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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茶馆的那一刻,她心里又犯起了思量,这条官道,估且称之为官道,两头都望不到边,该往哪走。
眼珠一转,她扭过头道:“请问京城怎么走?”
小二呆了呆,说道:“客官,京城离这儿远着呢,走陆路也有好些天,走水路更慢。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劫匪,你若是要赶路的话,最好和这里的客官结伴同行,要他们捎你一程。”
什么?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劫匪?她呆立在茶棚门口,好一会没回过味来。
小二见她脸色刷白,关切道:“客官,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心里早转过千百个念头,勉强苦笑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累累累,好累……
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没有一技之长,在这个劫匪横行的世界,怎么活啊?
“客官,客官……。”小二怜悯地呼唤把她惊醒过来。
她茫然地回过头,小二看了看她的脸色,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定是第一次出门,一听京城离得远,脸就变得煞白煞白的,出于好心,他叮嘱另一个去京城的客商捎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程。
大胡子客商爽快地答应了,他牵来马,让这个一直在发呆的小男孩坐在他身后,后面跟着他的十几个伙计和驮满货物的马队。
出发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大胡子客商本来不想赶夜路,因为夜路危险,但是京城里的商铺催得很急,他不得不冒险启程。
她坐在大胡子身后,心里早起了无数个念头,一忽儿想不如回去嫁人算了,不指望男人长得多帅,至少衣食不用愁。一忽儿又想,人穷志不能短,为了吃饱饭嫁个恶心的老公,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提她这里怨天艾地,商队已经进入一道峡谷,峡谷最窄处只容一辆马车通行,两旁山高林密,大胡子吁了一声,带缓马缰,传令后面举着火把赶路的伙计提起精神,小心行路。
她好奇地看到大胡子抽出腰上的大刀,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忍不住问:“大叔,怎么了?”
大胡子嘘了一声,小声道:“小兄弟,这里经常有盗贼出没,他们见人就抢,见货就劫,不得不小心啊。”
她哦了一声,背上不禁冒出一股寒气。
幸好这晚没有遇到山贼,大家都松了口气。
天亮的时候,一行人在另一家茶馆歇息。
“听说了没有,前面又来了一个山大王,专劫过往客商。”茶棚里的客商议论纷纷。
大胡子默声不响地喝茶,吩咐伙计们吃完了赶紧上路。
她忍不住问道:“大叔,这里离邺城不远,怎么也有山贼?官府不派人清剿他们吗?”
大胡子叹了口气:“官府派人清剿过几次,官兵一来,这些人便躲到深山老林里,官兵一走,他们又跳出来祸害一方。”
“官府就没想过一劳永逸的法子?”
“朝廷现在忙着开疆辟土,四处用兵,何来闲瑕管这些小事。我们这些客商只好在刀尖上讨生活。今天出去,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着回来。”
“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作什么?”大胡子疑道。
“只是好奇而已。”她笑了笑。
“出发,离邺城还有几天的路程,大伙儿加把劲。”大胡子喝道。
伙计们急忙收拾妥当,接着上路。
天黑前,他们又到了一处山口,“大叔,今晚还要赶夜路么?”她担忧道。白天路上人流多,山贼还有些忌惮,到了晚上可就难说了。
大胡子看看天色,眉头紧锁,无奈道:“没有办法,误一天,便是一天的行情。只好跟老天爷赌一把。”
她眼珠一转道:“大叔,这可不是法子,得想个万全之策。”
大胡子疑道:“有什么计策?”
“这些山贼是不是见人就劫?”她想起水泊梁山众好汉们,心里捉摸着若能摸清他们的特点,便好有的放矢,说不定能躲过劫难。
大胡子想了想道:“这倒没有,他们只劫客商和富户,本地的穷苦山民,他们不劫。”
“即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扮作山民,大摇大摆地过去,省得提心吊胆。”
大胡子眼前一亮,在她肩上重重地击了一掌,朗声笑道:“好啊,确实是个好主意,我这就去找本地山民,和他们打个商量。”
她忍着疼痛,呲牙咧嘴地笑了一下。
商量的结果还不错,本地山民同意借给他们服装和道具用于乔装打扮,代价是大胡子付出一些银子,购买这些东西。
一行人打扮成山民的样子,把那些货物伪装成成捆的柴禾,在路上走了几天,平安无事。
大胡子乐得眉开眼笑,使劲夸她聪明。
眼看离邺城渐近,过了前面那道山口便是人烟稠密之所,再不用担心什么山贼了。
这天在路边的小客栈,大胡子喝了不少酒,又叫伙计打了好几葫芦酒带上,黄昏的阳光分外耀眼,官道上金灿灿的,就跟裹了金边似的。
想到邺城就在眼前,她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这个时代的京城会是什么样子呢,真让人憧憬。
夕阳落下之后,星星慢悠悠地爬了上来,大胡子喝多了,在马上哼起了豪迈的家乡小调,声音洪亮高亢,她扭头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小声提醒道:“大叔,别唱咧,夜深人静的。万一……。”
大胡子坚决地挥了挥手,呵呵笑道:“没有万一,等到了邺城,我第一个奖赏你。你是有功之人。”他带着几分醉意在这个瘦小秀气的小孩头上拍了几下。
她摸摸头,按下那丝不安。
这个时代人口稀少,隔许久都见不到一个小村落,山高林密,荒凉之极,不象现代,几乎没有深山老林了。到处都是人,到了旅游景点也是看人。人山人海。
