔道:“不管!我就要仪式!”
韦承沂反手一拉,将她带入怀中,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好,咱们这就去我寝宫,不用等天黑了,我马上在龙榻上给你举行‘仪式’……”
童恩又羞又怒,举起粉拳向韦承沂胸口锤去,口中骂道:“流氓!哪里像个皇帝?”
“哇,看来你不只是个醋娘子,还是只河东狮啊!”韦承沂抓住她的手,笑道:“在你面前我都不能自称‘朕’了,当然也不用在乎像不像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殇
都说南晋的历代帝王总是任性又痴情,为了红颜什么都做得出,如今看来,这孝文帝比他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先皇只是在晚年独宠静贵妃,这孝文帝却是等级三年便昭告天下:今生只娶童皇后一人!而且不仅如此,孝文帝还不设皇后宫,将自己的青云宫作为与童皇后共同居住的爱巢!
童恩舒舒服服的做了三天逍遥皇后,第四日清早,孝文帝早朝,她一个人霸占着巨大的龙榻正在做美梦,便被宫女小心翼翼的唤醒了:“皇后娘娘,承汐公主和允慧郡主带领一众命妇前来向您请安,已经在门外侯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童恩一咕噜坐起身,那个承汐丫头本就够难惹的了,再加上一个更让人头大的穆玲儿,这宫里的日子看来是消停不了啦!
此时开始想念起陆凌霜,她若在,气势上绝不输给那两个大小姐!偏偏陆凌霜以江湖草莽自居,怎样也不肯进宫来陪陪她,唉!
童恩硬着头皮,迅速的穿好衣衫,洗漱完毕,让宫女给盘好发髻,仪态万方的走到前殿去“接受朝拜”。
经年不见,韦承汐已经出落成一位美丽少女,曾经圆圆的小脸如今变成鹅蛋型,尖尖的小下巴颇为俏皮,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探究和好奇的看着童恩。而穆玲儿则风采依旧,只是目光变得稍许深沉内敛,不复当年在宁王府花园里的嚣张跋扈。
童恩赐座,众命妇一一请安外加自我介绍,童恩随便跟她们寒暄了几句,众命妇都是极有眼力的,见皇后无兴致,便都起身告退,只有承汐公主和穆玲儿坐着没动。
待到殿上仅剩她们“姑嫂三人”,童恩轻咳一声,直截了当道:“行了,刚才你们俩也算给足我这个‘皇嫂’面子了,我这里谢过了!有什么话要讲,就快讲吧!”
韦承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童恩,开口道:“真是不知道我皇兄究竟是着了你什么魔,居然为你如此大费周章,我瞧着都嫉妒!但无乱怎样,既然皇兄铁了心非你不娶,而你现在也是皇后了,我是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童恩淡淡一笑,道:“如此,那我也多谢了!”
韦承汐撇撇嘴:“你也别太得意,玲儿姐有话跟你说。”
童恩挑眉,探寻的看向穆玲儿,问道:“允慧郡主又有何指教啊?”
穆玲儿轻嗤了一声,正色道:“明人不讲暗话,我等了皇上那么久,他却终究选了你,而且居然还向全天下昭告说今生只要你一人——我没法子不恨你!”
童恩眨眨眼,我去!没想到这大小姐愈发的直率了!直率得她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只听穆玲儿又道:“我知道此生无望,但我已经将全部青春献给了皇上,如今早已不能回头了。我提醒你,皇上准我随意在出入宫廷,我就算是做他的妹子也好,总之我会继续守着他、照顾他,这些皇上也是默许的,而且皇上还答应过我,他今后的所生的小公主都将由我教导,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对我横加干涉!”
啥?童恩瞪大眼睛,嘴角抽动。这个韦承沂,居然把还没影儿的女儿都拿出来给这刁蛮女人当条件了!狂汗啊!可一想到她的那份倔强的痴情,也怪让人感动和怜悯的……命运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既然她如此顽固,如此执着,她这个“赢家”还能说什么?就随她的便吧!童恩强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夸张的点点头,道:“郡主请便。”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童恩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个韦承沂的宫廷早已处处被打伤了穆玲儿的标签……
允慧郡主每日自由出入御书房,可不光是替孝文帝送些滋补茶点之类的哦,而是参与国事讨论,甚至为他批阅奏折出谋划策。。。。。。
允慧郡主每日早晨要在凤仪殿接见内宫各司的主管,听取工作汇报,布置工作任务……
允慧郡主的铁杆追随者——神医许行——如今是太医院的院正,每隔两日便要到太医院视察指导一番……
如此一来,童恩这个皇后娘娘倒像是被架空了一般。她心里也说不清究竟是何滋味,一方面不用去管宫里那些杂事,她乐得清闲,但另一方面,总好像觉得有些丢人啊……
童恩郁闷的坐在桌前奋笔疾书,韦承沂何时进来的,她竟不知道。
韦承沂侧头一瞧,见童恩在一本厚厚的册子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小字,竟然还是从左至右横着写的,不禁问道:“你这是写什么呢?”
童恩惊了一下,立刻合上册子,用手压住,冲韦承沂嗔道:“不许偷看!”
“是什么?”韦承沂的好奇更浓了。
“书呗!”童恩将册子□□袖中。
“书?”韦承沂笑道:“你在写书?”
“怎么,不行啊?”童恩一扬下巴,挑衅道。
“行,当然行!”韦承沂轻捏她的下巴,赞道:“想不到你除了吃醋厉害,居然还会写书?写了些什么?”
童恩抬手拍掉他的狼爪,白了他一眼,道:“写我自己的故事!”
“哦?”韦承沂愈发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