她这些日子已经不再自怨自艾,只当是老天爷送自己来古代旅游罢,全原生态的景致,全无污染的空气,全绿色的饭菜,绝对没打农药,就是那些粗面馒头有些难以下咽,不象现在的精米精面吃得分外软香。
正在遐想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什么一亮,她猛地抬起头,只见一点火光在对面山头上一明一灭,象在打讯号。
她急忙叫道:“大叔,小心。”
话音未落,一枝响箭呼啸一声从大胡子额前掠过,嗖的一声钉在树上。
大胡子叫道:“快跑,山贼来了。”
她早在他喊叫之前就跳下了马,两枝带着羽毛的箭从她头顶上擦过去,她的心一阵狂跳,若是再晚一步,小命不保。
正想着要不要丢下大胡子跑到草丛里避一避,只听一阵马蹄响,大胡子和那帮伙计早已逃得无影无踪,留下一地货物和孤零零站在草丛里的她。
好家伙,太没义气了吧。
她吓呆了,两腿也想跑,却象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
突然,她的目光凝住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站在那些山贼身后,黑衣人的脊背挺得很直,就象一杆枪,他本来是背对她的,这个时候,突然慢慢转过身,似有意,似无意,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象冰雪一样,让人浑身发冷,一颗心冷得仿佛要被冻住。
她见过这个男人,只见过一次,永生难忘。
她没有开口呼救,因为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不会救她。
一个目光如此残酷的男人,绝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生命。
得救
更新时间2013…9…15 10:21:07 字数:4214
那些山贼开始抢夺战利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人发现了她,大步跑过来,手里明晃晃的大刀举得老高,向她头上斫来。
我要死了。她绝望地想,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把挥过来的大刀,奇迹般,对方的动作突然变得很慢很慢,大刀在她头顶象放慢电影一样缓缓落下,她的腿很自然地往左边跨了一小步,右拳已挥出,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眼角余光中,那大汉象皮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那群山贼身上,当场压倒了好几个山贼。
灵知再次回到她身上。
好痛!手痛得象要肿了一样,那个被她打飞的大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正用惊骇的目光打量着她,那表情活象见了鬼。
其实,她也不敢相信刚才那一拳竟是自己打的,本姑娘一向手无缚鸡之力,刚才怎么会如此神勇,就如有神附体。
她下意识地朝那些山贼身后望了一眼,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贼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男孩用诡异的拳法打伤了老大,吓得脸色煞白,此时见她拿眼睛看他们,顿时慌了神,顾不得满地的货物,唿哨一声,跑得干干净净。
她勉强支撑的身体再也扛不住,轰隆一声栽倒在地,背上冷汗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数十个劲装骑士出现在峡谷出口,领先的男子系着雪白的披风,头上戴着毡帽,遮住了半边脸。
她嘴角逸出一抹苦笑,这次自己死定了。
男子一挥手,那些骑士一齐跃下马,动作整齐划一,似乎经过严格的训练。
男子说的是十分亲切的汉话,带着中原口音,那些骑士留下两个护着他,剩下的人立刻四散分开,将散乱一地的货物纷纷收好,捆扎整齐,有人发现了她,叫道:“主子,这有个活的。”
男子咦了一声,她闭着双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俯身下来,轻轻拂开她头上散乱的长发,仔细端祥着她。
来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很特别,闻过的人一定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手指非常非常粗糙,把她细嫩的额头磨疼了,她把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看,他的眸子是漆黑的,就象无边无际的夜空,神秘莫测,他的脸轮廓分明,就象用万年冰雪雕刻而成,他的相貌很英俊,表情却很冷,仿佛时刻准备拒人于千里之外,偏偏又充满特别的魅力。
一阵阵男人的呼吸吹到她脸上,她忽然觉得很热,浑身象火烧一样烫。
“你是谁?”这个脸上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男子问道,他说话的语气充满自信,似乎知道任何人都不敢违抗他的意志。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刚才的极度惊恐,让她暂时失去语言能力。
男子皱皱眉,起身离开她,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带走。”
“是。”过来两个人,把一动不动的她抬到马车上,她还没回过神来,仰面朝天地躺在高高的货物上,任由他们摆布。
耳边传来男子冷静的声音:“快,我们还要赶路。”
马车缓缓启动,有人扯过来一床薄毯给她盖上,她用毯子蒙住头,身体经了这些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听着马车的辘辘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外传来仆役扫落叶的声音,她观察四周的环境,绝望地叹了口气,古代窗阁,古代妆台,这一切都证明,她还在古代。
这是一间粗陋的房间,她睡在榻上,身上盖着毯子,她的鞋好好地摆在床下,从那个男人那里拿来的宝剑好好地挂在墙上。
对昨晚的异象,她百思不得其解,
拥有一个随时不听使唤的身体是件极可怕的事情,这次是打人,